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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宴席過后

更新時間:2025-02-24  作者:愛吃han燒白
重明仙宗 第27章 宴席過后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來到了康大寶嫡子康昌晞的福宴上。

這日場面不小,左近幾州里頭,只要是稍能上點臺面、親近仙朝的勢力,幾乎都遣使到了小環山來賀。

便是慣來與司馬府別苗頭的糾魔司與韓城岳家,亦都沒有例外。

除了匡琉亭這位大人物不得閑未有蒞臨之外,便連費南応也未在今日出席為侄女侄婿站臺。后者未有言述原因,康大掌門自也不敢出聲去問。

只想著他這伯岳到底成丹還未有幾個年頭,回門潛心修行以穩固境界自也是應有之義。

不過他這番言述勸服得了自己,可難勸服得了費疏荷。

只是今天這到底是康昌晞的大日子,費疏荷這做母親的,哪怕心頭再怎么失落,卻也不能在這喜慶時候顯露出來半點。

免得在自己兒子的福宴上生出事端,傳出去還成了茶余飯后的閑人談資。

不過今日外界臆測將會出席的兩位大人物竟然都不在,也不曉得這場景在某些有心人眼里頭,是不是能看出些更深的東西。

匡、費二位不在,按說當是黑履道人坐在主賓位上。不過后者這些日子一直閉關不出,康大寶等一眾小輩一直喚不得他出關,便就也只好作罷。

除此之外,康大寶的同輩兄弟也都未有一并出席。

蔣青去了寒鴉山脈中,據說寒山四友的老四陸星北,自稱曾在某處洞穴見得過文劍蘭草的影子。

那是樣對于劍修溫養劍器大有裨益的二階極品靈草,蔣青已尋了很久,便是連遠在騰文府的萬寶商行他都曾去打聽過。

只是這名頭甚大的商行卻是只言此草稀罕,山南分行暫未有貨,或可等幾年補貨時候再來看看。

當然,若是實在等不得,只要愿意出一個遠高于市價的合理價錢,商行主事也可替蔣青從大衛仙朝境內的其他分行問一問貨源。

只是那價格.便連蔣青這從來都不在乎身外之物的超然性子,都被驚得有些瞠目結舌、連在心頭暗嘆:“這萬寶商行果如外界所言,確不是做金丹之下生意的尋常勢力。”

如此一來,得了文劍蘭草消息的蔣青自然振奮,哪能按捺得住?

只是陸星北之所以只見到了疑似文劍蘭草的影子,卻是因為他當時剛要去摘,便就被厲害妖獸的氣息驚到。

陸星北只覺當時妖氣之濃郁,幾乎要將他沖得迷了眼睛。

他到底是實打實從一把符器都購不起的最底層散修、一路摸爬滾打磨煉到了如今地位的狠辣修士。

見得此景,陸星北心頭哪還敢存有半分僥幸,只得慌不擇路地奔走回來,便連洞穴位置也都只記得了個大概方向。

據其所言,那妖獸絕對是二階上品以上,甚至都已瀕臨結丹

陸星北筑基雖已經將近一甲子,但卻還只是個初期修士。饒是其這一生閱歷算得豐滿難得,但論其斗法本事,在蔣青眼中卻只能算得不濟。

是以陸星北對于那妖獸的實力描述,并不能令得蔣青盡信。

加之他對文劍蘭草又屬實心癢十分,于是便就只隨意與忙得不可開交的康大掌門打個招呼,便就獨自去了陸星北所報方位,去尋靈草了;

至于裴奕,則是在與康榮泉聊過之后便就又閉關療傷去了。

康大掌門在知道這消息后,只是一聲長嘆。

他想著自裴確陣歿過后,裴奕那心結怕是更難解了。這對于裴奕將來再次嘗試筑基,自算不得是件好事情。

除了上述這些人物之外,還有云角州廷的不少高官,都已在前些時候與南安伯一道來了小環山。

這些人物便算不如這位仙朝貴胄繁忙,自也不可能在這小小的平戎縣里頭苦等一月,便也如南安伯一般早早地送了禮、各回各處。

如此一來,州廷一方還能算得有數的人物,便就只剩典軍秦蘇弗了。

這位在這段時間內也未有干等,還特意回了趟宣威城,本意是想將尹山公接到重明城中小住些時候,說不得后者還能有與黑履道人相談的時候。

只是這老修卻是不想來遇這番熱鬧,出口婉拒。

聽秦蘇弗回來講,山公他老人家自去歲入冬過后,便就開始嗜睡不起。

每旬里頭,往往只有三五日能有半日時間可得清醒。其臥房里頭的靈氣,較之典軍官寺的其他地方都要濃郁許多,這對于將要壽盡的修士而言,卻不是個好兆頭。

然而便算如此,在這些僅剩的清醒時候里頭,山公也都在強撐精神、為后輩人纂修道經。

康大寶聽后只嘆,只覺這老大人確是在為云角州黎庶鞠躬盡瘁。

否則只憑他以練氣之身,生生扛住金丹妖校殘魂數日侵襲的這份堅韌,當年只要隨意換一個選擇,現在怕至少也該是如黑履道人這般的風光人物了吧?

兩個世兄弟才聊過山公近況,心頭都不好受,彼此之間的談興瞬間便就淡下許多。

秦蘇弗雖與康大掌門親近,但如今都已是岳家女婿,是以在人前卻不好與后者交往過密。二人極為默契地分了先后入了宴會大堂。

甫一入了熱鬧的大堂之中,秦蘇弗便就融入了這火熱的氛圍里頭。

他今日是代匡琉亭來的,便是作為費家代表的費六婆婆都難比他更尊更貴,自是少不得有心人過來溜須。

秦蘇弗也做出副享受模樣,一時間竟是來者不拒,一杯杯靈釀仙露連品都不品,便就滾進了腸肚,看起來當真好不快活。

秦蘇弗都是這般模樣了,康大寶作為主人,自是更不得閑。

好在他現在可不是才與費疏荷成婚時候那個不名一文的微末小吏了。便是遇著敬酒,也是想喝就喝,自不會再復當年那等狼狽模樣。

不見卞滸堂堂假丹丹主,橫霸普州一地的石山宗長老,亦都是對,康大寶客客氣氣的。這老修口中“小友小友”喚個不停,若是不知情的旁人見了,多半還要以為二人有幾十年交情。

重明宗的宴客堂中坐的盡是大人物,但真心想為康大掌門來賀的卻不止這些大人物。

不過這小環山這處靈脈本就一般,過去重明宗人丁單薄還好,而今只是供給這三四百名弟子修行,山上靈氣卻都已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遑論招待四方賓朋。

是以這山上自擺不得多少席面,難坐得許多賓客。

也因于此,許多感念康大掌門恩德、得了消息,自發來賀的低階散修自是尋不到座。

不過他們的到來,卻是為康大掌門在座中高修面前光鮮了臉面。令得他這回難得的沒有小氣,當即手書一封到了重明坊市里頭。

距離這信符發出才止過了半日工夫,重明小樓便就起了旗幡飄動不止,蜃氣屏上現著斗大的篆字滾動不停。

熱氣騰騰的流水宴席從市口擺到了街市尾。

周昕然與墨兒為其上的菜飯,雖比不得小環山上那些席面上盡是珍饈,但也是平日里頭要售好幾顆碎靈子一道的正經靈膳,足能令得這些肚子里難尋得半點油水的散修們吃個肚兒溜圓。

這一日山上觥籌交錯、山下猜拳行令,便連平、斤二縣的凡人門戶,也都收到了各地官寺派發的臘味米糧,跟著沾了不少便宜,怎不高興?

皆大歡喜又吃人嘴短,席間舉杯之際,往日里頭調侃康大掌門“善欺婦人”這等諢號的言論,自然也少了許多。

可惜這席面再好也只能吃得區區一日,若是能擺個十天半個月,說不得康大寶這名聲也會變得好聽許多。

市井閑人們便是再怎么吝嗇,白吃了這么久的靈膳,一句“好似孟公”多少還是愿意給的。

可最是敦本務實的康大掌門哪舍得這般闊綽,事實上這流水席面才擺起來他便開始心生悔意。若不是山上的賓客未走,他又多少還顧忌著些臉面,這些散修哪能似今日這般撐腸拄腹。

散修們吃過晚宴便就陸續散去,山上的賓客卻是玩得不亦樂乎。

費疏荷為自己孩兒準備福宴可是用了不少心思,許多享受可都是京畿道中才能得見,自將這些土包子們熏得五迷三道、樂不思蜀。

直忙到次日正午,康大掌門方才與一眾師兄弟送完了來賀的賓朋。

但也還不得歇,這些賀禮需得分門別類好生收攏,哪些人家的禮可以不還、哪些人家的禮不得不還、又有哪些人家的禮只能看,看過之后還需得雙倍送回去.

這些可都是需得辨清的,頗有講究。

這件事情康大掌門交由了葉正文去做,后者見識比他只強不弱,拿捏人心也是好手,當不會出什么錯處。

至于康大寶自己,則是在宴席過后,便就往青菡院行去了。

此前他在費疏荷面前抖了威風自是揚眉吐氣不假,但事后哄起嬌妻來卻也麻煩。后者而今可都是金丹侄女了,底氣可比當年被強嫁重明宗的時候還要更足許多。

若是真把人家惹得惱了,說不得便就是一封和離書來,再往后便就是抱著康大掌門的新鮮骨血嫁入高門,那康大寶又哪里肯干?

正幫著段安樂指揮一眾外門弟子拾掇動作的康昌懿,見得自己父親那背影只覺好笑。

康大寶與費疏荷鬧得頗不愉快,他們父子二人的關系反而因此升溫了不少。連帶著掌門長子心頭那點兒,因了嫡子降生而涌出來的不安感也算是淡了下去。

他倒不覺得,自小便對自己關愛有加的嫡母,要他拜入漱石上修的門下是在害他。

饒是漱石上修出身根底是在雪山道本應寺那座淫窟,但那到底是有真人坐鎮的雪山道第一大派;

漱石上修更是需得請托人脈、耗費人情才能周轉聯系到的正品金丹。

大衛天下二十七道四百余州府之中修士萬萬,但金丹上修的數量卻定算不得多。更別提漱石上修還能遭玉昆韓家這等名門聘為乙等供奉,絕非是尋常金丹可比。

只由此便可看得出來,費疏荷為此付出的心力絕算不得小。

“但,母親絕不會動讓晞哥兒拜入漱石上修門下這等念頭就是了。”康昌懿想得愣了神,卻遭身旁的段安樂來喚醒:“師弟,你在想什么呢?”

“想起了些育麟堂內的事情,新晉弟子們的課業卻是令人惱火,異日裴師叔來查驗,怕是要發得好大脾氣。”

段安樂聽得康昌懿這搪塞之言,目色微微一變,并未說破,只淡聲言道:“育麟堂確是件不好做的差事,師弟與野師妹、韓師弟屬實辛苦。”

康昌懿搖了搖頭,眼見此間雜事已然做得差不多了,便就邀段安樂一并于山外走上一走。

后者看出來這位師弟有心事,又叫了幾個靠譜老練的外門弟子交待幾句,才與康昌懿一道在寒鴉山脈邊緣踏青散步。

當年能令得康大掌門視作禁地的寒鴉山脈外圍,而今都已難讓段、康這類重明宗二代弟子中的翹楚生出來半點兒敬畏之心。

非止是近處這些范圍的厲害妖獸已經被幾位宗門長輩打殺驅離,寒鴉山脈外圍都已成了重明弟子們收割妖獸材料的寶庫。

甚至段安樂與那位龍獸師一并研發出來的一階中品清云鶴,也是因了前者在此處尋到了一只初入二階,重傷昏死的金羽皋禽,交由門中宗長鎖了靈力、養好傷勢過后留作種鳥,方才繁育而成的。

這近處的妖獸都已剩不得幾只了,不過康昌懿與段安樂二人也不是來游獵的,倒也不怎么在乎山中這份蕭瑟。

半山腰的野栗子樹剛抽出淡黃穗子,風一過便簌簌落些嫩殼。康昌懿只覺這聲音甚是悅耳,加之山中初夏景色甚是怡人,倒是令得他頗覺意外之喜。

如此一路上與段安樂談了些閑話過后,康昌懿這心頭郁氣便就散了不少。

二人返程途中也終于言及起來正事,卻是康昌懿先換過口風,開口在問:“師兄這一二年當要筑基了吧?”

這倒是件不消過分隱瞞的事情,段安樂淡聲應道:“或差不多,我觀榮泉這一回回來拜見過裴師叔后,心頭郁結似是都已解開大半,也不曉得我二人是誰先筑基。”

“那兩位師兄將來便可做得長老了,小弟這便提前恭喜了。”

康昌懿這些日子忙得不可開交,卻是無法與段安樂一般能與才從洪縣靈田回來的康榮泉好生聊聊。而今曉得康榮泉居然也將筑基,自是樂得面上生出喜色出來。

段安樂卻只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可不曉得裴奕筑基失敗是其本身念頭不通達。他只曉得便是后者這位頗具君子之風的門中長輩,在得了筑基丹的幫助之下也還是功敗垂成。

段安樂倒不是無有信心,只是裴奕這前車之鑒、殷鑒不遠。便算段安樂再怎么自信,都是不可能不遭影響。

“師兄我如能僥幸筑基,那么筑基過后,該再幫師父分憂才對。”

“哈哈,師兄可比我孝順得多。”

“師徒父子、父子師徒嘛,師弟你才認識師父幾多時候?”

“哈,師兄說得是極,師弟不與你辯就是。”康昌懿拂手一擺,臉上笑意又更濃一分,“師兄們都進境神速,下一回小比,我定要將野師姐勝過,得那頭名。”

“你靳師兄尚在呢,頭名可不好拿。”

“.那就拿下一屆的,說不得那等時候,段師兄你都成了裁判了。但那時候.”

少年人的聲音漸漸融進風里,直至山中林木再聽不得。

(本章完)

重明仙宗 第27章 宴席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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