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芥雛子

“怎么了？湯昊先……輩？”瑪修看著湯昊臉上表情的變化，不由問道。雖然湯昊讓她直呼其名就可以，但就像有人不適應先生女士這樣的稱呼一樣，瑪修也不太習慣直呼他人的姓名，于是又下意識了加上了一個她平時叫習慣了的稱呼。

“啊，沒什么，只是稍微有些驚訝……”湯昊笑了笑，但眼中卻也沒有幾分笑意，他知道瑪修說的應該都是事實，這個聽起來簡直不科學的故事，很可能就是這條世界線的真正歷史了。

贏陰嫚如她所說的那樣，成為了千古女帝，雖然大秦還是依舊二世而亡，就像石頭門里的世界線收束一樣，仿佛是種不可避免的命運，要么二世而亡，要么千古永存，但……對于老秦家，以及大秦在后世的名聲，應該要比原本的世界線要好上一些吧？

原本的世界線里，大秦二世而亡雖說是時勢所迫，但后期亡得這么快、亡得這么徹底，也離不開胡亥和趙高的作，這兩人一個腦子進水，一個沉迷權勢，把一堆忠巨良將，像是蒙恬蒙毅這些國之棟梁都給弄死了，以致于朝堂無能人，最后大廈傾倒也就沒什么奇怪的了。

總的來說，胡亥和說出“何不食肉糜”這話的啥啥皇帝沒多大區別，都是被釘在歷史恥辱柱上的昏君。

而在瑪修的口中，言語中多少有著對姬帝的敬佩和她敗亡的遺憾，顯然這位千古女帝的名聲要比胡亥好得多了，就連最后的敗亡，其實也非戰之罪。

這條世界線里，大秦敗亡的原因主要有兩點，一是沒有子嗣。在那個時代，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而身后皇帝，后果尤其嚴重，更何況姬帝還是因為不成婚才沒有的子嗣，這是足以被百官彈駭的失格之行。

不過要處理這個問題其實也很簡單，反正型月世界遍地都是形婚，什么伊斯塔爾、艾雷、阿提拉都是搞形婚的主，姬帝也只要像這樣搞一個形婚，再從兄弟姐妹里過繼一個兒子，比如扶蘇的兒子，也未必不能瞞天過海，把后代的問題敲定下來。

只是不知道她為什么沒有這樣做？

而第二個原因就比較惡心了，引外敵殺入中原，這簡直和商末隋末一個鳥樣。

隋末的事情眾所周知，李唐能做天下霸主，就是靠著引突厥南下，才把天下從楊廣手里搶過來的，這是一個無論如何都抹不去的污點，哪怕后世的李唐再怎么興盛，這一點都會被釘在恥辱柱上。

至于商末也是類似的情況，紂王原號帝辛，雖然比起秦始皇差了一些，但也稱得上雄才偉略，在天下被神權統治的時代中，政治權利大多集中在宗族之手，而他則憑著一己之力硬生生將權利集中到皇室之下，開啟了神權到皇權的發展過渡。

只可惜他步子邁得有點大，這一手過于超前時代的操作，侵犯了太多人的利益，致使根基動搖，然后就在他出征擊抗外敵時，周文王順手牽羊就把他的皇位給搶了去。

再然后，后世一本《封神榜》把這位尚算明君的帝辛活生生黑成了傻嗶。

當然，這是地球史，至于月球史嘛……狐貍已經有了，FGO2.3的那只秘書狐很可能就是妲己，再加上哪吒也落地了，所以月球史的紂王很可能是封神榜里的那個傻嗶。

不過，從瑪修的話聽來，面對同樣處境的姬帝似乎并沒有像商末的紂王那樣被黑，可能是因為千古女帝過于引人注目，她的事情無分巨細都被記載了下來吧，以致于其他人根本無法添油加醋，想黑都沒得黑。

不成婚，無子嗣，恐怕是姬帝這一生最大的黑點了。

至于她為什么這樣做，湯昊也想不清楚，或許虞姬會知道。

對了，說起虞姬……

湯昊抬頭望向瑪修，問道：“你知道芥雛子嗎？”

“芥小姐？”瑪修一愣，隨后點頭，“算是認識吧，迦底勒為了進行靈子轉移實驗，一共挑選了四十八位御主人選，她和我一樣是A組的成員，只不過她身上總是有種奇妙的氛圍，幾乎每時每刻都躲在角落里看書，對其他人也不搭理，因此我和她的接觸并不多……你認識她嗎？”

“呃……算是認識吧。”湯昊點了點頭，看來除了大秦之外，與他有關的歷史并沒有出現太大的偏差，虞姬還是像原來一樣來到了迦勒底。

“是這樣嗎……”瑪修怔了怔，嘴唇輕啟，似乎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說。

而此時，影像中的羅曼則發現了盲點，驚呼道：“等等，你剛才說，你是從大秦時代來到這個特異點的，而大秦時代距離我們迦勒底的時代至少有兩千多年了，你是什么時候認識的那位芥雛子小姐？”

湯昊笑了笑，“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能先問一下，她現在在哪嗎？”

“這個嘛……如果你認識她的話，那我只能對此表示遺憾了……”羅曼嘆了口氣，“不久前，加勒底在準備靈子轉移的實驗中，原迦勒底工作人員雷夫叛變，在管制室埋下了炸彈，除了藤丸立香之外的所有御主都受到重傷，為了確保他們的性命，我將他們全員進行了冷凍處理，目前還處于假死的狀態之中。”

還是被炸傷了？

湯昊有些懵逼，他不是已經提醒過虞姬要小心雷夫的嗎，怎么還是被炸了，所以雷夫的那個炸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世界線收束寶具嗎？以致于虞姬被炸進冰箱就跟嘟嘟嚕的死亡一樣，是不可扭轉的命運？

算了，反正這個事的影響也不大，只要虞姬還在就行。

于是，湯昊對羅曼說道：“那么，你可以對她進行解凍處理了。”

“啊？”湯昊此話一出，不僅羅曼，就連藤丸立香和瑪修都吃驚的看著他，瑪修連忙說道，“這、這不可以吧？雖然芥小姐是你的熟人，我很能理解你想見她的心情，可她的生命還處于危險之中，如果將她從冷凍中解放出來，很有可能……”

“放心，沒事的，她不會死的。”

“為什么你會有這種毫無根據的自信啊？”羅曼忍不住吐槽，“而且，我也沒有將她解放的權限，我只是個醫生而已。”

“你不是代理所長嗎？怎么會沒有權限？”湯昊反問。

“代理所長？”一聽這話，羅曼反而愣住了，“那是什么東西？所長又沒死，哪來的代理所長……啊，這句話要是被所長聽到，我會被罵的。”

“等等！”這會，又輪到湯昊懵逼了，“什么叫所長沒死？難道奧爾加瑪麗還活著？”

奧爾加瑪麗，迦勒底的二代目所長，在初代所長也就是她的父親去世之后，原本還在讀書的她就接手了迦勒底，由于本身的魔術才能并不出色，也沒有靈子轉移的適性，再加上年紀輕輕，以致于被很多人看不起，從而承受了巨大的工作壓力，顯得脾氣暴躁。

在FGO故事一開始，由于雷夫的背叛，她直接被炸死在了管制所，而之后出現在冬木特異點的她也只是個意識體，最后連這抹意識都被燒成灰燼。

可以說，她是迦勒底的第一個未歸還者。

而現在，她似乎還活著？

“為什么你會有這種所長一定會死的認知啊。”羅曼撓著頭，一臉小心翼翼的模樣，“這話你可千萬別在她面前說，否則她一定會把你罵得狗血淋頭的。”

湯昊沒有理會他善意的警告，追問道：“雷夫炸翻迦勒底的時候，所長沒在現場嗎？”

“你好像對我們迦勒底的事情挺了解的……沒錯，她確實在場，但只是被炸暈了過去，據所長事后回憶，在發生爆炸的那會，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前，幫她擋下了大部分的傷害。而我們在收容的過程中，則在所長前方不遠處找到了本該進入筐體進行靈子轉移的芥雛子，因此我們猜測，當時救了所長的人正是芥雛子，只是……她為什么會突然從筐體內出來，這件事至今沒有得到合理的解釋。”

“不過所長始終認為是芥雛子救了她，所以對她的冷凍極為嚴格，沒有所長的命令，我根本不可能對她進行解凍。”

原來是這么回事。

湯昊頓時恍然，他在二千年前對虞姬的提醒并不是完全沒有起到作用，確實的，有一些東西被改變了，不過，虞姬不是討厭人類的嗎？為什么她會救所長？

在筐體中移動，即便真祖也很困難吧，她這樣的舉動又是為了什么？

想到這，湯昊都有些不理解了。

不過……

沒有頭續，湯昊也懶得再思考，直接說道：“那你就去跟所長說，可以給芥雛子解凍了，她是真祖，不會死的。”

“哈？！”

你們二次元真會玩 260 芥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