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皮百年,我成了魔門巨頭 224.天魔雁都,恐怖手段
第225章224.天魔雁都,恐怖手段(5.6K字求訂閱)
宋延本以為想找到天魔龍會很難,至少天魔龍也該藏頭露尾,朝不保夕地四處亂竄,畢竟天地主人明顯在盯著它。
可是.
他錯了。
因為,天魔...居然建城了。
低級修玄地的一座凡人都市被改造成了天魔城市。
宋延甚至無需過多詢問,只是放開神識稍稍一聽,就能知道這座城市的名字大雁都。
大雁都,其實叫「大宴都」,只是不知是音誤謬傳,還是人們恐懼「宴」這個字所代表的含義,故而稱為大雁都。
大雁都里是有普通百姓的。
百姓們無處可去,只能生活在這里,朝不保夕。
「大宴都」的宴字,自是表明了天魔的想法末日饕餮,以蒼生為宴,進行狂歡。
可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天魔們自然也想有個舒舒服服的地方待著,而不是終日在荒山野嶺,看起來像個茹毛飲血的野人,所以才有了這座凡人和天魔共存的都城。
這座都城的外城,是百姓居住。
內城,則是天魔。
內城最核心的建筑名為八角血契樓。
這樓,是交易「宿主」,情報互換,以及組隊的地方。
天魔們會把「強大的卻不適合自己使用的修土」帶來此處,以進行交換。
這八角血契樓的周邊有數位天魔提供的神秘陣罩,便是化神修士觸碰到這陣罩也會如「落入蛛網的小蟲」,一時間需得掙扎。
當然,化神修土自然能夠掙扎出去,只不過...在他掙扎的功夫里,八角血契樓中的駐守天魔們就已經察覺并外出,然后將這自投羅網的「上好貨物」給五花大綁了進來,然后安放在貨架上。
想要進入這八角血契樓,唯一的通道,便是一個棧橋。
棧橋上自然有天魔把守。
尤其是今日。
只因今日,八角血契樓的二樓主終于馴服了一位相當優秀的宿主,今日便要奪舍于他。
如此大好消息,自然需得傳的滿城皆知,尤其是得讓修士們知道。
若他們不知道,又怎會想方設法地來救人?
若不來救人,新的貨物從哪兒來?
天魔們很喜歡如此。
尤其是對于「劍修宿主」的宣傳,更是樂在其中。
原因也很簡單,劍修們需要講個心氣,這...若是知道自己的同僚,好友,甚至是愛人即將被天魔奪舍,他們不來那就是軟弱,那就是退縮。
天魔們,最愛劍修。
今日,二樓主的這貨,也是劍修。
「沒想到彥章道友還活著。」
城外傳來秘議的聲音。
出聲者卻是一襲青衫,兩鬢已白,但那雙目卻是澄澈如赤子,腰間木劍纏藤。這正是劍盟的一名強大劍修,神嬰后期境界,名為賀越人。
這賀越人雖是神嬰后期,但此些年卻是刻苦修煉了一位上古時代名叫「枯榮劍君」的強者功法一一《枯榮劍經》。
這功法,乃是劍盟老翁所賜。
起初,劍修們還存了心眼,擔心自己若是修煉有成,會被天人降臨。
可事實上,「天人降臨」這種事卻是一次也沒發生。
這讓他們安下心來。
賀越人以真靈玉臺修煉至今,實力比之化神,也就差了個苦海未渡,缺的自然是魂閾煞寶的積累。
另一名劍修卻是個胸肉鼓鼓的紅衣女修,此女雖媚,卻又藏了幾分無情,發絲無風而動,赤足,踝有紅繩伴金鈴。
此女則是從七大寇轉投劍盟的「血梅花」風薔薇,當初宋延初至二級修玄地,差點兒還拜了她為師,只不過資質太差被拒絕了。
風薔薇回了句:「是,彥章道友就在八角血契樓中,他就是今日的魚餌,釣的便是你我這般的人,我是不會去救人的。落入天魔之手,命運早定。」
賀越人道:「也非莽撞入內,我有奇寶,可飾以天魔氣息,繼而從棧橋正大光明入內,屆時...伺機而動,救下彥章道友。」
風薔薇緩緩搖頭。
賀越人又看向身側別的同伴。
同伴彼此交流,卻還是有兩人挺身而出,站到了賀越人身側。
「劍心求達,越是磨難,便越是鋒利,我等已進無可進,就差個苦海。可被苦海壓著也有壓著的好處,那便是能夠不顧力量,而一心求劍道。此時的劍道越強,來日突破必然越強。」
說話者名為韓無意,其左眼被冰蠶絲帶纏繞,右瞳不知為何而呈現出赤紅,
其上血絲密布,顯是火玄過熾,又或是走火入魔的情況,只不過那原本該瘋狂的赤紅眸子此時卻顯著平靜,給人以暴風雨前夕的寧靜之感,又如火山隨時爆發。
韓無意所修的也是一門上古強者的劍道。
時至今日,他們已經明百了這片天地的情況。
無非是追隨天地之主,剿滅天魔,盡可能拖延末日的到來,然后在此之前盡可能變強。
之后.::則是走一步看一步。
天地之主,會安排好一切。
另一人,則是個名叫葉巖蘭的女修。
賀越人看定兩人,深深點頭,道了聲「好」
數個時辰后。
三道散發著天魔氣息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走向了通向八角血契樓的棧橋。
越是深入,周邊纏繞于墻的枯藤便越多,而棧橋下的護城河則是「咕嘟咕嘟」地冒著氣泡,隱約間還能看到一些徜祥水中的怪異魚兒,以及蹲棲與角落的獰鬼鰲。
這些鬼鰲乃是被馴服的強大妖獸,層次至少為紫府,其作用乃是嗅味,與負橋。
棧橋并非直線,而是十八道彎彎繞繞的白骨橋。
橋墩就是這鬼鰲。
但凡有不是天魔的存在來此,鬼鰲就會直接發出豪叫。
賀越人等三人小心翼翼地通過了第一座白骨橋,鬼鰲沒有叫。
他們繼續往第二處走去時,鬼鰲還是沒有叫。
他們鎮定自若地繼續走著,可卻沒人注意到棧橋旁的一座角樓。
角樓里,正有一道黑影在注視著他們,嘴角慢慢咧開,露出森然的笑意。
這黑影被稱為「蟲真人」,乃苦海腐念層的強者。
它的出世也頗不容易。
當年,它尋了個機會,在星羅域的一片海域中傳播一門名叫《太上真嬰訣》
的功法。
但凡修煉這功法的修士修玄速度都是又快又好。
只不過...那些修士會在修煉過程中會出現幻覺,越是境界高的,幻覺越重,
有時候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蟲子還是人。
當然,修煉這《太上真嬰訣》的最終結果就是將自己的神嬰修成了一只「血祭蟲」。
當血祭蟲達到九個時,蟲真人便出了世,跳出苦海,來到人間,以參加這場末日盛宴。
此時,它便在八角血契樓,看著那三名劍修偽裝成天魔入內。
它是此間的八樓主,也是負責棧橋區域的,因為力量的特殊,它對于氣息的察覺格外敏銳。
「八角血契樓中,先見先得,他們...是我的貨物了。」蟲真人淡然望著,便準備叫破那三人身份,然后直接出手。
對方雖強,可一旦被叫破,那便是落入了天魔的老巢,哪里還能逃生?
蟲真人微微運力,正準備出聲,可它卻忽的夏然而入了。
一道示意禁音的「噓」聲出現在它神識之中。
蟲真人一愣,旋即駭得差點跳起,
被人如此接近,它卻絲毫沒察覺,這是它自存在以來頭一回。
這...怎麼可能?
蟲真人機械地放出神識,探查身后,可什麼也沒看到,它又扭過頭,這才看到了一個裹著灰色斗篷丶看不清輪廓的人。
它根本無法從這個人身上聞到半點屬于人的氣息,不...它什麼氣息也聞不到。
它根本不知道此時這無聲無息出現在它身后的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你...你是..:」蟲真人顫聲問。
宋延抬手抓住它的臉,周身那近乎已經要完成的「自在」文字灼灼而動,轉瞬將這詭狡詐的天魔給化為再無自我意識的神念裝在了自己神魂之外,然后看定棧橋方向,對著那為首踏步丶喬裝天魔的賀越人等三人散發出不加掩飾的恐怖氣息。
賀越人頓時止步,冷汗渾滲。
他身側的韓無意,以及名叫葉巖蘭的女修也頓時停下。
韓無意被這一駭,竟驚得眸中血絲如藤暴凸而其,大腦狂亂,本能地想要御劍出手,幸好賀越人還算冷靜,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三人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眸中看到了極度凝重。
三人迅速互傳念頭。
「左側角樓,有個非常恐怖的存在,它應該沒察覺我們,否則應該出手」
「我見過化神境,但.:.化神境也沒有它強大,天魔中怎會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天魔中既有如此存在,我們繼續前行已經毫無意義,這也算是個重要情報,還是速速去到安全地方,稟報老翁吧。」
劍修縱有迎難而上之心,卻也不會蠢到在知道完全不可敵的情況下去送死。
天魔老巢雖然可怕,但他們快進快出,從暗中偷襲,還是有幾分勝算的,但現在...這角樓的恐怖存在給了他們一種「抬抬手指就能碾死它們的感覺」,這若還要往前進,那就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賀越人等三名劍修悄然退去,離開八角血契樓區域后,快速逃離。
宋延目送著他們離去,然后收回視線。
當初,他化作無相古族一名族人時,曾被這賀越人放了一馬。
雖說那并不是真的饒了他,但他卻是個喜歡善緣的人。
賀越人給了他這善緣,今日他便以善還善。
這種做法讓他感到心情愉悅,感到世間還是有光明的,感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還是存在的。
不用不知道,而一旦使用了,宋延便越發感到自己「自在」文字的恐怖與特殊。
只要目標對于本命文字的感悟低于他,只要目標沒了魂,他便能夠隨意取其軀殼,神念因果化為自己的一部分。
蟲真人,這麼一個堪比九子魔母的大能,已被他頃刻化為自己的部分。
但是,宋延很快又感到了「自在」文字的問題。
他固然奪取了「蟲真人」的神念,但他卻并沒有從這個舉動中獲得半點力量的提升。
蟲真人就像一件衣服,他拿來穿了,可丟了之后,他還是他,并不會因為穿過那件衣服而變強,頂多是掌握了幾門新秘法,如此而已。
過去,他還覺得「強者可以被耗死」,可現在...他已經從自己身上看到了「
這一點并不適用于高境界」。
強者,真就是一手遮天。
一百個低級存在能耗死高級的?
那完全是搞笑。
譬如現在的他,就已經不可能被這些腐念層的普通小家伙耗死。
要打,也得讓火魔龍,昔日心魔劍獄盡頭的千喉劍母這些存在過來,那它們才勉強有一絲勝算。
宋延站在這小角樓的窗前,將蟲真人的氣息往外自然地散發,同時看著這巍峨又詭秘的天魔都市。
看著看著,他不禁露出了笑,心中暗自道:「也許天地之主真的已經沒有了太多力量,若他還能如昔日一般,那這般的天魔都市又怎可能出現在他眼皮底下?
這座大雁都的存在,正是天地主人屏弱無能的表現。
無論是唐彥章,還是賀越人,都只是天地主人以庫存的一些功法,在進行培養而已。
這一點,我雖還不能做到,可久而久之,我奪得神念多了,所掌握的功法自然也會極多,這天地主人我未必不能當。」
旋即,他又愣了下,搖頭否決了自己的看法。
本命文字「自在」已經注定了他最好的方式并不是自己創造一片天地,而是..趁他病要他命,奪舍一片天地。
但是,他這種存在,一旦被人知曉,那幾乎是個人都想滅了他,大能更是會直接出馬,不遠萬里將他誅殺。
他若出現在某個修玄地,定然會是「各大勢力聯合剿滅」的對象。
宋延略作思索,覺得這「自在」文字也和「余壽道果」一樣,是個不能見光的力量,否則必遭大禍。
想到這里,宋延忽的有些失笑。
如今這末世還不知如何應對,這些事也未免太遠了,若真到被各大勢力聯合圍剿,那也是好事啊。至少說明我已經成功地逃離了這里,去到了一個更大的世界。
宋延不再多想。
二樓主的奪舍大宴將要開始。
從蟲真人的念頭中,他已知道那位二樓主就是天魔龍中的毒魔龍。
他信步而去,沿途遇到天魔,也無一人懷疑,只因此時的他雖然換了模樣,
可卻是蟲真人的氣息。
對于天魔而言,模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氣息。
咕嘟...咕嘟...咕嘟..
八角血契樓深處,一個內室的毒池正蒸騰著怪異的綠霧。
霧氣中,一個面容英朗的少年正雙手垂吊,被鎖束縛。
他,正是無相古族的唐彥章。
眾人以為他慘死于毒龍之手,卻不曾想只是在這毒室之中,遭日夜浸泡。
相比于火魔龍的「業火」,毒魔龍更擅長溫水煮青蛙,它能夠以毒素潛移默化地改變一個強者的所有因果,所有信念,使其淪為自己軀殼時完全契合,而不再有任何反抗。
唐彥章很顯然是個強者。
此時,毒魔龍正寄生在一個普通女修體內,她推門而入,來到毒池前,看著那懸吊的少年身軀,媚笑道:「已經差不多了。」
少年垂首,聞聲眼眸用力抬起,卻什麼都看不到,也無法感到,只是隱約覺得一個自己必須服從的存在正在靠近。
毒魔龍踏步毒池,來到他面前,挑起他下巴,道:「叫我主人。」
唐彥章道:「主...主人。」
毒魔龍道:「你會成為我的一部分,幫我吞噬此界生命,之后再化為我的營養,你可愿意?」
唐彥章道:「愿...意...」
毒魔龍嘻嘻笑著,宛如銀鈴,道:「還記得你當初狂傲的模樣,不愧是天地之主選定的天人容器。劍癲」獨孤燼,我可是聽過他的大名,那年他從苦海走,我還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差點兒沒被他斬了。」
唐彥章:....
毒魔龍道:「好了,時間到了。希望今日的大宴能有極為意外訪客。
唐彥章,你說劍盟會不會安排人來救你呢?」
說罷,它又嘻嘻嘻地笑了起來,繼而將唐彥章從毒池中一把抓起,扯斷鎖,丟到池邊。
唐彥章宛如木偶般站了起來,昔日傲慢的頭顱已然低垂,他已經將自己化作了美食,等待著主人的享用。
再強大的意志,在外物面前,終究會改變。
屬于他的傲骨,已蕩然全無。
毒魔龍扭動腰肢,走向大門,唐彥章如跟屁蟲一般亦步亦趨地緊隨其后。
當兩者到了門前時,毒魔龍忽的停下了,她訖異地看著門口的人影,奇道:「蟲真人,你何時換了這麼一具古怪的身軀?」
灰袍少年往前走入,一邊道「此秘密不足為第三人知曉」,一邊反手關上門,同時施加了隔絕氣息的法術。
毒魔龍眸子掃過那法術,唇角一咧,笑道:「你想干什麼?」
雖然察覺了異常,但它卻有足夠的自信。
一灶香時間后...
毒魔龍消失了,或者說,它已經成了宋延的神念。
而蟲真人的神念則隨風而散。
灰袍少年這才將視線投向唐彥章。
唐彥章雙眸泛綠,神智渾噩,生機渺渺。
從毒魔龍神念里,宋延知道.:.這位昔日的無相古族老祖已經被毒魔龍改成了完完全全契合于彼的毒體,若無毒魔龍奪舍,他便離死不遠了。
宋延收斂氣息。
在唐彥章微弱的感知中,便是毒魔龍徹底消失了。
簡短的沉默后,唐彥章竟忽地開口,艱難地問道:「劍...劍盟?」
宋延一愣,沉聲道:「是。」
唐彥章又呆了許久,繼續艱難道:「過...過去...多少年了?」
宋延道:「兩千年。」
「兩千年...原來已...已經過去兩千年了嗎?」唐彥章已經無法思索,眼前之人所言在他腦海中自然而然地變成了真實。
「那...那現在,外面的情況如...如...何?」唐彥章斷斷續續,說完最后一個「何」字,又狂猛地咳嗽起來,但咳出來的卻不是血,而是一種綠色的液體。
宋延道:「今日其實是劍盟的圍攻,這座天魔之都已經被剿滅了。老翁找到了救世的辦法,天災獸正在褪去,地府之氣也正在被鎮壓。老翁說,你表現的很好,已經超過那劍癲了。」
「是」
「是嘛.」
「呵.」
唐彥章慢慢軟倒,然后無力地躺倒在地,嘴角微微翹起,帶上了笑意,之后道了句:「謝...謝謝..」
他的身軀慢慢化作綠色毒液,徹底銷毀。
因果俱滅,神魂轉世。
失去了毒魔龍控制,又未曾被其奪舍,這便是唯一的結局。
宋延腦海中閃過一些有關唐彥章的回憶,最終看著空氣,緩緩道出句:「走好。」
一轉身,他消失于此間,無人知曉他來過。
他不過是隨意踏入天魔大雁都,隨手宰了八樓主和二樓主而已。
附:本月最后一天了,書友若還有
制皮百年,我成了魔門巨頭 224.天魔雁都,恐怖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