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戰五胡 第七章 一個世界,多重感觀
“噠噠……!”馬蹄聲似奔雷。
耳畔響起陣陣呼嘯聲。
呂布騎在疾馳的戰馬上,強壯的身軀,沒有出現絲毫的晃動,虎目閃爍著精芒,身上散發出驚人的氣勢。
內心更是澎湃不已。
眼前所看見的一切,都快速向后奔行。
內心深處,是從未有過的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這使得呂布整個人顯得極為亢奮。
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嘯……”馬鳴聲不絕。
在亢奮情緒的驅使下,騎在馬上的呂布,雙腳踩在馬鐙上,松開韁繩,張開雙臂,挺直腰板,任由朔風來吹。
“當真是痛快!”
那帶著強烈自信的臉龐,仰天長嘯。
此刻。
呂布的嘴角微揚,露出笑意,十分享受這難得的感觸。
這才是熱血男兒,應該干的事情。
“哈哈……”天地間,充斥著他那爽朗的笑聲。
旋即。
震耳欲聾的怒嘯,再度響起:“大丈夫當如斯!!!”
在趕赴潁川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呂布配合系統指點,通過自己的摸索,已經徹底掌握了自身的勇武。
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讓他順勢領悟了一流武將必經的門檻。
舉重若輕
不同于玄幻世界的毀天滅地,其更多的是武者對于勢的體悟。
對馳騁疆場的武將來說,想要在千軍萬馬間,取上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就必然要掌握舉重若輕!
否則單憑自身的蠻力,去征戰沙場,恐你殺不了幾人,就會因為力竭,而被敵軍圍殺!
現在呂布之所以敢這般肆無忌憚的奔行,就是因為自己掌握了舉重若輕,否則他絕對不會這樣。
自身帶來的驚人變化,讓呂布在心中是愈發的喜歡,自己所處的這個漢末時代。
金戈鐵馬的鐵血戰場,斗智斗勇的群雄爭霸,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想要經歷的,如今擁有了這樣一次機會,那自己肯定是不會白白浪費的。
感受著身體帶來的變化,騎在戰馬上的呂布,同樣也在心里盤算著。“雖說我現在已經摸索出,一流武將的必經門檻,舉重若輕,這也使得我自身的勇武,得到了大幅的提升。”
“但是我現在擁有的坐騎,并不能跟赤兔這等神駒相提并論,否則我發揮出的勇武,還能再提升個三成!”
伴隨著自己開始融入到漢末這個時代,這讓呂布心中很清楚,一名武將,尤其是一員猛將,在戰場上若能提升一成戰力,將會在戰場之中,對己部帶來怎樣的影響。
如今自己一只腳邁進武學的門檻,這讓呂布在心中開始想的更多。
一呂二趙三典韋,四關五馬六張飛;
黃許孫太兩夏侯,二張徐龐甘周魏。
槍神張繡和文顏,雖勇無奈命太悲;
三國二十四名將,打末鄧艾和姜維。
每一位能活躍在頂尖層次的武將,那他們必然都擁有著獨特的勢,獨特的舉重若輕,獨特的武學見解。
如此才能造就,群英璀璨的漢末三國時代!
“嘯~”與方才的馬鳴聲不同。
此時呂布所騎坐騎,已沒了先前的勁力,自身根基存在著缺陷,使得呂布雖說摸索出了舉重若輕,但是這般長時間的奔馳,終究使得那胯下戰馬感受到了疲倦。
作為要馳騁漢末的猛將,在未尋得赤兔這等神駒前,呂布必須要懂得適可而止。
挺直的腰板緩緩坐下,手握韁繩,有意識放緩速度,避免胯下戰馬,因為長途疾馳而導致暴斃。
看著眼前的原野,呂布在心中盤算著。“算算距離,此地距新鄭界,恐不足十余里;距離長社,滿不過六十余里!”
從并州邊陲,率部趕赴潁川的這一個多月,呂布見到過太多的凄慘。
自詡是救世主的大賢良師張角,打著匡扶天下的旗號,遣派麾下得意弟子,傳頌太平道義。
以江湖騙術,誆騙愚民,順天時,得地利,騙人心,為了自己的野心,掀起這場禍患漢室的起義。
或許說張角的本意是好,但用這種暴烈的手段,想要實現自己心中的抱負,這對于漢室百姓來講,是極其不公平的一件事。
只是誰會在意,這些底層黎庶的生死?
倉促起事的大賢良師張角,遣派麾下得意弟子,選擇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揭竿起義。
可這些統率一方的渠帥、頭目,多起于貧寒,行為粗鄙,其性情更多為暴虐。
正因為這樣的前提,使得漢室地方,本就腐朽不堪的情況,也因此變得更加混亂、激蕩。
為取得所謂的大勢,各地黃巾賊渠帥、頭目,以糧食為誘,裹挾黎庶,彈壓攻城,其勢兇猛,這使得漢室各地頹廢。
但細細品味,這絕非是一位落魄的寒門庶族,所能造出的聲勢!
盡管說這大賢良師張角,修煉了南華老仙,傳授的太平要術。
盡管說這大賢良師張角,培養提拔了一批親傳弟子。
但是這也絕無可能,做到今日這般地步。
如果說在此次動亂背后,沒有那些士族豪紳、地方豪強參與其中,借機想要謀取,更大的利益傍身,呂布這心中打死都不會相信!
暫且不提。
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究竟是以三國演義軌跡為主,還是以正史軌跡為主。
更讓呂布在心中覺得詭異的是,當初他們在并州邊陲,趕赴南匈奴的途中,撞上的那伙鮮卑騎兵,就更讓他是警惕不已。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雖說在趕赴潁川的途中,呂布并沒有在遇到過這樣的詭異情況。
但是隨著呂布對眼前這個世界,了解的越多,這使得他心間的疑惑,反而是越發的多了起來。
這場黃巾起義的背后,必然隱藏著很多秘密……
“嘯……”
“嘯嘯!”
當呂布在心中,思索這些疑問的時候,被他遠遠甩在后方的隊伍,在張遼、魏續二將的帶領下,終于追趕了上來。
離開并州邊陲時,呂布麾下有張遼、魏續二將,部曲滿不過四十余騎。
然而在這月余間,呂布一行,經九原,過武都,越樓煩,入太原,渡汾水,過榆次,橫跨并州數郡。
趕赴潁川的途中,擇優招募民壯,以戰代練,不斷擴充麾下兵馬,在接近司隸境內時,呂布麾下已擁一曲騎兵,兩曲長槍兵,一屯弓弩手,合計九百余眾。
盡管呂布急于趕赴長社,欲解救漢軍之危,但是這最基本的道理,在他心中還是明白的。
就算想領軍解長社之圍,獲得左中郎將皇甫嵩的青睞,但這樣的前提,是己部必須擁有足夠的底蘊才行。
否則真這般單槍匹馬的冒失趕去,非但不能解長社之圍,甚至還會讓自己身處絕境之中。
更重要的一點,這統率兵馬的能力,必須從基礎做起,否則日后再戰黃巾賊,必然會出現種種隱患。
自身勇武強悍,這僅代表著你在戰場上有了生命保障。
可是想在征戰的途中,確保自身立于不敗之地,那必須擁有極強的統兵打仗的能力。
沒有什么,是人生下來就會的。
統兵打仗,是一門大學問。
陣前斗將,看似熱血澎湃,但實則卻是最無能的一種表現。
一場可能涉及萬余,數萬,十萬,十余萬,二十余萬級別的戰斗,什么時候,會因為一兩場陣前斗將,就能宣告戰事勝負?
這未免也太過于草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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