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紅火歲月做俗人 127摸魚
第128章
前文提到過,動物園北面有條河,名叫“長河”。
長河蜿蜒東流,拐過兩道彎后,名字就變成了“轉河”。
轉河不長,下游有個湖,名叫“太平湖”,這個湖比較有名,十年中間的那年被填平,但湖名作為地名是一直存在的。
轉河的河水經護城河流入積水潭,積水潭的潭水往東南流入什剎海,什剎海往南是北海以及其他海子……
所以,積水潭往上游走,水質還是有保障的,唐植桐想去碰碰運氣。
釣魚要提前打窩,撈魚也得有這么個步驟。
這年頭糟蹋糧食就是犯罪,唐植桐打算用點別的。
前陣子家里吃了好幾次兔肉,骨頭都被張桂芳收起來曬干了,準備賣廢品,價格不高,六七分錢一斤。
唐植桐跟張桂芳說了一聲,挑稍微完整、大一點的骨頭,放爐蓋上熥,即使沒有肉,香味隨著溫度升高也緩緩向外散發開來。
“媽,我想跟哥哥去抓魚吃。”唐鳳芝嗅嗅鼻子,吞咽一口口水,朝張桂芳撒嬌道。
“不行!忘記南邊王家那個小四怎么死的了?淹死的。你哥撈魚可沒空看著你。”張桂芳搖頭拒絕,態度很堅決,沒有商量的余地。
“我不下河,讓姐姐……嫂子看著我行不行?”唐鳳芝還想爭取一下,這個季節,學校里的男孩子已經開始撈魚摸蝦,沒少在課間顯擺,鳳芝倒不稀罕玩,主要還是好奇,更想吃。
“你嫂子身體不舒服,不行,伱就在家安穩的寫作業。”張桂芳依舊搖頭。
“好吧。”唐鳳芝垂頭喪氣道。
“快寫作業,一會我檢查。全對的話,我帶你倆去書店買書。”王靜文摸摸小姑子的頭,溫柔的許諾道。
“好哎!”唐鳳芝一蹦三丈高,立馬拉著姐姐寫作業去了。
對于窮人家的孩子來說,買書是件非常奢侈的事情。現在兒童讀物并不多,有半月刊、月刊的雜志,再就是小人書,也叫連環畫,巴掌大小,一本七八分錢。
誰要是有一套連環畫,那絕對是非常有面的一件事,能炫耀好幾年。
沒錢買也不要緊,可以租,每本每天兩分錢。為了多看幾本,很多關系要好的小孩子就約好一塊去租,撿能連上的那種連環畫租,每人租一本。于是,這一天,每個小朋友只了兩分錢,都看了好幾本。
看著兩個女兒高興的模樣,張桂芳心里熨帖。早年家里困難,雖然孩子喜歡看書,但沒錢買,所以才有了唐植桐去舊書攤蹭書看的事情。
唐植桐是真的去蹭書看過,并非糊弄王靜文,只是看的內容與告訴她的多少有些偏差……
“靜文,給她倆多少錢,回來我給你。”張桂芳沒有反對,轉頭跟兒媳交代道。
“媽,這點錢我還是有的,您不用給我。”王靜文沒有要收錢的意思,唐植桐惦記著給自己妹妹買自行車,自己給小姑子買書也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
“我去撈魚,有點遠,中午別等我吃飯了。”唐植桐烤好骨頭,一股腦的掃進柳編筐,準備拿這個去撈,漁網可不是家家有的,那玩意不沉,但價格不便宜。
“你不是去通惠河?怎么還遠呢?”張桂芳雖然嘴上問著,但手下沒停,找個布兜,給兒子收拾上干糧咸菜。
“通惠河太臟了,我往什剎海那邊去看看。”唐植桐略微解釋一句,拿上母親準備的干糧,摸摸小王同學的腦袋,出了門。
春節后下了一場雪、一場雨,降水量比往年少一些,春旱的跡象還是比較明顯的。
轉河沿岸有不少農田,人并不多。
唐植桐找了處沒人的地方,把自行車收進空間,然后從空間里掏出柳編筐和烤骨頭,脫掉鞋襪(放入空間),挽起褲腿,進了河里。
初春時節河水里沒有螞蟥,更沒有玻璃茬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可以隨便進。
轉河水流不急,但水有些涼,放老錢身上,他可能就爬上岸了……
唐植桐面向下游站定,在筐里放幾塊骨頭,然后將筐慢慢的放入河水中,幾朵油隨之漂浮在水面上慢慢散開……
接下來就是保持靜止,等魚聞著味上門就行了。
轉河的水很清澈,唐植桐站著就能看到尋著味游過來的小魚。
也許魚兒也沒得吃,兩三分鐘的工夫,就聚集了二三十條小魚。這些河魚還沒有經過各種餌食、魚鉤的教育,爭先恐后的往竹筐里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唐植桐沒有給它們重新做魚的機會,有些甚至還沒嘗到骨頭的滋味,就被收到了空間里……
站在這里等魚上鉤,讓唐植桐想到了以前和小伙伴們一塊抓魚的日子。那時候生活已經富足了很多,抓魚只是是為了玩。
有的拿著罐頭瓶,有的拎著小桶,小魚小蝦小螃蟹,都是收集的目標。
后來,一個一個抓已經無法滿足小伙伴們的玩樂之心,于是眾人一商量,開始在小溪里筑壩。
想法很美好,大自然卻很現實。一幫手藝很潮的小家伙們自然壘不出可以攔魚的泥壩,沒幾分鐘就會被沖開。
幾次三番下來,魚沒抓到多少,身上倒滿是溪水、污泥……
咦,想到這,唐植桐一拍腦門,現在自己可以利用空間,壘個小壩啊!
說干就干,空間里還有昨天沒來得及放置的建筑垃圾。唐植桐選個比較開闊的地方,從空間里往外放建筑垃圾,小石壩很快就初具規模,但漏水也比較嚴重。
于是,唐植桐用空間收了不少河泥,黑乎乎的那種,一點點抹到小水壩內側,將縫隙堵嚴實,只在小水壩中間留了個出水口,然后把筐橫著往里一頓,坐等收魚。
有了這個,唐植桐撈魚的效率猛然提升,小魚跟不要錢似的往柳編籃里鉆,等發現不妙時,想跑已經來不及了,水流對于他們那小身板來說屬于不可抗力。
摸魚人的快樂很簡單,但不坐班的人可能體會不到。
唐植桐站在小壩前簡單地湊合了一頓午飯,貪婪地往空間里收著魚。小雜魚居多,只有指頭粗細,甚至更小;僅有為數不多的半大魚,比唐植桐巴掌大不了多少;大魚更是一條也沒有……
發現個好玩的功能,可以插圖,互動性更好,就是對圖片有限制,試了好幾次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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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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