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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無題

更新時間:2025-02-22  作者:愛吃han燒白
重明仙宗 第26章 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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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琉亭直等到康大寶躬身拜見過后,方才與費南応這位新晉上修行過平禮,再踏著這才布置好的滿地紅繡入了重明宗中。

他眼神在康大掌門身上打量一陣,再開口言,語氣中也并無什么慍怒之意:“二十余年前我便與你言過,你家嫡子誕下的時候,我還要來賀。”

康大寶自也想得起來那時與黑履道人從唐固縣返回途中的場景,俛首再拜之后,才又恭聲應了:“伯爺如此厚恩,下吏誠惶誠恐。”

匡琉亭見了康大掌門這動作面上只笑,心頭似是真已經與后者無有了半分芥蒂。

只聽得他再開口時語氣輕松、恍若閑談:“我這一回出關得不了幾天閑暇,是以你家這正日子,我卻來不成。你既與秦典軍相熟,我便留他為使,代我出席。”

“多謝伯爺,區區俗事,不想還累得您再三掛念。”

“莫急莫急,我這回連禮都還未送,如何承你的謝?”匡琉亭面上浮出淺笑,掌中現起靈光,一個龍紋錦盒落在手中。

匡琉亭也不開口賣弄這錦盒中是何等珍物,只抬手一招。康大寶得了示意去接,不急打開,只是小心收好。

康大掌門整衣斂容,正待請匡琉亭入門稍歇,后者的眼神卻已經落在了別處。

“不知故城侯,可否移步一敘?”

匡琉亭遣詞造句雖然客氣,但語中卻是不容置疑的味道。便連康大寶在旁都能覺察出來,這位南安伯似是并未因了費南応結丹,而轉變與后者相處的態度。

費南応稍稍一愣,不消思索便就言道:“自無不可,南応既是州廷司馬,便就該聽從調遣,伯爺實是太過客氣了。”

他甫一言過之后,兩個大人物便就十分默契地扔下了不明所以的康大掌門,轉而落在一處僻靜地方。

匡琉亭手中把玩著一枚燕狀玉璜,縱是與金丹上修獨處,他這面上表情亦是輕松照舊。

足見這位宗室貴胄對于費南応這位才結中品金丹、前途大好的新晉上修確是一如既往以平常心來對待。

只看得他背過身去,合目在問:“說來我與司馬也有好些日子未有說話了,卻都有些生分。也不曉得司馬上次返鄉拜見上柱國的時候,他老人家可與你講過些什么?”

費南応似是并未因匡琉亭所表現出來的失禮之舉而生起怨氣,只淡聲應道:

“葉涗老祖交待南応,要南応告誡歙山堂一眾子弟,都需得謹記與各家協力,為伯爺效犬馬之勞。以期得江山滌清、天下重定。”

這回答顯然不是匡琉亭聽到的,只看得他搖了搖頭,又開腔言道:

“司馬縱是成了上修,都已得了八甲子陽壽,似也仍難得爽利。便是上柱國所言的話你不舍得講與我聽,也不該似這般拿冠冕堂皇之言來與我敷衍。”

費南応卻是又笑,只言:“伯爺明鑒,先前這話,我家老祖卻是耳提面命與我說過。”

“那便當你說得是真的吧,”匡琉亭似是本就不怎么在意費南応的回答,他轉過身來,金燦燦的陽光穿過云霞澆在他的身上,令得他更顯尊貴。

匡琉亭照舊冥垂眼簾,聲音很輕,比個手勢:“最多只需得這些時間,我便必然能結金丹了。”

費南応雙目一凝,緊緊盯著匡琉亭面上神色,未敢挪開。

比起一點兒干貨都不愿意泄露外人的費南応而言,匡琉亭卻要坦誠許多,便連結丹如此秘辛之事都愿意對著前者合盤托出。

只是他隨后說出來的話,更是震得費南応都眉頭一抖。

“這一回結丹,我當有八成把握可結上品。”

“八成?!!”

費南応多少曉得這位南安伯的性情,能肯定后者定不是一位無的放矢、信口雌黃之輩。但聽得匡琉亭陳述得如此言之鑿鑿,心頭這驚詫還是難按捺得住。

“怕是連苦靈山上,亙古至今以來,怕都無有幾名筑基修士,敢用這般口氣說話。八成的概率成就上品金丹?!”

就在費南応稍一恍神的時候,匡琉亭卻又在開腔發問了:“想來而今故城侯當可以告知我,你家上柱國是如何與你言的了吧?”

費南応深吸口氣,便算都已成了上修,他這心頭,照舊覺得事關重大,好幾人甚至都困在里頭無有出來。

他穩住神情,沉聲再言:“還望伯爺恕罪,畢竟事涉老祖,南応之前不敢輕言。老祖言稱,待伯爺結丹過后,我們費家便可全心全意為你某成大事。

屆時族中半數金丹都可從潁州而出,各處分堂家支的假丹、筑基,也盡可聽用。只待伯爺回了帝京面陳今上過后,往外海”

“司馬稍待,”聽得費南応言及到‘外海’二字,匡琉亭拂手止住了費南応的話頭。

此時他面上散了輕松,又換了副語氣低聲再問:“上柱國可有言過,若是我屆時不去外海,費家當會如何去做?”

“不去外海.”費南応眉頭蹙起、心頭一沉。

在潁州時候,費葉涗連匡琉亭如果未成丹上品、該如何做都有交待。

可卻偏偏無有講過若是這位宗室貴胄成丹過后不去外海,歙山堂一應人等該如何施為。

兩人倏地靜默下來,費南応未有令得匡琉亭等待許久,他只沉聲再言:“若是伯爺成丹過后不去外海,費家一應安排照舊如故。”

這時候匡琉亭的面上終于再浮起淺笑出來,語氣也不復先時的低沉。只聽他哂笑言道:“司馬莫要夸言,都未問過上柱國他老人家,這事情你可能做得主?”

費南応自回過潁州族地,聽過費葉涗的親體面命過后,便就曉得自家老祖而今對匡琉亭卻是非一般的看重。

潁州費家這個一流豪家既然已經都搶在別人前頭,對著匡琉亭下了重注,那他費南応自也不能如從前一般,心頭總是提防著匡家人那刻薄寡恩的秉性,而與匡琉亭若即若離。

“匡琉亭出身顯貴,自幼便是宗室一等一的天才,自然驕矜。你從前許多行為瞞不過人,他定然都已記在心頭。

你需謹記,貌合神離這等事情,我們費家從前或多或少是做了些,但從今往后,卻是不能再有半點。

潁州費家從前朝始,代代都有上修出世,未曾斷絕。但我們都已做了數千年的豪家,往后能不能出一位真人,成就望族家品?這大半希望,說不得就要落在匡琉亭的身上了。”

在潁州時候費葉涗的殷殷叮囑又在費南応腦海中回想一陣。念及此處,后者的眼神便就倏地變得堅毅許多。

只聽得費南応語氣篤定,應聲回道:“老祖定也是一般心思。”

匡琉亭聽得他這般篤定十分的話來,便也跟著斂了笑容。這時候這位伯爺再開口,語氣中便多少多了些情真意切:“好!待我將來榮登大寶,定不忘費家今日之事。”

費南応當即轉作肅容,不顧上修之尊,朝著匡琉亭行禮再拜。

此時山風裹著云霞而走,落在了小環山的另一頭。

正在家中迎來送往的康大掌門并不曉得這兩位大人物,在短短時間里頭,便在自己家的一處尋常山坳里頭,談好了一件足能驚動整個大衛仙朝的大事情。

他才送過一位同樣如匡琉亭一般正禮時候不能來賀的客人,才從牌樓外頭回轉,便就見得自家長子康昌懿正候在此處。

這少年迄今已有十五歲,二靈根的資質使得他在修行途中如魚得水。才修行不足九年,就已能摸到突破至練氣六層的門檻。

康大寶對此自是欣慰十分,甚至可說是頗為羨慕。畢竟他康大掌門十五歲的時候,還在為遲遲突破不到練氣三層,修為遭袁晉蓋了過去而暗自著急。

況且康昌懿勝過其父當年的,可遠不止修行一處。

論樣貌這少年頗肖其母,可稱俊美,確與闊面重頤的康大掌門是兩樣畫風。將來長成了,少不了有小娘青睞。

絕不消似其父這般,宅中的幾個人兒都非是正常途徑得來,還染了“善欺婦人”的名號;

論家世,康昌懿是筑基之子,嫡母出身更是天下聞名的京畿豪家。

康大寶出身凡人小宗之家,自幼失祜,連這一世的爺娘面容也都只記得清大概輪廓;

論身家.康大寶當年能窮到為一枚小小的凝氣丸抓耳撓腮。做了掌門之后,甚至都不止一次地動過要不要將袁老二賣去別家做贅婿、以為小三子在明家修行湊齊束脩的念頭。

這般窘迫之下,又拿什么能與康昌懿相比?

不提后者那向來舍得拿靈石的費家阿娘,便是自黑履道人到段安樂這些師門宗長,又有哪個不會對其多加關照?

有了上述這些條件的加成,康昌懿修行得慢了才是怪事。便是如今這練氣六層的修為,其實都是康大寶多番叮囑他要打實基礎,方才壓下來的。

當年康大掌門出門跑商的卑微時候時候,最見不得的便是如康昌懿這般幾無短板的大家少爺。

這其中多少是因為這類人行事張狂、目無余子的囂張做派,多少是因為自己內心自卑而生出的嫉妒艷羨,便連康大寶自己都難言述清楚。

只是幸虧費疏荷與霍櫻將這康昌懿孩子的品行教養得十分好。

若不然,康大掌門說不得還就將自己長子,養成了自己最厭惡的模樣了,那便著實有些招笑。

“昌懿,你是在等我?”

“父親,阿娘要您回去一趟,說有要事相商。”

“我剛剛才出門,她轉身怎么就又有要事相商了?”康大掌門嘀咕一句,帶著康昌懿一道回了青菡院中。

路上父子二人都未說話,比起康昌懿兩位母親而言,康大寶這些年與其獨處的次數確是少得可憐。

便是偶有對坐的時候,慣做了嚴父的康大掌門口中言述的,也多是些關于修行的考教之言,少有溫情時候。

路上氣氛有些尷尬,中途康大寶數次都想開口,但看著前頭那悶頭帶路的長子也不曉得該說些什么,便就只好又閉口不言。

好在路途不遠,待見得費疏荷與霍櫻過后,這父子二人似是同時長出一口氣,只覺舒服了不少。

霍櫻見得此景,俏臉上悄然生出了一絲憂色。

她年歲比康大掌門小不得許多,便是這些年因了后者關系,得幸服用了些駐顏丹藥,但那也只不過是稍稍幫她將老態推遲了些,論及現在的顏色,根本難以與康大掌門的其余已成筑基的三名妻妾相比。

四人之中,獨她嫁過人、獨她是個練氣修士、獨她顏色漸衰,怎不焦急?

而今費疏荷已有親子,康昌懿與康大寶又不親近,若是因了她這做生母的影響了自家孩兒的今后前程,可又該如何是好?

康大寶入門過后,看了眼正在玉兒懷中的幼子過后,方才開口轉向費疏荷柔聲問道:“夫人喚我是有何事?”

這等舉動自是令得費家貴女心頭滿意,她招手喚來康昌懿挨著她在旁坐下,說話時候面上生出喜色:“自是好事,咱們懿哥兒拜師的事情有眉目了。”

“什么眉目。”相較于費疏荷,康大掌門倒是顯得冷靜十分。

康昌懿的雖無師承,但自小就被幾位師叔輪番教導。后來黑履道人有一回出關時候,也曾將其帶在身旁教養半年。

只是這孩子劍道上頭悟性卻不出眾,或還比不得韓韻道和賀元稟二人,難以承得黑履道人衣缽。

但修行從來不止劍法一道,康昌懿在其他方面足算出眾,除了修行之外,還已成了一階中品符師。依著孫嬤嬤所言,這位少掌門放在歙山堂的同齡人中,也都能算得上一流人物。

是以關于康昌懿拜師一事,與積極十分的費疏荷相比,康大掌門其實并不怎么感冒。他其實還是更想將自家兒子留在重明宗里頭,與段安樂等人一起成長為宗門中堅。

費疏荷自看得出康大寶興致不高,她卻不管,只繼續言道:“嬸嬸方才與我講,她請托了娘家人幫忙問詢,將咱們懿哥兒夸得天花亂墜,方才令得玉昆韓家一名乙等客卿漱石上修有些意動。

這位漱石上修本領不俗,已是金丹中期修為。他早年曾在雪山道本應寺求法,做過上代寺正的記名弟子,最是.”

“不去!!”

費疏荷還是頭一回在康大寶面上見到了“勃然大怒”這四個字,夫婦二人多年來一貫相敬如賓,哪有過這等事情?

費疏荷都還未來得及生氣,便就見得康大掌門惱怒到扯起康昌懿便走。

“這冤家,至于么?本應道歡喜禪的名頭雖不好聽,可那漱石上修到底是正品金丹上修,真要開口收徒,不曉得有多少貴家子弟都要心動,他還挑上了。”

費疏荷有些不滿地用美目一瞥康大寶離去的背影,安撫過了要來勸說的霍櫻,再從玉兒手中接過抱有孩兒的襁褓,喃喃言道:

“你將來可不能跟你爹爹去學,他在學林山外頭還未吃夠虧。還未想通這世上只消拳頭夠大,便可不消顧忌名聲。什么正道、仙朝的,沒有真人、上修坐鎮,便就都是外道。你將來啊,可一定要”

(本章完)

重明仙宗 第26章 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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