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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困于生死道真

更新時間:2025-02-21  作者:摘下蒙面
我今來見白玉京 第二百章 困于生死道真
陳執安此言既出。

棲真道人神色微微變化。

鐘嶼顧湄卻猛然皺眉。

他們身上氣魄流轉,一道道玉闕真元自他們身上浮現,雄渾的威勢落在陳執安指尖,仿佛要讓陳執安指尖的刀意就此消彌!

可陳執安依然端坐在梨花樹下,指尖的青帝刀意熾盛洶涌,任憑那玉闕威壓如同風暴一般席卷而來,也不曾有絲毫消散。

山巔上的陳水君,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谷陽子皺起眉頭。

謝茂行眼神冷冽。

有其父必有其子,這陳執安也長著反骨。

厚重的玉闕真元根本無法壓下陳執安青帝刀意,鐘嶼、顧湄心中升騰起怒氣來,正要運轉神通。

棲真道人卻緩緩搖頭。

“這天底下災禍連連,無數人因此而死……倘若這道果落在邪魔手中,天底下必然卷起風波。

無數生靈必將因此而死……陳執安,天下許多事便是如此,舍小保大,才是真正的道義。”

“便如你的父母,大概也是如此作想。”

陳執安嗤笑一聲:“我太了解我那父親了,他心中存著良善,所以才會為蘇南府的窮弱孩童開蒙。

可十八年來,無數人只看到他躲在蘇南府中,卻未曾看過他的傲骨。

他尚且不懼大虞王侯一般的謝家,更不懼生死,又豈會看不穿你們心中所想,豈會妥協于這般可笑的借口。”

“在你們眼中,犧牲我的母親,那是舍小保大,可在我陳執安眼中,在我父親眼中,我母親便大過一切。

我陳執安身在懸天京中,卻知道我那父親絕不會妥協。

你們……想要道果,還需要仔細問過他手中的劍。”

陳執安說到這里,手中刀意猛然綻放,仿佛帶起尸山血海,帶起重重血色浪潮,輕而易舉便斬碎了鐘嶼、顧湄那厚重無比的玉闕威壓。

棲真道人面色終究有些難看起來。

“這是你的機緣,也是你父母的機緣,你與你父親既然都不愿意握住這機緣,許多事也就更加容易了。”

她微微拂袖,懸浮在虛空中的云氣逐漸消散。

棲真道人轉身,步入虛空:“陳執安,我始終覺得你那刀意太甚,即便你有蓋世的天賦,等到這刀意化作刀魄,你依然無法持心中良善而行。”

“自此之后,你與道玄宗的機緣,便也就此作罷,只當你未曾參悟那道玄龍變圖。

往后你陳執安的理念,若是與我道玄宗有悖,我道玄宗之人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兩位道玄宗弟子深深看了他一眼。

鐘嶼眼中甚至帶出幾分殺機。

那刀意之中,既然有可能生出邪魔來,還不如早些鏟除。

顧湄面若寒霜,不為天下計,卻仍然記著一己私恩,此人果然不配為道玄宗持道子。

二人也就此轉身,自紅豆院中離去。

陳執安身軀底下仍然霧氣飄渺。

他知道這霧氣來自宋相,是防止那道玄宗棲真道人跳墻。

陳執安深吸一口氣,目光又落在身旁的梨花樹上。

一陣清風吹過,那梨花樹上枝葉紛飛,一縷縷嫩芽竟然自葉中探出頭來。

這梨花樹,要在這秋冬之交開花了。

陳執安仍然盤膝坐著,探手之間,又有一道青綠色的出現在他手中。

他吸納第四道先天之氣,踏入先天四重。

而他眼中仍然憂心忡忡。

他怒斥道玄宗那幾人,卻也明白……

當陳水君、李音希與他分別之時,眼中頗有些眷戀不舍。

這些眷戀、這些不舍,是不祥之兆。

“不知有幾人覬覦那道果……謝無拘多有謀劃,謝家家主也來了懸天京,大虞六姓家主,不需多想,必然也是造化境界。”

他深吸一口氣,再度看向身旁的梨花樹。

山亭玉中,那一片翠綠的葉子閃爍出的光芒越發玄妙。

葉子、配上這梨花樹,也許便是轉機。

他要在這里等待轉機到來。

“老爹老娘……你們可莫要死了。”陳執安低下頭來。

而東街宋相府邸。

宋洗渠身旁,那位浮劍山山主樊玉衡身后背負寶劍,正在飲茶。

他抬頭看向天空,感慨說道:“道玄宗宗主夢中洞明一切,反而越發不同了,不拘小義、只顧天下大義,想要挽天傾。

可是若無小義支持,大義又何從談起?”

樊玉衡喝下一杯茶。

宋洗渠長了老人斑的手,拿起茶壺,又為樊玉衡倒了一杯茶。

“你還不出手嗎?”宋相抬頭,又指了指遠處的安國公府持天樓,指了指懸天宮。

“謝家此時大概已經回過神來了,自司遠瞾、謝無拘爭搶開始,道果隱秘應當已經泄露了。

大虞那些老一輩的人物,可還有幾分眼力。

現在你與棲霞山主、聞人宗主還不出手,這陳水君又如何能逃?”

宋相聲音緩慢。

樊玉衡卻搖了搖頭。

“窺伺道果者越來越多,其中很多人并非我浮劍山能夠招惹。

我樊玉衡既持手中之劍,自然要對得起我的劍心。

我愿意為道義出手,可現在來看……陳水君面對謝茂行,面對谷陽子,以及那青背龍幾乎毫無勝算。

面對懸天京中的人物,面對其余大虞五姓,則更是生機渺茫。”

“我現在出劍助他,不僅救不了他,只怕我浮劍山還要折在里面。”

樊玉衡嘆了一口氣。

“要是再給這陳水君幾年時間,又或者給陳執安十年光陰……如今這局面便會好上許多。”

“陳執安空有蓋世的天賦,現在卻太弱了些,全然無法相助于父母,令人扼嘆。”

宋相聽聞此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望向龍門街方向。

“也許并不如宗主所言?”

樊玉衡望向宋洗渠:“宋相是說陳水君,還是在說陳執安?”

宋洗渠坐在蒲團上。

秋風吹過,讓他打了一個寒戰。

老人緊了緊衣裳,道:“也許陳水君還能堅持許久,陳執安……也能起到作用?”

他話音剛落,遠處山巔上,幾位造化人物氣魄縱橫。

谷陽子長嘆一聲,搖頭說道:“蟬魔、殺機滿布的刀意……你父子二人既然舍不得這道果,我道玄宗也總要做出一些抉擇來。”

“我本不欲殺你,可蟬魔、道果兩處危機,總要解決,不可空懸。”

他緩步走來,拂塵飄動,他身后一尊元神盤坐在虛空中。

謝茂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彈指之間,他身后飛起一道劍光,仿佛暗藏天機,又仿佛藏著某種道真,高懸于空。

青衣刀客手握長刀,似乎還在猶豫。

而谷陽子清掃拂塵,便如同掃去世間塵埃。

“陳水君,你為道果而死,我必將會為道果尋一位正氣無雙,天賦蓋世的主人,自此匡扶天下……他日道果主人若是對天下有功,我會讓他祭拜于你陳家夫妻。”

谷陽子腳下一道陣圖顯現出來,靈氣化作一條大魚落入其中,化作劫火,燃燒起來。

這火焰無聲無息,不曾燒去周遭的山頭,不曾點燃虛空中的云流。

仿佛無形,又仿佛夾雜著難以想象的力量,不染分毫世俗百氣。

而那謝茂行劍氣同樣如此,劍意混沌,卻又好像撕裂了重重虛空,仿佛下一瞬間,便會從虛空中探出,斬去陳水君的頭顱!

谷陽子、謝茂行已然出手,想要斬去陳水君。

陳水君指尖劍意縱橫,似乎想要徹底抹去謝無拘那一道元神。

謝茂行神蘊流轉而至,帶著微笑:“有我劍氣在此,你那劍氣,又如何能動?”

陳水君指尖劍氣綻放出來,又在頃刻間消散。

漫天的殺機已然落下。

好像陳水君,就要死在這兩位造化人物手中。

幾道目光穿越云氣,落在此處,還帶著些許惋惜。

可便在此時……

陳水君溫柔的目光,卻落在李音希身上。

李音希不曾猶豫,他手中不知何時摘下了數道紅豆枝葉。

紅豆枝葉飛臨虛空,眨眼之間排開,便知這紅豆枝葉足有九片。

九片紅豆枝葉冉冉升起。

虛空中,竟然有九種神秘的韻律輕鳴。

這番韻律頃刻便于天地間某些玄妙的道真溝通!

紅豆葉子驟然消散,化作九種靈紋懸空。

陳水君所在那一處山巔,乃至周遭幾座山岳,都被這九種靈紋籠罩。

天地間仿佛又多了一種秩序,無可侵犯。

謝茂行斬碎虛空的劍氣,谷陽子那奇妙的劫火,頃刻之間都被這靈紋攔住!

謝茂行、谷陽子神色頓時生變。

那青衣刀客皺起眉頭。

諸多落入這云霧中的神蘊,同時望向李音希。

那看似柔弱的道果,手中拿著一枝紅豆,眼神如水。

“其實,如果能夠將道果給執安……也算是一件好事。”

“最起碼,你不用這般勞累。”

九道靈紋懸空,李音希聲音中帶著幾分疲乏,又帶著些心疼。

“你辛苦了,若我并非這道果之身,你便不需要這般辛苦。”

李音希探出手來,整理好陳水君凌亂的發梢。

陳水君搖頭,笑道:“你不生下執安,不與我成婚,便能夠成道,你便能成道,不需要受這些苦。

你付出良多,我與執安,總要站在你面前。”

“能夠救下你自然最好,若是救不了你,索性與你一同死了。”

陳水君話語至此,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你想要將道果給執安,可是執安是有氣性的,又怎會吞下你的真身?

今日你我若是死了,也許有朝一日執安會憑借自己的力量功參造化,甚至更往前幾步,為你我討來公道二字。

所以,你莫要擔心,便仔細等一個結果便是。”

他語氣溫柔,眼神毫不動搖。

“其實,你可以吃下道果。”李音希忽然說道:“即便道果尚未成熟,也足夠你……”

“莫要胡說。”陳水君打斷李音希的話,又轉頭望向謝茂興、谷陽子:“他們,暫且還殺不了我們。”

謝茂行看著這九道靈紋,頭頂的劍氣穿梭于虛空。

谷陽子手持拂塵,嘆氣說道:“何必如此頑抗,拖延時間?

這道果靈紋無非是一個牢籠,即便能夠暫且保住你們的性命,可總有破滅之時……陳水君,便如我所言,你保不下這道果。”

謝茂行索性坐在云端,不疾不徐又拿出一卷書籍。

靈紋終有破滅之時。

到那時,再殺陳水君也不遲。

可陳水君卻站起身來,他站在山巔,抬頭看向虛空。

“天地大道各有其妙,功參造化得其玄妙,得見大道之真……確實強大到了極致。”

“諸位不如猜一猜,我陳水君最敬重哪一道天地道真?”

眾人沉默不語,也不知這陳水君要做些什么。

陳水君自問自答:“我最為敬重的,其實便是生死道真。”

“普天之下,莫論你是蓋世君王,莫論你是造化大修,甚至是蓋世武夫、先天神明轉世,終究要困于生死二字!”

“長生、不死不滅,即便是對于諸位而言,也是真正的奢望。

所以……即便是造化大修,終究也是怕死的。”

陳水君話語至此,三把長劍破空而來,懸浮在他身前。

“若是這三把寶劍,三種劍心,諸多神通能夠有傾力斬造化的力量,也許我夫妻二人,還有一條活路。”

“斬造化?”謝茂行抬起頭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說道:“你斬不了造化修士。”

谷陽子靜默無語,眼神卻波瀾不驚。

便是那青衣刀客也輕輕搖頭。

不入造化,終究不知造化玄妙。

玉闕斬造化,妄談罷了。

可陳水君卻認認真真搖頭。

“如今的我,尚且還不夠強,自然斬不了造化。”

“可是,這九道靈紋消散之后,此事猶未可知。”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來,指向虛空。

眾人抬頭,虛空中一座高聳如同山岳的石碑再度顯現。

“我本不欲名上騎鯨碑……卻沒想到如今,這騎鯨碑竟然成了我救命的機緣。”

陳水君眼神直視騎鯨碑,輕點虛空。

騎鯨碑之下,頓時顯化出一尊道下天神化身!

陳水君身軀之前三柄名劍化作流光,劍氣橫飛,仿佛跨越萬千虛空,跨越四時玄妙,落在那若隱若現的天神化身上。

那天神化身剛剛顯現,威勢如海,卻在頃刻間被陳水君斬去!

天神化身消散。

龐然騎鯨碑上,原本名列第四十六的陳水君,名諱消散,出現在第四十五!

而原本位居四十五位的騎鯨強者,被擠到了四十六行!

陳水君眼神閃爍,感受在他腦海中彌散而來道下大神通。

“等我斬去天神四十尊,踏入騎鯨碑上前五,得來前五大神通、騎鯨至寶!

再來看看朱夏、秋藏、玄冬,究竟能否斬造化大修。”

ps:這章是

我今來見白玉京 第二百章 困于生死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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