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是個高危職業 1645:夏侯雍請降
齊蓮笑了,兩行眼淚滑落下來,她看著夏侯雍,無措的點著頭。
這一次,她沒有哭,沒有鬧,沒有質問,沒有撒潑。
她平靜的出奇,走進來,拿起桌上的休書,雙手微顫。
梁天卓默不作聲的往后退了退,垂目不語。
“你為了她,才來的齊國,對嗎?”齊蓮看著休書,眼淚斷線,她沒看夏侯雍,也不敢去看夏侯雍。
夏侯雍依舊平靜:“是,我是大魏人,生是,死也是,為了大魏,為了她,我都不會為齊國辦事。”
“那你何苦利用我呢?”齊蓮心如死灰:“我不過是愛你罷了,怎么就國破家亡了呢?”
夏侯雍平靜的神情微顯破碎:“我對不起你。”
“道歉有用嗎?”齊蓮退了兩步,背對著夏侯雍笑出了聲,自嘲,深深的自嘲。
“夏侯雍,我也曾是個明媚如驕陽的女孩兒,可你沒能守住我得天真爛漫,也沒守住我對你的信任。”
她抬手擦去眼淚,深深的喘了口氣,將翻涌的心酸委屈全部咽下,抱著休書,頭也不回的離開,逆著光,消失在夏侯雍眼前。
夏侯雍靠在椅子上,發絲垂落,歷來尊貴的他,此刻難掩頹敗。
“主子。”外面來了人,抬進來一塊匾額:“穆玨著人送來了東西。”
夏侯雍看過去,匾額上稚嫩的筆跡,讓他心頭一震。
雅正間。
幼年往事也涌上心頭:“君子風姿容俊,端方雅正,我希望哥哥也做個君子,坦坦蕩蕩,自在隨心。”
夏侯雍起身過去,蹲下來摸著上面的字跡:“我沒能成為一個端方雅正的君子,你是不是很失望。”
“主子。”梁天卓忍不住喊他。
“你去吧。”夏侯雍抬起匾額:“弟兄們都等著呢。”
梁天卓欲言又止,拿著請降書跪下來,鄭重其事的給夏侯雍磕了個頭。
他也走了,書房里只剩下夏侯雍了,他把匾額放在桌上,突然笑起來,喃喃:“他替你打江山,我也替你打了江山,這一次,我該與他平起平坐了吧。”...
厚重的烏云底下,一支黑甲軍緩緩出現在邵陽城不遠處的山頭,密密麻麻,幾乎要給青山換一層顏色。
穆玨與周玉清警惕的看著他們,眾將士也立刻備戰,即便心頭疑云四起,卻誰都不敢大意。
城樓之上的齊國將軍,看著那鋪天蓋地的黑甲,心頭的不安擴大到了極致。
那是大魏的黑甲,只屬于大魏的黑甲。
梁天卓孤身一人打馬而來,長袍獵獵,他在陣前舉著請降書高喊:“在下梁天卓,奉我主夏侯雍之命,攜原隴西大軍請降。”
他順利穿過陣前,來到穆玨與周玉清跟前,下馬看著他們攬袍跪下,在大軍中央高舉請降書與一本名冊,高聲喊道:“罪臣梁天卓,奉我主夏侯雍之命,攜原隴西十萬大軍請降,昔日,我主帶走隴西十萬大軍,今日奉還,這是請降書與數年來亡故的將士名冊,請大魏受降。”
夏侯雍請降,這個消息讓人措手不及。
眾將士一片嘩然,無不心中欣喜激動,有人已經忍不住想要大喊了。
駙馬是個高危職業 1645:夏侯雍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