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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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莎深切地感覺到，自己和nono在三觀上存在著很大的分歧。～頂～點～小～說，有一剎那，愛莎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認知上，和常人的世界都截然不同了——先前那只笨蛋蛇蘿莉已經給她的三觀造成了極大的打擊了，而現在，nono稱之為“玩具”的兩件物事……

“這真的是‘玩具’嗎？”

愛莎知道有不少的“玩具”，是需要電池來驅動的——但即使是科技水平再上升一個兩個檔次，作為電動玩具的能源驅動，也不應該是用核能的吧！？

擔心是自己眼睛花了出幻覺的愛莎，還特意揉了揉眼睛，對nono拿出來炫耀的兩個“玩具”再檢查了一遍……的出來的結果，和之前還是一樣——這兩個一黑一白的小東西，似乎真的是核能的誒！

“你往一堆廢料里加進去了兩塊核反應堆……？”

沒有記錯的話，nono好像說過，這兩個“玩具”的原料，可是她被分解破壞掉的一件武器吧？也即是說，作為兩塊核反應堆載體的材料，居然還是一堆廢鐵好嗎！？

這究竟是玩具還是炸彈啊……愛莎已經下意識地向后退出了兩步。

“不，并非是你想的那樣的。”

nono見到愛莎對于拉比和莫比如此戒備，連忙解釋道：“事實是這樣的——這兩塊微型核反應堆，本身就是那件武器的兩個‘部件’，當時被凱麗分解了武器后，這兩塊反應堆幸好沒有受到什么損壞。所以我就就近取材，先把它們封閉起來。最后嘛。因為武器結構被破壞的差不多了，重新組裝不可能。我就把它們改造成現在這樣的兩個人工智能……”

原來是這樣啊？

“早說嘛，害的我還擔心這擔心那……等等，你說那倆核反應爐本來就是安置在那武器里面的？”

“對啊。”

當時沒有釀成大爆炸真是不科學。然而，從另一個角度想的話，雖然不曉得nono所說的那把武器是什么樣子，但是安置有兩臺微型核反應爐，絕對不可能有多么脆弱吧？而這樣一件武器，竟然直接就被那個天界女人給搗鼓壞了？

這尼瑪是什么黑科技！

“放心吧，以我的技術力。區區裂變式反應完全在控制之下，不會有什么意外的。”

nono自信滿滿地說道，同時把那兩只胖墩墩的電子“寵物”（看它們有著一定智能的樣子，愛莎覺得應該更接近“寵物”的性質吧），互相敲擊著：“你看，就算這么用力地敲打震蕩，也不會爆炸的！”

的確是很有說服力，但是在證明可靠程度之前，已經足夠嚇怕圍觀群眾了吧？

愛莎有些心慌慌地從nono手里取過一只電子寵物。近距離觀察的同時，也省的nono繼續做出一些心驚肉跳的行為了——理智上，愛莎其實知道，有能力動用出黑洞炮這般攻擊手段的nono。肯定有著萬全的制御核能反應爐的方法啦……但是，果然這樣的行為還是太刺激人的神經了。

“白的這只……叫啥來著？”

“是拉比呦！”見到愛莎似乎對于自己的拉比醬很感興趣，nono也是來了勁。“愛莎你覺得拉比可愛嗎？”

可愛……

愛莎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了nono滿是期待的目光——普通少女這么做便已經難以抵抗了，更何況。nono還是一名典型的偽三無少女，以她那種冰冷的洋娃娃一般精致的面孔。做出這般的舉動，著實讓愛莎有些hold不住。

好吧，不得不承認，其實nono制作的這兩只電子寵物其實還是能夠以“可愛”來形容的。雖然是鋼鐵造物，但是這兩只小家伙的身上完全沒有任何的棱角，已經被打磨地圓滾滾、胖嘟嘟了，整體的造型，也是彰顯著一種憨厚的萌態。可問題是，正常人只要知道這幅可愛的外表下，隱藏著一塊微型核反應堆的話，多半是難以將其視作普通的“玩具”和“寵物”來看待的吧？

即使nono做再多的安全保證，也沒什么用。

“是很可愛……”

愛莎的心中，此時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拉比和莫比，造型似乎都是根據相對年幼的少女的審美和愛好制作的，那照此說來，應該對小女孩有著不錯的吸引力才是……不知道，那條笨蛋蛇，對于這兩只電子寵物，是什么樣的態度？

“嗯？這邊怎么有個像是按鈕一樣的東西……”

“愛莎！不要按下去啊——”

nono的話還沒有說完，愛莎便已經按下了手指——伴隨著一道刺耳的電流聲，愛莎感到自己的雙手受到了一次猛烈的電擊，猝然之間被麻痹的雙手，徑直松開，白色的拉比被電弧包裹著，掉落在了地面上。

電離后的高溫，瞬間就把地板給燒穿了。

“給我停下！”

nono連忙向著發生了一邊的拉比喊道——大概是聲控的還是怎么的，nono只是喊了一聲，不停“漏電”的拉比，便恢復了平靜。

“所以說，這玩意是‘玩具’嗎？”

愛莎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遭受到的電擊……真不愧是核能發電啊，威力十足，以剛才倉促間表現出來的破壞力，加把勁說不定可以電暈龍族了？

“呃……當初有考慮過要把拉比和莫比做成武器的啦，雖然后來還是做成了這幅模樣，但是一些‘必要’的機能，卻是一直都被留下來了——愛莎你剛才不小心碰到了模式轉化的開關了啦。”

給“玩具”定義的事物，加上這么彪悍的武器的功能，從一開始就是設計問題了吧！

“可是。把武器隱藏為日常用具，不是很常見的嗎？”nono很是不解地看著愛莎。“比方說，把手榴彈裝扮成洋娃娃的模樣、把自動槍械改造成公文箱的外貌等等……”

這……愛莎發現nono說的好有道理。不好反駁怎么辦？可問題是，nono舉的兩個例子，怎么想也不會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會有的想法吧？即使是有機會和資格經常接觸槍械等暴力武器的人，通常也不會這么想，會有這樣的“常識”的……

“果然我沒有看錯人。”

愛莎這次打心眼里認同自己的選人目光了——就nono這種性格，讓她去搞破壞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就你沒錯了！”

蛇蘿莉引發的這場地震，來的如此突然，別說是“世界之喉”山腳下的那座歷史悠久的小村莊難以幸免了，由于震源就在地表。十數公里之外的那些個城鎮，也是突兀地遭受到了天災的襲擊。

往日里那些哀嘆于自己貧苦的窮人，恐怕很多人，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家那破落簡陋的小屋是那么可愛了吧？相比起那些規模宏大的有錢人的家產，某些雨天還會漏雨的簡陋房屋，坍塌之后造成的破壞，相對地要少很多了。

特別是那些屋頂就是那茅草堆砌起來的窮人……

由于房屋本身的質量很差，這些房屋幾乎都沒有能夠支撐一下就在地震中化為了廢墟。但也因為這樣，雖然難免會在房屋的塌陷之中受些傷，可也沒有出多少人命。

這個世界的人類，平均的身體素質。到底還是要比地球君那里好好一些的——除非是被掉落的木頭橫梁砸到腦袋，這些貧苦人家，倒也沒有出現生命垂危的情況。而與其相反。那些往日里住著豪宅，出行闊綽的富貴人家。倒是傷亡不輕。

想想也很正常，某些富人家里的屋頂。都比窮人家的房屋要高要厚了，這么一大坨磚瓦泥石傾斜下來，被埋下邊肯定是兇多吉少了。也虧得這個世界是個有著魔法的奇幻世界，有錢人家之中不乏有魔法師和劍士，緊要關頭往日所學的排上了用場，要不然，死傷絕對不會只有這么一些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因為外出辦事而僥幸逃過一劫的城主，看著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的城主宮殿，不禁暴跳如雷，“地震……為什么會突然發生地震的！？地震偵測局的家伙都在干什么！？”

基于魔法文明的發展，來自于地下的板塊運動引起的地震，從誕生之初，就很難隱瞞過那些修為高深的地系魔法大師的耳目。在那些常年浸淫于大地，溝通大地也并非難事的人眼中，哪怕是隔著數十公里，地震源處那龐大的能量，幾乎如同白晝一般耀眼醒目。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總之有一個有著悲天憫人情懷的大魔法師，號召起同行花費一點心思，去偵測來自地下的威脅，盡可能減少因為地震這種天災而喪生的人的數量。雖說當時沒有多少人響應，但那些大魔法師不感興趣，不代表各個國家的統治者對此無感啊。

對那些統治者而言，地震這種天災，絕對要比什么旱災啊洪災啊，更加麻煩——后者雖然可怕，好歹也是需要一個時間積累的過程，發作起來，也還是有著補救的余地。然而，地震可不一樣，一旦發生，就只能搶救善后了……

而讓統治者們感到壓力的是，地震這種天災，由于其毀天滅地的破壞力，經常被視為天譴。在這樣的世界，存在著魔法存在著神明，人力所能達到的高度相當可怕，因而地震這樣的人力終究無法對抗的天災，常常被視為某位神明的震怒。要是這樣也就簡單了，可麻煩的是，“天譴”發生的根源，往往會被往“統治者失德”的方向去靠攏。

這就沒法忍了。

除開極少數的個別例子，大多數的君王領主，終究是有不少心虛的地方的——被套上一個“失德”的大帽子，老實說，他們自己也不好厚著臉皮否認。畢竟。如果真的像那些故事里出現的稀世明君那般，就算發生了天災。也很少會有百姓往統治者的頭上扣屎盆子吧？換而言之，那些被冠上“失德”之名的家伙。本身就不怎么干凈——別的不敢說，平時肯定是惹了不少平民的怨氣。

就像現在這名城主……估計是平時作威作福慣了，這次看到他那金碧輝煌的城堡坍塌了之后，無數家園被毀身上還負傷的平民，頓時覺得這個世道一點都不苦了。

“平時花在那些法師大爺身上的錢可不少了啊！為什么這次地震，他們一點都沒有做出警告？我得需要解釋！”

基于地震的強大破壞力（各種意義上），統治者們無不視其為最可怕的洪水猛獸——很多人就是因為被這玩意鬧了鬧，結果丟掉了自己的座位的！所以，為了自己的位子能夠坐的安穩一些。很多統治者，都很有“自知之明”地花大價錢籠絡人才進行地震偵測。如果能夠及時地預測到一場地震，不但可以免除掉之后的風波，說不定還會被那些躲過了災難的“刁民”感恩戴德呢——一舉多得，豈不妙哉？

話是這么說啦，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花了大價錢的地震偵測局，投入了相當多的人力物力……然而并沒有什么用。

地震并不是什么常見的災難（某太平洋島國民眾淚目），很可能一位領主一生都未必會遭遇一場地震。可若是能夠一輩子都不用經歷這樣的“刺激”。相信大多數的統治者，還是會愿意花這個價錢，去買一個安心的。而如果在有生之年，準確地預報了一次地震。進行了有效的回避的話，那就更讓人覺得物超所值了不是？

可問題是……要是花了錢，卻沒有達到理想中的效果呢？

眼下這位城主的模樣。就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據——只看到他往日里多少還是保持著的儀表儀態，刺客已經全部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他正暴跳如雷地揪著隨從的衣領，仿佛進行地震觀測的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法師。而是這位可憐的出氣筒。

嗯，這位城主其實還真的不管找上那些法師去罵大街……別到時候地震沒有弄死自己，反倒是被惱羞成怒的法爺賞了一發火球。

可憐的隨從被晃得都要頭暈了，但他終究不可能去反抗他的頂頭上司。情急之中，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轉移注意力的方法：“老……老爺！我想，這里面一定有著蹊蹺的！”

“城堡都被震塌了還來什么蹊蹺！”

城主的怒火更加旺盛，然而這名隨從并沒有被這份怒火所嚇到六神無主，在心中有了主意的情況下，他還真的不怎么害怕這么一只除了顯擺和搶功，就沒什么能力的廢柴城主。

“老爺明鑒！竟然發現了疑點所在！”不管怎么說，給對方拍上一記馬屁總是沒錯的，“老爺，我們的宮殿，建造的時候可就考慮過防御地震的問題的啊！按理說，其中加持的防護魔法手段，足夠抵擋住中等程度的地震，就算是難得一見的大地震，也不至于造成這么嚴重的損壞！可是老爺，你看那些賤民的房屋，以那種損壞的程度，這次地震絕對達不到破壞宮殿的威力！”

誒？好像還真的是這么一回事……

領主的城堡，在建造之初，就都考慮到這些天災的因素了。一般而言，尋常地震，壓根就不可能對其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可是這一次……

“難道是……有人蓄意襲擊嗎！？”

——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咧！隨從硬是拉扯著一張敷衍的笑臉，心里早就鄙視了這名城主個通透。這座城市，說白了只是個偏遠地帶的小城而已，經濟不發達，文化也就那樣。偏偏這樣一個應該算是貧困地區的城市，有著一座富麗堂皇的城主宮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一座一線城市呢。

可想而知，這名城主平時撈了多少的油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心里發虛，容易產生被害妄想癥，也是挺正常的。可問題是，這個家伙很貪，偏偏又沒有達到膽大包天的程度，傷筋動骨的款項，那是向來不敢亂來——所以賑災款如實的發到了居民手中。應急糧食，該發放的時候也是一點不少。這座城市的人民雖然反感這個草包，但是倒也沒有把他當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因為在他的治理下。窮人家再怎么樣，還是可以保證能領到救濟糧，不至于活不下去的。

所以說有時候，膽小未必是什么壞事——或許這名城主，擔心的只是做出了某些舉動后，未來哪天要是被揭發了就是身敗名裂死路一條，壓根就沒有想到那么多，但是無意中也就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

至少，因為大家都還有條活路。不至于真的出現走投無路之人，怒從心起向他尋仇的狀況——話又說回來，真發生了那種情況，一個窮苦人家怎么可能做到毀滅掉一座宮殿的啊？

“老爺，這可不是什么壞事——這個可是一個好機會啊！”

“哈？你的腦子不會燒壞了吧？”

被一個實際智力遠遜色于自己的廢柴如此質疑，隨從其實是很想要給他一板磚的，奈何自己還要在對方手下討口飯吃，他也只能忍耐了下來。

“宮殿沒有了可以再造，但是。好名聲可是不容易得的呢。而現在，就是一個撈名聲的好機會啊！”

“名聲？我在這里哪里還有什么好名聲啊……你該不會是想要誑我吧？”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隨從不禁腹誹道，看來這名城主，雖然性格貪婪了一些。膽子小了一些，腦筋慢了一點，可是多少理智還是有一些的。大概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他貪污了不少的錢財，卻也沒有越過真正的雷線。到現在還過得安分吧。

“不不不，老爺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這里的名聲。而是更高一點，更遠一點的地方的名聲……”

“你是說……帝都那里！？”

據說再廢柴的人也是有特長的，眼前這名城主，盡管就沒有哪里可以稱得上“聰明”，但是只要一涉及到升官發財的地方，他的思維就會以平時的三倍速告訴運轉——盡管還是沒有高到哪里，那是至少也算是達到了平均水平了，不容易了……

“老爺明鑒！”

“可是，這又該怎么弄？地震什么的又不是沒發生過，也沒有見到哪里的同僚有所升遷啊？”城主懷疑地看著自己的隨從，“倒是有不少人，因為地震被抖出了平日里的一些事情，最后都沒什么好下場呢！”

“這個嘛……老爺，你有對賑災款、賑災糧出過手嗎？”

“那個是作死啊，就算是我也不會動的。”

“那民生工程，可有絲毫的拖拉？”

“別的不說，至少我這邊再窮的人家也有一間房子住嘛！”

話說茅草頂的也算是房子嗎？不過這么算來的話，總比某些地方還得風餐露宿的人要好多了——因為地域偏遠的緣故，人口并不緊張，城里還是規劃得出一塊區域用來安置那些窮人的。

“那我們的城市，城防工程，如何？”

“事關身家性命，當然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偏遠地帶，除了離帝都遠，要意味著離異國、異族更近。要是哪天發生了戰爭，這里可就是頭一批中槍的地方啊！有基于此，哪怕這位城主性格貪婪，也是絲毫不敢在城防上做任何的手腳——城墻堅實，在這次地震中也是沒有怎么受損呢。而很多地方都會出現的拖欠軍款，在這里也并沒有出現。

“這不就對了？老百姓日子都過得下去，而軍容軍備也挑不出任何的瑕疵，老爺你也沒有做過越過雷池的行為，那還怕什么？”

“可是，我平時不也貪了很多錢嗎……”

“城主宮殿都被震塌了，老爺你擔心什么？”隨從向著城主使了個眼色，眉目中滿是猥瑣的笑意，“要不是因為老爺平時勤于政事，連府邸都沒什么閑錢修繕，怎么會在這次地震之中，和那些民房一起倒塌了呢？”

城主的眼前頓時一亮——對啊！自己怎么沒有想到這一茬啊！？他最大的隱患，那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已經在地震中毀于一旦了不是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宮殿會被震塌。但是這就是一個機會啊！首先發生了地震這樣的災害。肯定給請示中央，而帝都來人勘察現場。就不難發現老爺你的處境——只要老爺稍微做打點一下，他們就只會注意到老爺你現在有多‘凄慘’。而不會在意你之前的情況了啊……再說了，那些賤民，現在都眼巴巴地等著賑災款呢，哪管得到其他？老爺你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口碑的，相信不會有人擔心這次老爺你會做出貪墨的行為，而去告發的吧？”

平民百姓，其實只要活得下去，忍耐力就會非常強。家園被毀，等待救援的他們。只要知道這名城主不會去貪墨救命的錢糧，便能夠安心地等待下去。這要是放在其他一些更加嚴重的地方，恐怕當帝都的人來到這邊的那一刻，就會被伸冤團給包圍了吧。

膽小之人，其實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優勢的。

“所以說，在這一段等待帝都來人的時間里，老爺你得注意一下，要和那些你平日里看不起的賤民搞搞好關系了。”

隨從意味深長地看了城主一眼，見到對方并沒有太大的抵觸。反而是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便繼續說了下去：“那些人，其實只知道老爺你的府邸很華麗，但是卻不會知道其中究竟花了多少錢的。現在。你的府邸毀了，某種意義上，也就成了和那些民眾‘同甘共苦’的人……不是有句話說。最親密的關系，莫過于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蹲班房嗎？人很容易把和自己一同受苦的人當做同伴的。老爺你平時也沒真激起過民憤，想要在這段時間里獲得他們的認可，不難哦。”

“為什么要得到哪些賤民的認可？”

“因為帝都那里的勘察的人，十有，比起我們的人的說辭，會更加愿意相信那些……嗯，賤民。老爺你這幾天必須要注意下了，絕對不可以從嘴里冒出‘賤民’啊‘刁民’啊這樣的詞匯！能不能離開這個窮鄉僻壤，可就看此一舉了！”

離開這個沒什么太多油水的窮鄉僻壤！

城主已然被這個條件誘惑了全部的心神。

“好！你說我該怎么做！要是這次我飛黃騰達了，保管你以后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

“那是那是，在下的前途，可全都靠老爺提攜了”

隨從看著這名城主，已經將信任，交付給了認識不過一個星期的自己，嘴角隱隱浮起了一絲冷笑——貪婪的家伙啊，還真是好掌握心思呢。

愛莎自然不會知道，這座城鎮之中所發生的一些小事，她現在正在忙著和nono處理還在昏迷之中的某條笨蛋蛇。

“這就是愛莎你所說的‘小鬼’？”

nono目瞪口呆地看著下方那條巨大的蛇的身體，目測了一下其長度和寬度，轉頭看向愛莎：“一點都不小好嗎？”

“哎呀，畢竟這是本體嘛，實際上這家伙也只是個小孩子而已……等她醒過來之后，化成人形你就知道了。”

只要這條笨蛋蛇，不要忘記女性身上就算長了歐金金也沒法自行受孕就好——音輕體柔的小蘿莉身上多了個把，愛莎感覺自己實在是有必要到時候給自己清理一下記憶了……那副畫面太美，以至于現在看到這條蛇的本體，腦海里還是回想起那個瞎眼的造型……以及之后那驚世駭俗的一幕。

一想到這里，愛莎頓時感覺兩腿之間似乎又有些疼了。

“nono你先等一下，我去叫醒這個笨蛋。”

“叫醒？”

nono看了看下方這條大蛇的腦袋，實在是想象不出，愛莎要如何才能“叫醒”它。近二十米寬的蛇頭，單單是閉著的眼瞼都要比愛莎人要大了。尋常手段，肯定是沒法喚醒對方的——所以愛莎究竟要用什么方法呢？

只見到愛莎降下身體，落在了大蛇的腦袋旁邊，掏出了一塊橘黃色的石頭，塞進了大蛇的嘴巴之中。

“那是什么……”

nono試圖檢索著愛莎所塞到對方嘴里的“神秘”礦石的真面目……結果居然還真的找到了？這個結果吧nono自己都嚇到了，她其實根本就沒有心理準備，能夠找到答案啊。

“那是……雞冠石？”

虧nono還以為那是什么稀有的神秘之物呢！搞了半天，原來那就是一塊雄黃？等等……往蛇的嘴里塞一塊雄黃？

沒過多久，nono只看到那條昏迷中的大蛇，身體猛地抽搐起來，仿佛就像是觸了電一般，劇烈地抖動著。一時間，本已經平息下去的地震，又再次發作了起來，不過并沒有此前那一摔來的厲害就是了——嗯，這也正好符合大地震之后多有“余震”的表現，相信那些遭受了地震災害的人家，現在能夠理解的，對吧？

（理解你妹啊……）

大蛇掙扎了片刻，終于睜開了那雙攝人心魄的勾魂大眼，但是此刻它的眼睛里絲毫沒有威嚴，滿滿的都是慌張和惡心。當大蛇恢復了清醒之后，它不停地伸吐著舌頭，這幅架勢，頗像是作死去嘗試重辣擔擔面的作者菌一般……

大概是因為發現大蛇形態下，吐舌頭完全沒有什么效果，很快，巨大的蛇類身體便在一片光芒中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赤身果體，滿面抽搐的小蘿莉。

“受不了這個味道了！我……我居然把它咽下去了！嗚嗚，這下子嗓子里全部都是那個討厭的味道了啊！”

愛莎重點觀察了一下蘿莉的下體——嗯，這次沒有歐金金了，而且先前那慘烈的傷口，此刻也是全然消失不見……這倒是挺正常的，以這條笨蛋蛇的能力，愈合個傷口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要不是先前這只笨蛋蘿莉自己作死，完全米有這么多事情啊。

“呦醒了嗎？”

“我……我好像不小心吃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現在滿嘴巴都是味道——救我！我可不想以后吃東西咽下去都是這么一個難聞的味道！”

蛇蘿莉撲倒了“熟人”愛莎的身上，可憐巴巴地望著愛莎。

——不過就是咽下去了一小塊雄黃，有這么夸張嗎？

愛莎毫無加害者的自覺，看著蛇蘿莉這幅可憐的模樣，她的心里不禁升起了一絲邪惡的念頭——嗯，好像很容易就能拐走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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