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隨和的我不是魔頭 133,不可饒恕
原家莊園,桃園之中。
一位身材高大、劍眉星目、英俊倜儻的白衣男子,正陪著兩位少男少女,徜徉于花團錦簇的桃林里。
這英俊倜儻、風度翩翩的白衣男子,正是原成思長子原震云。今年才三十歲,修行不過十五年,已有道基初期修為,便在赤煉門中,亦是不可多得的青年天才。
而那對少男少女,則是赤煉門中,頗有身份的一對姐弟。
“想不到原師兄家中,竟有如此美麗的桃林。這等美景,比宗門園林也不差了。”
“哪里哪里,園中這些,都只是凡花,看著漂亮,不過虛有其表,哪里比得上宗門園林的靈花靈植?”
正賞花閑聊時,原成思哈哈大笑著走了過來:“震云回來啦!”
原震云笑道:“父親大人恕罪,兒子回家,未曾第一時間前去拜見父親,是兒子失禮了。”
“沒事沒事。”原成思笑著擺擺手:“你既帶了同門回來,自該好好招待他們,這才是真正的大事。”
說著,他竟是先向那兩個看著還不到二十的少男少女拱了拱手:“這兩位是?”
原震云笑道:“這位是我同門師妹,方長老的女兒,方云曦。這位是方長老的兒子,方云舒。”
方云曦年方十九,膚白勝雪,明眸皓齒,漂亮端莊。
方云舒年僅十七,圓臉濃眉,總是笑嘻嘻的,看上去開朗討喜。
“原來是方長老的子女!”原成思肅然起敬,竟然十分正式地拱手一揖:“兩位大駕光臨,原家蓬蓽生輝。”
那方云曦、方云舒竟也是毫不避讓地受了他一禮,這才還了半禮:“原伯伯您好。”
對此,原震云也并無意見,只站在一旁,含笑看著。
直到雙方見過禮后,原震云才道:
“父親,兒子這趟回來,要與云曦師妹、云舒師弟在家先住上幾日。之后便要去別處游歷歷練。等游歷歸來,便可接應家族前去‘赤煉城’居住。至于在家這幾日,就要勞動父親大人,好生招待云曦師妹、云舒師弟了。”
“我原家可以去‘赤煉城’定居了?”原成思又驚又喜,慨然道:“放心,我這便吩咐下去,將主宅騰出來……”
“不必了。”方云曦輕飄飄道:“我挺喜歡這桃園的,便住在這桃園中吧。”
方云舒笑嘻嘻道:“我也就住這里了。另外,世俗之人,污濁不堪,我姐姐很是不喜,還請原伯伯吩咐下人,無事不要來桃園之中,擾了我姐姐清靜。倘若有事,原伯伯自己過來便好。畢竟您是有修為的,不比世俗之人那般污濁。”
“應該的,應該的。”原成思連連點頭:“桃林之中,本就有閣樓,格局極佳,我這便親自前去清掃一番。”
“不必了。”方云舒笑嘻嘻道:“這點小事,何需勞動原伯伯?這不有震云師兄在嗎?伯伯身為家主,事務繁忙,無需在此招呼我二人,有震云師兄陪我們就夠了。”
這話聽著禮貌,但原成思人老成精,哪里不明白,這小家伙是嫌自己礙事,讓自己趕緊滾蛋呢。
不過他也不惱火,反笑著說道:“那行,便讓震云陪你們了。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二位多多擔待。”話雖如此,他卻并未立刻離開,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原震云微一皺眉,問道:“父親可還有事?”
“是你七弟和二叔的事。”原成思道:“你七弟去年冬天,帶著執事陳九前去黑虎寨收取供奉,一去不返。之后你二叔親自前去尋人,可同樣一去不返。他們相繼失蹤,數月以來杳無音訊,我擔心他們是被人害了。”
原震云臉色微沉:“那黑虎寨,我記得是在這永安府境之內吧?”
原成思點頭:“正是。”
“離家數月不歸,一去杳無音訊,七弟與二叔,恐怕真的是被人害了。哼,永安府境之內,居然還有人敢害我原家的人?”原震云冷哼一聲:“此事絕不可姑息!”
原成思道:“為父也是這般想的。只是,你七弟倒也罷了,你二叔可是有修為的。有能力害你二叔,夠膽量不怕我原家背景……對頭恐怕并不簡單。為父也正是考慮到這一層,方才沒有輕舉妄動,想等你回來,再商議如何處置此事。”
“在這云州,我赤煉門一家獨大。有出身的門派弟子,不可能有膽量謀害赤煉門弟子的家人。那對頭,恐怕是一個孤魂野鬼的散修。”原震云冷聲道:“不過無論他是誰,害了我原家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說罷對方云曦、方云舒姐弟說道:“云曦師妹,云舒師弟,我七弟與二叔失蹤數月,此事必須即刻追查處置。你倆便留在我家游園賞花,為兄暫且失陪一兩日。”
“我也要去!”方云舒卻是一臉的躍躍欲試:“身為同門,震云師兄有事,我們理應共同進退!”
“云舒說得沒錯。”方云曦也頷首道:“原師兄的事,就是我們的事。自是要同去追查。若真有強敵暗中窺視,我與云舒都有娘親賜予的寶物,也可助原師兄一臂之力。”
方云曦才十九歲,修為已然有煉氣七層——此方天地,可沒有十二歲以后才能煉氣修仙的規矩。
方云曦七歲時,就已經開始修煉。又有親娘不限量地供給修行資源,用了十二年也才修至煉氣七層,天賦其實很一般。按照中土標準,約摸只在“良等”。
像她這種天賦,若在中土,即使身在三宗四派,又有金丹境界的父母,也不可能將寶貴的修行資源耗在她身上。
最多傳她功法,再按照外門弟子的標準,給她發放標準配額的資源,其它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方云舒的天賦就稍好一些,才十七歲就有了煉氣七層的修為。但這其實也大半是靠資源堆出來的。
之所以資質一般,還能有不限量的資源供應,就因為他倆的母親,乃是赤煉門金丹長老方雪梅。
這趟隨原震云出來歷練,姐弟兩個身上,還帶了不少方雪梅給他們的好東西。
想想姐弟兩個的身家,再想想自己道基初期的實力、赤煉門背景,以及身上同樣由方雪梅贈予的寶物,原震云心忖對頭就算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道基散修,也大可以應付得來,當下也不勸阻,點頭道:“也好,這趟便帶你們同去,也算是一番歷練。”
當下取出一方繡著鴛鴦的錦帕祭出,化為一團三丈方圓的錦云,將原震云、方氏姐弟,以及原成思裹了進去。
之后那錦云便裹著四人騰空飛起,在原成思指點下,朝著黑虎寨方向飛去。
途中,原震云說道:“二叔身上有我給他的一口‘秋雨’短劍,若對頭謀害二叔后,拿了那短劍,那便是自尋死路。”
原成思喜道:“你有辦法追蹤那口短劍?”
“當然。”原震云傲然一笑:“那口短劍,本就是我嘗試煉器時,親手煉制出來的,既出于我手,我自然會有手段追蹤。等到了地方,兒子便施展秘法追蹤,不信找不出那狗膽包天的散修!”
山神廟門口。
右腿尚未治愈的倪坤,仍坐著輪椅,看著周琬琰在廟前空地上練武。
她將短劍掛在腰上,手持一根與短劍等長的竹桿,施展著一路她自己從“驚雷指”中悟出的劍法。
她根骨資質有“特優”等級,悟性猶在根骨之上,即使倪坤并未專門傳她劍法,只是偶爾提點她幾句,她仍然憑自己的悟性,以及孜孜不倦的鉆研,悟出了一門相當精彩的劍法。
而從去年冬天開始修煉“驚雷訣”,直至今年春天,她修煉了也快有小半年,內力已然小有所成,雖還不能刺出劍氣,但竹竿刺擊,竿頭輕顫間,亦能發出極清晰的嗤嗤破空之聲,儼然有了幾分真劍的鋒銳。
也不知是受倪坤對敵時,只攻不守一路平推的氣勢影響,還是出于她自身天性,她悟出的這路劍法,沒有一招守勢,全是攻招。且大部分招式都是刺擊,極少有其它招式。
對此,倪坤不置可否,因為他自己也是如此——倘若能將攻擊做到極致,那還要守勢做什么?
當然,他能只攻不守,是因為他修煉無名功法,本身體魄強橫,幾乎有不死之身,自可硬扛著敵人的攻勢以攻對攻,以傷換命。
周琬琰沒他這等體魄。
但以倪坤觀之,她確實極具進攻天賦。
倘若她能將進攻做到極致,以攻擊瓦解敵人的攻擊,甚至以攻勢迫使敵人無暇反擊,那放棄守勢也是可以的。
如果她將來因此敗了死了,倪坤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做師父的,不可能一輩子當她保姆。
況且倪坤終究不屬于這方天地,他終是要離開,要返回中土,去手挽天傾。
“防守倒也可以交給身法、遁術,以及護身法術、防御寶物……可惜我這做師父的如今著實窮了點,連一件防御寶物都拿不出來……話說,原家的人怎么還不來?”
正想時,忽然,一道赤焰劍氣從天而降,照著周琬琰當頭劈落,瞧那架勢,竟是要將她劈成兩半。
倪坤眉頭一皺,屈指一彈,一道晶光激射而出,砰地一聲,將那劍氣當空截住,炸成漫天火雨。
“果然是道基修士!原師兄,找對正主了!”
隨著這道興奮的少年聲音響起,一朵錦云倏地飄來,落在山神廟前。
之后錦云一收,現出四道人影。
正是原震云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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