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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快三年

更新時間:2025-03-08  作者:愛吃han燒白
重明仙宗 第38章 快三年
乾豐四百五十二年九月初五,值神青龍,利有攸往,所作必成,所求皆得。

重明宗康大掌門正壽將至,平、斤二縣百姓得了鄉耆所派發下來的米面糧油,堪比再過一回萬壽節那般高興。

而重明城作為重明宗轄下的首善之地,城中百姓比起旁的地方,還要更多一些實惠。

這日未待巳時到達,黑漆城門就已洞開。

門口執勤的幾個武宗失了平日里頭那副威風凜凜的模樣,只攢出來了滿臉諛色,朝著乘著靈獸入門的幾個面嫩修士作揖連連,也未換得幾個笑臉回去。

可這些武宗卻未生出來半點兒不滿之意,他們這些不名一文的凡人沒得個好臉又算得個什么?

沒看被鎮守靳大人聘來的散修寧道人,平日里頭是那般高不可攀的模樣,這時候便是滿嘴奉承話,也還是未能與這些小環山上下來的仙師們寒暄上幾句嘛?

城門口兩邊的百姓未能看太久這出熱鬧,待得面嫩仙師們離開過后,這些武宗又恢復了往日里頭那般目無余子的模樣。

而寧道人的仙風道骨也倏地重新長了回來,腳下升起旋風,便又落回到城門上的陽亭里頭,時而閉目沉思、時而凝望遠方。

幾個年輕修士入城后不久,就有一看上去只有十歲出頭的圓潤少年過來作揖相迎:“唐玖見過諸位師兄弟,家師已等候多時了。”

這少年年歲雖要小上一些,但身份地位顯要比對面這些年輕弟子高出不少,未有人不敢還禮,都跟著下了馱獸,作揖連連。

這少年方說完話,眼神便就被眾人身側那些靈獸吸引,開口問道:“這便是段師伯去歲用黃風獸和草鹿培育出來的踩云駒么?師兄弟們這便能短賃出來了?”

年輕弟子中隱隱居首的那粗眉青年連連擺手,忙道:“唐師兄太高看我等了,這踩云駒可是中品靈獸,我們哪賃得起?都是段執事照顧,要我們出門時候順便記一記這靈獸御使期間的好壞優劣,好定向裁汰罷了。”

“原來如此,不好讓師父多等,咱們晚些再相談。”唐玖行禮一請,趕在前頭帶路。

重明宗這些年來也可稱興旺,宗門高層親族血裔又近乎全部聚在城中,這所大邑自無有不跟著發達的道理。

靳世倫比起賀元稟來講,修行上頭或無太多亮眼之處,但因了出身凡人土豪的緣故,安民施政一塊卻要強出許多。

自其入駐以來已逾十年,重明城也跟著愈發的物阜民豐,被新遷、新生的人口充實得不成樣子,當真是一副生機勃勃、萬物競發的模樣。

粗眉修士本家是在他縣一個筑基家族轄下,他年少時候也去過幾次那個家族的凡人族地,算得上見過世面,卻也還是對眼前景象稍有訝異。

眾人有靈駒代步、圓臉少年步法也算輕捷,前頭又無有凡人敢不讓路,行不多時,眾修便就已到了城主府外。

重明城主,一個太陽穴高高鼓起的中年漢子漢子身著華服早早就在此相候,見了眾修便就大禮拜下。

這群年輕修士剛剛還在城門口擺著一副生人勿進的臭臉,而今見了這武道修為還未及武宗的凡人城主卻是不敢倨傲,當即下了踩云駒,挨個行禮作揖,看上去和藹非常。

畢竟這當面可是康大掌門的血裔親族,論起輩分還是掌門的近支族孫。真要稱量起來,他們這些出了育麟堂幾年還入不得內門的外門弟子,未必能比這凡人城主值錢許多。

這重明城主都已年逾四旬,性子比起當年奔馬踏街時候可要穩當許多。他受了這些年輕修士的禮后也生出自得,只照舊恭謹言道:“唐仙師,靳鎮守還在與石山宗來訪的賀仙師相談,要諸位仙師晚些進去。”

“多謝城主相告,”唐玖再施一禮,返身先朝著身后幾位外門師兄弟抱拳致歉,隨后才將眾人引到了選廳相候。

粗眉修士等人自不敢有意見,他們本來就沒成想過靳世倫這等人物會專門候他們,唐玖先前所言,不過就是禮貌謙辭罷了。

眾修一團和氣入了選廳稍候,唐玖隨著靳世倫入重明城修行已有年許,其他眾修也是初次從善功堂領得下山差遣。

雙方都有好奇,甫一落座便就開始互問互答,聊得不亦樂乎。

“聽聞袁長老年前出關,終于煉得了一件上品法器,可他老人家還是不甚滿意,成日里都跟百藝樓中的幾位費家供奉吃酒,就是為求再賺些本事;”

“陣堂魏執事前些時候去了一趟宣威城,據稱是在散修地攤上頭淘換到了一部陣道手札,大受啟發,回來時候就已成了極品陣師。

掌門聽后都有出言夸獎,據傳他甚至都開始在拆借善功、為將來筑基早做準備了。說不得,他這內門弟子出身的陣道執事筑基的速度,還要快過宗內好些真傳;”

“育麟堂主理之職前些時候被裴長老升做了執事差遣,野執事于月前也收了一徒,三靈根資質、且于水法一道上頭資質出眾、就是模樣不模樣稍稍耐看了些;”

“丹堂袁師兄修行遇了關卡,便算服了靈丹也不好解。自請往斤縣外放,任一縣佐。袁長老與掌門都不許,派他去了橫山。

似是橫山靈田署理弟子莫苦在那兒種的一季茶色谷成色不好,賣不上價錢,掌門有意將其煉作辟谷丹,派發做諸弟子今歲年禮.”

“蔣長老前些時候去了一趟洪縣,回來時候好像頗為狼狽,還遭了掌門的罵,似是沾惹了一場桃花所致.”

“噤聲!!你特么在胡說個什么東西!!”粗眉青年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隨后惡狠狠地瞪了一通那聊得興起、口無遮攔的外門弟子。

后者見得廳中目光都朝著自己看來,這才意識到是說錯了話,當即嚇得汗毛站起,忙不迭地轉圈作揖,連聲顫道:“是在下失.失言,還望眾師兄弟莫莫要計較。”

“這位師兄客氣了,”本來還聽得津津有味的唐玖這才反應過來,也忙變了臉色。他有些不大自然地請了一圈茶后,廳內便就歸于無聲。

好在靳世倫養在城主府的長隨也很快過來相請,才不至于令得這些年輕修士們相顧無言太久。

“快來,”靳世倫見了這些弟子進來便笑,他與身側一個與賀德宗有七分相肖的中年修士介紹道:“世兄請看,這些便是我重明門下弟子。”

那中年修士頷首笑了,再贊一聲:“確是英雄少年。”

靳世倫也笑,繼而輕聲催道:“爾等還不快與前輩見禮?”

唐玖不敢怠慢,忙帶著一眾外門弟子行禮拜道:“見過前輩。”

中年修士又笑著念了幾聲好,屈指一彈,其儲物袋中便就現出來幾道靈光,一件中品法器伴著幾件下品法器次第落入堂內小輩手中,當即便就令得他們喜笑顏開。

靳世倫目中微不可查地現出一絲異色,心道:“這位師兄倒不是十分爽利的性子,若是賀家世伯當面,便算明知面前是些外門弟子,當也不會厚此薄彼才對。”

這心思自不能表現出來半分,靳世倫先將眼色掩藏好了,才跟著歉聲言道:“若早曉得世兄要如此破費,我便不讓二三子過來拜見了。”

中年修士面上現出些不滿出來,拂手言道:“靳老弟這是什么話,世叔待元禾恩重如山,某做的這些可比得萬一乎?”

靳世倫聽后也不再謝,轉頭與唐玖言道:“玖兒你帶著諸位師弟,將之前安排的事宜分下做好。我與你賀家世伯晚些時候便要動身,回宗為師祖賀壽,晚些日子再回來。”

重明城鎮守這職司管得頗多,驅逐妖獸、剿滅邪修、勸課農桑、行云布雨.都只是本分。

靳世倫年已四十六歲、修行至練氣八層,這速度倒算不得太慢,不過若想攆上前頭正在閉關筑基的康榮泉、格開身后冒出的以康昌懿為首的一眾后起之秀,卻還是頗有難度。

是以好些雜務,他不單從管府庫的裴奕那里申請了一筆靈石常例,好外聘散修來做。也在專管善功堂的外事長老葉正文處,專為事涉重明城的大事小情請了幾個任務額度。

這些任務倒不甚難,只要安排清楚,尋常外門弟子就可做得。既能加強弟子的歷練,還能使得靳世倫清閑許多,自是件兩全其美的好事。重明城轄下的凡人,比起旁的地方就好在于此。

唐玖領命出列,待他送過兩位長輩出門,轉頭與一眾外門弟子談起正事,先前其面上那副和善顏色便就換做肅然:

“馬師兄習傀儡道,城外西六十里東文莊兩具布水機傀遭水獸襲擊,壞了好些時候,再這么下去怕要耽誤農事。

是以著令十日內修復完全,每逾期一日,相應善功減免一成,直至盡墨為止。此外,那水獸還潛在東文莊外野湖之中,當是尋常一階下品成色,馬師兄應能應對,不過也還請稍加小心;”

“牛師兄修丹道,城郊有處義莊左近發了疫病,城中凡醫去看了未有效用,反跟著染了惡疾。此事需得在五日里頭做到盡善盡美,不得敷衍拖沓。期間若有旁的發現、棘手事宜,即刻上報,不得拖延;”

“呂師兄擅陣道,城中有幾處邊鄙地方的下品陣法年久失修、稍有殘缺,里頭住的好些都是宗內長老、執事血裔,需得.”

一大堆事務就這么被唐玖洋洋灑灑地安排下去,他雖年少,但言及正事時候卻有些不怒自威的風范,壓得面前這些閱歷頗少的外門弟子都有些不敢直視。

退一步講,便是唐玖沒有這般少年老成,這些外門弟子也不敢對其有半點不敬。

畢竟這當面的可是執事弟子、康大掌門的首位徒孫,地位較之他們這類前途堪憂的外門弟子,可是超出來了太多。

若不是掌門、長老們一個個都在忙于自身修行,以唐玖這二靈根資質,怎么也不該輪到靳世倫這都還未成筑基的練氣執事收歸門下才對。

唐玖言完過后,才又板著臉色言道:“按說諸位師兄入門都比唐玖要早,有些事情本不該多加贅述才是。可某還是需得出言提醒一句:重明弟子,不得殘民虐民。若不然,”

唐玖言及此處,語氣一沉,于眾修面上一一掃過才言:“上至長老真傳、下到內門外門,都需得往刑堂走一遭。諸位師兄行事之前也需三思,想想自己有無有本事、面子,能從蔣師叔祖飛劍下頭留得性命。”

粗眉青年領銜著一眾外門心生驚顫,當即拜道:“我等定謹守良心本份、定不敢犯!”

在前往重明宗的途中,賀元禾又開口贊起了靳世倫的徒弟:“靳老弟這徒兒當真不差,二靈根的門人可是稀罕,我們石山宗轄下凡人要多出許多,可也要十數年、甚至數十年才出得一個。”

靳世倫聽后也笑:“這倒是運氣,玖兒他家本也不是我宗轄下。他爹當年是個被瘸腿山匪撿做兒子的遺孤,遭師父救下,與我家一并遷來重明城中居住。

吃了救濟飯長大過后,連個本姓都不曉得,索性便跟那瘸腿山匪姓了。此后安心生兒育女,又帶著玖兒在前些年的升仙大會上驗出了靈根。”

“世叔寬仁之心確是令人心生敬佩,所謂積善之家、必有余慶,便是說得此事吧。”賀元禾連聲稱贊之余,雙眸也跟著一亮,只覺心中謀劃之事又多了幾分把握。

靳世倫看得出他心思有異,也未多加詢問,只是又與賀元禾有一搭無一搭地論起修行。

在靳世倫看來,只與賀元禾這數天相談下來,后者確是難當得起石山宗這有假丹坐鎮的大派真傳位置。

靳世倫從來不是個自矜之人,但平心而論,賀元禾較之他,卻要差上許多。

“也不曉得這位世兄在石山宗的真傳之中,是個什么地位。”靳世倫將心中想法掩藏下來,雙人乘得的柳葉形飛舟速度不慢,很快便就落在了重明宗山門牌樓外頭。

這月當值的牌樓值守統領弟子是葉正文的二弟子劉雅,見得靳世倫回宗,便就在后者以令牌開啟陣法過后相迎上來。

靳世倫將賀元禾為劉雅引薦過后,便再未有與這位師弟寒暄太久,自引著這位世兄去見門中宗長。

行到議事堂前,二人卻被同樣來求見師長的刑堂巡檢弟子宋誠攔下。

靳世倫面上升起些訝然之色,掐指一算時辰,卻又無錯,他便就疑聲道:“宋師弟,來前我是與師父言過的。”

宋誠先是稍有歉意地與賀元禾行過禮,才與靳世倫言道:“師兄莫怪,師弟我本來也正在按時辰與掌門師伯呈報每季的刑堂巡檢事略,可中途蔣師叔卻進來將我攆了出來。

后來袁師叔等幾位長老也都陸續入了議事堂,蔣師叔還叫師弟我守在此處,言稱除非他們散了議事,否則不許旁人進去。”

靳世倫與賀元禾聽完此話,也與宋誠一般皺起了眉頭,同時念道:“又是出了什么事情?能令得師長們這般緊張?”

————重明宗議事堂內

“師兄前番得來的消息應是不錯,費家那位鈞天禽宗老卻是于臨近洪縣那段寒鴉山脈中奪了一尊三階中品妖獸的巢穴,似是還將那妖獸的獸丹都奪了下來。”

蔣青臉上難得地掛起來了一副唏噓之色,三階中品妖獸可是能對比金丹中期的上修,山南道多少年沒有這等存在的角色身隕了?

還是這些京畿來人來鳥的手段狠辣,沒有做那等光打雷不下雨的唬人事情,三階妖獸說殺便殺,確是給山南眾修結結實實地上了一課。

葉正文與裴奕不約而同地蹙起了眉頭,暗想道:“也不曉得是不是受黑履師叔離去影響,自家掌門身為費家嫡婿,這等瞞不得人的大事,居然還要從別家得來消息,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吶。”

康大掌門跟著嘆了一聲,距離黑履道人離開已近三年,匡琉亭深居簡出、潛心修行之際,云角州廷在以費家老鳥為首的京畿派之帶領下,卻是聲勢不小。

不僅在葉州大肆安置京畿外遷的各家修士,土客合力之下壓得楊家庶脈龜縮不出;還在定州、普州這類新復之地,針對悖逆州廷的人家大肆清洗。

在這些被清洗的人家之中,其實有不少都談不上滅族之罪,且還有部分人家與周邊的金丹勢力有程度不一的牽連。

可鈞天禽哪管這些,他在得了南王肯定摘星樓主尋常時候不會輕動的消息過后,在山南道這鄉下地方確是無有半點忌憚,其中有些手段都可稱得殘虐。

依其所言:“自要人頭滾滾之下,方能干干凈凈。”

也就是從這到處死人的近三年時間里頭,康大掌門才真正想通了大衛仙朝為什么能在太祖失陷的短短千余年間,便是依仗著那般多了不得的底牌后手,卻還是被各家真人聯手相制、敗落成了這般模樣。

與這位扁毛尖喙的豐城侯相比,匡琉亭這宗室出身的南安伯,還真是稱得心慈手軟、宅心仁厚了。

“不懷仁德、一味只行酷法,自當有此下場!”

康大寶落下評語,收拾好心情,既然蔣青已然探清自己從無畏樓得來的消息不假,那么就該想想下一步該如何行事了。

他朝著蔣青發問:“寒山派那幾位可得了消息,費家或是州廷那邊有無有發差遣給他們?”以其所料,鈞天禽尋了個沒有跟腳的三階妖獸窠臼作為立足之地,定有下一步動作才是。

他若真想為歙山堂開辟族地,立一處新道場,可不是只占下一處三階靈脈就能行的。梳理這中間的瘴氣絕地、清剿滅絕此間的妖山妖洞,可都得死人的。

鈞天禽定不舍得要費家修士出來做臟活,是以肯定需得大發修士才能成行。”

蔣青聽過康大掌門話后卻是搖了搖頭,只道:“許道兄只說還未收到差遣,但洪縣左近卻已有費家的門客開始采買大筆物資了。”

康大寶又皺了皺眉,轉向袁晉言道:“過后你問問昕然,看看重明坊市之中有無異動。”

后者出聲應了,便聽康大掌門又言道:“此后定有動作,新辟靈土不是個好活路,費家定舍不得自家出人,過后定有大發之事。

勿論是發平、斤二縣鄉兵、還是調我們本宗人馬,都當不會太久就會傳文下來,咱們還是需得早做準備。”

“師兄放心,”

“這便下去安排,”

眾師弟應聲過后,康大寶才道:“今日便就議到這里吧,此事過了有了進展,咱們再做對策。”

“師兄要不要再去拜一拜故城侯?”裴奕臨走前又回頭言道。

康大掌門聽后又是頷首,隨后又言:“師弟所言甚是,為兄卻有此意,只是也不曉得我這伯岳如今還見是不見我了。”

裴奕聽過默然一陣,淡聲道:“當不止于此吧,師兄或是多慮了。”

“自黑履師叔遠赴外海、南安伯又久不召見我、歙山堂族人遷得愈來愈多過后,我這伯岳對我的態度可就變得冷淡了許多。”康大寶所言雖不是好事,但這語中卻無有太多頹喪。

見得裴奕面色黯淡,康大掌門反還出言撫慰道:

“師弟莫要憂心,他不是看我不起了,只是不想再跟我講半點人情,只想重明宗全心全意供其驅使罷了。好處可給、資糧可供,但需得聽話,狗一般的聽話就是了。”

康大寶這話說得實在露骨難聽,裴奕一時不曉得言些什么,遲疑了好半天才出聲勸道:“師兄,這天下哪有幾家不給別人做狗的門戶。”

康大掌門跟著點頭,只淡聲道:“我自曉得這道理,更曉得說不得在我那伯岳眼里頭,我家能與他堂堂費家嫡脈做狗,都已是念及往日情分才做的抬舉之事。”

裴奕聽得身子一顫,眉眼稍抬,不及發話,便就聽得康大寶又開腔道:“這卻是事實不假,我也沒說不愿意做,只是我那伯岳還沒給我機會呢,”

康大掌門語氣一頓,聲音又淡了一分,在堂內空靈的回響起來:“拿宗門弟子骨血,換得做狗的機會。”

裴奕這下是真不曉得該如何言了,只是嘆了一聲:“各家都是如此,師兄也不消糾結的。”

康大寶轉了臉色,淡笑出聲:“師弟說得不錯,若有機會,當更加堅決才是!從前便吃過教訓,我這時候再怕死人,怕只會死得更多。費家這時候便就把我編進隊伍里頭去打摘星樓,我都不敢言半個不字了。”

“師兄,”裴奕見得康大掌門反應稍有擔心。

“呵呵,無事。勞師弟將外頭的元禾侄兒請進來,他當是有事相求。”

(本章完)

重明仙宗 第38章 快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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