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之角色扮演 第十六章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陌子鳴不露聲色,站在原地聽了一會,終于聽出了一點名堂。
那個漢子名叫馮大,其妻尤氏,夫妻二人利用自家的店鋪經營著一家小面館維持生計。
面館緊鄰著一家布店,是城里一個人稱齊員外的產業之一。
齊員外想要擴大店鋪經營,便派人與馮大夫妻二人商議,想要買下他們的房屋。
結果卻沒談攏。
畢竟這是夫妻二人賴以為生的小店,齊員外出價太低,夫妻二人當然不愿賣。
結果,齊員外卻耍了個無恥的手段,表面答應以高于市價收購,暗地里卻在契約上動了手腳。
說好的五百兩銀子,結果卻變成了五十兩……
馮大氣得跑到官府告狀,但契約上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就是五十兩。
再加上新任縣令與齊員外關系密切,又收了對方好處,不僅不斷公道,反而還派人強行將馮大一家子趕出家門,將房子騰出來。
“唉,這狗官比以前的更狠,恨不能掘地三尺。”
“聽說那狗官在公堂上都敢光明正大收銀子。”
“你們難道不知道么?這新任的縣令是個捐官,自然要拼命搜刮。”
“噓,小聲點,那姓齊的過來了……”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時,一個肥頭大耳,臉上的肉嘟得幾乎將眼睛擠成綠豆的男子邁著八字腳走了過來。
身手,還跟著兩個耀武揚威的家丁。
“呵呵,馮大,你不是挺能的么?還有膽跑去縣衙狀告本老爺?
這下好了吧?一家子流落街頭……”
“姓齊的,你無恥,你勾結官府坑害我們夫妻,你就不怕遭報應?”
尤氏一怒之下,沖著齊員外尖聲喝罵。
“哈哈哈,報應?真是笑話。現在到底是誰在遭報應?老爺我吃的好、喝的好,而你們一家子卻在街邊喝西北風。”
“對對對,真是不長眼,竟敢跟我們家老爺作對。”
“那叫給臉不要臉……”
兩個家丁一唱一和拍起了馬屁。
“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早來與來遲。”
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傳來。
齊員外愣了愣,循聲望去,卻發現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喂,小子,你剛才說什么?有種再說一次。”
“滾!”
陌子鳴只回了一個字。
“你小子活的不耐煩了!”
那家丁氣得一臉漲紅,殺氣騰騰沖了過來。
沒料,跑到一半時卻莫名其妙摔了個狗啃泥,摔得結結實實,門牙當場磕掉兩顆,嘴唇裂了個大口,滿嘴都是血。
“啊”
那家伙痛得捂著嘴蹲在地上,眼淚長淌。
“哈哈哈!”
“好,摔得好!”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鼓起掌來。
另一個家丁顧不上其它,急急奔到同伙面前查看傷勢。
齊員外則瞇了瞇眼,沖著陌子鳴問:“這位小兄弟是個秀才?”
結果,陌子鳴卻懶的答理,徑自走到馮大一家子身前道:“你們想不想討回房屋?”
聽到這話,馮大終于有了反應,眼中掠過一絲神采,側過頭看著陌子鳴。
這時,呂不平與秦松也一起走到陌子鳴身側。
“喂,本老爺在問你話,聽不見?”
眼見陌子鳴不理不睬,一向高高在上的齊員外感覺自己在眾人面前丟了臉,不由臉紅脖子粗大聲喝道。
結果,卻又一次遭到羞辱。
秦松一臉譏諷道:“你是什么老爺?士農工商,你自己掰下指頭數一數你排老幾?”
“你……”
齊員外當即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畢竟,秦松說的沒錯,朝廷明文劃分的百姓等級就是按照士農工商排序的。
讀書人地位最高,其次是農民,接下來是工匠,最后才是商人。
“說的好!”
“讀書人,好樣的!”
又有百姓開始起哄。
“造反了你們……”
另一個家丁聽到老爺受辱,當即氣勢洶洶走過來。
結果……
“撲通”
被陌子鳴拿眼一瞪,居然又莫名其妙摔了個狗啃泥。
如果說第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還是巧合?
這下,齊員外終于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一切落在馮大夫妻二人眼中,不由大感解氣。
隨之,馮大又想起陌子鳴之前問的話,猶猶豫豫道:“這位公子,你起先說,說我們還能討回房屋?”
“我是問你們想不想。”
“想,當然想!”
尤氏倒是比丈夫利爽,脆生生應了一句。
“嗯,那就好。”陌子鳴滿意地點了點頭:“那我一定幫你們討回來。”
一聽此話,齊員外不由氣樂了:“哈哈哈,這位小兄弟好大的口氣。好,齊某就等著看你有什么過人的本事。”
說完,重重冷哼一聲,也不管兩個受傷的家丁,轉身拂袖而去。
主子走了,狗也不敢兇了,雙雙捂著嘴灰溜溜跑了。
不久后,馮大一家三口也隨著陌子鳴一行來到了一家客棧暫且住下。
安頓后之后,馮大取出賣房契約拿給陌子鳴看,并解釋道:
“從內心里來講,我們夫妻是不愿賣房的。
一來,那是我家的祖業,二來,面館的生意雖不是太好,但好歹可以糊口,還能有點小小積蓄。
但那齊員外與官府有交道,我們也不好得罪。
交涉了幾次,齊員外終于答應出五百兩銀子。
其實這價并不算高,畢竟我家是前店后院,完全值得起這個價。
結果萬萬沒有想到,那家伙也不知怎么在契約上動了手腳……
我雖然認不了多少字,但一些簡單的字還是知道,當時契約上的的確確寫的是五百兩。
再加上有喬老爺擔保,于是我就按了手印……
沒想到付錢的時候姓齊的只給五十兩,說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我一看,還真是見鬼了,明明之前看到的是五百兩,不知為何變成了五十兩……”
聽到這里,陌子鳴不由問了一句:“契約一共幾份?”
“兩份,我一份,姓齊的一份。”
“那你是否看過這兩份都是一樣的?都變成了五十兩?”
“對!但是,當時喬老爺在場,他還親口念過契約,念的時候也是五百兩。
后來卻不承認,非說是五十兩……”
聽到這番話,秦松不由皺了皺眉,拿起契約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喃喃道:“奇怪,看不出有改動的痕跡……”
陌子鳴也細細查看了一番,隨后道:“這契約的確沒有問題,那么,問題應該就出在按手印的那一刻。
對方或許用了一種偷梁換柱的手段。
也就是說,他們應該是準備了兩份不同的契約,一份五百兩,一份五十兩。
給馮大看的是五百兩的那份,而在馮大即將按手印之時,趁其不備換上了五十兩的那份契約……”
這么一說,馮大不由拍了拍額頭,似想起了什么。
“我想想……對,當時我正要按手印的時候,喬老爺突然打翻了茶杯……”
“這就很可疑了,早不打翻晚不打翻,多半就是那個時候分散你的注意力。”
“嗯,當時我的確側頭看了一下……”
一聽這話,尤氏氣得不行,數落丈夫道:“那你不會再仔細看看契約?”
馮大心虛道:“我……我看了呀……只是契約一直擺在桌上,我也沒在意就……就按了手印。”
“你明知姓齊的是個奸商,為什么就不能多長個心眼,多看幾眼,嗚嗚嗚……”
尤氏忍不住傷傷心心哭了起來。
“行了,不要哭了,既然他們能做初一,我們也可以做十五。
放心吧,這筆債一定讓他們加倍還回來。”
陌子鳴一臉自信道。
對別人來說,這幾乎是一道無解的難題。畢竟契約沒做假,手印的確也是馮大按的。
怪只怪馮大一時大意,沒仔細再看一次。
當然,當時的情況陌子鳴沒在現場,說不定還耍出了其它套路,讓馮大不知不覺中了圈套。
次日上午。
縣衙外浩浩蕩蕩來了不少百姓。
這是因為陌子鳴與秦松換上了舉人服飾,帶著馮大夫妻倆到縣衙打官司來了。
身后那些百姓是自發跟來湊個熱鬧的。
“大人,大人……”
一個衙役匆匆跑到內堂。
“慌張什么?”
馬大明擺出縣太爺的派頭,一臉威嚴地喝道。
“馮大又來告狀了……”
“轟出去!”
馬大明一臉不耐煩道。
“可是大人,這次那家伙也不知哪里找來了兩個舉人幫著打官司。”
“啊?”
這下,馬大明終于坐不住了,一臉震驚地站起身來。
“你確定,兩個舉人?”
“小的見過舉人老爺,那二人的確穿的就是舉人老爺的衣服。”
馬大明皺了皺眉,隨之冷哼一聲:“舉人又如何?這案子誰來也翻不了,來人,準備上堂。”
“是!”
對于馮大這樁案子的內幕,馬大明一清二楚。
五十兩怎么可能買到臨街店鋪?而且還是前店后院。
只不過,齊員外提前孝敬了一百兩銀子,馬大明明知其中有鬼,也不可能偏向馮大。
自打這家伙上任之后,簡直將郭北縣鬧的烏煙瘴氣,甚至公然在公堂之上收銀子。
他斷案不管是非,誰給的銀子多就判誰贏。
說白了,這馬大明本身就是冒名頂替的,說不定哪天就露餡了。
因此,他現在的心態就是拼了命的撈,等撈得差不多時便一走了之,留下一堆爛攤子愛誰收拾誰收拾。
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上了堂,馬大明為了壯膽,也為了彰顯威風,重重拍了下驚堂木:“是誰要告狀?帶上來!”
“是!”
兩個衙役齊齊應聲,隨之走出公堂。
不久后,將馮大夫婦帶上公堂,陌子鳴與秦松也一起走了進來。
果然是舉人!
馬大明畢竟在衙門里呆過,不可能這點見識都沒有。
當然,也不排除有人膽大妄為,故意冒充。
“你倆是何地的舉子?”
馬大明威嚴地喝了一聲。
秦松回道:“大人,我二人乃是錢塘縣人氏。”
“錢塘?既是錢塘人氏,為何跑到郭北縣來替人打官司?”
“敢問大人,當朝律法是否有規定舉人不能異地替人打官司?”
“這……”
馬大明一時語塞。
有沒有這個規定,他還真不清楚。
“大人,這是我二人的名貼,還請大人過目。”
“來人,呈上來!”
“是!”
當下里便有衙役應了一聲,上前按過二人的名貼呈了上去。
看清名貼之后,馬大明不由臉色一驚:“陌……陌解元?”
其實以前他是沒聽說過陌子鳴的名號的,畢竟他并非江南人氏。
但來到郭北縣上任之后,倒是不時聽人提起陌子鳴的名號,故而一看名貼乃是陌子鳴,自然有些震驚。
“不錯,正是區區。”
區區只是謙稱,但馬大明卻有些坐不住了,下意識起身拱手施了一禮,皮笑肉不笑道:“沒想到閣下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陌解元,本官失敬失敬!”
“啊?他就是陌解元?”
站在堂中的一個衙役忍不住驚呼一聲。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
包括馮大夫妻倆也驚喜不已,下意識轉頭看了看。
如今,陌子鳴的名號已然廣為傳播。至少在江南一帶,除了讀書人的圈子之外,民間百姓也有不少聽說過他的名頭。
“大人客氣了!”
陌子鳴微笑著回了一禮。
雖說他知道對方是個冒牌貨,但至少在拆穿對方之前,還是要虛以委蛇的。
客套了兩句之后,馬大明又坐了下來,清了清嗓子道:“不知陌解元可是為了馮大與齊員外的買賣房屋糾紛而來?”
“沒錯!”
“呵呵,陌解元有所不知,他們雙方是簽了契約的,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
而且還有本城德高望眾的喬老爺從中擔保作證。
故而,這樁案子沒有任何的懸念。
不管馮大是不是吃虧了,既然雙方都有契約在手那便是鐵證,本官也沒有辦法。”
“大人……”
“馮大,你有什么要說的?”
這時候,馬大明顯得分外和藹,一副清天大老爺的神態。
“大人,小的那幢房屋想必大人也知道價值,怎么可能才值五十兩?”
“沒錯啊,的確不止值五十兩。問題是你當初沒看清楚就按了手印,這能怪誰?怪本官?”
“小人不敢……只是,只是……”
“好了馮大,你先不要說話,把契約拿來我看看。”
陌子鳴走到馮大身邊遞了個眼色。
“哦”
馮大取出契約。
陌子鳴看了一眼,隨之拱手道:“大人,現在小生要狀告齊路仁拒不履行契約,至今未支付馮大的房款,還請大人作主。”
“嗯?齊員外沒付銀子?”
“如果付了,小生又豈會上公堂來?”
“來人,去喚劉路仁到公堂。”
這時候,馬大明一肚子疑惑,完全不明白陌子鳴的意圖。
如若齊員外來到公堂,當眾付了那五十兩銀子,那豈不是更加坐實了此案?
那還跑來打什么官司?
包括馮大夫妻倆也有些驚訝……
馮大一直沒收那五十兩,他不敢收,要是收了豈不是就意味著他徹底輸了?
可現在,陌解元為什么要讓齊員外過來支付銀子?
一時間,夫妻二人心里七上八下……
過了大約一刻多鐘,齊員外匆匆來到公堂。
人一到,便與馬大明意味深長對視了一眼。
“啪”
馬大明裝模作樣拍了下驚堂木喝道:“堂下所站何人?”
“回大人,小民齊路仁。”
齊員外長長揖了一禮回道。
“齊路仁,現在有人狀告你不履行契約,至今未支付馮大的房款,你有何話可說?”
“大人冤枉啊,非是小人不付銀子,是那馮大一直不收,說什么賣虧了。
可是大人,這契約已經簽下了,馮大卻翻臉不認,小民還準備告他一狀呢。”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馮大……”
“大人,這案子現由小生全權代理,大人有什么話可以直接問小生。”
“咳好,陌解元,你剛才也聽到齊路仁所說的話,你有何辯解?”
陌子鳴笑了笑:“小生沒什么好辯解的,現在只要求齊員外當著大人的面履行契約,當堂支付馮大的銀子。”
一聽此話,馮大臉色一驚,正想開口,卻被秦松暗中用腳踢了一下,示意他靜觀其變。
同時,齊員外與馬大明也頗有些詫異地對視了一眼。
隨后,馬大明不由哈哈大笑。
還以為這陌解元有多大的本事,沒想到就這點水準,這是專程上堂來給馮大落井下石的么?
“好,既然陌解元這么說,那本官現在宣判,齊員……齊路仁現在便當著本官的面履行雙方的契約,當堂支付馮大房款。
齊路仁,你可有意見?”
“大人,小民沒有意見,銀子早就準備好了。”
“好,那本官與陌解元一起做個見證,你現在便支付銀兩給馮大。”
“是,大人!”
齊員外一時得意忘形,摸出五十兩銀票遞給馮大:“馮大,大人已經當堂宣判了,這銀子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
“且慢!”
沒料,齊員外話沒說完,陌子鳴卻喝了一聲。
“嗯?”
齊員外不由皺了皺眉,小小綠豆眼中掠出一絲不滿的神色。
這是在將他當猴耍么?一會給,一會不給的?
“齊員外,你手中的銀票是多少?”陌子鳴問道。
“五十兩啊,契約上不是白紙黑字寫著呢沒?”
“荒唐,明明契約上寫的是五千兩,你居然說五十兩?”
陌子鳴“嘩”一聲抖了抖手中的契約:“瞪大眼睛看清楚,是五千兩紋銀,不是五十兩。”
“你說啥?五……五千兩?哈哈哈,陌解元,齊某雖然讀書人,但你也不能騙……騙……騙……”
騙不出來了。
因為齊員外下意識看了看那張契約,上面的的確確寫的是五千兩,而不是五十兩。
大白天的,而且還在縣衙公堂之上,撞鬼了?
齊員外忍不住抬手搓了搓眼睛……努力瞪大一點,再看,沒錯,真是五千兩。
“不對,這不是真的,大人,那是一張假的契約,你之前也看過,明明是五十兩。”
一聽此話,馬大明也感覺不對勁,竟然不知覺走下公堂,急急道:“讓本官看看。”
“大人請看!”
陌子鳴大大方方將契約遞了過去。
“這……這……”
馬大明不敢置信地看著那白底黑字,又拿高對光看了看……沒錯啊,是五千兩。
而且憑他的感覺,這應該就是之前看到過的契約,怎么莫名變成了五千兩?
“對了大人,小民這里也有一份……”
齊員外突然想了起來,急急從懷中摸出契約。
“讓本官看看”
馬大明伸手接過契約,隨之失聲驚呼:“這怎么可能?”
因為,齊員外拿出來的這張,上面的價格也是五千兩。
一聽驚呼,齊員外趕緊湊過頭看了看……整個人眼前一黑,肥胖的身體當場就往地上癱。
好在,有個衙役眼明手快,及時上前扶住。
“不,不可能,大人,你知道的,你之前也看過,明明是五十兩……”
“這……”馬大明也一頭霧水。
陌子鳴一臉嘲弄道:“呵呵,齊員外,這白紙黑字,鐵證如山,難不成你想抵賴?”
這一招,便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既然齊員外可以將五百兩變魔術一般變成五十兩,那么再變成五千兩,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至少,陌子鳴的手法可比齊員外等人高明太多了,用不著偷梁換柱,一個念頭就能令上面的五十變成五千。
“不,大人,小民不服,這契約一定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齊路仁瘋了一般大吼大叫。
“住口,剛才這份契約可是齊員外你自己取出來的,難不成,你自己的也有問題?”
陌子鳴怒喝一聲。
這下,馬大明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聽人提起過陌子鳴的一些事跡,據說除了文采出眾之外,還會捉妖捉鬼之術。
如若傳說是真,那么,這契約為何會從五十兩變成五千兩,就好解釋了。
但,想歸想,他有什么證據?
這白紙黑字才是鐵證。
再說了,為了一個齊員外去得罪一個解元,一個舉人,這筆生意貌似不劃算。
前不前途的馬大明不在乎,他就怕陌子鳴追究到底,萬一查出一點什么對他不利的事情,那麻煩可就大了。
“對了,大人,小民想起來了,這件事喬老爺可以作證,當時他在現場擔保,大人可以傳喬老爺作證。”
“這……”馬大明皺了皺眉,下意識瞟了陌子鳴一眼。
陌子鳴笑了笑:“既然齊員外不服氣,那就傳證人吧,也好讓他心服口服。”
“來人,去傳喬老爺上堂來。”
“是!”
衙役應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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