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戰五胡 第六章 潁川之念,爭霸之心
對魏續所講之事,在呂布的心里,其實已經有了新的想法。只是在實施這一想法前,他需要再向張遼明確一事。
畢竟自己已經來到了漢末,那么絕對不可能說,按照別人的意志去做事,這根本就不符合呂布的性格。
想到這里,呂布便看向張遼問道:“文遠,某有一事,需向你請教。”
“軍侯言重了。”張遼聽后微微低首道:“不知軍侯想要問什么?只要是末將知道的,定知無不言。”
既然遵循了此前定下的賭約,投奔到呂布的麾下做事,那么該遵循的規矩,張遼這心中一定恪守。
無規矩不成方圓,尤其是在這軍中就更是如此。
呂布點點頭道:“此次我部奉雁門郡守之令,命邊軍遣派精銳,前去南匈奴境,征發騎兵義從。”
“不知文遠在接到此令時,那雁門郡守可曾講過,在南匈奴境征發的騎兵義從,是直接會師南下?還是前往郡治(陰館)報備?”
若是前者,那自主性是極大的。
若是后者,那限制性是極高的。
當初呂布在接到這軍令時,因為與那邊軍主將不和的緣故,使得那邊軍主將,并沒有向他講明這歸屬事宜,只是讓他率領麾下漢軍百騎,前去南匈奴征發義從騎兵。
一字之差,其意是相差甚遠。
聽呂布向自己詢問此事,張遼雙眼微瞇,陷入沉思之中,隨后便抬頭說道:“回稟軍侯,據末將當初聽雁門郡守所講,其意是讓我部在征發完南匈奴義從騎兵后,便直接揮師南下。”
“此番這雁門郡守雖說看似表現積極,讓我雁門邊軍譴派精銳騎兵,前去南匈奴境內,去征發那義從騎兵,但是據末將觀察,恐這不過是他的搪塞之舉。”
“倘若這雁門郡守這心里,真有派兵參與平叛這黃巾賊亂,他只需在燕門郡招募青壯,并抽調雁門邊軍精銳,譴派邊軍武將統轄,率部南下趕赴中原即可。”
“如此一來又何須這般麻煩,向那南匈奴境內,去征發所謂的義從騎兵,畢竟此舉就頗讓人不解。”
漢帝劉宏,西園賣官,以錢財論官位,這雁門郡守,便是其中之一。
此次漢室經黃巾之亂,那雁門郡守,雖高調下發調令,欲遣雁門騎兵,去往那南匈奴境,征發大批騎兵義從,前往中原馳援漢軍。
雖表面像極了忠臣之舉,但更多的卻不過是為了名望。
因此這征發的騎兵義從,是否歸位討賊漢軍麾下,那就跟他雁門郡守,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了。
在東漢,你想在政治上,有所發展,有所成就。
除了要擁有好的出身外,養望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若這兩者都不具備,那就不要在官場上混,因為你根本就不夠格。
聽完張遼心中所疑,呂布的嘴角微微上揚:“既然如文遠所講的這樣,那我等又何須這般辛苦,千里迢迢趕赴南匈奴,去征發那勞什子的義從騎兵。”說到這里,在呂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
“再者說這南下征討黃巾賊亂一事,本就屬我漢室內政,這何須那異族橫插一腳?這要是傳出去的話,那丟的是我大漢天威!”
“倘若真是這樣一種情況,那我等還不如直接率部南下,去投那討賊漢軍麾下,如此這心中也痛快!”
向內附漢室的異族部落,去征發義從騎兵,這對漢軍來說是很常見的事情,每每漢軍要對外征討時,其麾下必定有征發的義從騎兵,只是這義從騎兵戰力雖說了得,但這軍紀卻極為渙散。
因此這義從騎兵就像是一把雙刃劍,用的好了,那對漢軍來說是助力,用得不好,那對漢軍來說就是累贅。
似這般趕赴中原,參與平叛賊亂之事,這在漢室是很少見的。
剛才呂布所講的那些,才是大漢兒郎該做之事,這異族騎兵固然強悍,但他們卻沒有資格染指漢室平定內亂之事。
拋開其他的不說,這黃巾賊首張角,在冀州揭竿起義,禍亂漢室八州,從根上去論此事,這屬于大漢內部的事情,除非是漢室真解決不了了,這再尋求外援幫助也行。
畢竟你干不過人家,這沒什么好說的了。
只是如今在漢室的黃巾賊亂,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固然如今這黃巾賊亂聲勢浩大,使得漢室被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你雁門郡守如今搞的這一手,除了會證明漢室疲軟虛弱外,別的什么都證明不了。
“叮~恭喜宿主觸發SSS級事件,黃巾之亂,想要在群雄并起的爭霸時代脫穎而出,宿主必須要擁有堅實的基礎。”
“鑒于宿主現在只是并州邊軍軍侯,且出身卑鄙,若單憑原軌跡行事,其必定不能成就一番霸業。”
“特生成S級系統任務:宿主率領本部騎兵,南下潁川,解救困守長社的皇甫嵩聯軍。”
“任務完成,隨機獎勵:戰斗技能,天賦異稟任一。”
“任務失敗,則系統獎勵撤銷;SSS級事件黃巾之亂,將就此消失。”
呂布剛提出心中的想法,這系統便順勢觸發SSS級事件黃巾之亂,并自動生成S級分支任務,這使得呂布心中豁然開朗。
既然自己已經來到了漢末這個時代,那么在心中就不要再有什么顧忌了。
不要認為自己是穿越眾,來到了東漢末年,就可以為所欲為。
在漢室這個講出身、論資質的地方,如果你出身卑微,想玩一出莫欺少年窮的逆襲,那絕對是癡心妄想。
卑微的出身,在士族、豪強的眼中,你就是個生產工具,根本就不配跟他們在一起講游戲規則。
倘若真想謀取些改變,除非投效到士族、豪強麾下,成為他們的門生故吏,否則你什么也不是,而這還是你有足夠的能力,能夠獲得那高高在上的士族、豪強的青睞,否則根本就不會有人鳥你。
但是這樣一來的話,在你的身上就會打上屬于士族、豪強的烙印,縱使一生也不能褪去,而你還需要窮其一生,去不斷償還恩主的情誼。
而這些絕非是呂布心中想要的結果。
來到漢末這個時代,首先要做的就是位堂堂正正的人,而非是那士族、豪強手中謀取利益的工具。
因此對呂布來說,就現階段在漢室的情況來看,以武立足漢室,是自己唯一能實現咸魚翻身的捷徑。
只有獲得一個相對平等些的層次,自己才能堅定不移的向前拼搏,所以說這次爆發的黃巾賊亂,對自己來說就顯得是尤為的重要。
故這免不得讓呂布在心中好好籌謀一番,而此次在漢室爆發的黃巾賊亂,漢室慌亂之間,委任了三位大漢中郎將。
北中郎將盧植,性情嫉惡,剛正不阿,這使得他很容易就得罪了人。
右中郎將朱儁,家世低微,根基不牢,這使得他在朝的后臺不夠硬。
只有那左中郎將皇甫嵩,出身‘將門’,其背后的家族,皇甫家在關中也算頗有名望,可以說是有數的士族豪紳,這也讓皇甫嵩在朝,尚有幾分根底與聲望。
倘若自己想要在這場黃巾賊亂中,謀取到自己想要的利益,那么一番權衡利弊后,唯有暫投到那左中郎將皇甫嵩麾下,才是最恰當的選擇。
但是想要做到這一點,呂布就必須要擁有足夠的資本。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想要獲取左中郎將皇甫嵩的重用,那么呂布就必須拿出相應的資本才行,否則即便是前去投效那左中郎將皇甫嵩,也只能從軍中底層做起。
可是這并非呂布心中想要的結果,按照他在心中所想的籌謀,只有解決前期的官職問題,那么在平定了這場黃巾賊亂之后,自己才能憑借先知先覺,不斷在漢室養望,哪怕是通過最低端的戰爭養望,那對于自己來說也是一種名聲。
漢末爭霸爭得是什么?
固然是爭得地盤,可是若麾下沒有足夠的人才,即便是得到再多的地盤,那也無法將其轉化為真正的實力。
所以說只有等到這黃巾賊亂被漢軍鎮壓后,自己便能前去漢室的權力中心,雒陽,去暗中揮霍金銀,聚攏關系網,借此機會來暗箱操作,進而謀取到邊地的駐防實權。
畢竟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在漢室境內還會出現一連串的動亂。
這時候的漢室是天下正朔,民心所望的存在,在漢室的威嚴尚未被徹底打碎前,群雄尚未悉數登場前,自己唯有通過不斷的戰事來積攢勢力,借此時機聚攏一批寒門庶族出身的武將謀士,不斷夯實屬于自己的勢力。
等到那州牧制重啟,漢室在地方威懾不斷降低,地方州牧、郡守權力不斷增大,自己也就可以趁此機會,謀劃屬于自己的安身立命之地。
待十常侍之亂出現,董卓入主雒陽,廢帝,踐踏漢室威嚴,獨攬大權,進而導致,漢室天下,陷入紛爭。
等到那群雄并起之時,自己也就能擁有與群雄博弈、爭霸天下的資本了!
腦海里對自己未來在漢室的規劃,并且擁有常人不能匹敵的先知先覺,這才是呂布最大的倚仗。
就在呂布在心中思考這些時,一旁的魏續神情興奮道:“姐夫,那這樣我們還在猶豫什么?直接率部南下不就行了?”
“單單憑借姐夫你的實力,想要征討那區區黃巾賊亂,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如呂布剛才所見到個那些,既然此次平定黃巾賊亂,對他們來說是一件非常有前途的事情,那為什么不能借此機會,賺取功勛,光宗耀祖?
張遼提醒道:“即便此番不去南匈奴境內,征發騎兵義從。但是在軍侯麾下的將士過少,倘若就這般前去投效,必被那漢軍主將看輕,恐最開始的時候,并不會像我們所想的那般簡單。”
呂布笑道:“文遠提醒的對,但我并州健兒何其多?此次南下途中,我等只需遴選些年輕民壯,一路操練即可。”
東漢末年的軍隊,基本處于半報廢狀態,除了奮戰在邊疆的邊軍,尚有一戰之力外,其余皆不足掛齒。
與其挑選那些混日子的兵油子,反倒不如從零開始的好。
再者說這黃巾賊,多半都是些烏合之眾,真正稱之為精銳的少之又少。
既然想在漢末問鼎,那么從這一刻開始,自己就需要鍛造出一支絕對忠誠的軍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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