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是校霸罩著的 009:他心心念念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刺啦——”
急剎車,陸川扣著座位“操”了一聲,沒好氣抬眸:“搞什么?!”
放學后,他回了陸老爺子那兒。
晚飯剛吃完,老爹陸淳打了個電話過來,說他在老爺子那叨擾了一個暑假,開學了也不曉得回去報個到。
他不想回去。
若無必要,他不會主動回那個家。
可今晚大姑在老宅,說他長此以往可不行。年齡大了應該懂事,理解長輩,他媽去世的時候他爸正當壯年,二婚在情理之中。
叭叭叭……嗡嗡嗡……
他實在不耐煩聽大姑念經,又聽說陸遠開車路過大宅,便坐了個順車。
陸遠是后媽張雅沁帶進門的哥哥,從他們母子倆進門第一天起,他便連父親陸淳也惡心上了。只因,張雅沁是他母親生前的閨蜜。自打他記事起,這人便時常出入他們家,陪他母親練舞、讀書、彈鋼琴。他從未想過,這個女人會取代他母親,成為陸家的女主人。
她光明正大地嫁進陸家,搬進主臥,還帶了這比他大五歲、父不詳的拖油瓶哥哥……
此刻,猝不及防地踩了剎車,陸遠的目光,隔著車窗望了出去。
后排坐著,陸川冷著臉調整了一下坐姿,臉一轉,漫不經心地也瞥了一眼。
夜色籠罩,遠處近處光影交錯仿若幻境,臺階上坐著的江沅,還是白天那身衣服,白T恤,牛仔褲,一張臉映在燈下,似乎籠了薄而透的珠光,顯露出白瓷般勻凈細致的美感。
她不知道在看什么,唇角有一絲寡淡的笑,神情卻顯得悵惘。
身后刺耳的鳴笛聲傳來,陸川收回目光,朝前面努努嘴:“怎么,認識啊?”
前排傳來極淡一聲笑,“挺驚艷的。”
話落,一手把了方向盤,車子重新上路。
“嗤——”
陸川撇撇嘴,意味不明地哼了聲。
*
臨近九點。
兄弟倆到了家。
陸淳是陸老爺子唯一的兒子。這些年,卻不怎么得老爺子寵。究其原因,得從他娶妻說起。老爺子是文化人,從小培養兒子練字,一心希望他成為書法大家。可陸淳不安分,結婚沒多久便下海經商,搞網吧大賺了一筆之后,又經營超市,到最后,開了安城第一家高端大型連鎖商城,便是今天鼎立在安城市中心的海納時代廣場。
因為這個惹眼的奢侈品商城,孫子陸川十歲那一年,遭遇綁架。兒媳婦驚懼過度,不到一年,撒手而去。
老爺子眼里,一切都是陸淳經商惹出來的,自然不待見他。
撇開老爹不談,陸淳在普通人眼里,卻是妥妥的成功典范。父親是享譽華夏的文學家、書法家。母親娘家背景深厚,本人又是話劇表演藝術家。他含著金湯匙出生,一不從政二不從軍,拿著自己一點積蓄瞎折騰,在商界混得風生水起,短短十來年,憑借手下的海納集團,躋身安城富豪排行榜。
今年,他尚且不足五十。
陸川進門換鞋,目光瞥過鞋架,隨口問快步走來的傭人:“我爸在家?”
李桂芝是陸家的老傭人,看著他長大的,耳聽他心平氣和地問出這么一句,欣慰不已,笑著說:“回來了,在書房里練字呢。”
陸川點點頭,往里面走。
李桂芝快步緊隨,笑著問:“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您去休息吧。”
他身高腿長,很快步入客廳,看見了沙發上坐著的兩個女人。
張雅沁開口便笑:“小川回來了呀。”
“嗯。”
陸川懶得多言,快步上樓梯。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張雅沁收回目光朝姜瑤致歉:“他一貫這樣,你別介意。”
姜瑤“嗯”一聲,神色有些微復雜。
表弟姜源和陸家這小少爺關系很好,她也不想惹人討厭。可愛情這事不講道理呀,她愛上了陸遠,便很難看到他這個弟弟的笑臉了。嘆口氣,她柔柔地說:“沒事的,他們這年齡都這樣。”
“媽,瑤瑤。”
耳畔,傳來一道略有些啞的男聲。
姜瑤收回目光看過去,眉眼都笑開,“你回來了呀?”
兩個人已經訂婚,國慶便要旅游結婚。姜瑤今天和張雅沁一起去逛商場,回來吃過飯,便想要等一等陸遠,哪曾想,一等便到了九點。
張雅沁慣會來事兒,很快找借口離開,讓小年輕說話。
陸遠的臉上帶著幾許疲憊,陪著未婚妻在客廳聊了一小會兒,便送人出門。
他們家是獨棟別墅,面積大,出門后便是大片草坪,稍遠些有一個露天泳池,陸遠將人一路送至鐵柵欄門外,淡笑著開口:“時間晚了,你早些回吧,開車小心。”
姜瑤的車子,就停在柵欄門外的樹影中。
仰頭看著陸遠,她的眼中透露出不舍,憂心地問:“工作很累嗎?”
陸遠去年參加的公務員考試,眼下在工商局任職,上班時間還不足一年,她一直擔心他不適應。說著話,她又小心地去拉他的手,身子再一前傾,貼到了他懷里,“再有一個月,就能放松放松了,好期待。”
陸遠任由她抱著,思緒有些恍惚。
國慶節,他們要去威尼斯。
姜瑤很喜歡雨天,說起那座水上城市的時候總懷著無限憧憬,說她在小學學了那篇威尼斯的小艇之后,一直都想去,還說,嘆息橋上接了吻,兩個人便可以天長地久。
可被她抱著,他心心念念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聽說她是校霸罩著的 009:他心心念念的,卻是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