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常識

當nono巡查了一遍最初蛇蘿莉的戰斗現場后，她找到了一些轟擊在蛇蘿莉身體上的火箭彈的碎片，經過了簡單的認證之后，她已經能夠確定，這種款式類型的火箭彈，不會是凱麗的兵團的武器配備。風云網

畢竟，凱麗的兵團也是成規模的正當組織了，有著自己的正當補給渠道在，根本就不需要去另尋彈藥源流。退一萬步講，正規配給的武器裝備，在可靠程度上，比那些萬國貨也是好了不少，由于樣式統一，還不存在著兼容性等一系列的問題。

誒？為什么nono還會知道這些？

因為凱麗現在的那套新式裝甲，一開始就是nono設計的啊——機娘也是有著自己的社交關系的，礙不住情面的時候，幫忙設計一套符合“當地特色”的武器裝備也挺正常的……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nono在完成到一半的時候，就不得不卷鋪蓋逃跑了，留下了一個未完成品。

她也是沒想到，這件半成品竟然還是被完善了，而且還交給了凱麗這個有著自減裝備耐久能力的分解師……許是負責人還想要測試一下這件新裝備的耐久能力吧？nono不無惡意地想著。

而從現場找到的那種火箭彈的碎片，卻不是凱麗的兵團裝備——很巧，nono認得出來，這究竟是哪一個地方的武器。

“別的不敢說。凱麗的兵團是不可能配備這種款式的火箭彈的。她的兵團，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一國官方扶植下的組織。他們有專門的裝備供給線路不說，很多新式裝備都會讓他們進行性能測試的——有這樣的條件。他們壓根沒有必要去選擇其他的渠道……更不要說，這種款式的武器，是來自于一個敵對的國家了。”

“你居然都看得出來嗎？”

愛莎看著nono手掌心的那塊碎的不能再碎的小破片，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么特別的。果然，所謂的術業有專攻指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好歹我都已經把天界的各大國家和組織，基本上都得罪了個遍，算得上是全民公敵了——基本上所有國家現役的武器，都曾經往我的臉上招呼過，分辨得出來其中的細節那很正常。哪怕是同一種子彈。各個國家的制作工藝都有所差異，想要認出來不難。”

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吧？

nono說到這點的時候，還自豪地挺了挺胸——愛莎對此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就這種表現，要說nono不適合擔當大魔王屬性的角色，還真是讓人難以信服。

nono雖然不能說是惡人，但是顯然，也絕對不是什么溫和善良之輩，以“兵器”的身份誕生的她，天生就帶有著一種對于生命逝去的無感態度……說的不好聽一些。就是冷血了吧？

除去一些對她而言極為特別的存在，大多數的人，即使和nono有著良好的關系，當他們死去的那一刻。她就不會再對其投以情感了。

但是那條笨蛋蛇顯然不是這樣的類型。

“怎……怎么辦啊！我好像殺死了數量不少的無辜者誒！”

蛇蘿莉現在已經是緊張的不行，很難想象，像她這樣對常人而言極為可怕的存在。居然會因為錯手誤殺了一些個“凡人”而糾結不已……愛莎發現，蛇蘿莉的態度。與其說是“懊悔”，反而更加像是……“擔憂”？

殺死無辜的凡人。對她而言，莫非是一項被禁止的事項嗎？

“你不能對無辜者出手嗎？”

“當然不行的啦！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兇暴的魔物，亦或者是殘酷的邪神？”

愛莎很想告訴蛇蘿莉，就正常人類的審美觀來看，它的本體的造型無疑是非常非常邪惡可怕的……別的愛莎不敢保證，同樣是有著極高正能量屬性的光明神，和這條笨蛋蛇一起出現的話，相信沒有人會覺得蛇蘿莉是正面角色吧？

果然，還是讓她保持著人形態比較好……各種意義上都是。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我會沾染上罪惡之果的……對了，那些人只是被我殺死了沒多久，靈魂應該還找得到才對！”

只看到蛇蘿莉想通了什么，慌慌張張地張開雙臂，做出了一副擁懷天空的姿勢。片刻之后，愛莎和nono都能夠感覺到，她們的四周，被一股熾熱的正能量洪流所環繞著，只把愛莎的皮膚灼的刺痛。

還好愛莎有著足夠的力量能夠免受傷害，而nono更是不害怕這等程度的“攻擊”，否則，要是讓蛇蘿莉在人口密集的地方這么胡來，多半等她“救回”那些個枉死的天界人后，一個城鎮的居民都變成焦尸了。

這種濃度的正能量，已經不是尋常生物能夠接受得了的了——補藥吃多了尚且還會上火，乃至于虛不受補，更何況，這條笨蛋蛇所驅動的正能量，比起什么千年老山參還要給力多了。別說是人類，哪怕是生命力更為強大的精靈，甚至是巨龍，也是hold不住的。

除非是那些心靈無比純凈圣潔的圣徒圣女，尋遍內心也難找到陰暗的角落看，，才受得起這般濃度的正能量的激蕩吧？

而在場的兩個人，愛莎是最高位階的圣靈，nono壓根就不是正常意義上的“生命”，再加上兩人的實力也足夠高強，能不受到其傷害，頁數正常。可要是換成一般人，這些正能量的洪流，便可以將他們心中的陰霾黑暗全部點燃——只有心志堅定，能夠憑借自己的意志戰勝內心的人，才可以勉強從這可怕的正能量洪流中幸存下來。

“有點……不舒服呢。”

nono最后還是躲到了愛莎的身后。

相對比較“漠視生命”的她。手上沾染的血液絕對少不了，縱然身為機娘的她不會被這股正能量洪流所摧毀。多少也是感到了壓制。

愛莎觀察著蛇蘿莉的表現，心中多少對神秘的蛇蘿莉的來歷有了一些猜測。

“好啦！雖然嚴格來說是違規了。但是看在是為了彌補過失的份上，我想一定會得到原諒的！”

蛇蘿莉身上忽然金光大閃，瞬間就從蛇蘿莉進化成了金閃閃蛇蘿莉，迸發而出的光芒對于眼睛的殺傷力，絲毫不亞于閃光彈專業戶nono。

或許更加可怕一些——近距離觀察太陽的光輝，基本上就和蛇蘿莉現在的狀況差不多了。即使是愛莎，也不得不贊比一下其鋒芒……nono的閃光彈說到底就是一剎那間而已，可是這條蛇蘿莉，可是在進行著持久的放光啊。

愛莎表示她也有些hold不住。反倒是nono絲毫沒有受影響的樣子，瞪大了眼睛，觀察著蛇蘿莉身邊的變化。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金色的光芒的“掩護”下，一具具人體在光芒中重組，不過片刻的功夫，蛇蘿莉的四周，便已經出現了數十具“沉睡中”的男性的軀體。

這些都是先前被蛇蘿莉誤殺的天界人。

最重要的是，這些天界人的“身體”之中。并非是空無一物——只要是個對于靈魂方面略有涉獵的人，都可以發現，在這些天界人的身上，都是帶有著生者所有的氣息的。

“生死……被逆轉了？不。不僅僅是這樣……”

蛇蘿莉所做的可不僅僅是將死者復活，要知道，這些天界人的尸體。早已經被蛇蘿莉燒成灰燼了！哪怕是在傳說之中，那些魔頭復活的時候。好歹也要一些個媒介，更不要說。堪稱是奇跡的大復活術，需要死者的尸體尚且保存完好這個前提條件了。

而這位蛇蘿莉，當真就是憑空復活了這些天界人……最重要的是，看她的模樣，壓根就沒有付出任何代價的樣子！

那些施展大復活術的大祭司，哪個放完了之后不是得趟三天的？逆轉生死要是真那么容易，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想要得到，就得先付出，等價交換在哪里都是成立的——復活性質的魔法，在原理上其實并不算多么深奧，但為什么能夠使用的人寥寥無幾？便是因為，尋常之人，壓根就沒有這個能力，去承擔復活一個人所需要支出的“費用”。

真要強行干的話，最多，也就是一命換一命而已。

“呼我這應該算是補救及時吧？”蛇蘿莉將所有遇難的無辜天界人都復活了之后，不禁抹了把汗，似乎對她而言，殺死無辜者當真是一件非常嚴重的大事。

“都……都是果體嗎？”

一大批赤身果體的成年男人的身體，呈包圍狀環繞在四周，愛莎和nono紛紛表示壓力有些大。而且，這些天界人男性因為尚且還未蘇醒的緣故，一個個昏迷著被排在一起，頗有種“男♂之♂宴”的感覺……海靈頓教授和木吉老師會很喜歡這個場景的，但是愛莎表示自己才不會覺得high啊。

“衣服弄起來好麻煩的……”

這種話從同樣赤身果體的蛇蘿莉的嘴里說出來，說服力還真的挺高的。

“而且，衣服穿起來也好麻煩啊。”

這就不能裝作沒聽到了。

“這個……你該不會以后都不打算穿衣服吧？”

“不行嗎？”蛇蘿莉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我覺得我這個形象，以人類等生物的審美來看，應該也算是比較美麗的類型吧？不需要再穿衣服了啊我覺得……”

等等，這是社么個鬼邏輯？

固然要承認，蛇蘿莉的形象非常贊，完全符合廣大蘿莉控的取向，但是再怎么有一副好皮囊，也不能不穿衣服的啊——人美就要脫，這種莫名其妙的邏輯，愛莎覺得似乎和這個世界的普遍價值觀有很大的出入啊……

一不拍寫真，二不做車模。三不當女主播，衣服哪有越少越好的道理？即使是身上的衣著類似死庫水的nono。也不會想要脫脫脫的啊！

“冒昧地問一句，你覺得衣服是用來做什么的？”

“衣服。不是用來遮丑的嗎？”

愛莎表示言語不能，而nono發現她的語言機能似乎也暫時性陷入了短路狀態。兩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對于蛇蘿莉這個本體為一條大蛇的非人，往自己的身體外邊套一層沒有什么防護能力的布料，是很難理解的事情吧？

“慢著，你覺得衣服是用來遮丑的……那不就等于是說，穿著衣物的我，還有nono，在你看來是貌丑之輩嗎？”

nono立刻淡定不能了。

縱然兩人都不是常識之中的存在。可是女性的本能還是有的——況且，兩人對于自己的外表，多少還是有一點點自信的好嗎？

“所以我也很奇怪，為什么你們兩個要穿衣服啊？盡管你們的美麗，穿著衣物也無法掩蓋，但是拋棄掉那些偽裝，直接將那份自然的美麗展露于外，不是更好嗎？”

蛇蘿莉理直氣壯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現在連野獸派德魯伊都不會做出這般的發言了啊……呃。等等……”

愛莎忽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她所在的，并不是她所熟悉的時代了——在現在，貌似正好是某些推崇“拋開束縛親近大自然”的野獸派德魯伊風頭正旺的年代？作為自然誕生的強大生靈，蛇蘿莉的人文知識來源。應該受到了這些經常溝通自然的德魯伊的影響吧？想想也是，為了鼓勵人們“拋開束縛”，這些果奔愛好者。可是宣揚一陣子的“穿衣服乃是為了遮丑，真正美麗之人是不需要衣服”的這樣的理論呢。

“你知道嗎？世界是在發展著的。沒有什么一成不變的事物。”

愛莎忽然說起了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即使是圣靈，也終究有消亡的一天。更不用說，依托于短暫的時間所建立起來的一些理念了！聽好了，所有的理論所有的理念，都得適應時代的發展而變化，跟不上時代的落后思想，都是要被掃進歷史的垃圾桶的！”

愛莎抓住了蛇蘿莉的雙肩，鄭重其事地說道：“盡管現在尚不明顯，但是在未來，那般落后的理念是絕對要被拋棄的！相信我，果奔是沒有前途的！”

“嗚……可是穿衣服感覺好難受啊……”

“怎么能夠因為自己的需求和喜好而去選擇‘適合’自己的理念呢？錯了，像你這樣渾身散發正能量的存在，就應該順應著正確的理念，去改變自己，以使得自己更加接近那理想中的光輝形象啊！”

“對哦……”

蛇蘿莉頓時兩眼放光——前者光聽著就有一種頹廢的廢柴的感覺，而后者……這種洋溢著正氣和生命力的感覺，正適合自己啊！

“我覺得你實在需要一些系統的常識教育了……”

愛莎捂著額頭，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艷琴這個壯觀的景象了。而一旁的nono嘛，已經非常自覺地關閉了視覺，拒絕接受周圍的視覺信息了。

nono覺得自己的閃光彈對人眼睛的破壞力，說不定都比不上現在這幅景象了。

“唔？怎么了？哪里還有不對嗎？”

蛇蘿莉面帶疑惑地看著愛莎：“我已經按照你的教導，給自己制作了一套合適的衣物，然后也幫這些天界人做了呢。”

蛇蘿莉的身上，此刻正披著一件樸素而不失大氣的絲質長裙。本來，對她這樣蘿莉樣貌的女孩而言，應該更適合一些可愛風格的衣物，但別看蛇蘿莉人形態下似乎沒什么威嚴，骨子里還是有著迥異于常人的高貴的氣質，這種色彩單調的白色長裙，反倒是襯托出了蛇蘿莉的那種隱喻的莊嚴之感。

至少，在愛莎的眼里，蛇蘿莉這般打扮，比起好多神明的造型都要好多了，只要蛇蘿莉不要開口說話自毀形象，活脫脫就是一尊女神嘛。

按照愛莎的猜測。某些依靠著撞大運才勉強封神的幸運兒，還真比不上成天地而生的蛇蘿莉。

“你啊……知道男性和女性的衣著。是不一樣的嗎？”

幾十個身著女士款式的淡雅長裙的肌肉漢子，扎堆排一塊。殺傷力真的比起他們果體還要大一些——最重要的是，凱麗招募的是戰士而不是面首，戰斗力才是第一位，至于長相什么的當真不是考核項目啊！要是這是一群顏值較高的偶像天團，穿上女裝多少還是能勉強接受，可是這是一群糙漢子啊魂淡！

具體情形，完全能夠參考大話西游里那群踩襠功練得爐火純青的小♂天♂鵝……肌肉也就算了！黝黑的膚色也就算了！可腋毛、腿毛和胸毛，著怎么看都是和白色長裙零兼容性的存在啊！

特別是蛇蘿莉并沒有給這些天界男性制作內褲！當風揚起那飄揚的裙邊，掀起那引人入勝的裙下風光之際。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團毛發，以及更加糟糕的器♂官……天吶，畫面太美了好嗎？

等等……這么說來的話，這只笨蛋蛇蘿莉，豈不是自己也沒有穿胖次，現在處在真空上陣的狀態？、

愛莎趕緊過去掀起了蛇蘿莉的裙擺——果然，在她光潔的下緣，什么都沒有，連一張創可貼不存在呢。

“還有這邊！”愛莎恨鐵不成鋼地指著蛇蘿莉的兩腿之間說道。“女孩子不可以不穿胖次的！這樣絕對會被人當做癡女的誒！”

癡女是什么，蛇蘿莉的小腦袋瓜還不能理解，但是想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讓蛇蘿莉不解的是，為什么這是不好的象征啊？

“可是……nono不也是沒有穿嗎？”

蛇蘿莉把矛頭轉向了不明所以的nono。愛莎下意識地轉過了目光，隨后便明白了蛇蘿莉所指的究竟是什么了。

nono……她的作戰姿態下，身上的衣著。僅僅只有一件露背開叉的類似死庫水的緊身衣物，除此之外。白色長筒襪不知道算不算……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nono這種裝備。肯定是不會再裝備胖次和內衣的了！

拿誰做參照對象不好，要去找nono啊？怎么看，nono的衣著都是非正常的類型，用來參考，肯定應當是愛莎的衣著才對。

“另外，胖次是什么？”

一貧如洗的蛇蘿莉沒有在上身穿內衣的需要，也不曾了解過胖次是為何物。愛莎一時激動起來，直接就抬起了自己的裙擺，將自己珍貴的裙下風光，展現在了蛇蘿莉的面前。

“看好了！這就是胖次！女孩子絕對不能遺忘的物品！”

“原來在胖次上，還需要繪上小喵的圖案嗎？”

“……這點細節就不要在意了！”

好不容易，愛莎終于把和“衣著”有關的一系列的常識教給了某只笨蛋蛇蘿莉，她已經快要放棄思考了——這個時候，琳那種一教就會不需要自己擔心的好學生的優越性，就充分體現出來了。至少，愛莎不需要把一個細節分成三份，沒一點講解上五分鐘，還需要自己親身示范演示……

而愛莎也在交談之中，明白了蛇蘿莉為什么會給那些大老爺們穿上女裝了——敢情還是一群變態的錯！似乎是在最近，有個論調非常流行，號稱“男性應當穿著上女裝以減少粗暴的行為”……雖說有些糙漢子的確是應該控制一下粗暴的行為，但是怎么也不應該用這種奇葩的手段吧？

不過好說好歹，總算是讓蛇蘿莉相信，那些論調都是非正常的一時之言而已。

“那要拜托你們了。”蛇蘿莉有些尷尬地只指了指那些已然換上了正常的衣物的天界人，“我畢竟是親手殺死這些人的罪魁禍首，實在不好意思把他們交還回去，所以就麻煩你們了，可以嗎？”

——你一尊大神，扭扭捏捏做什么啊……

愛莎是你真沒見過這么弱氣的“大人物”。

不過既然這就是蛇蘿莉的性格，那就由得她任性吧——愛莎本來就擔心蛇蘿莉的活動會引起大規模的恐慌，她能夠自己宅下去，那就再好不過了。

“現在這個樣子，沒人認得你吧？”

“嗚……可是那樣就有種欺騙人的感覺啊——我不想去嘛！”

——所以就讓我來搬這么幾十個人嗎？

愛莎無奈地把目光轉向nono……廉價勞動力就在這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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