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694 人類科學技術發展史
外交系統從來不是單純只對外的組織,地方上的對外交流同樣要把控節奏,如果對地方的活動一無所知,這只能說明某個環節出了問題,說明眼睛從來沒有看著下面或者自己人。
兩江省省會建康現在的“前沿科技領域盛會”,在此之前連松江的外交辦事處都不聞不問,可見這牛排和紅酒,確實有點迷人眼。
丟人丟到了家。
就這幾天,到二十四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整個外交系統都是能低調就低調,因為這種工作失誤,太過滑稽而夸張。
有他們沒他們都一樣,那這個部門中的大部分成員,莫非都是可有可無的?
到了建康,政務院的人沒找張浩南,因為這事兒跟張浩南沒關系,他只是要大學畢業,他有什么錯?
省府大院其實也沒錯,他們就是做點正常的對外交流工作,然后跟建康市政府、建康市高校圈、松江市高校圈通力合作一下,本來就是個慶祝性質的大型活動,表示要過來的院士、準院士,那也都是報備過的。
工作沒有什么紕漏,甚至因為涉外,各國在松江的領事館,也都有兩江省這邊的致函記錄。
各大高校更沒錯了,我他媽連宿舍都拿出來招待人了,合著我還能有錯?
相當的恐怖,所以也只能不斷地降低影響力。
這其中最冤枉的,就是京華大學。
我他媽就是提供個場所啊臥槽……
武泰安知道的,想張老板死的人,怕是一口氣增加了小兩百個。
為什么?
“你就低調點嘛,現在工作這么難,你作為國家的棟梁,幾個重大決策的功臣,給點同志們臉面,不要老是這樣……這影響多惡劣?”
“不是,這跟我有啥關系?我看樂子也就兩三天啊,之前我可是啥也沒干。再說了,這些老洋鬼子過來,那京城也不是今天才知道啊,上個月就有上報。而且那什么,就松江的那個辦事處,還打了回復說已知。合著怪我嘍?”
“我這是怪你嗎?我是說,給人留點臉皮,就一點兒。你現在光天化日之下,等于說當街就把他們的褲衩子都扒了,這合適嗎?”
“嘿嘿嘿嘿嘿嘿……”
張老板頓時笑得無比變態起來,政務院等著退休的老頭兒一臉無語,手指點了點,無話可說。
撞到張老板手里的樂子,他能不狠狠地玩上一玩?
再說了,之前蔡家的事兒還沒算賬呢,外交口的人也沒說再送點兒高檔化妝品或者名牌包包啥的。
可見還是對張老板有意見。
不過今天既然是過來收拾爛攤子,他也沒心情跟張浩南鬼扯,一起跑去隔壁潤州吃了一碗“鍋蓋面”,整了點水晶肴肉,又順便看了看沿江的一些基礎建設工地。
也就結束了。
兩江省還有建康、廣陵、潤州、祥泰四地的地方電視臺跟著放點畫面,張老板的派頭,頗有村里頂級包工頭的氣質,跟他一塊兒的各地市長像是來談承包的。
但因為張浩南的緣故,鏡頭上還是顯得有點兒鄉村味,儼然是個老鄉長啥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站一塊兒高低都給污染了。
因為錨定了前沿科技,所以都是相對來說發達的省份和城市,或者就是科研經費相對來說靈活的高校。
其中松江高校圈、建康高校圈是最有實力的,從社會面募集資金的能力,在全國都是最高。
同時兩江省有著遙遙領先的博士后站,所以激活了大量愿意落地生根的學者。
張浩南重點要打造的樣板工程,就是建康大學的生物中心,是從建康農業大學那里復制過來的,而建康農業大學繼承這個重要“遺產”,也就一年不到。
所以,知道有這么個事兒的學者,都是第一時間打算往“生物科技”上靠,能孵化出多少生物公司還不得知,反正經費是很豐富的。
為了林勝男這個老太婆,張老板包裝了一大堆優質資產在上面,其中就包括“沙啤”的研發經費,在“沙啤”設置有博士后站。
老洋鬼子別的不懂,看經費良好狀況,那是一看一個準。
“沙啤”是什么?
“沙啤”那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黃金鄉”啊!
至于說什么時候增補“基礎研究”,這需要時間,需要成立相關項目委員會,需要國家科研單位的協同,是要走流程的。
走個一年半載也很正常,畢竟這種層面的研究,不僅僅是花錢,而是花很多很多錢。
燒錢都是一億一億的燒,放個屁的功夫,可能幾百萬就沒了。
因此即便是大西洋兩岸最頂級的高校圈,光靠富哥校友贊助,那也是不行了,必須要有類似阿美利加國防部的委托研究項目。
這也是為什么要走那么久流程的原因,預算想要開出來,說服各自大會上的“老爺”,是真的要不斷地解釋這玩意兒“雖然現在沒有用,未來我也不保證有用,但還是請給我研究經費吧,拜托了”。
放眼全世界,燒錢從不皺眉頭的個人大金主,除了換心臟很勤快的老洛克菲勒,恐怕只有“西格爾”。
老洛克菲勒是為了續命,張浩南呢?
再加上“特魯姆普集團”在阿美利加東海岸資本市場的吹牛逼,又有阿美利加工程院院士們的一致好評,“西格爾”在小圈子里,同樣有著“掌管財富之神”的美譽。
當然了,在另外一個有點兒交集的小圈子里,則是有著“掌管財富的惡魔”的外號。
如希爾頓家族,在拉斯維加斯參加某些金毛老漢的“賭場秀”,就會提到“那個惡魔”。
有人問起是哪個惡魔時。
希爾頓家族的人就會舉杯微笑:那個掌管財富的惡魔。
沒辦法,“特魯姆普集團”現在迎來了新的財富增長點,酒店業及移動通信終端業務收入都相當可以。
并且跟拉美地區諸多國家的電信部門,簽訂了合約機兩年合同,源源不斷的利潤在今年的三季度、四季度都會是一波小高潮。
“特魯姆普集團”所有的“特魯姆普酒店集團”,正在侵蝕希爾頓家族名下的普通連鎖酒店業務,高端酒店業務雖然沒有起沖突,但是在酒店度假業務上,“特魯姆普集團”開展的“海外醫療服務”項目,真的是異軍突起。
東海岸的資本市場,都在傳“特魯姆普集團”要開辟全新的國際保險業務,具體什么時候開展還不得而知,但確定是有。
實際上希爾頓跟特魯姆普家族并沒有什么沖突,純粹是“特魯姆普集團”在中國的業務拓展,客觀上讓“特魯姆普集團”相關業務成本極大降低。
而且從時間上來說,希爾頓酒店進入中國更早,開發在華業務也更成熟,政商兩界的人脈關系也更深厚。
不像“特魯姆普集團”,主要人脈關系是顛倒的,而且跟學術界反而更親近一些,這就顯得很詭異。
于是“特魯姆普集團”在東海岸的游說、路演,本意是為了搞一個新公司上市圈錢,可在學術界、產業學術界,都產生不小的影響力。
金毛老漢母校平時不怎么蹭“沃頓商學院”的名頭,但是這一回,為了研究經費,也是追逐到了“西格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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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去年賓夕法尼亞大學的研發支出,并沒有特別大的增加,重點科研項目支出僅七千萬美刀。
當然整體經費還是充裕的,只是想要提高研發支出,對二級學院都增加了門檻難度。
所以,有些諾獎級的學閥,是想要搞一點“重復研究”,當然不是在北美或者西歐,而是去發展中國家。
其中莫爾電子工程學院,聽聞兩江省要搭建數據中心,并且也聽說了兩江省有個“金橋電腦”,于是就通過種種渠道,游說了一部分學者,組團先探探路,碰碰運氣。這也是為什么此次建康的“科研盛會”,理論物理這一塊沒什么人,研究世界本質的,除了“教皇科學工程院”的院士隨便聊兩句,剩下的,全都是偏應用向的。
哪怕是“生物技術”也是如此,就算基礎研究比重特別大,但并不是全部,還是有技術轉化的內容。
這些,都是錢。
圈子套著圈子,橫跨大西洋、太平洋,從傳統產業資本到大學校友,再從大學校友到學術派系,再從學術派系到跨國相關領域交流,隔了太多壁壘,這才導致了外交口的工作像集體喪失機能一樣。
不一定有人會認賬。
像金毛老漢的校友,賓夕法尼亞大學的高質量論文貢獻指數是一個重點考核指標,私立大學的kpi可從來沒有簡單,論內卷,國內還只是追趕狀態,正經學術機構誰不是牛馬?
所以,經費,經費,經費,還是經費!
“西格爾”是惡魔還是神明,那都不是個事兒。
只要《自然》雜志的年度報告排名前二十有我校,這就行了,一年的當牛做馬也就值得了。
剩下的,不值一提。
“……中華民族正面臨著歷史上前所未有的最好的發展機遇。”
科研基金會的成立討論會上,副總理說了點兒場面話,外交口的人總算是松了口氣,一個個笑成了一朵朵菊花。
張老板壓根就沒打算請他們過來,不過看在老同志的面子上,省府大院也覺得別總是扒人褲衩子,所以也就安排了幾張凳子。
“……科學發展的競爭,說到底是人才的競爭。一個擁有最新科學知識、具有科學思維和創新能力的民族,才能跟上世界發展的潮流……”
臺上領導在說話,張老板縮底下翹著二郎腿跟禿頭老漢在胡扯,魏剛也是一邊剝著松子一邊說道:“恁只宗桑是朝后都不打算出國了?弄外交單位的人下不來臺,不一定是好事。”
“我上次想要坐船偷偷去倭奴,被海軍攔下來了。”
禿頭老漢一臉錯愕地轉過頭,張了張嘴,想要罵點什么,最后氣笑了連連點頭,“恁只棺材是老卵啊,海軍哪會不炸死恁只短壽命的?”
“朝后出國難啊,看來之后打出點名氣來,才能自由自在出國。”
名聲,確實是個好東西。
國際上都知道你這么一號人,那你瞎溜達反而挺安全的。
當然,也只是相對安全。
“……中國將繼續深入貫徹實施科教興國戰略,對前沿科學的研究給予大力支持,把培養人才、吸引人才、用好人才作為一項戰略任務來抓。我相信,中國科學家一定會努力學習世界先進科學技術,能與世界各國科學家并肩奮斗,在攀登科學高峰過程中,不斷有所發現、有所創新……”
臺上的演講還在繼續,為了給外交口挽尊,一把年紀的老同志也真是擦屁股擦成了熟練工。
張浩南感慨道:“真心不容易的。”
“那沒辦法的啊,外交工作也是重中之重,還是要有人來做的。”
禿頭老漢忽然又道,“關鍵我覺得國內的社科文科類教育有問題,至少高中階段就有很大問題。比如說沙城,不是大城市,但相對來說也沒有說太貧困或者落后。但是呢,文理分科階段,以最好的一中為例,文科是競爭力偏弱的一部分學生分流過去。這就很不合理。而大城市,照理說要均衡,可是家庭環境引導出來的結果,又全是公子小姐那一套,難弄啊。”
“在你卵上?這種事情不是我們要考慮的。你不要忘記前兩年在‘素質教育’上放黑屁,被塞了多少臭襪子。”
兩人其實都對這些不怎么看重,沒那個能力。
這涉及到的范圍就太大了,完全就是個“混沌”,兩人都看不到任何頭緒的,或者說,就沒有頭緒可言。
或許要從中國“積貧積弱”的歷史賬算起,而之后的歷史慣性,可不是一兩只江南土狗能夠擺平的。
歷史慣性就像是浪潮、洪流,在其中,這一老一少……啥也不是。
“……我希望各位科學家繼續以各種方式積極參與中國科學和教育事業的發展,繼續為促進世界各國人民的友誼和合作貢獻力量……”
啪啪啪啪啪啪啪……
張老板跟禿頭老漢都是順應全體掌聲,拍得可帶勁兒了。
拍完之后,這個暫定名為“揚子江前沿科學技術發展基金會”,就算是有了創辦大綱,各位科學家,甭管是諾獎級、準諾獎級的,都紛紛表示這是國際合作的典范,是科學技術發展的新篇章,是世界協同發展的新模式……
問這典范值幾個錢?
暫定七個億……美刀。
“沙城和平組織”算是第一次在“國(建)際(康)”上亮了個相。
各國的科學家們給徒子徒孫發的短信、郵件,那都是相當的言簡意賅:此地人傻錢多速來!!!!!
學閥們有的不缺錢,但保不齊某個“愛徒”缺錢,這時候,就要開展項目。
掛在建康大學、兩江工業大學、松江交通大學等等學校名下都不成問題,甚至有些級別不太夠的高校,比如說建康農業大學,直接新增一個二級學院都沒問題。
您來做院長,您來做研究中心主任……
一切好商量。
像威爾斯曼是理論物理學家,原本他也沒打算來建康,但他的愛徒赫拉爾杜斯·霍夫特是尼德蘭烏德勒支大學的物理學教授,而剛巧烏德勒支大學也有一個醫學方面被擱置的“重復研究”項目。
放尼德蘭肯定是沒戲了,但是,如果能通過某種渠道,繞開技術禁運前往某些東方的發展中國家,那項目還是能重啟的。
雖然大部分肯定還是“重復研究”,但只要有一部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新成果,都是值得一試。
所以,威爾斯曼明明沒必要來,卻還是來了。
他微笑鼓掌是因為肯定“世界各國科學家并肩奮斗,在攀登科學高峰過程中,不斷有所發現、有所創新”這樣的話嗎?
他這輩子,聽夠了類似的話語。
在人類科學技術發展史中,他已經插了旗,沒啥遺憾。
剩下的,無非是給徒子徒孫們“整點兒薯條”。
東方的薯條也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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