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隨和的我不是魔頭 134,辣手判官,出手無情
倪坤皺眉看了一眼原震云四人,沖周琬琰招招手:“二丫過來。”
周琬琰剛待回去倪坤身邊,方云舒便叫道:“不許走!把劍留下!”
說話間,以指代劍,揮出一道赤焰劍氣,朝周琬琰斬去。瞧那劍勢,竟是要將小丫頭攔腰斬斷。
倪坤臉一沉,又一指彈出,崩碎那道劍氣,直接隔空一爪,將周琬琰抓至自己身邊,讓她站到輪椅后面,這才看著方云舒問道:“先前那道劍氣,也是你發的?”
方云舒笑嘻嘻說道:“是我又怎樣?”
倪坤冷聲道:“她只是一個不到七歲的小女孩,你居然如此狠辣,招招致命……你將她當成什么了?”
方云舒仍是笑嘻嘻地,不以為然地說道:“不過是個滿身污濁的凡俗丫頭,豬狗一般的東西。我沒有嫌她污了我的手,她就應該感恩不盡了。”
“好得很。”倪坤冷冷點頭,看向原震云、原成思、方云曦:“你們也都是這么想的?”
“我弟弟說的有什么不對嗎?”
在原震云面前,巧笑嫣然,明媚端莊的方云曦,此時一臉高傲,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冷冷說道:
“凡俗之人,壽不過百,食粗糧穢肉,濁氣沖天,污穢不堪。我弟弟肯以赤焰劍氣凈化她,死了也是她的福氣。你這人也是個修士,怎就這般自甘墮落,與凡俗野人攪在一起?”
“與這瘸子廢話作甚?坐輪椅的修士,真是笑死人了!”方云舒哈哈一笑,喝問:“說,原家的二老爺、七少爺,是不是你殺的?”
倪坤不答,只冷眼看著尚未說話的原震云、原成思:“你們也是原家的人?”
“我是原震云。”原震云雙眼微瞇,凝視倪坤:“乃是云州赤煉門,內門弟子。”
“原師兄馬上就要做真傳弟子啦!”方云舒在一旁插話道。
原震云接著說道:“這兩位,乃是赤煉門金丹長老方雪梅的子女,方云曦、方云舒。這位,是我的父親原成思。不知閣下出身何門何派?又是為何與我七弟、二叔起了沖突?”
他終究是三十歲的成年人,又是在十五歲時才拜入宗門。
比起方云曦、方云舒這兩個生在宗門、長在宗門,生來就有金丹母親寵溺,從未接觸過凡塵俗世,今次方才首次下山歷練的“修二代”,原震云自是要多幾分沉穩心機。
因此他并沒有像方氏姐弟一樣,一上來便喊打喊殺,而是先擺出自家背景,再試探倪坤背景。
倘若對方沒有背景,那原震云就會讓他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赤煉門金丹長老的子女?赤煉門的金丹,就是這種家教?視凡人如豬狗?哪個修士,不是從凡人走過來的?”
倪坤垂下眼瞼,凝視著自己的指甲:“你原家勾結山匪,殘虐一方,也沒有一點悔意?原家那個七少爺行徑更是令人不齒,你們就沒有一點慚愧?”
“哼,不管黑虎寨做了什么,他們始終是我原家的狗。打狗還需看主人!”原成思冷聲道:“至我那七兒子,不管犯了什么錯,自有我這個當爹的來責備,還輪不到外人指摘!”
倪坤緩緩頷首:“原來你是這么當爹的,難怪養出那種兒子。”
原震云沉聲道:“聽閣下的意思,我家七弟與二叔,確是折在閣下手里了?難道閣下不知道,他們是我原震云的親人嗎?還是說,閣下沒有將我原震云放在眼里,沒有將云州赤煉門放在眼里?”
“你是個什么東西?配讓本座放在眼里嗎?”
倪坤眼皮一抬,輕蔑地掃視原震云、方氏姐弟一眼:“至于赤煉門,能養出這么兩個畜牲的門派,又憑什么配讓我放在眼里?”
“好大的膽子!竟敢辱罵我們!”方云舒終于笑不出來了,暴跳如雷地叫囂:“此人該死!我要將他抓回宗門,求我娘親將他剝皮拆骨、真火煉魂!”
方云曦亦是厭惡地一皺眉:“此等言語無狀的狂妄小人,正該處以極刑。”
原震云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森然地盯著倪坤:“再問閣下一次,閣下究竟是哪個門派的修士?居然連我赤煉門都不放在眼里?”
“你也不必打問我的背景。”倪坤森然一笑,亮出滿口白牙,仿佛一頭磨牙吮血的兇虎:“因為你們今天,統統都要死在這里!”
“這瘸子簡直狂得沒有邊!不行,我要親手殺了他,骨灰都給他揚了!”方云舒怪叫一聲,抖出一張寶光湛湛的符箓,化作一條赤焰火蛇,一口噬向倪坤。
這赤焰火蛇看著不過一丈長,手腕粗,看實則威力內斂,法力凝煉,一旦徹底爆發開來,足以將一座十丈小丘融成平地,赫然有著金丹初期的威力!
就憑這一張符,干掉一兩個道基圓滿的修士,都不費吹灰之力。
對此,方云曦只輕描淡寫地點評一句:“弟弟你魯莽了,還沒問出此人來歷呢……”
正說時,就見倪坤張嘴,一吸。
嗤溜。
就像吃面條一樣,整條火蛇都被他一口吞進了肚里!
吞下這條赤焰火蛇,倪坤嘖嘖嘴,不滿道:“微辣。不夠勁道。”
方云舒瞠目結舌。
方云曦明眸大瞪。
原成思張大嘴巴,面孔扭曲。
原震云臉色劇變,失聲道:“金丹!此人是金丹修士!至少也有金丹中期修為!”
驚駭之下,已是徹底失去了出手的勇氣——就憑他一個道基初基,加上方氏姐弟、自家老爹三個煉氣七層,在一位金丹中期修士面前,別說抵抗了,那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盡管他們身上有不少方雪梅給予的寶符、寶物,盡管倪坤坐著輪椅,貌似腿腳不便,可只要金丹起了殺心,那么他們無論如何,都只有死路一條!
什么寶符、寶物,統統都不頂用。
“金,金丹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娘也是金丹中期!”方云舒強自鎮定:“我師伯還是金丹后期,掌門師祖還是元嬰真人!他區區一個金丹中期,難道還敢對我們出手不成!”
方云曦也是鎮定情緒,又恢復了那高高在上的“仙子”模樣,冷聲道:
“弟弟說的對。我赤煉門可不是什么小門小派。在這云州,無人敢對我赤煉門弟子不敬。金丹修士又如何?得罪了我們,莫說區區一個金丹中期,就算是金丹后期、金丹圓滿,也要跪在我赤煉門山門前磕頭請罪。”
原震云不像這兩個“修二代”一般底氣十足——或者說被寵壞了,跋扈慣了,又從未下過山,壓根兒不懂世事險惡。
不過他自恃身后有赤煉門這響當當的招牌,有方雪梅那座過硬的靠山,最初的惶恐過后,他還是迅速鎮定下來,對著倪坤拱手一揖,不卑不亢地說道:
“不知閣下乃是金丹修士,今日是我等莽撞了。我七弟與二叔之事,就此一筆勾銷。我等失禮之處,還望閣下看在赤煉門的面上,海涵一二。”
倪坤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原震云眼神一沉:“閣下此言何意?”
倪坤道:“我早說過,赤煉門算什么東西?憑什么配讓我放在眼里?我又為什么要看赤煉門的面子,放過你們?本座一諾千金,言出必踐,說要你們死,那你們就必須死!”
話音一落,他隔空一爪抓出,五指之上,閃過流星般一閃即逝的光芒。
正是加持了“黑虎掏心”的“剎那流星”!
說了這么久的話,倪坤早已蓄氣完畢,做好了出招準備。
隔空一爪之下,原震云等人尚未反應過來,就聽噗地一聲輕響,循聲一看,只見方云舒胸膛破開一個大洞,心臟已然不翼而飛。
然而方云舒自己卻未反應過來。
他身上那方雪梅給予的,本可應激而發,于危機之時,自行釋放金丹級護盾的寶符,亦是沒有任何反應,根本就未曾自動激發。
見原震云、原成思,以及姐姐全都驚駭欲絕地看著自己胸口,方云舒嘀咕一句:“怎么了?”
說話間滿頭霧水地低頭一看,臉上頓時滿是驚駭:“怎么回事?我的心……哪里去了?”
話音一落,劇痛終于襲來,方云舒慘叫一聲,噗地噴出一口鮮血,頹然撲倒在地。
“弟弟!”方云曦再也繃不住她那仙子架勢,痛呼一聲,滿臉猙獰地瞪著倪坤:“你敢殺我弟弟,我要你的命!”
但還沒有等她施展手段,倪坤便又是一爪抓出。
幾個人發呆時,倪坤又蓄好了一發“剎那流星”。
方云曦剛剛取出一張寶符,還未及打出,便渾身一僵。她難以置信地緩緩低下頭去,只見自己胸口,也變得與她弟弟一樣,多出一個空洞,心臟處空空如也。
倪坤殺意已決,出手毫不猶豫。壓根兒不說一句廢話,食中二指并起,像是判官筆鉤銷生死薄一般,二指輕輕一勾,原成思首級當即飛起,骨碌碌滾落在地。
之后他五指連彈,一道道細小電光激射而出,瞬間打入原震云身上。
原震云身上倒是應激飛出了一面鱗片形狀的赤紅小盾。可惜這盾只是中品靈器,相對于倪坤的出手,反應實在太慢,根本無力遮攔,只勉強擋下了不到半成的細小電光。
上百道細小電光入體,原震云渾身經脈、穴竅悉數被封,四肢亦變得麻痹無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倪坤又抬手一抓,將原震云隔空抓至自己面前,壓著他跪碎膝蓋,這才慢條斯理地問道:“咱們聊聊赤煉門吧。”
今天六更爆發完成,咱們晚上零點繼續,先來一個三更連發,求訂閱,求
儒雅隨和的我不是魔頭 134,辣手判官,出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