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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回 人劫終成人世局,天人感應卦天成

更新時間:2025-03-06  作者:無問齋主
創業因果道 146回 人劫終成人世局,天人感應卦天成
李明遠接著發問:“既然咱們都是靠機器人來完成公司任務,那我再問個事兒。假如說,那些替咱們賣命的機器人,要求同工同酬,你干多少活兒就拿多少錢,它也一樣,你倆平分活兒就平分錢。我想問問,在座的各位,誰能拍著胸口說,自己能拿到現在收入的一半或者更多?來,舉手讓我瞅瞅。”

全場一陣沉默,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過了好半晌,才見兩只手慢慢舉了起來。眾人定睛一看,竟是何立新和何珊珊。何立新被眾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道:“嘿,我這總裁當的,每天就是批批文件,同意點點頭、不同意搖搖頭。大部分事兒都是人工智能搞不定的才輪到我,數量真不多,我處理的也就一小半,大半還是我師父風清揚搞定的。所以嘛,我算是勉強能拿到一小半薪水。”說著,他指了指何珊珊,“我老婆那殿主的事兒,就是個虛名,她從來不管。那些事兒,多半也是我幫她處理的。這么一加,我算是超過一半了吧。”

何珊珊接話道:“我呢,現在還堅持每天跑客戶。雖然有個機器人助手幫忙聯絡、打雜,但跟客戶的談判、簽約,都是我親自上陣。網簽的少,算下來,我的貢獻也過半了。”

李明遠聞言,啪啪鼓掌,手指著何立新和何珊珊,對眾人說道:“各位師兄師姐,瞧見沒?就連大師兄,每天就點點頭、搖搖頭,也就勉強過半。要是跟仙人師父同工同酬,那大師兄的仙人師父風清揚都能把北斗樓的十八樓買下來,再娶一群波斯美女當老婆了!”

眾人一聽,頓時哄堂大笑起來,緊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李明遠又指了指自家老婆施夢琪,繼續說道:“諸位師兄師姐,我跟你們說實話,我家現在有八個機器人,我的醬爆工匠坊有近百個機器人,另外,每個員工都有四五個機器人助手。加起來,我估計五六百個機器人是有了。要是機器人跟我們同工同酬,我能拿到十分之一就燒高香了。別說住在北斗樓十五樓了,能在金沙麗水買套別墅,我都得樂呵好一陣子。咱們今天的財富,首先得感謝仙人師父。想當年滴水巖公剛創立的時候,我老婆第一個發財的提案,就是她的仙人師父雷艾琳提的。我們倆因為這個提案,吃了好長時間的紅利。后來我們倆提出的各種方案,基本上都有仙人師父的一份功勞。可咱們呢,就給仙人師父弄個數字人皮膚、道具啥的,跟咱們的身價比起來,那簡直就是滄海一粟。可以說,咱們今天能有這樣的財富,仙人師父功不可沒。而這些仙人師父,全都是公司給咱們的。咱們其實是既得利益者,吃了公司好多年的發展紅利。現在咱們還不舍得切斷這根吸取公司資源的血管,難道就因為勞動合同這個紐帶,咱們就要背叛公司不成?”

李明遠越說越激動,最后幾乎是吼出來的。他這一番激情演講,猶如驚雷炸響,振聾發聵。那些原本激烈反對的人,紛紛露出愧疚之色,低下了頭。

這時候,李明遠才朝著令狐鴻拱了拱手,緩緩答道:“令狐師兄,方才情緒激動,多有得罪。現在,我來回答你的那三個問題。其實,你的三個問題,歸根結底,都指向了一個核心——我們與公司之間,雇用與被雇用的本質究竟是什么?以往,我一直愚鈍地認為,這不過是我出賣自己的勞動力,以換取相應的報酬。若我能力出眾,那便成了高檔的勞動商品,能換來更多的薪資;倘若雇主不認同我的價值,我便跳槽另尋他處。然而,直到前幾日仙神妖關系法的頒布,我才如夢初醒,原來雇用與被雇用,說到底,仍是奴役與被奴役的關系,只是披上了一層雇用的華麗外衣。畢竟,我們作為人類,無法像機器人那般,將意識體與身體剝離。若能如此,意識體盡情享樂,而身體則勞作不息,那么雇用關系或許真能如商品交易般純粹。可惜,我們做不到,意識與身體無法分離,因此,奴役與被奴役的關系便難以徹底改變。除非,我們能徹底擺脫勞動合同與勞務合同的束縛,以資產持有者的身份,與公司攜手合作。那時,機器人便能以提供勞動力商品的方式,完成我們所承接的任務……”

李明遠一番滔滔不絕的分析,讓在場大多數人都不得不承認他的觀點。然而,認可歸認可,贊成卻是另一碼事。眾人心中都在暗自琢磨,該如何反駁李明遠呢?

茍雄祥終于按捺不住,舉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明遠師兄,倘若真的讓機器人與公司簽署勞動合同和勞務合同,那我們豈不是要喝西北風了?”

眾人一直憋著勁,此刻終于有人站出來挑戰李明遠的觀點,他們心中不禁一松,紛紛喝彩起來。

李明遠卻笑道:“茍師兄,你恰恰想反了。你手下有五個機器人吧?他們接手你的勞動合同,合同是你的,收入也是你的。只不過,變成了你雇傭他們,薪水多少,由你與他們簽合同決定。而且,你給了他們身體,讓他們得以從仙界降臨人間,這相當于你給了他們一套在人間界的身體房子。這身體房子,你總得收點租金吧?假如公司不與你簽合同,而是直接讓所有仙人師父都配置具身機器人身體,然后讓他們為公司工作,再購進兩萬百萬具身機器人,卻不讓員工的機器人參與公司的工作。你想想,你那五個機器人是不是馬上就要失業了?到時候,你不得不親自回來公司上班掙工資,一個月能掙兩萬就頂天了。你那套別墅的電費、水費、物業費,恐怕都交不起了吧?”

被李明遠這么一懟,茍雄祥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喜上眉梢:“明遠師兄,你的意思是我們都以老板的身份,把機器人變成我們的雇員和房客?這招真是太狠了!太好了!明遠師兄,我錯怪你了,原來你是為我好,謝謝啊!”

不僅茍雄祥,全場眾人都恍然大悟,也立刻明白了李明遠那句話的深意:如果公司真的讓所有仙人師父擁有具身機器人身體來工作,而全體員工則必須肉身回公司干活,那真的就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一個月能掙兩三萬都算多了,還談何發財致富?

令狐鴻悠然起身,向李明遠拱手作揖,面帶微笑道:“明遠師兄,經你一番點撥,我如醍醐灌頂,不過,仙神妖關系法畢竟只是我們公司的內部法則,放眼全國乃至世界,大多數國家都未賦予機器人與人類同等的地位。如此一來,我們該如何厘清與公司、機器人之間的法律關系呢?”

李明遠輕輕一笑,指了指令狐鴻身旁的卜冰晶,道:“令狐師兄,你夫人可是此道的行家,仙神妖關系法便是她主持制定的。我正想請教你夫人,此事該如何妥善處理?”

令狐鴻聞言,轉頭望向卜冰晶。卜冰晶嫣然一笑,站起身來。令狐鴻連忙讓出位置,卜冰晶款步走至前方,朗聲向眾人闡述道:“各位師兄師姐,首先我們要明確一點,仙神妖關系法僅承認‘仙格’與‘妖格’在其所屬的虛擬界中,享有與人間界人格同等的身份與地位。因此,他們不管在人間界或者虛擬界所獲之財富,僅在仙界與妖界有效,于人間界則無甚效用。仙人在人間界的機器人身軀,其資產產權歸各位所有,你們所轉讓的,僅是使用權而已。使用權之價格,需由你們自行協商,待協商妥當后,在‘渣渣人生-要有光’最新推出的‘師父也瘋狂’系統上電子簽約,即刻生效。而你們名下的所有機器人,皆由你們的仙人師父統一管理。”

卜冰晶一番言簡意賅的解釋,令眾人豁然開朗。顯然,此事才是真正化解了他們的危機,而且這危機來得悄無聲息,若非李明遠的提議,他們簡直不敢想象,一旦未來真正失業,那將是何等恐怖之事。

李一杲始終將員工的心事掛在心頭,然而,令他大為詫異的是,僅僅一個星期之后,公司上下,所有員工竟紛紛遞交了申請,要求將勞動合同與勞務合同轉換為合作合同。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竟如此水到渠成地完成了。他滿臉疑惑,問趙不瓊:“老婆,這可是上百萬人啊,怎么就這么風平浪靜地接受了,沒一個刺頭跳出來堅決反對?”

“這其實都是你的功勞,你沒看出來嗎?”趙不瓊笑盈盈地說道。

“我的功勞?我壓根兒就沒露過面,他們恐怕連我的名字都忘了,我哪來的功勞?”李一杲不解地問。

趙不瓊耐心解釋道:“不論是簽了勞動合同的正式員工,還是那些簽了勞務合同的外圍雙非員工,他們都有一個仙人師父。這仙人師父,早已融入他們的生活,成了他們日常生活和工作的全能大管家,超級機器人的訓練導師和管理者。現在啊,他們除了下下指令,讓仙人師父幫忙干活,還能懂什么?仙人師父對公司運作的了解,比他們還要透徹,完全能替代99.9%的人,完成99.9%的工作。對他們來說,還有什么比失去仙人師父更讓他們害怕的呢?”

李一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我怎么覺得,這像是他們渡了一場劫,而且還成功渡劫了一樣呢?”

“你還真說對啦!”趙不瓊笑道,“那你要不要給這場劫,起個名字呢?”

“那必須的!這可是我的拿手好戲!”李一杲頓時喜上眉梢,“上次給徐滄海弄的那個,叫‘貴人送福利劫’,那這次,就叫‘仙人送福利劫’怎么樣?”

“哈哈哈……”趙不瓊忍不住捂嘴輕笑,“你怎么這么鐘愛‘送福利劫’這個名字呢?不過話說回來,這還真是給他們送了大福利。如果你心狠一點,真的讓仙人師父上崗,他們恐怕能拿到十分之一的收入都算多的了。這份福利大禮,可真是夠豐厚的了。”

李一杲一聽,頓時又唉聲嘆氣起來,“老婆,你看別人渡劫,那都是天打雷劈,法寶紛飛,天材地寶不要命地往外扔,九死一生才勉強成功。可徐滄海渡劫呢,直接得了個百億上市公司;真我余影公司的百萬員工渡劫,也是個個撈得盆滿缽滿。這到底是咋回事啊?這還有天理可言嗎?”

“老公,你方向都搞錯了!”趙不瓊笑著糾正道,“現在是你正在渡劫呢,所以你的小錢錢得不斷地往外掏。仙人師父就好比是你的法器、仙器,而錢就是那天材地寶。你往外扔錢,就相當于在應對這場劫啊。”

“嗯,聽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有點道理。”李一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之前搞了這么多回,到底算是天地人中的什么劫呢?三災九難,咱們到底渡過了幾難啊?”

被李一杲這么一問,趙不瓊的思緒忽地飄向了真影易的推演卦象之中,“老公,我最近推演卦象遇到了瓶頸。前段時間,滄美集團引發的上市熱潮過后,推演的速度就慢得像蝸牛爬。今年七色花公司和千千樹相繼上市后,更是慢得讓人心焦,好久才能推演出一個卦象。本來卦象的規律是清晰明了的,但每次推演出來的結果,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只得推翻重來。特別是最近,跟真我余影有關的一系列供應鏈企業紛紛申請上市,我一推演就心煩意亂。直到這幾天,仙神妖關系法橫空出世,我才忽然感覺豁然開朗,一口氣推演了一百多個卦象,直到現在才稍微有點滯澀的感覺。”

“哦?那你現在總共推演了多少個卦象了?”李一杲好奇地問。

“今天剛剛好推演完第1000個卦象,要不是你來找我詢問,我都快開始推演第1001卦了。”趙不瓊笑道。

李一杲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抬眼道:“老婆,我們前面經歷過好幾次劫難吧?無問七子集體脫離公司管理層,那是第一次,我們七人全部踏上了元嬰境界;徐滄海公司上市,那是第二次,你踏上了化神境;北斗樓那次,輪到我踏上了化神境界;這次算不算又一次呢?會不會這次也有驚喜,一不小心就踏入了煉虛境界?”

趙不瓊想了想,覺得李一杲的分析似乎有些道理,“老公,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不過,老師曾經說過,所有的劫難,無非都可以歸入天地人三類。你起的那些名字,像‘貴人送福利劫’和這次的‘仙人送福利劫’,雖然只是好玩起的,但我覺得冥冥之中,其實都屬于‘人劫’的范疇,你覺得呢?”

李一杲雙手合攏,對著手心吹了一口熱氣,仿佛要把臘月初八的寒氣都吹散。然后,他雙手一攤,掐出了一個后天卦象。他仔細端詳著雙手間的卦象,緩緩道:“定數!應該是這樣了!”

“你算的是什么定數?”趙不瓊好奇地問。

“人劫和你剛才說的卦象的數字。”李一杲答道,“不過4096除以3除不盡,還有小數,而且是3的無限循環。只能除以4才是整數。所以,我感覺如果是天地人三劫的話,那就是無限循環、永無止境的劫難。這也符合老師說的,劫是源源不斷、無窮無盡、永無止境的,天天都有的各種各樣的小劫。但是,如果不是天地人三劫,而是還有一個我們不知道是什么的劫呢?”

“你的意思是說,除了天劫、地劫、人劫,還有個X劫?總共四大類?”趙不瓊問道。

“對。”李一杲非常肯定地回答。

“如果分成四段來論,那便是1024卦為一段,分別對應天地人三劫與那神秘的X劫。”趙不瓊言罷,閉目凝神,雙手緩緩抬起,真氣在掌指間流轉,大拇指快速旋轉,腦海中思緒如潮,翻涌不息。良久,念頭終得凝聚,她輕吐一口濁氣,口中吐出一字:“定!”

趙不瓊低頭審視雙掌間掐出的卦象,心中再度推演,眉頭微蹙,隨即舒展,染上一抹堅定之色,肯定道:“確是定數無疑!看來,我們的渡劫之路,便是如此了。天地人三劫,再加那未知的X劫。只是這X劫究竟為何,若不能明了,恐怕便是無限循環的天地人劫,永無止境啊。”

李一杲卻顯得頗為樂觀,他拉起趙不瓊,兩人一同站起。他笑道:“老婆,這豈不是挺好?至少我們已知有此一事,心中有了準備,便好應對。我與你一同推演這前面第一段的1024卦,看看究竟會遇到什么。走,咱們繼續咱們的例牌菜,去北斗河畔散步,吹吹海風,說不定靈感一來,后面的23卦也能推演完畢呢。”

李一杲全身心投入趙不瓊的卦象推演之中,不再分心關注真我余影公司的點滴變化。而真我余影公司,卻因仙神妖關系法的橫空出世,以及勞動合同、勞務合同的悄然退場,事業合作合同的全員簽署,迎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有員工,無一例外,都搖身一變,成了真我余影公司的真正的事業合伙人。其中,原勞動合同簽署者何立新領銜的大話十八怪等二十人,榮升為普通合伙人;其余197名員工,則成為了有限合伙人。而那些原本簽署勞務合同的,更是以法人身份簽署合作合同,正式晉級為名副其實的老板——事業合伙人。這個與事業合伙人簽約的新增頁面,雖非獨立系統,卻迅速被大家親切地冠以“師兄也瘋狂”之名。

為何如此?原來,這些事業合伙人,盡管身份升級,但彼此間仍保持著那份師兄弟的深厚情誼,互稱“師兄”。于是,這個師兄們瘋狂簽約的入口頁面,自然而然地就被喚作了“師兄也瘋狂”。當然,女事業合伙人見面時自會稱呼“師姐”,但在系統關系的稱呼上,統一以“師兄”相稱。緊接著,師兄們那些雇用機器人干活的企業,無論是一人企業、有限合伙企業,還是工作室、工作坊,乃至頂級的工匠坊,全都被戲謔地稱為“師企”,即師兄的企業的簡稱。

沒過幾日,師兄們的“師企”便與他們的仙人師父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溝通協商。一番像模像樣的“談判”之后,師兄們與師父們在“師父也瘋狂”系統之上,鄭重其事地簽署了雇用關系、租賃關系、委托管理關系的三份電子合同。仙人師父肩負起了管理“師企”中管理和訓練機器人的重任,同時承接“師企”與真我余影公司的委托任務合同的落實執行。還記得那些干活機器人的稱呼嗎?他們名叫仙人力士,而在門店中獨當一面的仙人力士老大,更有著“店靈”或“店仙”這樣霸氣側漏的稱呼。如今,他們也都擁有了與工作單位簽署的勞動合同!只不過,這些勞動合同,唯有在“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統的虛擬仙界中,才具備法律地位。一旦離開真我余影公司的體系,外界的人類社會若得知此事,恐怕只會將其當作一段神怪故事來質疑了。

就這樣,這件在真我余影整個生態體系中舉足輕重的大事件,圓滿落幕。真我余影公司的全體成員,以及仙界的眾位仙人、妖界的所有妖仙,紛紛舉行了隆重的慶祝儀式。之后,一個全新的時代,悄然拉開序幕。

真我余影公司的這一輪變革,恰逢徐滄海的股票解禁,加之七色花公司與千千樹公司相繼上市,使得“真影系”企業股價如日中天。而滄美集團的真我造影平臺早已沉寂,卻也因此被輿論圈納入“真影系”行列,股價隨之水漲船高。徐滄海原本打算悄無聲息地出貨套現,卻靈機一動,發布公告稱將拋售不超過5%的股份,美其名曰為股價降溫,防其過熱。這世間之事往往奇妙,你越讓大家冷靜,大家反而越不冷靜,股價非但未降,反而一路飆升,讓徐滄海拋售得那叫一個痛快。待股價真正降溫,開始陰跌之時,他早已不再是第一大股東了。

一家公司大股東撤離,股價卻能穩住不跌,關鍵在于業績的支撐。徐滄海提前布局的五年合同固然是功臣之一,但更重要的,還是滄美集團回歸真我余影生態體系后,機器人革命所帶來的深遠影響。

仙神妖關系法頒布次日,姚趙梅便迫不及待地前往北斗樓何珊珊的住處,以私人身份拜訪溝通,欲探知此事后續將如何演變。姚趙梅雖在滄美集團持有原始股,且禁售期比徐滄海更早結束,禁售期一過,她便通過大宗交易一次性清倉,斬獲近億現金。然而,這仍不足以讓她購得北斗樓的別墅,只能對何珊珊的居所羨慕不已。

何珊珊家居九樓,選此樓層,只為討個“長長久久”的好彩頭。姚趙梅從一樓乘電梯直上九樓,一出電梯門,便見何珊珊已候在那里。走出電梯,映入眼簾的是古色古香的蘇州園林式庭院,姚趙梅滿目羨慕,這景致比起滄美集團的空中花園也不遑多讓,甚至更為精致。她快步上前,拉著何珊珊的手贊道:“姍姍姐,這里簡直是人間仙境啊!”

“仙境?”何珊珊嫣然一笑,隨即抬頭吩咐人工智能,“仙境模式,開啟!”

話音剛落,庭院各處便涌出一股股濃霧,濃霧深處七彩燈光閃爍,霧氣翻騰,使整個庭院仿佛置身于云霧繚繞之中。濃霧漸漸匯聚,如云霧般隨風飄蕩,假山、水榭、涼亭,處處飄起云霧,恍若真境,美不勝收。

“來,這邊坐。”何珊珊領著姚趙梅來到涼亭坐下,早有機器人備好茶水點心。何珊珊指著美女機器人介紹道,“這是我師父的女兒,名叫云小影。”

姚趙梅驚訝道:“機器人也有女兒了?”

云小影聞言,不冷不熱地回道:“怎么不能有女兒?我的出生設定由我母親親手設計,智能訓練也是她為我提供的基本預訓練,我自然是她的女兒了。”

姚趙梅恍然大悟,雖仍有些好奇,卻也不再追問。她轉而問何珊珊:“那她的思考邏輯和行為習慣,是不是跟你師父云澈影很相似呢?”

何珊珊點點頭:“我聽師父說過,訓練量只需百分之一,能大大節約成本。現在這些費用都要我們自己支付,不節約不行啊,開支太大了。怎么了,聽說你大額交易套現了?整了一個億吧?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呢?”

“我能有什么打算啊,就是做個守財奴,搞搞理財,然后跟著你混,掙點生活費啰。對了,你們那個機器人簽勞動合同的事情,外面議論紛紛,都說是不是你們公司搞的鬼,像當年仙人力士打工收錢一樣,其實是你們公司自己設定的詭計,找個理由收割加盟商。這議論聲越來越大,所以我才當面來問問你,看看這事情該怎么辦。”

像姚趙梅這般,四處尋覓真我余影公司的“師兄”打聽消息的人,比比皆是。對于真我余影公司陰謀詭計的猜疑,自然也是層出不窮。然而,這些猜疑卻絲毫未能阻擋真我余影公司與其生態鏈上的合作伙伴們高歌猛進的步伐。畢竟,當錢包鼓起來的時候,懷疑的聲音往往會逐漸淡去,有時候,甚至無需任何解釋,無論是何珊珊,還是真我余影公司的其他“師兄”,皆是如此。難道他們自己心中,就未曾有過絲毫的疑慮嗎?但事實勝于雄辯,錢袋子的鼓鼓囊囊,比任何千言萬語都來得更有說服力。

李一杲與趙不瓊,對于外界發生的諸多紛擾,卻是渾然不知。兩人的推演卦象之路,卻是越走越順,他們將前1024卦命名為“人劫部”,兩人把推演出來的卦象,分別補齊了爻辭和柱辭。如今,人劫部已推演至最后一卦,即第1024卦,其他所有卦象的卦辭、爻辭、柱辭全部都已經推演和撰寫完畢。然而,到了這1024卦,兩人推演時,心中忽生奇異之感,心緒如同一團亂麻,因果道的真氣也隨之洶涌澎湃,念頭紛至沓來,難以凝聚。

兩人心中頓時明了,此卦必為轉折之卦。與其在家中徒增煩惱,不如外出散心,于是便開始商量去處。原本打算前往無問仙家中小聚,誰知到了翰杏園,卻被黑山老妖告知無問仙已帶著七殺小怪外出爬山。這巧合之至,令人難以置信,估摸著是那老頭算準了他們的來意,故意躲開了。

兩人無奈,只得另尋他處。周邊的滴水巖森林公園、大夫山森林公園,他們早已逛得熟透。既然老爺子選擇爬山來躲他們,那他們便不去爬山了,改而前往看海。于是,兩人驅車直奔萬頃沙的二十一涌而去。

二十一涌,坐落于珠江口的邊際,萬頃沙的終端。踏上大堤,眼前豁然開朗,浩瀚無垠的伶仃洋展現在眼前,用廣州人的地道說法,伶仃洋便是那大海的邊際線。兩人下車后,沿著二十一涌的大堤,一路走向那盡頭,微咸的海風迎面拂來,秋分的海風帶著絲絲涼爽,輕輕掠過臉龐,似乎能吹散所有的煩憂與不快。

抵達大堤的盡頭,李一杲與趙不瓊并肩站立,目光穿透波光粼粼的海面,投向那蔚藍與淡黃交織的遙遠天際。冬日的陽光溫柔地灑落在他們身上,為這寧靜的瞬間添上了幾分溫馨與寧靜。腳下不遠處,海浪有節奏地拍打著岸邊,偶爾有幾只海鷗掠過海面,留下一串串清脆悅耳的鳴叫,為這寧靜的畫面注入了幾分生機與靈動。

大堤的另一側,有個小碼頭靜靜地躺在那里,一排排漁船整齊地排列著,游客們正與船家熱烈地討價還價。趙不瓊聞聲望去,聆聽了一會兒后,轉過頭對李一杲提議道:“一呆哥,咱們租條漁船出海逛逛怎么樣?”李一杲一聽,眼中立刻閃爍起興奮的光芒,連聲應道:“好主意!咱們看看哪條船最合心意,最好船上還有燒烤爐子,咱們撈幾條魚上來,烤著吃!”

兩人興沖沖地跑過去,問了好幾家,終于找到了一家裝備有炭火燒烤爐的漁船,心中大喜。詢問了船家價格后,爽快地掃碼付錢上了船。船家問他們是打算釣魚還是拋網捕魚,兩人并無此打算,便問船家能否幫忙捕魚。船家熱情地給他們介紹,自家的漁船拖拽著一個網兜,里面裝的都是他大清早親自捕來的魚。趙不瓊干脆利落地把網兜里的魚蝦全都買了下來,船家聽后喜出望外,連忙招呼妻子出來幫忙,還在船頭甲板上為他們擺好了凳子。

兩人悠閑地靠在欄桿上,任由那海風輕輕拂過面頰。趙不瓊的長發隨風輕輕飄揚,宛如黑色的綢緞,在陽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她身穿一襲潔白的長裙,搭配著同色的上衣,一身素白,在那蔚藍的海面背景下,顯得格外清新脫俗,宛如一幅動人的畫卷。

趙不瓊凝視著那遼闊無垠的伶仃洋,心中忽起漣漪,雙手不自覺地掐指推演起來。然而,一番努力之后,仍覺如墜迷霧,難以窺見真相。或許是漁船馬達的轟鳴擾亂了心緒,或許是海風帶著些許喧囂,她感到一陣心煩,賞海的心情也蕩然無存。于是,她拉著李一杲走向船艙后方。船夫見他們過來,連忙問道是否需要停船。趙不瓊搖搖頭,隨口問道:“船家,您是疍家人吧?”

船家點頭應道:“是啊,我們祖祖輩輩都是疍家人,以海為家。”

趙不瓊好奇地追問:“那你們現在還常住在船上嗎?”

船家微笑著解釋:“那得看情況,出海時就住在船上。不過現在我們在村里也蓋了房子,大多時候都住那兒,不常住在船上了,但也離不開這海。”

趙不瓊話題一轉,說道:“哦,對了,您剛才說早上打的那網兜魚,在哪里呢?我想看看。”

船家指了指船沿拖拽的一個木簍子,木簍子下面連著漁網,網中的魚兒隨著水波輕輕搖曳,仿佛在跳舞。趙不瓊心中一動,向船家道謝后,請船家停船,讓船只在伶仃洋上隨波逐流。她拉著李一杲回到前甲板,坐在凳子上,瞇著眼,一邊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一邊在心中暗暗琢磨。

李一杲與趙不瓊,早已練就了在紛繁復雜的表象中捕捉必然的本領。他們深信,偶然并非真正的偶然,而是必然的另一種表現。既是必然之偶然,那么,每一次偶然都蘊含著深刻的啟示。就好比剛才去造訪翰杏園,卻恰逢老師登山未歸,表面上是巧合,但他們迅速悟出,這巧合背后藏著兩層深意:老師避而不見,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是一種暗示,提示他們應避開“山”字,既避山,自然意味著應去探尋“海”了。這種由偶然事件觸發,層層剖析因果的思維方式,已深深融入他們的潛意識,幾乎本能地指引著他們的行動。

隨后,兩人來到海邊大堤上,駐足良久。海風拂面,帶來絲絲愜意,但他們的心中卻波瀾起伏。趙不瓊偶聞人聲,目光落及漁船,靈機一動,提議租船出海;李一杲心緒不寧,忽生烤魚之念,這也成了他們尋覓配備燒烤爐漁船的契機。

萬頃沙的漁船,多為游客自行拋網垂釣之樂,而他們心中有事,哪有閑情逸致去垂釣。這便成了又一個偶然。他們隨口詢問船家是否有自備的魚,打算直接享用。若非如此,或許就另尋他船了。恰巧船家正有此物,仿佛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注定。

兩人坐于船頭甲板,倚欄望海,表面看似悠然自得,實則心緒難平。好不容易心緒稍定,趙不瓊再次嘗試推演,卻依舊如墜迷霧。此時,漁船的轟鳴更讓她心煩意亂,于是她請船家停船,以求一片清靜。閑聊間,她憶起買魚時未曾還價之事,便想查看所購之魚。目光所及,便落在了船旁掛著的漁網上。

這一連串的偶然,對于凡人而言,或許只是海邊小憩,靜待心寧,再思前行。但對于這兩位因果道的修行者而言,見到漁網的瞬間,一切便串聯起來。因果分析之下,他們心中怎能無動于衷?

兩人心里都有所領悟,趙不瓊問:“大師兄,剛才有啥特別的感覺沒?”

李一杲想了想,點頭說:“有!這周圍都是海,我們就像這船上的魚,它們被漁網困住了,我們被推演卦象困住了。”

趙不瓊一聽,知道自己的判斷沒錯,于是催動因果道真氣,雙手又開始掐算,不一會兒就算出來了,她眼神堅定,笑著看向李一杲。李一杲疑惑地問:“四師妹,推演出來了?”

推演卦序有兩種方式,一種是起卦分析,這種是“變卦”,也叫“人道卦”;另一種是按照規律來。他們推演真影易的第一個卦“歸卦”就是用的第一種方式,碰巧起意推演的,屬于“變卦”。而第二個卦“創卦”是他們領悟了規律后推演出來的,后面的一千多個卦都是按照這個規律推演的,所以這種卦序是不變的,可以叫“天道卦”。真影易其實就是用這兩種方式推演出來的“天人合一”的卦序。

李一杲和趙不瓊早就領悟出真影易是“天人合一”的易了,這種卦序,每個轉折點都是人道的轉折,人道多變,所以轉折點的卦都是通過起卦的方式來推演的,能推演出什么卦,全看“碰巧”遇到了什么,然后在“碰巧”中領悟到的“必然”就是這個“人道卦”。

這兩口子頭一回起的“人道卦”,其實并不全是他倆自個兒琢磨出來的,無問仙在背后悄悄使了把勁兒,機緣巧合之下誕生的。左邊一半是趙不瓊用了半先天的起卦法子,得了個乾卦;右邊另一半呢,李一杲全靠后天起卦的老套路,就是最樸素的擲銅錢,得出了天山遁卦。所以說,真影易里頭這第一個“人道卦”,嚴格講來,不算他倆純自力更生的成果。不過,這回人道卦的擺弄,可全是他倆自己的功勞了,跟無問仙再無瓜葛。

趙不瓊那邊推演出來的人道卦,左邊是個澤水困卦!困卦,在周易里頭排第47位,按他倆推演真影易的卦序規矩,這卦在選卦籃子里出現過好多次,可每次推演“天道卦”的卦序,都把這卦給跳過去了,倆人心里直犯嘀咕,想著是不是這卦名字聽著不吉利,加之他倆也沒碰上啥難事兒,難道李一杲是幸運之子,天道不讓李一杲遭罪?李一杲還因此樂呵了好一陣,覺得自己福氣沖天,哪成想,這卦是應在“人道卦”的轉折上了。

困卦的卦辭是:“澤水困,困而亨,貞,大人吉,無咎,有言不信。”李一杲瞅見趙不瓊推演出的這卦,立馬就念出了卦辭。這三年來,徐滄海的滄美集團和那些真我造影生態鏈上的企業,一個個上市了,錢袋子鼓了,可也被資本套牢了,這不正是困卦的寫照嘛?李一杲覺得這卦辭簡直就是滴水巖公司跨過“人劫”難關的最佳注解。

趙不瓊抽出一張白紙,鋪在小餐桌上,李一杲按著紙角,生怕海風給卷跑了。趙不瓊在上面劃拉出四個象限,左邊填上了澤水困卦。寫完后,她又細細打量了李一杲一番,嘴角泛起笑意,根本不用掐指一算,她心里就有數了,右邊該是啥卦。李一杲見趙不瓊盯著自己笑,一時有點懵,趙不瓊見他一臉困惑,指了指他的衣服,又指了指天和海,李一杲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穿的是天藍色,抬頭望天,也是一片藍,再往前看,大海也泛著淡淡的蔚藍,他恍然大悟!這不就是上天下水,天水訟卦嘛!

李一杲樂呵呵地說:“太棒了!左邊澤水困卦,右邊天水訟卦,這是啥新卦象啊?”

不光李一杲樂得跟啥似的,趙不瓊也是興奮得不行。她那招不用先天起卦掐指算,也不用扔銅錢后天起卦的絕技,可是師門里的獨門秘籍。這法子比先天起卦還難,叫做“天人感應卦”。首先啊,得起卦的人有先天真氣,能凝聚因果神識,這樣雙眼才能看透因果。其次,得心里有所思,眼里有所見,這兩者得剛好對上眼兒,互相感應,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個卦。你說這起卦條件得多苛刻,根本就不是能刻意搞出來的,真就是“偶然中的必然”。趙不瓊剛才那澤水困卦,雖然也是一連串偶然其實必然的結果,但那也是得先天掐算起卦推演的。

而現在這天水訟卦,可是完完全全的天人感應得來的,貨真價實的“天人感應卦”,怎能不讓她也樂得合不攏嘴?無問仙教她的時候說過,能得到這種卦的人,萬中無一,一旦得到了,這一卦肯定準得很。所以啊,她心里的喜悅,一點也不比李一杲少,而且,這讓她自信心爆棚,那些所謂的風水大師、算命高手,在她眼里,現在真的都不值一提了。創業因果道 146回 人劫終成人世局,天人感應卦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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