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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強勢接管

更新時間:2025-02-03  作者:十萬菜團
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500、強勢接管
一切的變化都毫無征兆。

這場“和談”,似從徐祖狄踏入這座營帳內那一刻起,就無可挽回地走向失控。

按照許多人的預想,世子親臨,必是一場恩威并施,勾心斗角的戲碼。

可徐祖狄從諸多談判方案中,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一個。

這令趙都安失去了看戲、旁敲側擊、試探的心思:

“……接我一招。”

一縷輝光裹住折扇,這一射,看似尋常,可趙都安卻暗中將跨入世間境后,醇厚至極的氣機悄然壓入扇骨內。

“世子小心!”

毫不意外的,站在徐祖狄身后的灰衣老者臉色驟變,身軀近乎拉出殘影。

電光火石間以右手將世子殿下推開,垂過膝蓋的左臂抬起,兩根如鐵條般的手指朝折扇“夾”去。

去年秋,趙都安在京中曾以神章境,向徐祖狄擲出飛刀,彼時被這名灰袍老者輕松抵擋。

如今,大半年過去,相似的一幕再次發生,可這次,灰袍老者那張平靜的臉孔在觸及折扇的瞬間,陡然巨變。

好似遭受電擊般,老者左臂的袖口猛地縮緊,“啪”地摔在皮肉上,繼而,他的整條手臂皮肉劇烈顫抖,滴滴殷紅鮮血自毛孔中沁出。

“不好——”

踏入神章多年,在恒王府效力的灰袍老者驀地面色慘白,突地慘叫一聲,整條手臂“咔嚓”一聲,硬生生被折扇打的折斷,折扇尤未力竭,如箭矢般“噗”的刺入老者肩頭。

下一刻,在眾目睽睽下,這名武道修為不凡的王府護衛,身軀猶被攻城錘撞中,雙腳犁地,如狂風卷過落葉,轟地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另一名世子隨行人員身上。

二人人仰馬翻,栽倒在地,折扇如鋼釘般,將老者近乎釘在地上!

鮮血沁出,染紅肩頭。

一片寂靜。

不只是世子一方,連以袁鋒為首的五軍營將領們,也都瞳孔驟然收窄,驚駭地望向趙都安。

他們知道趙都安武道更進一步,但卻沒想到,雙方差距會這般巨大。

趙都安卻只是搖頭,一陣失望,對比覆滅神龍寺時的出刀,心道:不如羅漢。

“你……你們膽敢以下犯上?!”

徐祖狄怔了下,難以置信盯著這名自始至終,不曾被他正眼瞧過的“副將”,眼中先是涌現驚怒,旋即暴跳如雷,色厲內荏下,卻又暗藏絲絲恐懼:

“袁鋒!你們想死?”

他調轉目光,鎖定袁指揮使。

在他看來,這一手安排,與袁鋒脫不了干系,至于為何自己的護衛如此“孱弱”,不堪一擊,慌張之下,他一時想不明白。

袁鋒被質問,也是頭皮發麻,這和他預想中的“詐降”有點不一樣,不禁扭頭望過來,目錄探尋。

趙都安慢條斯理,踱步而出,忽然毫無征兆,一腳將徐祖狄踢翻在地。

右手按在地上椅背上,將座椅拎起,轉了一百八十度,施施然落座,面色轉冷,居高臨下俯瞰:

“看來你還沒弄清楚狀況。”

徐祖狄猝不及防,被如野狗一般踢倒,摔的鼻青臉腫,身后最后一名隨從忙要上前,卻被一名五軍營將領一拳打翻。

“你……你是誰?你們要做什么?”徐祖狄跪趴在地上,神色緊張,再次望向袁鋒:

“本世子乃是皇族,你們要造反不……”

“掌嘴!”趙都安語氣冷淡。

眾人遲疑,先前出拳的那將領率先上前,掄起蒲扇大手,“啪”的一聲,狠狠抽下去。

軍漢手勁極大,細皮嫩肉的世子被打的幾乎原地轉了個圈,臉頰高高腫起,鮮血飚射。

將領口中罵道:“呸,早看你這狗東西不順眼,膽敢與趙大人這般說話?”

徐祖狄腦瓜子嗡嗡的,卻仍捕捉到“趙大人”這個關鍵詞,心頭猛地狂跳,終于肯將視線投向坐在自己前頭的“平庸副將”。

此刻,趙都安右手在臉上一抹,顯露真容,笑吟吟道:

“徐祖狄,你可還認得本官?”

趙都安!

徐祖狄如遭雷擊,面龐肉眼可見地慘白褪色,大叫道:

“不可能!你怎么會還活著,在這里?”

趙都安噙著毫無溫度的笑: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本想和你們玩一玩,套取情報,但你竟然親自送上門,也就沒必要費力了。”

徐祖狄眼中透出強烈的恐懼,手腳并用,向后倒退:

“你想做什么?本世子乃是皇族,你們誰敢動……”

袁鋒驀然站起身,這位國字臉指揮使聲音低沉:

“陛下已回京,趙大人今日奉旨討逆,徐祖狄,你還以為,一個身份護得住你?”

什么?女皇帝回來了?什么時候?!

徐祖狄冷汗直冒,他想質疑,但當對上趙都安那冷漠的目光,嗓子里的話一下說不出。

他面色變了變,終于意識到自己落入險境。

“本世子……不,我……趙兄,此事是個誤會……”徐祖狄臉色變幻,能屈能伸,竟堆起笑臉。

“哦?是誤會么?”趙都安大馬金刀,翹起二郎腿,坐在座椅中,摸索著鎮刀鑲嵌五色寶石的刀鞘。

“對對對,是誤會,我可以解釋。”徐祖狄說著,就想爬起來。

“我讓你起來了么?”趙都安懶得看他,只是專注摩挲刀鞘。

徐祖狄動作僵住,但還是在眾目睽睽下,又矮了下去,擠出笑容:“此事,此事……”

趙都安打斷他,慢條斯理道:

“本官不是不講情分的人,如你所說,終歸與陛下乃是親族,哪怕犯了錯,也不該太過折辱。”

“是是是。”徐祖狄忙點頭,他太了解趙都安此人睚眥必報的本性,哪怕心中痛罵趙狗,但形勢比人強,他不敢激怒對方。

“況且,”趙都安手指忽地頓住,揚起笑臉:

“若陛下知曉我如此接待親戚,也有些不妥。”

突然,他鏘的一聲拔刀出鞘!

雪亮的鎮刀立時在營帳內,映照出一抹雪白的光,掃過眾將臉龐。

徐祖狄嚇得一縮脖子,雙股戰栗,本能地垂下頭,卻并未等到刀光掠來。

“這樣吧,我們來玩個游戲,”趙都安揮揮手,命人從爐子上取來一只熱氣騰騰的紅薯,用刀尖刺穿。

趙都安身體前傾,右手握刀柄,將刀尖插著的紅薯遞到世子面前:

“抬起頭來,用嘴,將這個吃了,本官就不治你方才大不敬的罪,如何?”

徐祖狄抬起頭,怔怔盯著懸在自己嘴唇前頭,閃爍寒芒的刀尖,與滾燙的紅薯,面色陰晴不定。

報復!這是赤裸裸的報復!

眼前這一幕,與當初在京城中,他將一顆蘋果教蕭夫人咬著的一幕何其相似?

只是,彼時他還只是教趙都安拋飛刀,表演雜耍給他欣賞。

如今,趙都安則將他折辱那個蕭家賤女人的手段,原封不動,用在他身上。

這超出了徐祖狄忍受力極限。

他突然面龐扭曲起來,如惡狼般狠狠盯著趙都安,作勢起身:

“我與你拼了!”

“噗通!”

剛站起來,他就被身后將領朝膝蓋狠狠一踢,輕微骨裂聲里,養尊處優的徐祖狄哀嚎倒地。

趙都安索然無味,將鎮刀朝地面噗地刺入,揮手道:

“將世子殿下請下去,嚴刑拷打,我要知道恒王叛軍中一些有價值的情報。”

至此,袁鋒微微變色:“趙大人,這……”

他想說,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哪有這般詐降的?

說好的穩健呢?對世子直接用刑,無異于逼迫恒王立即開戰,遠不如以世子為人質,爭取更多談判空間……五軍營的將領們是這么想的。

“不必說了,按我說的做,你們打的太保守了,對了,將這狗屁世子的隨從放走一個,回去報信,就對恒王說,本官給他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內,若不束手就擒,青州叛軍,今日覆滅。”

趙都安拄刀起身,霸氣側漏。

這時,被朝帳外拖出去的徐祖狄瘋狂叫囂,破口大罵:

“趙都安!你就是我徐家的一條狗!你敢動我?外頭我青州大軍今天就將你們殺光……”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貞寶的舔狗?趙都安人至賤則無敵,毫不介懷,不怒反笑:

“兩軍對壘?我求之不得。”

徐祖狄被帶走了。

營帳內陷入詭異氣氛中。

袁鋒忍不住開口了:

“趙大人,還望三思,青州叛軍遠非預想中孱弱,其軍中暗藏‘惡獠戰車’,可沖撞軍陣,極為難纏,況且如今營中士氣跌落,貿然開戰,只怕兇多吉少。”

其余將領,無論此前主張以退為進,還是主動偷襲的,都于這一刻,統一戰線,開口苦勸趙都安收回成命。

心中暗罵:外行指導內行!

本以為,這個趙閻王是有力援軍,如今看來,之前判斷出錯,分明也是個從來沒打過仗,卻迷之自信,喜歡陣前瞎指揮的朝廷官僚。

這種官僚,他們見過太多,深惡痛絕。

知道這種胡亂指揮的豬隊友,很多時候比敵人都更要命。

袁鋒深吸口氣,國字臉上顯露出決絕之色:

“趙大人,我等感謝你們來援,但五軍營乃是袁某部下,若大人執意如此,請恕袁某無法配合!”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袁鋒身為指揮使,品秩與趙都安同級,考慮到少保乃虛銜,袁鋒實權更大。

這會也不禁生出幾分火氣,態度強硬。

趙都安瞥了這群同袍一眼,淡淡道:

“袁指揮使可能沒搞懂一件事,本官奉旨前來討賊,此戰線,自然由我神機營全權接管。”

呼啦——

藏在外頭的石猛、陳貴、湯平等神機營將領大步入帳,拱手抱拳:

“大人,神機營已準備就緒,隨時可迎戰!”

袁鋒等人面色變了,意識到自己等人被架空。

“對了,”趙都安不等他們回話,目光幽幽地盯著眾人,似笑非笑:

“五軍營三戰三敗,本官奉旨督軍前線,雖本心信任諸位袍澤,但人心隔肚皮,事關兩軍交戰,不可大意,誰人知曉,諸位之中,是否有人已暗中通敵?

接下來,帳中諸位跟在本官身旁觀戰即可,若有人試圖離開,莫要怪本官不留情面!”

頓了頓,趙都安拄刀,語氣幽幽:“誰贊同?誰反對?”

袁鋒等人心頭一沉,無人再敢反駁。

青州軍,大帳內。

“啪!”容貌與徐祖狄頗為相似,雖年過五旬,卻保養的頗為年輕的恒王戴著玉扳指的手猛拍桌案,臉色陰沉。

眉宇間怒雷匯聚,只是若仔細觀察,會在暴怒的王爺瞳孔深處,察覺一絲難以遏制的驚慌與恐懼!

“趙都安!”

恒王胸膛劇烈起伏,氣喘如牛,抬頭兇狠地掃視帳內群“臣”。

方才,一名被故意放回來的隨從,將世子被擒,以及趙都安帶過來的話,原封不動,遞到了青州軍營內。

立即,本已松懈下來,準備慶功的青州派將領人人驚怒,齊聚大帳,商討對策。

“開戰!開戰!全力出擊,踏平他們!”恒王大聲怒吼。

一名謀臣硬著頭皮勸阻:“王爺息怒,如今不可貿然行動,應冷靜思考,尋出對策。”

另一名將領也忙道:“是啊,若趙都安所言為真,我等只怕難以攻下京師,此時冒進,殊為不智。”

又一人道:

“王爺,此事未必為真,且不說,那帳內的‘趙都安’真假尚未證實,哪怕是真,可其口中所說便確鑿無誤么?世人皆知女皇帝洛山重傷,如今還能坐穩京師?此事……依我看,應探明清楚,再做打算。不過在此之前,應先著力營救世子殿下。”

恒王面色陰晴不定,忽然看向寧顯宗:“顯宗,你如何看?”

之前苦勸眾人,說此去和談存在陷阱,卻被眾人圍攻質疑的青州軍指揮使沉默地站在帳內角落。

他冷眼旁觀,心中微冷。

爭功時他的話被排擠忽視,如今要救場,又被想起來。

寧顯宗抬起頭,壓住心頭諸般情緒,冷靜道:

“王爺,我們沒有選擇,只能戰。若女帝當真重返朝堂,攻入京師已極渺茫,應退守青州,再做打算,可若倉促撤退,只恐被追擊痛打。

反之,以如今巔峰士氣一鼓作氣,進可攻退可守,方立于不敗之地。

況且,依我之見,那趙都安極可能在虛張聲勢,故意嚇退我等,令我等遲疑,否則……他何必搞這一出‘和談’的戲碼?為何不當面鑼,對面鼓,大大方方廝殺一場?

因此,我以為,他哪怕真帶了部分援軍來,必然也不足以威脅我等,才只能恐嚇我等,爭取時間,這手段,也符合此人過往心機深沉,玩弄人心的風格。”

寧顯宗一番話條理清晰,鏗鏘有力,整個大帳內眾人紛紛點頭,慌亂的內心得到撫平。

不少人甚至目光發亮,越琢磨,越覺得‘空城計’的可能性極大。

恒王也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眼珠亮了,激動地走出來,握住寧顯宗的手:

“所以,那‘趙都安’可能是在虛張聲勢?甚至,這個‘趙都安’都未必存在?可能是五軍營絕境之下,派人易容?”

寧顯宗皺了皺眉,忍住抽回手的沖動,遲疑道:

“此事還須驗證才行。末將愿統兵,即刻攻陷五軍營,屆時真假自然水落石出。”

恒王大喜:“好,救回祖狄一事,就辛苦將軍。”

其余人也紛紛吹捧,青州兵馬不強,之所以能連下三場,除了恒王府的秘密武器外,亦得益于寧顯宗的戰陣指揮。

這名原本聲名不顯的指揮使,在不久前的戰役中,表現極為亮眼,連袁鋒都被壓制。

一聲令下,青州交界上,兩片軍營皆猶如龐大機器,轟隆隆啟動。

神機營雖一路奔波,但因路途不遠,士兵們尚可投入戰斗,尤其勝在士氣高昂。

趙都安一聲令下,石猛、陳貴、湯平等人率領神機營,強勢霸道地搶占戰場。

士氣本就跌入谷底的五軍營將士得知有援軍到來,要求退守營中,自然高度配合。

轉眼功夫,神機營進駐戰場。

與此同時,趙都安卻率領著五軍營的一群高級將領,徒步登高,來到了軍營后頭,一座山頭上。

盛夏時節,山上草木郁郁蔥蔥,天空陰云密布,冷風拂面。

趙都安換回了官袍——以他的修為,披甲反而會限制行動。

此刻,他右手扶著鎮刀刀柄,站在人群前頭,登高眺望前方。

只見一片平坦空地上,兩軍大營遙遙對望,此刻,伴隨營中戰鼓隆隆錘響,那低沉的鼓聲,幾乎錘擊在眾人心臟上。

下方的戰場,就好似棋盤。

此刻,神機營的騎兵、步兵列陣出營,為首請命沖鋒的,赫然是銀盔銀甲,背負弓箭,手提長槍的小公爺湯平。

而在營地后頭,另外一座完美隱藏在樹木遮擋的山丘上,陳貴捋著胡須,指揮著一名名神機營炮兵,將一門門用防雨布裹著的,最新一代神威大炮從車上卸下來,埋在地上,飛速根據“炮兵手冊”進行調校。

只是這里的一幕,無論是青州兵,還是山頭上的五軍營將領們,都不得而知。

“戰場如棋盤,本官從未指揮過戰役,今日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趙都安眺望山頭,心頭一股豪氣升起,一手扶刀,一手指著前方:

“那就是恒王大帳所在?”

他指頭所指的,乃是青州軍大營后方,一座用木頭搭建起來的“瞭望塔”。

被趙都安強勢搶走兵權的指揮使袁鋒滿臉憂慮,聽到這話更是心驚膽戰,甚至做好了兵敗潰逃的準備。

只是,趙都安在帳內秒殺灰袍老者的一幕,令袁鋒意識到,自己等人的武道絕不是趙都安的對手。

這時候,他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趙都安之所以在帳內大打出手,或許根本目的不在世子,而是“殺雞儆猴”,以威懾他們,為強勢接管軍營做鋪墊。

心頭雜念起伏,袁鋒悶聲道:“是。開戰時,恒王一方亦在此觀戰。”

“這樣啊,”趙都安默默估算了下距離,輕聲嘀咕:

“不知能不能一炮打下個王爺來。”

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500、強勢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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