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哈利義斬盧修斯

說實話，哈利都有點忍不住想要給盧修斯鼓鼓掌了，這個人的腦袋確實轉的很快。

如果不是哈利已經從詹姆·波特那里聽說過了自己那位還活著的教父小天狼星相關的事情，他還真沒法發現盧修斯所說的話有什么不對勁。

小天狼星真名西里斯·布萊克，他出生一個世代都是斯萊特林的家族卻被分入了格蘭芬多，從此便和自己的家族決裂，就更別提盧修斯這個姐夫了。

在十一年前伏地魔還沒有倒臺的時候，小天狼星與馬爾福一家可是最純粹的敵人，彼此之間更是沒有半點親情可言——好吧，見面的時候其實還是能打一打招呼的，但不多。

結果盧修斯現在一副我是你的好姨父的架勢……

“我大概猜到你想要什么了，盧修斯叔叔”沒有接盧修斯的這個話茬，哈利凝視著面前金發男人的雙眼說道：“為什么不親自來試一試呢？”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喉頭微動，盧修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直接按動了書房里的機關，盧修斯帶著哈利一路沿著石階直下，一路上兩邊的火把不斷燃起，最終引向了一個空間巨大且寬闊的鋪著石板的房間。

因為無痕伸展咒的存在，哈利對于巫師的房子里莫名其妙的延伸出一個大空間的事情真的一點也不意外。

“我從沒想過我竟然會和一名一年級的小巫師進行決斗”站在哈利的對面，盧修斯自己面色古怪的說道：“這未免有些太……”

“兒戲？”哈利接著盧修斯的話語說道：“我對你們上一輩之間的恩怨以及兩個學院之間的恩怨不感興趣。”

“如果你有認真聽德拉克在假期里對你說過的那些話的話，那么你就應該知道，盧修斯叔叔”哈利舉起了手掌，“別搞錯了，你才是挑戰者。”

短暫的沉默。

下一刻，盧修斯赫然舉起了自己的手杖——“昏昏倒地！”

他竟是將自己的魔杖裝進了那根雕有著一顆蛇頭的手杖里。

紅色的魔咒光芒很快，也很準，可以看出盧修斯的魔法實力確實很不錯，至少不是一個空有家勢的無能巫師。

只可惜在盧修斯驚異的目光中，自己所發出的咒語在落到哈利身上的時候就好像一塊石頭沉入了大海，沒有任何反應。

而在哈利的面前，鋪在那里的一塊地板已經消失不見了，一根大地圖騰正佇立在那里，石壁圖騰。

與其說盧修斯的咒語落到了哈利的身上，倒不如說那道咒語是擊中了哈利身前的一片石墻，最多只能打出一個土坑。

“隨意施法吧，哈利”盧修斯難得善意的說道：“這里是馬爾福莊園，魔法部的對小巫師的禁令可管不到這里來。”

這確實是句實話，因為下午的時候，哈利就已經看到德拉克肆無忌憚的用魔杖在園里施法了……不過他倒不打算按照盧修斯的話去做。

因為如果想要洗掉魔法部今天下午對于自己濫用魔法的指控，那么哈利覺得自己至少得保證魔杖的純潔才行。

沒有回答，在盧修斯的眼中，一團混合著巖石，火焰，水流，閃電的不知名攻擊頃刻之間就落在了他剛剛所在的地方，硬生生的融化了那里的石板，將其變作了流淌的熔巖。

灼熱的高溫讓盧修斯的額頭甚至隱隱流下了一滴冷汗。

但哈利的攻擊可不至于此，他已經猜到了盧修斯想要什么，但是哈利卻不可能給盧修斯他想要的——至少不會完全給。

原本還透露著幾分寒意，只能由兩邊燃燒的火把照明的房間不知何時竟已經染上了幾分橘紅的色彩，時不時穿過空氣的魔咒即是盧修斯所發出的攻擊。

哪怕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跟其他人動過手了，但盧修斯的身手卻依然矯健，在哈利的刻意留手下，盧修斯緊急一個翻滾便躲開了一道波動的風所化成的沖擊，這強風甚至將地上的滾燙的巖漿都吹飛起來，燒焦了他華貴的袍子一角。

但此刻的盧修斯可沒工夫在意這點小事了。

熾熱。

盧修斯一開始所使用的法術還能算得上是正經魔法，比如說昏昏倒地或者粉身碎骨這種大眾巫師們常用的魔法，但是到了后來，等到哈利刻意放緩的壓力逐漸增大時，盧修斯所使用的魔法就已經變成了各種足以讓他被送去阿茲卡班的黑魔法。

盧修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感覺自己全身的水分似乎都已經要被蒸發干凈了，此時此刻占據了他逐漸模糊的意識更多的反而是那根赤紅色的圖騰。

紅色的流光遍布整個圖騰本身，不時有火焰從它的上方跳躍而出，仿佛一只只火紅的精靈，一道紅黃二色相間的光環環繞著那根圖騰，就連空氣似乎都在以那根圖騰為中心而不斷一動一動的膨脹著。

盧修斯嘗試著破壞那根引起了眼下這一切變化的圖騰，但是卻徒勞的失敗了。

他放出去的魔咒根本無法摧毀那根圖騰，就連他召喚出來的巨蛇也在撲向那根圖騰的一瞬間被點燃，進而痛苦的嘶鳴著，翻滾著，直至化為灰燼。

在那一刻，盧修斯便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輸給了那個遠比自己小得多的孩子，毫無還手之力。

“其實我能明白你在顧慮著什么”哈利的聲音混雜在咕嚕咕嚕的巖漿冒泡聲中顯得有些失真，但也足以清楚的傳入盧修斯的耳中，“你知道在其他人的眼中，德拉克作為我的學徒已經打上了我的標簽，與我捆綁在了一起。”

已經不是染上了橘紅的色彩，隨著哈利的話語逐漸說出，整個房間似乎都燃燒了起來，盧修斯清楚的看到頭頂的天板融化成了金紅色的粘稠液體突然滴落，就落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讓你感到焦慮，因為你不知道我是否有著足以與名聲相匹配的實力，又是否值得馬爾福家族將自己下一代的繼承者投入進去……這很合理……”

整個房間都已經融化了，除了早就已經在后退時而摔倒在地上，仰身看著哈利的盧修斯所處的那一小塊地板以外，整個房間都已經融化為了滾燙的液體。

那些散發著滾滾熱浪的金紅色的熔巖甚至化作魚群，化作飛鳥，化作虎豹鉆出熔巖之中，它們分明具備著動物的形態，甚至還能發出相應的叫聲，然而它們的身軀卻又是沸騰的熔巖。

至今為止，這甚至是盧修斯唯一能認出來的魔法了——變形術。

多么精妙的變形術，簡直像是創造出了一個全新的物種。

然而更讓盧修斯絕望的卻是正站在蒸騰的熱浪中的那個人影，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他的雙手竟然是空著的。

無杖無聲，這種魔法實力……

仿佛掉入了一個滿是熔巖的地獄，充盈的熱量灼燒著盧修斯的理智，讓他幾乎快要喪失自己思考的能力，滿目盡是一片金紅，還有那在哈利的背后升起的巨人，一尊通體由熔巖所構成的巨人，它舉起了自己的右拳——向著盧修斯猛地落下去！！

已經閉上了雙眼，盧修斯甚至已經放棄了掙扎——轟！！！

沸騰的熔巖，更深一籌的熱浪，還有哈利那仿佛寒風一般清冽的聲音。

“我想，你應該已經得到了屬于自己的答案，盧修斯叔叔？”

意識到自己并沒有死，盧修斯突然睜開雙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看到了那尊熔巖巨人就與自己貼臉相對著，盧修斯甚至能看到那些在熔巖巨人體內流淌的巖漿，還有它擦過自己的身軀而落下的右臂。扭頭看向自己的左側，盧修斯還記得在最開始決斗的時候，自己將擰下的手杖蛇頭就隨意的扔在那里，而現在……已經隨著那里的石板一同被淹沒在了熔巖巨人的右拳之下。

“啊，是”盧修斯沙啞著聲音說道，他的胸口快速起伏著，舔了舔自己干枯的嘴唇，“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于是，面前的世界就好像被抽離了靈魂——在盧修斯看來，這無疑就是這樣的景象。

那股灼熱到讓人幾乎無法思考的熱量在極速的消失著，連帶著消失的還有那金紅的色彩，在冷卻，在被抽離，維系著最后的姿態。

依舊維系著單臂落在盧修斯身旁的姿勢，但這個猙獰的熔巖巨人卻失去了金紅色的光芒，它凝結了起來，或者說恢復了自己最原本的色彩。

深灰色的巖石質地，就好像它從開始就是這副模樣一般。

而當盧修斯茫然的移開雙眼時，他便看到了那些躍起的魚群與野獸統統定格在了原地，維持著自己所做的最后的動作，全部變成了一座座毫無聲息的石像。

就連這整個房間也是如此，那幾乎要吞噬一切的溫度頃刻之間全部消失了，曾經是天板的地方還能看到那些涌動的熔巖浪潮向下滴落的模樣，就好像一間鐘乳石洞，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那些火把依然在墻上——呃，應該說是至少在它們原本的位置，安然無恙。

火焰飄搖間，重新照亮了這間地下暗室。

但盧修斯知道，自己剛才所經歷的那一切都不是幻夢，甚至只要自己面前的這個男孩想，他就會隨時再經歷那個地獄。

顫抖著伸出了手指，盧修斯嘗試著觸碰了一下自己面前那尊熔巖巨人所化成的石像……粗糙的表面，隱隱約約還殘留著溫度。

不同于德拉克在假期開始時所展現出的那些拙劣的薩滿法術，盧修斯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受到‘元素’這個詞的含義，以及它所具有的力量。

足以顛覆巫師現有體系的力量。

“需要我扶你起來嗎？盧修斯叔叔”哈利平靜的問道。

“……不，不需要”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盧修斯環顧著四周，至今仍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很抱歉毀掉了你的暗室，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會想要把這一切都保留下來？”哈利輕聲說道。

“當然”轉過頭，盧修斯本能的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它有著屬于自己的獨特意義，我是說——就把它留在這里吧。”

他覺得這會是一個極好的例子。

值得一提的是，當哈利順著刻意被放過的暗道想要回到書房時，剛一轉彎他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或者說熟悉的家養小精靈，多比。

也不知道在這里偷看了多久了，多比在看到哈利的時候雙眼中明顯的震驚著，它從未想到哈利·波特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強大的力量，這可是它先前所沒有聽說過的。

很顯然多比還想要再說些什么，只不過盧修斯很快也跟了過來，他在看到多比的第一時間就皺緊了眉毛。

“多比？為什么你會在這里！”不同于在面對哈利時的友好態度，盧修斯厲聲向著多比喝道：“我警告過你的，不允許出現在客人的面前，那會丟光我們馬爾福家族的臉面！”

在巫師們看來，一名合格且優秀的家養小精靈應該在人們覺察不到它們存在的情況下做好自己的工作，服侍好自己的主人。

“多，多比聽到了下面的動靜，多比擔心主人”多比結結巴巴的辯解著，不過盧修斯一點也不想聽到它的聲音。

“滾！自己去廚房里領罰，不要再出現在客人的面前！”盧修斯厭惡的瞪了多比一眼，隨后向著哈利笑著說道：“抱歉，哈利，讓你見笑了……你還在等什么？多比！”

多比離開了，最后的目光中滿是困惑與不解，它永遠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勇敢強大正義的英雄哈利·波特竟然會受到自己那邪惡主人的熱情招待——要知道在過去的這么多年里，自己的邪惡主人在提起波特一家時都是厭惡的口吻。

咄咄怪事。

哈利與盧修斯再一次坐在了馬爾福宅邸的書房里，但這一次，一切卻都和之前剛進門時不一樣了。

如果那個時候的盧修斯在面對哈利時所說的話都頗有種長輩居高臨下游刃有余的態度的話，那么現在的他在面對哈利時則充滿了一種——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卑微的態度。

“所以那就是家養小精靈嗎？是叫多比？”裝作第一次見到家養小精靈的模樣，哈利好奇的問道：“書上說只有在那些古老的純血巫師家族里才有家養小精靈存在。”

“是的，哈利”盧修斯恭敬的說道：“多比確實是一只能干的家養小精靈，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愿意將它轉交給波特家族，能為你服務也是它的榮幸。”

“有多比在的話，你想要打理波特家族的產業也會變得容易起來，還能照顧好你的日常起居”盧修斯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就當做是一個小禮物如何？”

哈利整個人都驚了。

他開始再一次懷疑馬爾福家族的血統里是不是有什么地精血脈——用這個世界的話去形容的話就是是不是有什么妖精血統。

就是那種在金錢面前一切都可以讓步，毫無節操，毫無底線，甚至能毫無心理壓力的做出一些前后截然相反的事情，完全不顧其他人異樣的目光，只要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要知道即使在整個巫師社會里，家養小精靈都是極其珍惜的存在，別看霍格沃茨的廚房里有那么多的家養小精靈，但羅恩在廚房里猛干飯的時候可是說起過，韋斯萊夫人一直都想要一只家養小精靈來給自己幫忙，但是卻始終沒法得到一只。

雖然被斯萊特林的純血貴族們鄙棄為血脈敗類，但韋斯萊家族確實已經算得上是巫師社會里的大家族了，家族歷史也足夠悠久。

然而在哈利的面前，盧修斯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要送出去一只家養小精靈，就好像送出去一個什么普普通通的水杯一樣。

“那么你們呢？”哈利不禁問道：“馬爾福家族這么大的莊園，如果盧修斯叔叔你把多比送給了我，你們又該怎么生活呢？”

“直接叫我盧修斯就好，哈利”盧修斯微笑著說道：“至于我們的生活……不必擔心，馬爾福家族還有其他的家養小精靈。”

實際上在自己家那幾個家養小精靈中，多比其實是盧修斯最討厭的那一個，因為它總是冒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眼下能送出去賣個人情反而是件好事。

“厲害”哈利都有點被逗樂了，他不禁連連鼓起了掌，“盧修斯叔叔？盧修斯？厲害，太厲害了。”

“所以十一年前，你就是以這樣的態度去面對伏地魔的嗎？”在盧修斯陡然變色的表情中，哈利輕描淡寫的說道：“順從他，恭維他，向他獻上錢財與明面上的忠誠，讓他成為馬爾福家族堅實的后盾——是這樣沒錯吧？”

一瞬間，盧修斯·馬爾福就好像重新回到了那個灼熱的熔巖地獄中一樣，滿頭冷汗，脊背發涼。

他沒想到哈利竟然會這樣直白，這樣的突然的問出這個問題。

(本章完)

霍格沃茨：從艾澤拉斯歸來的哈利 105.哈利義斬盧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