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是個高危職業 1644:可她與我相識很早
“皇上。”
老臣顫顫巍巍的喊了一聲,滄桑的聲音莫名悲涼。
齊昭揮了揮手:“知道了,下去吧。”
不知何時,他弄丟了登基之初的雄心壯志,面對魏國的崛起,面對大齊的衰敗,他想過挽回,卻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齊魏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記得那一次去上雍,在百姓口中聽到齊國如何如何厲害,隨從們都在得意,他卻只覺得脊背發涼。
大魏實力已經雄厚無比,卻依舊將齊國看做勁敵,而齊國呢?
一邊斗得你死我活,一邊笑話魏國女人當家。
或許,從名不見經傳的神宗被扶上皇位時,他們就該警醒,就該知道,勁敵出現了。
打發走所有的人,齊昭獨自躺在床上,他看著帳頂,耳邊清凈的能聽見窗外秋葉落地的聲響。
“王叔。”齊昭無奈的喊了一聲:“你我離心,是為何啊?”
他想不明白,只能嘆息,幾乎要把整個寢宮都充斥上他的無奈。
魏軍就在邵陽城外,黑云壓頂一般,即便是邵陽堅固的城墻,在他們眼里似乎都不值得一提。
夏侯府中,齊蓮提裙狂奔,四處尋找夏侯雍。
她很害怕,只想在城破之時與夏侯雍待在一起,她誰都顧不了了,只想著夏侯雍。
“夫君。”
她緊張的念著夏侯雍,一如往常的跑進書房。
今日,書房外面的守衛還是沒有攔她。
“畢竟是大魏兒郎,你帶著他們出城請降,不會被為難的,他們跟著我背井離鄉這么多年,是時候回故鄉看看了。”
梁天卓站在他面前,接過他遞來的請降書:“此番籌謀,青史書卷再也留不下主子半點好名聲了,主子覺得值嗎?”
“值不值,我也不知道。”夏侯雍把脖子上掛著的珍珠拿出來:“但這么做,她會在心里記一輩子吧,一輩子都記著,半壁中原,是我送的,她會走我走過的路,吹我吹過的風,看我看過的景,也算是我們一路同行過。”
他的神情語氣都無比深情,吐露出來的每個詞都那般真誠,真誠的像是要把一顆心都剜出來。
梁天卓些許動容:“主子可要去盛京?”
“大魏容不下我,筱筱也容不下我的。”他對自己的結果很清楚:“請降你們去就好了,我還有其他的事。”
梁天卓頷首:“那主子可要告訴蓮公主一聲?”
“不必了。”夏侯雍用鎮紙壓住一封信:“我給她留了休書,到底是我負了她,穆玨與周玉清都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她們的性命無虞,今后,便讓她自尋生路吧。”
梁天卓不語,轉頭看向門外的齊蓮,她神情迷茫絕望,看著夏侯雍哽咽問道:“你還是要去找她對嗎?她就是一根刺,扎在你心里,讓你再疼也舍不得拔出來對不對?”
夏侯雍坐著沒動,他早就察覺到了齊蓮在門外,卻依舊說了那些話,此時面對質問,自然用不著辯駁否認:“你很好,可她與我相識很早。”
駙馬是個高危職業 1644:可她與我相識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