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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這天子,就得這么忽悠

更新時間:2025-02-21  作者:祝家大爺
水滸開局在陽谷縣當都頭 第184章 這天子,就得這么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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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武遙遙望去,不是去看辛興宗奮勇爬墻,而是去看那城頭之上的賊軍鐵甲。

看得一會兒,蘇武來說:“辛興宗怕是打不下來這富陽城……”

韓世忠頗有不解:“杭州那般一敗,這賊寇還有如此軍心戰意?”

蘇武慢慢來說:“那城頭上之賊軍,還能保持有條不紊,他們軍心多少有些不那么穩當,但維持一陣之力還是有的,這城中守將名叫鄧元覺,不是一般人等,這熙河兵雖然不差,但若是沒有友軍為助力,這小城便于調度,旁處之攻勢沒有威脅,那就是熙河兵與守城賊之較量,難……”

韓世忠聞言便也點頭:“按理說,京畿周邊之兵,必是我大宋精銳……”

韓世忠說這話,其實就是一種失望,他若不出西北,哪里能知道京畿禁軍竟都是這般貨色?

便是再言:“卻是這京畿大軍,連工匠都不多帶,著實想不通,攻城之戰,豈能不多帶匠人?”

也是看得眼前,連一點正兒八經的大器械都沒有,其實在杭州之外那么些天,也不見北邊打造多少大器械,這又如何能攻城?

蘇武笑來一語:“其實,京畿禁軍之中,倒是藏龍臥虎……”

“我怎么沒看出來?”韓世忠沒明白。

蘇武再言:“那些禁軍漢子,許多人諸般匠人技藝都是嫻熟,要鐵匠有鐵匠,要木匠有木匠,泥瓦匠,裱糊匠,燈籠匠,石匠……諸如此類,應有盡有……”

“哥哥是說禁軍漢子?”韓世忠又問。

“嗯!”蘇武認真點頭。

“禁軍之精銳軍漢,何以還能是工匠?”韓世忠算是長見識了,黃土高原里小地方的小人物,哪里又能知道這些?

“汴京何等繁華之地,那一個月一貫五的軍餉,又怎么活得下去呢,不談不談……”蘇武擺擺手,再來說:“這城池若是打不下來,倒也不好弄……”

韓世忠震驚不已,便是一語:“哪管他們呢,只管讓他們打就是!只要咱們騎軍到此,那賊寇倒也不敢出城來,那就讓那譚稹這么耗著!”

“耗著……”蘇武嘆息一語,這么耗著哪是個事?

到底該怎么辦,蘇武也在想。

就看那攻城之戰,當真激烈非常,那熙河兵踴躍在攀,辛興宗倒是并未身先士卒,只在城下催促。

軍漢們倒也賣力賣命,只因辛興宗有一語,城內錢糧,只管去取。

沒來過江南兩浙的時候,在西北,一貫錢就是不小的數目,到了江南兩浙之地才知道,在這里,遍地都是錢,當真遍地都是,只聽說那蘇將軍賞兵,連輔兵出手都是十貫,沒有功勛的兵,出手便是二十貫。

羨慕不已,但那也是人家用命打下了城池,而今機會在眼前,豈能不用命?

軍漢們奮勇去爬,城頭上的賊軍,卻也悍勇,鐵甲一叢叢,把這城頭堵得死死,那賊軍之中,還有那悍勇之輩,身強體壯,力大如牛……

上去的軍漢倒也不算少,卻是怎么也打不開局面。

辛興宗不斷在城下大喊:“快上,快上!”

軍漢們倒也不必他來催促,前赴后繼在爬。

僵持之局!

便是城中,還有各處鐵甲賊人源源不斷而來,也在那階梯之上前赴后繼,檑木滾石,箭矢之類,更不用說。

辛興宗喊是在喊,也皺眉不止,怎么就這么難?

許多難處,器械少,友軍爛,賊軍還頗為強悍,兩浙之墻,又高又堅……

譚相公又急又催,也只知道急催,卻也不知收羅匠人,出錢買木。

事情怎么就到了這個地步?八萬大軍,好似假的一般,這都是什么事?

真要問辛興宗此時后悔與否,是否后悔當初改換門庭?

其實,這件事上,辛興宗是不后悔的,因為他知道,譚稹就是童貫的接班人,這條大腿抱上了,抱好了,來日利益甚大。

不是譚稹,也有王稹李稹,這般事,總歸該這般來做。

但……到底是哪里錯了呢?總歸是有什么地方錯了,事情才會到得這個地步!

遠處,蘇武也看得皺眉不止,其實也是在想其他,既然是這個局面,蘇武轉頭去,看向左手邊的水道,浙江水道……

想著想著,忽然一語:“咱就不在這富陽陪著了……”

“哥哥之意是?”韓世忠便來一問。

蘇武也來一問:“你說,為何自古而下,一般而言,打仗鮮少有繞開城池孤軍深入之事?”

韓世忠便來答道:“哥哥考教我?這問題再簡單不過,且不說孤軍深入腹背受敵之事,大軍,便要行大路,無有大路,行不得車架,繞城而去,必無輜重補給,而大路所在,就是城池關隘所在,輕易豈能孤軍深入?”

也就是這個道理,古代的大路,其實很少,鄰近之處,一地到一地,幾乎就一條大路可走,大軍打仗,糧草最重要,但凡繞城而過,那就是極大的冒險。

蘇武聞言點頭:“那若是此番,我要繞城孤軍深入呢?”

韓世忠看了看蘇武,又看了看左手邊的那寬闊水道,陡然一樂:“嘿嘿……哥哥有大船小船無數,這水道就是糧草之供應,只要控制住水道,孤軍深入又何妨?若是在西北,萬萬不可如此,但在此處,無礙也!”

“看來要先開水戰了!”蘇武想得認真,方臘麾下,也有水軍,浙江四龍,就是浙江這條水道上的四個大賊。

分別是玉爪龍成貴,錦鱗龍翟源,沖波龍喬正,戲珠龍謝福。

此時這四人都在浙江水道之上,顯然方臘也知道,要把這浙江水道控制住。

這四人麾下,有大小船只五百左右,水軍卻不過五千出頭,換句話說,大船沒多少,多是小船,乃至小舢板。

方臘這水軍,還真沒發展起來,也是他一路進軍杭州,大船聞賊就逃,他攏不到大船。

也是他還沒有打到大江邊上,若是讓他打到潤州、江寧之地,那大江之船就完全不一樣了。

更是時間太短,方臘想要自己造船也來不及。

說來說去,這水戰可打,蘇武還有三四十條大船在手,大船打小船,那真是碾壓的優勢。

蘇武想定之后,大手一揮:“這城池怕是打不下來,不看了,回頭!”

蘇武說著,打馬就轉頭去。

大軍還在后面,來得也慢,如此想定,那更是不急,只管遠遠宿營,不往富陽靠了。

也是蘇武來看了之后,放心不少,本也還怕譚稹逼著麾下軍將賣力,也怕這富陽著實不堪一擊,此時已然看過,也就篤定,富陽沒那么好打。

既然譚稹被釘在這富陽之處,那也要利用一下,譚稹沒船,蘇武有船,只管水戰一勝,蘇武從浙江里直往西南去,繞道富陽之后,乃至新城也可以不管,只奔桐廬城!

如此,富陽城的鄧元覺也不可能來襲蘇武后軍,其實來也不怕,更也斷不得蘇武糧道。

那就是加快進度,事半功倍,越快越好。

卻是將臺之上,譚稹早早也看到了蘇武那輕騎在遠處觀戰,心中愈發急切,頻頻派令兵去催促辛興宗。

此時,忽然自家游騎又來報:“稟告相公,那蘇將軍帶兵走了。”

譚稹連忙回頭遠眺,還真走了,便問:“往何處走了?”

“往杭州方向回了。”

譚稹滿臉疑惑,本以為蘇武是來搶功,只管拼命去催辛興宗快攻,怎的那蘇武又走了?

譚稹便是一語:“遠遠跟著去探,且看看那蘇武之軍到底如何行事?”

“得令!”游騎拍馬快去。

譚稹疑惑是疑惑,卻也依舊心急,只管轉頭再看城墻那邊,如今他也不比頭前,慢慢也看得懂局勢,只管是扶額來嘆。

怎么就打不上去?怎么那童貫蘇武攻城,一攻就攻上去了?

問題到底出在哪?

是軍漢不賣命?也看辛興宗麾下之軍漢,前赴后繼在爬,這般看來,豈能不是悍勇?

卻是他也不知,辛興宗也不知,那城頭之上,鄧元覺與石寶之輩,已然也穿甲就在城頭,沒有四處要救火,就守這一面城墻,著實并不那么棘手。

譚稹也知道有問題,這么干下去,意義不大,便是一語來:“鳴金……”

叮叮叮的鳴金之聲傳去。

辛興宗自也就帶兵而回,又在那城上城下丟去三四百軍漢性命……

回來的路上,辛興宗自也問得許多人城頭上的情況,越聽越是皺眉,顯然是城頭上的賊人,遠比想象之中的要堅韌。

到得將臺,拜見相公,譚相公便來問:“辛將軍,你當真與我說,認真說,說說心中所想……”

譚稹,終于也要學習了,要長進了,也是他知道自己碰上了解決不了的問題,顯然這譚稹,終究也不真傻,若是真傻,天子也不可能選他來替童貫。

辛興宗向來三緘其口,說的話也都是譚稹愿意聽的話,便是深刻明白如何與上司相處,此時聞言,也還多看了譚稹幾眼,見譚稹好似真心在發問。

辛興宗才開口來說:“相公,這般下去,怕是不妥……”

“如何不妥?你只管好好說,說得好,也記你的功勞。”譚稹認真非常。

“相公,軍中缺匠人,缺木料,便是缺大器械。”辛興宗答完,立馬去看譚稹。

“嗯?大器械?難道童貫軍中,有許多大器械?”譚稹就問。

也著實是杭州南北,距離不算近,譚稹也從未主動去見過童貫,也無人當真把童貫軍中之“盛況”正兒八經說與他聽。

說白了,譚稹,哪里會打仗?他第一次上陣就是這般大戰,還不主動去看去學,此時豈能不是這般?好在,他似乎此時陡然頓悟了不少,開始當真發問了。

辛興宗點著頭:“嗯,童樞相攻城之時,單是那巨大的云梯車,就有二三十具,還有石砲車,轒轀車,沖撞車,諸般床弩硬弩那更是數不勝數……”

譚稹聞言一愣:“他哪里來的這么多東西?”

“造的……”辛興宗答著,心中有一種……無奈。

“造的?哪里造的?汴京造的?還是說杭州那些日子,南來北往的運送木料,在城下臨時造的?”

譚稹當真有一種醍醐灌頂之感,其實在杭州他也造了,只是造得不多,便是知道那云梯車可著實不好造。

辛興宗點著頭:“就是在杭州城下造的,這般大器械,又豈能從汴京運來?便是每每攻城,都要臨時來造,若是兩地距離不遠,那倒是可以運送。”

“你是說,咱們也當現在開始大力去造?”譚稹拍著腦門子來問,其實問出來,他自己心中也有了答案,不造還能如何?

只是這事,當真繁瑣得緊,打仗怎么這么繁瑣?

“得造!若想破得富陽城,那就當大力去造,那巨大的云梯車,至少……要造十五具,石砲來個二十具,轒轀車越多越好,床子弩也是越多越好……”

辛興宗其實心里很高興,譚相公,終于走上正軌了。

譚稹揉了揉腦門,頭疼不已,只問:“怎么頭前沒人與我細說?”

頭前?頭前不是大家都覺得一切都挺好的嗎?

真論這般攻堅戰,那些京畿之將,哪個不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你說這些人不懂吧?他們也知道要造軍械,也造了一些,你說他們都懂吧?一個個懶懶散散,得過且過。

辛興宗回答不了譚稹這個問題,只管沉默。

譚稹再來說:“那就趕緊招攬匠人到此處來……”

辛興宗也是皺眉,這事情,當是早早就要準備好的,哪里有臨時來招攬的?沒辦法了,臨時招攬也行吧,但就看這地方,杭州城里當也招得到一些,但要錢……

忽然,辛興宗又想起了什么,立馬說道:“當把諸軍將領都召來,興許京畿各軍之中,匠人不少……”

“軍中都是軍漢,豈能有匠人。”譚稹只以為辛興宗是敷衍他。

辛興宗苦笑:“問一問,許真有……”

“嗯?當真?”

辛興宗認真點頭:“當真!”

“還有這等奇事?”從小在深宮之中的譚稹,又哪里知道京畿軍漢之苦?

“可先問一問……”辛興宗伺候著譚相公,那也著實不容易。

“派人去,都把他們招到中軍大帳里!”譚稹大手一揮。

譚稹這邊,自在忙碌。

蘇武那邊,不久之后便回到大軍之中,開始安營。

中軍大帳里,招來吳用朱仝阮氏兄弟,還有童威童猛。

蘇武掃視幾人,便是開口一語:“浙江有四龍,諸位可曾聽聞?”

吳用朱仝,自是不曾聽聞,便去看阮氏兄弟,阮氏兄弟好似也并不十分耳熟,就去看童威童猛。

童威自是來答:“回將軍,昔日倒是有所耳聞,我兄弟二人昔日在大江水道,卻又并不相熟……”

蘇武點頭:“而今,浙江四龍投了賊寇,就堵在這浙江水道之上……”

蘇武說到這里,便不多言,只左右去看幾人。

吳用立馬起身就答:“將軍放心,我京東水軍,必破浙江四賊!”

說著,吳用還給朱仝使去一個眼色,朱仝立馬也起身來:“將軍只管下命,卑下自帶水軍溯游前去進剿!”

然后,就看阮家兄弟也起身來,那阮小二更是來說:“正愁無建功之機會,此番,不肅清浙江水道之賊寇,必提頭來見!”

也是阮小二之話語,此番,才是這一伙人真正的投名狀。

吳用顯然深知這一點,所以反應那么快。

童威便也起身來:“將軍,南方之水,不比那水泊,此江面之上,毫無阻礙,更無多少復雜,只管大船在前開路去,便可掃蕩賊寇,再把水道之上所有船只一應焚毀,水道無憂也!”

南方水系,水量充沛,水面清爽,打起仗來,其實簡單許多。

此時,蘇武才有一語:“好!就等諸位建功而回,到時候,自有封賞!”

吳用連忙拱手:“那……可否問將軍一語……”

吳用,如今也是個謹小慎微,甚至是戰戰兢兢在問。

蘇武笑著說:“只管說來。”

“卑職可否隨朱統領同去?”吳用問著,卻是臉上皆是忐忑。

他顯然也知道,蘇武防著他,不愿他插手水軍之事,更不想他吳用與水軍眾人拉幫結派,但他為何還是要這么開口呢?

因為,眼前這件事,實在太重要了,這件事若是做得好,那就奠定了這一伙人來日在蘇武軍中的地位,也可真正獲得蘇武的信任。

若是做得不好……當面這位蘇將軍,心狠手辣之事也做得不少,若是一時氣怒,準備重新再組水軍的話……

那這些人……

吳用得去,唯有同去,心中才安寧,便是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件事做成了,把這份功勛爭到手來,但有這份功勛在手,往后心中的忐忑不安也可減少無數。

就看蘇武抬手一揮:“那吳押司就同去吧,吳押司向來有謀,此番……當盡全力才是!”

吳用躬身大禮:“將軍放心,卑職也立軍令狀,不肅清水道,自也提頭來見!”

“還需要點什么,只管說來就是!”蘇武對于戰事,向來認真,也大方。

吳用當真開口:“需借用軍中諸般大小弩弓,還要借用火油之物,再借一千號東平府之精銳之兵。”

蘇武頭一點:“允了你,便教二郎帶陷陣營兩營隨你登船!”

有些事,是默契。

吳用要借精銳之兵,一來是為了加強近戰之力,其實,更主要的,還是為了讓蘇武放心,在與蘇武表達,他們不會帶著船只就跑了……

蘇武允了吳用,吳用自也就安心了。

但真要問蘇武會不會擔心吳用帶著船與人跑了?

其實蘇武不那么擔心,吳用可以跑,乃至童威童猛等人也可以跑,但那些水軍,多是濟州之人,他們的家小昔日里都帶到梁山,而今里,也都在濟州,這些漢子若是真的跑了,那必是全家遭殃……

這也是子弟兵的好處之一,便于管控,哪怕拋開那些道德與情感層面不談,子弟兵便是連投敵叛變或者逃跑,都有極大的顧慮與忌憚。

吳用此時,心中也定,便是一直以來,他與這位蘇將軍,總是還隔著一層什么難以言說的東西,此番之后,當是能彌合起來了。

吳用再躬身:“將軍,事不宜遲,我等這就去準備,明日就溯游而上,肅清水道。”

蘇武叮囑一語:“要把浙江水道,全部肅清,要一支肅清到睦州之西,水道在桐廬有分支,在睦州治所有分支,一直到清溪也還有分支,分支水流都不大,但也要派小船進去,肅個清清楚楚!”

“得令!”吳用第一次說出這個詞來。

“速去!”蘇武揮著手。

就看吳用帶著眾人,一禮而去,一時間,幾人好似當真起了幾分精氣神。

蘇武也懂得幾人心思,這幾人,而今是真正見識到了蘇武在軍中的威勢,也知道蘇武是何等之人……

既然奔了這個前程,幾人也想與蘇武麾下那些軍將一樣,是個親密無間,是個心腹親信。

不能總是個外人的角色。

此番不用命,何時來用命?

蘇武,樂見其成,他也需要這么一個機會,去除隔閡,當真信任。

這種事,是雙方之事,就好比一個臺階,一個去給,一個去走。

只待第二天大早,大船開始出發,風帆鼓起,水輪在轉,槳櫓在搖,行船不快,慢慢往西,一眼看去,著實聲勢浩大。

其實也感謝高俅,無有高俅,也無這支聲勢浩大的水軍,其中軍漢,主要是水泊之人,也還有一些江州與無為軍之人,還有一些昔日建康府水軍麾下……

江州與無為軍,建康府,都屬于大江水系,是南方兵。

蘇武看著一艘一艘的大船在走,心中也還有暢想,海軍水師……

密州也好,萊州也罷,還有這杭州灣,杭州明州,蘇武能用的海路碼頭,著實是好,海上水師,也當要組建起來。

運人運貨,乃至打仗,海路是女真人不曾涉足過的領域,未來大金之國,在這個方面幾乎完全沒有,若是把海路水師經營好,那就是蘇武對金國最大利器。

前期中期金人作戰,那就是一窩蜂的來去,攏共幾萬兵,一出皆出,一回皆回,金人也習慣這種作戰方式。

這就給渡海偷襲作戰留下的機會,但凡能渡海運去一萬精銳,那對女真人來說,也是塌天之禍。

哪怕是常常兩三千人渡過渤海上岸去滋擾劫掠,那也能牽制女真人大批人馬來做海防之事。

想著想著,船隊慢慢也遠去了。

蘇武回到軍中大帳,那也是一點都不急,也不急著往富陽去趕了,只待水道肅清,大軍只管乘船一趟一趟去運,直下桐廬。

蘇武無事,也會帶兩營快馬,再去富陽城下看看。

倒也是奇事,譚稹并不急著攻城了,軍營里也變成了大作坊,四處都在忙碌建造。

“長進了……”蘇武其實是皺眉的,這譚稹還真不傻,學得挺快。

身旁有許貫忠來答:“這譚稹,還當真不能過于小看。”

蘇武點頭,卻又說:“也不必太過高看,這廝,就不是領兵打仗的材料。但這廝若是在東京,弄權之事,興許又是一把好手!”

許貫忠來問:“此戰若罷,將軍是否要去東京?”

蘇武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沒有想定,便是來問:“許先生有何謀劃?”

許貫忠來言:“作二想,一想是去,一想不去。去有去的好處,去的話,可隨在天子身邊,若是能爭取天子之信任,那再好不過。但將軍若是去了東京,軍中之事,卻又要遠離,正是要擴張精銳,操練大軍,培養軍將之時,將軍長久不在,又怕軍事不如將軍心意。

不去有不去的好處,擴張精銳之事,自不必說,還有經營之事,錢糧之事,也還有蟄伏之好,將軍去了東京,那必入朝堂之漩渦,其中得失,難以料定,不去,自就遠離這些漩渦,可一心謀軍事,謀經營!”

許貫忠正反來說,說得清清楚楚。

蘇武慢慢想來,說道:“我卻還是想去東京看看……”

許貫忠微微一笑:“那就去,東京與京東,也不遠,來去書信也快,還有程相公在京東,許多事也并不那么難,擴張軍事,將軍麾下之人,個個堪用。只看將軍在東京,是個什么際遇了……”

蘇武轉頭來:“你是不是猜到了我想去東京?”

許貫忠也不裝,點頭來答:“倒也猜到一二,將軍是去爭,只管把程相公送到樞密院去,正三品樞密院直學士之職,那便妥定,若是能有從二品簽書樞密院事,就再好不過了,便是大事成也!”

“何其難也!”蘇武嘆息一語。

“有童相公在前,事在人為!若是將軍能得天子寵信,那就更好不過了。”許貫忠對這些事,倒是想得明明白白,也真猜到蘇武心中所想。

“你說,此番回京,我又會是個什么差事?”蘇武又問。

許貫忠立馬來答:“這些事,在下本也說不清,但在下頭前與聞虞侯請教了一二,正五品或者從四品的武散官自是不在話下,定遠將軍,或是明威將軍之類。至于官職,當是不好升,許還是樞密院都承旨,天子當還賞賜一些錢財布帛。”

蘇武點頭,也知道,樞密院系統,就這么回事,武夫,也就這么回事。

只待品級慢慢升,再上去,不免是諸衛將軍、大將軍,但這個職位,輪不到蘇武,那大多是殿前司的地盤,蘇武不可能混到殿前司里去干活。

那就只有論資排輩,把品級慢慢提起來,品級夠了,真往前走一步,那也是簽書樞密院事了,蘇武連當樞密院直學士的資格都沒有,就得像狄青那樣的道路。

這一步,何其難也,機會微乎其微,除非蘇武強大到讓天子都忌憚了,才會走到這一步,這也不真是權柄在手,而是把蘇武弄到東京里圈養著……

蘇武忽然問得一語來:“許先生,你說……我能不能混個文官當當?”

“文官?”許貫忠愣了愣。

“怎么?咱們這一朝,宦官都能是進士甲等,我又如何不可?”蘇武笑著問,便是與謀士許貫忠說話直白。

為何蘇武有這般念想?

因為終究有一日,蘇武要與程萬里分開,那一日,蘇武頭上就會有一個其他的文官上司,這是風險因素。

就好比說蘇武掌京東兩路之軍,程萬里自是不會與蘇武過不去,但若換了一個人呢?

那就不如也混個文官出身,自己當這個上司,那就真的權柄在握,毫無掣肘,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甚至到時候,蘇武再當樞密院的官,那就不一樣了,那真就是去當官的。

許貫忠認真想了想,只答一語:“若是真這般,那就只有一條路,皆在帝心。”

“皆在帝心……”蘇武點著頭,好像還真就只有這一條路,把趙佶忽悠一下,趙佶說蘇武是文官,蘇武就自然是文官了。

而今這個大宋朝,倒是有趣了。

蘇武又是一言:“看來,東京更是要去啊!”

許貫忠也是驚駭:“若是這般的路都能走通了,那將軍之前程,當真不可限量!”

“不可限量……哈哈……”蘇武笑來,心中不知想的什么。

“也不知天子有沒有接到杭州捷報……”許貫忠已然也在幫著蘇武謀劃這條路。

“當還要兩三日。”

“也不知天子會不會聽到將軍在湖州填給士子們的詞,那詠梅之詞。”許貫忠再去想。

“聽到又如何?未聽到又如何?”蘇武有點感覺,但不真切,所以問。

許貫忠立馬來言:“若是天子聽到了,那首詞,且不說本就是極佳之作,就那詞句之間,豈不就是為人臣子之忠義無雙?豈不就是士大夫之品性高潔?”

蘇武當真一想,驛路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唯有香如故。

短短幾句,似也在說戰陣之苦,也在說功勛之大,還說為國效死之愿,也還說不在意功名利祿之心,更說不懼生死之勇。

再配合此時這番軍功……

還別說!

當真該讓天子聽見!

這天子,就得這么忽悠,因為這天子最能共情這種藝術形式。

“許先生好謀劃!”蘇武通了!

許貫忠也笑:“是將軍之才情也!”

(兄弟們,出來吱個聲,最近追訂漲了不少,都吱個聲,但凡吱聲的,我一人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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