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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玄門碑上第一甲

更新時間:2025-02-17  作者:摘下蒙面
我今來見白玉京 第一百九十一章 玄門碑上第一甲
陳執安仿佛真就受了重傷,蒼白的臉上透露著疲倦,眼中的神采也越發暗淡了。

他盤坐在假山旁。

郁離軻就坐在他旁邊,看著陳執安那一柄長刀。

長刀上有著絲絲縷縷的血色,就好像這把刀天生染血。

正是羹飯長刀。

陳執安得來了王衍的乾坤寶物。

羹飯長刀便在其中,未曾被王衍交給他人。

郁離軻面具下的臉色不知是什么樣的,但他眼神中卻透露著清晰的感激。

他接過長刀,朝著陳執安行禮,未曾多言。

鄭玄澤、陸竹君二人皺著眉頭看著陳執安,不知陳執安究竟因何受傷。

鄭玄澤穿著一身月白長衣,收斂了身上的將軍殺伐氣。

他探手間,手中多出一枚天丹。

這天丹自殺褚岫白時得來,是眾人紛潤的戰利品。

鄭玄澤竟然一直未曾服用,也許在等待自己突破先天七重之時。

他將這一枚丹藥遞給陳執安,道:“我也不問陳兄弟因何受傷,看你的臉色、氣息,你身上的傷勢只怕不輕。

恰巧用這枚丹藥療傷。”

陸竹君也說道:“我身上還有上千兩金子,再加上一些尋常的丹藥,應該也能夠求來一枚療傷的天丹……”

二人關切。

陳執安卻笑著搖頭。

他探手間,手中多出了七八枚鑄元天丹,他各自拿了兩枚天丹遞給二人。

又將剩余的天丹分給云停、郁離軻,以及白間。

“兩位將軍距離先天七重,也只有一步之遙。

這鑄元天丹恰好可以用于熬煉真元,真元雄壯,破境也就更加容易了。”

眾人看著手中的天丹,有些不知所措。

陳執安再度探手。

手中又多了二十余枚各色的丹藥。

這些丹藥都是六品天丹,自有不凡,而且種類極多。

有修行丹藥,又有養神丹藥,甚至還有破境丹藥。

陳執安又想要將這些丹藥分下去,眾人卻面面相覷,不愿收下。

于是他面色坦然說道:“王衍死了,這一筆賬還要落在太白山頭上。

即便無人懷疑我們,還是要未雨綢繆,盡快提升修為才是。”

“幾位兄長天資、根骨其實都稱得上極好,在尋常百姓,乃至庶族、寒門中也是萬里挑一的人物。

只是修行道路,一步慢則步步慢。

若是有足夠的修行資糧,足夠的丹藥催發潛力,諸位踏足當前境界,應當還能早個幾年。”

陳執安坐在假山前,說道:“只是現在看來,幾位兄長的年齡也仍然不算大,倘若有足夠的丹藥,應當還可以奮起直追。”

他話語至此,一只手輕敲眼前的桌案。

“自從我們一同殺了褚岫白,就已經沒有了退路,精進修為乃是必定之事。

一旦有所懈怠,真遇到劫難,只怕便要死了。”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

最先走來的是郁離軻,面具隱藏了郁離軻臉上的表情,可他的眼神卻十分堅定,自陳執安手中取走幾枚丹藥。

緊接著是云停和白間。

“秦大都御對我有救命之恩,他讓我留下輔佐你,便只當我賣身于你了。”

白間拿過一枚丹藥,那丹藥上閃爍著絲絲縷縷的金光,頗為玄妙。

“這是血鳴丸,可以用來補充血氣,在六品丹藥中可以算得上極為珍貴。

執安,你是自哪里得來的這枚丹藥?”

一旁的鄭玄澤眼珠一轉,忽然湊過身來,小聲說道:“難道那王衍是你殺的?”

陸竹君甕聲甕氣說道:“王衍已經破入玉闕境界,再加上太白山的檄文。

他這一次回去,身旁不知聚攏了多少門客。

再加上朝廷中人,加上南海褚家前來追索太白山的人物。

陳兄弟想要當著這些人的面去殺人,只怕還不行。”

鄭玄澤卻神秘兮兮說道:“你忘了?陳兄弟身旁可還有一位神秘的強者。

他與王知微、魏靈玉道下爭斗時,幾位玉闕修士出手,那神秘強者未曾現身,一道劍氣便殺了其中兩位玉闕。”

遠處陳水君手中拿著書卷,頭也不抬,仔細讀書。

與蛟驤公三人一同出行,再加上懼怕朝廷發現,絕大多數戰利品都被西蓬萊三人取走。

陳執安也就撿了幾個乾坤寶物。

之所以有如此多的天丹,還是因為陳水君。

“那只狐妖似乎對我有所企圖,老爹動手時,便將她一劍斬了。

有靠山,果然能夠規避許多災厄。”

陳執安心中自言自語。

那七尾將軍乃是玄府境界的妖屬,也不知活了多少個年頭,一生積累十分深厚。

陳水君斬了她,得了她的乾坤寶物,甚至她元神中隱秘收藏的東西,也都被陳水君拿了出來。

陳水君似乎對于這些東西毫無興趣。

便一股腦扔給了陳執安。

玉闕五重玄府強者的乾坤寶物中,果然不像其他天門、天關強者。

陳執安所得稱得上極為豐厚。

就比如這二十余顆六品天丹。

更有三枚五品天丹,數件靈寶,稱得上價值不菲。

除此之外……

陳執安神蘊落入山亭玉中,還可見到一枚丹藥安然躺在其中。

這一枚丹藥上,一種獨特的氣息流轉,猛烈而又玄妙。

這是一枚四品天丹。

天丹……對于絕大多數先天的修士而言,乃是極為珍貴的東西,不可多得。

五品天丹,對于尋常玉闕修士大有裨益。

而四品天丹,就算在天宮、天闕的強者眼中,也并不是什么尋常之物。

那些靈寶中,還有兩件一品靈寶,以及一件……三品玄寶,終究讓陳執安開了開眼界。

“山匪修士,家底都這般深厚。

那些世家人物就更不必多提,不知隨身帶著多少寶物。”

陳執安心中思索間。

手上的天丹,也已經被眾人瓜分殆盡了。

他又望向云停,手中多出一顆草藥。

那草藥葉片,香氣撲鼻,看起來就已經十分珍貴。

云停看到這一顆草藥,眼中驟然閃過幾分光輝。

因為這一顆草藥上,還附著這一道道真之氣。

到了玉闕境界,想要破境,便需要這道真之氣。

云停修為早在被下獄之前,就已經踏入天關巔峰,只需要一道道真之氣,就可以踏入玉闕二重的天門境界。

可是后來種種,讓云停的修為一度沉寂。

蹉跎二年光陰之后,他仍然在天關境界,未曾踏入天門。

可現在……

陳執安將極為珍貴的道真之氣遞來他眼前,讓他不由深深吸氣。

道真之氣,就如同神通傳承,如同寶藥藥方,都被朝廷、世家、宗門嚴格壟斷,嚴格控制。

先天境界的散修也許有。

因為若是機緣到了,這天地間還能尋找到散落的先天之氣,又或者還能與人交易。

可是到了玉闕境界,便沒有散修一說了。

大虞天下群山萬壑諸多江河早已被劃分殆盡,即便出現了新的道真之氣,旁人想要染指,還要問過許多人。

郁離軻戰力超絕,手中又有羹飯這樣的寶刀,為何會被王衍捉住?便是因為一道道真之氣。

郁離軻獲得了一道道真之氣,破入了玉闕,卻露出了破綻,因此而被王家活捉。

云停看著這一道道真之氣,沉默幾息時間,也并未拒絕,將這道真之氣接了過來。

這道真之氣自然也是從七尾將軍乾坤袋中得來。

“陸將軍已經突破先天七重,二十九歲先天七重,往后也大有可為。”

“再加上白間、云停、郁離軻三位玉闕修士,再加上將要破入先天七重的鄭玄澤……”

陳執安在心中暗想:“兩位天門,一位天關,兩位先天七重,再加上我……哪怕是在這懸天京,也算得上不錯的班底。”

“而且,等到這些瑣事了了,我還能大量煉制鑄元天丹,在場這些人,如果都能將六品天丹當糖豆一樣吃。

我就不信他們的修為提升不起來。”

時至晌午,太陽高照。

陳執安這東街小院中,卻仍然覆蓋著稀薄的霧氣。

偏偏這霧氣似乎只有陳執安能夠看到,白間、云停、郁離軻這樣的玉闕修士,也全然未曾看到。

陳執安正要打算去謝過宋相,神蘊輕動間,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他站起身來,走出院子。

就看到不遠處的東街街口上,端闕王爺正背負雙手,身旁還站著幾人。

這幾人中,為首的是一位女子,臉上帶笑,眼神卻波瀾不驚。

她身后負劍,手持拂塵,發上有冠,玄色道袍上沒有絲毫花紋,頗為莊嚴。

而這女子身后,又有一男一女,氣度不凡,正遠遠望向陳執安。

陳執安上前,向著端闕王爺見禮,道:“王爺既然來了,何不入院中喝茶?讓我盡一盡東道之誼?”

端闕王爺依然隨性,他朝著陳執安擺手,又指了指身旁幾人:“我早說過你這般的人物,必然會名揚四海。

你看……甚至有道玄宗的人物千里迢迢而來,只為了見你一面……這位是道玄宗棲真道人,這三位年輕人也都是道玄宗的高徒。”

道玄宗?

陳執安神色不變,向那幾人行禮。

那為首的女冠看到陳執安氣息消沉,神色蒼白,神蘊還在震顫,不由微微皺眉。

“陳先生受傷了?”那棲真道人笑道:“恰好我道玄宗略通丹石之術,倒是可以幫陳先生瞧上一瞧。”

棲真道人轉頭看去,他身后一位面若寒霜的女子,緩緩走出,向陳執安行禮。

陳執安回禮。

一旁的端闕王爺哈哈一笑,道:“此處距離九官街不遠,諸位與我同來,正好我那里還有云夢山出產的東齋茶。”

端闕王爺發話,即便是玄門碑上天下第七的道玄宗人物,也要給幾分臉面。

于是眾人一同前去九官街,到了端闕王府中的聽雪軒。

聽雪軒已然華貴非常,景色更是大虞少有,即便棲真道人看到如此園林,眼中都不由露出驚訝來。

可偏偏他身后一男一女,神色卻全然不改,仿佛這般園林都無法讓他們感到驚訝。

眾人落座,仆人遞上茶水。

陳執安喝下一口端闕王爺剛才說過的東齋茶,一縷檀香混著松針的氣息裊裊而起,又有幽蘭般的暗香自唇齒間滲出,后段又浮起雨后竹林新發的嫩芽清氣,令人神清氣爽。

確實是難得的好茶。

“我這茶如何?”端闕王爺臉上帶笑。

棲真道人笑著搖頭:“山中粗野之人,哪里喝過什么好茶?不過我宗中這位道玄真傳,出身于呂鼎國,呂鼎沿襲了大息茶道,也繼承了許多珍貴的茶樹,且讓他來點評一番。”

棲真道人說到這里,又看向身后那位少年:“鐘嶼,你來說一說。”

相貌不凡,膚白如玉,額頭正中又有一點紅痣的少年輕輕點頭,道:“此茶初沏,倘若竹露滴落新培春泥,中段又有幽蘭蜜香滲出,后段不需多提,便知道這茶是出自茶圣培育的東竹茶遷枝,自然稱得上是極好的茶。”

“只是,這茶尾調甘醇,反而不適合在這般青瓷盞中烹煮,若是用紫陶罐窖藏,再用紫陶罐煮茶,其實能更激出后段醇厚的茶香。”

鐘嶼出口點評,聽的端闕王爺連連點頭:“不錯,呂鼎歷史悠久,底蘊深厚,便是一位年輕人,都有如此見地。”

棲真道人眼神閃動,又望向陳執安:“我們早已讀過陳先生那兩闋詞,可謂驚為天人,論及底蘊,倒是陳先生更勝一籌。”

她又指了指剛才那位清冷的女子,道:“我這位師侄名叫顧湄,極通丹道,算是醫中能手,陳先生之既然受了傷,正好讓我這師侄幫你看一看,瞧一瞧。”

那女子將要站起身來。

陳執安卻搖了搖頭,笑道:“謝過前輩好意,只是我這傷勢不過是修行刀法太過急切,真元與刀意生逆,傷了自己的元關、先天胎宮,不算什么大礙,也就不需勞煩他人了。”

顧湄神情不改,低頭坐下。

這一處東堂中,驟然間變得安靜下來。

幾息時間過去,棲真道人忽然問道:“聽說……陳先生為道玄宗那一張龍變圖,點上了眼眸?甚至……悟出了其中諸多真元變化?”

端闕王爺臉上笑意依舊。

鐘嶼與顧湄望著陳執安。

陳執安坦然點頭,道:“倒算是有幾分運氣,道玄宮中之前賜我紫清玄微闡真功法,我多日參悟,略有所得,恰好這龍變圖與此功法暗合,倒是讓我平白得了一樁好處。”

棲真道人眼睛微亮:“可否看一看陳先生的真元?”

陳執安光明正大探出一只手來,紫清玄微闡真就此運轉,一道紫色的真元在他手掌中凝聚。

鐘嶼、顧湄原本平靜的眼神驟然生變。

棲真道人瞇了瞇眼睛,有些不確定地詢問道:“我看著真元中,似乎只融合了三道先天之氣……陳先生是先天三重的修為?”

陳執安頷首。

鐘嶼、顧湄對視一眼,眼中難掩驚訝之色。

“先天三重,竟然將紫清玄微闡真練到這種程度,真元之濃厚,更是令人驚訝。”

棲真道人毫不吝嗇的稱贊,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陳先生,紫清玄微闡真出自我道玄宗,卻并非是我道玄宗最好的功法。

就比如那龍變圖中,尚且還有一門道玄龍變經,乃是真正的一品天功,陳先生……以你的天資,如今這四品的紫清玄微闡真,其實并不配你。”

一品天功……

陳執安深深吸氣,就連他都有些心動起來。

道玄宗,大虞第一,天下第七,不知有多少傳承妙法,又自有玄門威儀,哪怕是大虞朝廷,都要給這玄門極大的臉面。

等到自己解決了心中執念,入此玄門,仔細修行,求索造化,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在山上結廬而居,悠然自得,父親母親也能有個落腳之處。”陳執安心中這般想著。

可現在,他還要持本心而行,還要做一些事。

于是他并未拒絕,只說自己尚且還有一些瑣事,等到料理完這些瑣事,再仔細考慮一番。

棲真道人臉上笑意不改,輕輕點頭。

眾人飲茶許酒。

陳執安以及道玄宗三人先后告退而去。

陳執安回了東街。

道玄宗三人,遠遠見陳執安的背影消失在九官街頭。

“這陳執安,確有不凡。”鐘嶼眼神平靜:“他若是來我道玄宗,也是一個真傳。”

“只是……他想要成為持道子,只怕還不夠,我在他身上能夠清晰的感知到洶涌殺意,他心中缺了慈悲。

身上縈繞著的縷縷刀意,更是寒冷肅殺……此人只怕心術不正。”

顧湄也微微頷首:“修行如此之快,又不愿讓我探查……但愿他未曾修行什么魔功。”

棲真道人嘆了口氣:“但愿如此天才人物未曾步入歧途。”

三人神蘊流轉,彼此交流。

而棲真道人平靜的眼神中,終究生出幾分波瀾。

她抬頭看向天空,卻見那明月光輝下,隱約有一位道人踏步而來。

“棲真師叔,谷陽師伯何時前來?”鐘嶼突然詢問,神色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這懸天京中,真就長出了一枚道果?”

棲真道人神色不變,神蘊鼓蕩:“你們掌門師伯夢中觀天下,看到了了不得的東西,也看到了那一枚道果。

這道果關乎天下,絕不能落在心術不正之人手中,否則必有厄難。”

“歸于道玄宗,道玄宗再選拔一位心懷天下之人吞下道果,才能在如此動蕩中,全道果之功。”

顧湄皺眉:“可是……據說這一枚道果,是一個人。”

棲真道人眼中多了些不忍,幾息時間之后,終究變為冷漠:“道果關乎太大,有時候犧牲一人,便能夠拯救萬萬人……給她親屬一些補償吧。”

兩位年輕的弟子眼神也逐漸堅定起來。

直至鐘嶼又問:“除了這道果,掌門師伯又看到了何等了不得的東西?”

棲真道人并未隱瞞,眼神中閃著幽幽的光輝:“他看到一座輝煌的天闕降臨天下,位列玄門碑上第一甲。”

“他看到十二座樓閣,看到五座仙城。”

“他看到有人端坐其中,摩挲星辰明月,執掌乾坤大日!”

玄門碑上第一甲?

兩位弟子對視一眼,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驚嘆。

位列玄門碑上第七行的道玄宗已然強大無比,哪怕龐然大虞朝廷,也要以禮待之。

這夢準嗎?

(本章完)

我今來見白玉京 第一百九十一章 玄門碑上第一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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