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殺場 我穿越成了一具尸體 7 女神 or 女妖?
大宋國,江南地,余杭郡,錢塘縣。不大的縣城里,庶民百姓依然熙來攘往,過著自己的平淡日子。
只是,平淡中,多了些許不安。不安,不是來自于家事,而是來自于國事——朝廷又攤上大事兒了。
富庶繁華的大宋,這幾年發生了不少麻煩事,大都源于西北疆與遼、金等國的邊境爭戰。
這不,剛剛和遼國蕭太后簽完和平協議沒幾年,金國又來捏軟柿子了。幾番交鋒下來,金國算是摸清了宋軍的戰斗力不咋樣。
“蘇湖熟,天下足”。富饒的中原土地,繁華的王朝樂土,孱弱的軍力士氣,讓金國對北宋的全部疆土都有了覬覦的野心。
偏偏當朝的這位北宋皇帝宋徽宗,文藝范十足,喜好書畫詩樂,園林異石,對打仗不是很在行也不是很感興趣。
這兩年,他最關心的只有一件事——在沒有山的中原國都汴京,建一座“艮園”。艮即山岳之意,喻納山川于后宮,藏天下于皇城。
可惜,還沒等艮園完工,金人已經兵臨城下。就在幾個月前,破城汴京開封府的金兵,將“欲藏天下”的皇帝,皇后,皇太子,以及一眾嬪妃宦臣都擄去了茫茫塞外,做人質去了。
汴京陷落,樹倒猢猻未散盡。國不可無君,剩余的一幫宋室忠臣,推舉宋徽宗的第九個兒子,年紀輕輕的康王趙構,做新皇帝。
新皇帝號“高宗”,登基另選了當時的“南京之地”——商丘作為新國都,年號“建炎”。
但商丘并不繁華,也不險要,離陷落之地還近得很。患上了“恐金癥”的新皇帝,年青人宋高宗沒想著真把這里做國都。
登基沒幾日,趙構就以南巡之名義,率文武百官及兵馬忠勇,浩蕩且倉惶地前往江南之地“巡察”。
流亡朝廷沿著運河,一路奔逃躲避金寇。經揚州,南京,杭州,紹興,寧波,臺州,溫州……最后,在窮追不舍的金兵逼迫下,竟逃到了溫州外海,在海船上躲了數月之久!
皇帝這么窩囊,百姓自然沒有安全感。在皇室逃亡的這幾個月里,坊間傳說四起,流言百出。
宋代本來就神鬼之說盛行,金寇襲城,老皇上被抓,新皇上在流亡中每每化險為夷……這些,免不了被演義成了各版本的妖魔助陣,神仙衛道之類的故事。
故事越傳越廣,越傳越真,漸漸地,上至朝廷命官,下至庶民百姓,都對各類異象特別敏感起來。一則擔憂大宋危亡,二則擔憂自家的性命前途。
這一日,錢塘縣的熱鬧市口,到來一位妙齡女子。這女子青衣綾羅,素發輕捥,面孔卻是一副說不出的精致秀氣。人一見到,都會暗嘆:唯大家閨秀,才可出落得如此不著人間煙火氣。
這女子不光容貌出眾,行為也不尋常。只見她拿著一副畫像,穿梭于街巷坊市,逢人就問:
“見過這個人沒有?”,“有沒見過長得像他的?”……
畫像中是一青年男子,卻又分明不是官府的通緝告示。女子大張旗鼓,問得又認真急切,在男女授受不親的那個朝代,有點突兀怪異。
很快她就引起了許多人注意。有一聲嘆息的,有看笑話的,當然更有葷話調戲的潑皮小廝們。
“小娘子,是不是你官人丟啦?不如跟了我吧。”
“丟了就丟了唄,別找了,沒準他另尋他歡了呢,哈哈。”
“大爺我可會當好官人了,不如娘子今晚試試?”……
聽著調戲話,這小娘子也不急不惱,不理不睬,只管朝前走著問著,似乎視騷擾為無物。
這更激起了小廝們的戲謔之心。有一伙幾個膽子大的,直接攔住她,拉拉扯扯,說要幫她一起去找相公。
見這幾人糾纏得緊,那女子無奈,收卷起了畫像,微嘆口氣,說道:“好吧,那你們帶我去找吧。”
幾個潑皮簡直不敢相信這么個大家閨秀竟這么容易入坑。天降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俊俏小娘子,老天不知道算開眼還是閉眼!
他們興沖沖地圍著小女子領路,當然是往郊外人跡罕至處去了。女子不聲不語,順從跟隨,連他們的拉扯揩油都不甚反抗,看不出是怕了還是傻了。
圍觀的吃瓜百姓不免一陣羊入狼群的嘆息。想去報官者有之,但這女子也沒掙扎反抗呼救,報官似乎有點不明不白……。
漸漸地,幾人裹挾者女子來到錢塘郊外一破敗荒廟處,真正個人跡罕至謀財害命的標配據點。
幾個潑皮開始面露獰色,女子四下看看,確實再無他人,便又嘆氣說道:
“你們幾人真的沒見過畫里的人?”
“哼哼,就算見了,爺也就殺了他,讓你專心做我們娘子,豈不更好?哈哈哈哈……”
“唉,你們何苦為難于我,又自己找死呢?”
“哈哈哈哈……額!?臭娘們,敢說老子找死?”
為首的一個虬髯大漢,聽得氣惱,伸出蒲扇大手,一把抓來想扯住女子三千青絲,給她個下馬威。
卻不想,那女子眼疾手快,不動聲色間,“嗖”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他使出大力,卻死死地掙脫不開。
這太沒面子了,這以后再怎么在小弟面前混!還沒等他再繼續想下去,突然,感覺到女子的手如鷹爪般越扣越緊,很快深骨入髓的疼痛感襲來,禁不住大叫起來。
手下幾個小廝們驚恐地發現,老大被抓的手腕處,很快瀝下滴滴鮮血!粗厚大手竟然被纖纖玉手只一擰就皮開肉綻!
恐怖如斯,那玉手竟然如緊箍咒般還在繼續擠壓握攏,似要切斷虬髯大漢的手腕!
聽著老大聲嘶力竭地慘嚎,潑皮小廝們終于醒悟過來:老天爺感情是沒閉眼,一直在挖坑看好戲呢!得快跑!
他們顧不上老大,也顧不上求饒,撒腿就跑。
“哪里跑!”女子冷哼一聲,把手里的大漢像舉火腿般單手掄起,然后往地上重重一摔,直接摔成骨骼盡碎,內臟盡裂。
然后,一道青羅碧影,以出其不意的速度,移形換位于幾個逃跑的身影之間。
四散奔逃的三名潑皮小廝,只要被如風般追到的碧影沾到一下,還沒等他看清身影,也沒想明白咋回事,就在巨大的動能重擊之下,肝膽俱裂,魂魄出竅。整個過程,唯有“嘭”“嘭”幾聲沉悶聲響。
過后,女子停住身影,環視一下倒地的幾具尸體,舉起左手粉拳,輕輕拂了一下,似要拂去前幾秒還濃郁無比的殺氣。
她竟然拳殺了幾人!
突然,女子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又柳眉一擰,轉過身來,幾步跨入破廟門內,在昏暗的角落,看到了唯一的目擊者——一名瑟瑟發抖的叫花子。
女子一言不發,不怒自威,渾身散發出一股無形的磅礴之念,影射到乞丐身上。
可憐的乞丐,今兒個飯還沒吃飽,便覺得瞬間一股洪荒赤熱之氣,從體內升騰。渾身開始火燙火撩,漸漸體冒青煙,皮膚焦灼。
很快,慘叫不過三聲,就變成了自己想吃卻永遠吃不到的人形烤排。
影射念力還在繼續,乞丐的熟尸溫度越來越高,最后竟然“噗”地冒出明火,在自帶尸油的助力下,漸漸燒成了焦尸。
“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沒錯,只是呆的地方不對,時候不對。對不起了,就給你個干凈葬吧,下一世,好有個善終”女子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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