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魅魔?

因為毫不擔心會有其他人闖進來，愛莎也是大大方方地就這樣穿著內衣，把琳抱在懷里。感受著懷里的蘿莉體溫不斷地升高，著實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呢。剛才不過是在琳的耳邊呼了口熱氣，就把她折騰成啥樣了……

“剛才我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子，我在她的身上發現了一些東西……”琳嘗試著整理從青娥那邊得來的信息，和她在青娥身邊時候的活潑青澀完全不同，現在她臉上的神情，是相當凝重的，“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莎莉絲她們，但是想了想，最后還是沒有這么做。”

連莎莉絲她們都沒有說嗎？聽到琳這么說，愛莎也沒法不認真起來了。

“究竟你發現了什么？”

當琳回到協會的時候，愛莎也是看到了那個被琳架著的昏迷中的少女，平心而論，是個相當美麗的女孩，但愛莎卻也沒有在她身上感覺到什么異常雖然她確實有一些“秘密”是沒錯啦，但那些“秘密”，在愛莎的眼里還真算不得什么。甚至可以說，愛莎還知道不少琳沒有意識到的東堤……比如說，那個女孩和琳一樣都是穿越者。

琳發現了什么，自己也沒有感覺到的異常嗎？愛莎并不是看輕琳的能力，恰恰相反，她對于琳的意外發現，是相當地重視的。要知道，即使琳在各方面上都不如自己。但是唯獨有一點，卻是愛莎這個師傅怎么也不及的。

“青娥身上，我感覺不到明確的‘未來’……那最終的。每個生者都要面對的‘未來’，在她身上，非常混亂。”

“……混亂？”

愛莎瞇起了眼睛，對于琳口中的“混亂”，頗感好奇。她很清楚，琳能夠進入到她也無能為力的忘川，在對生死的感知上。是要比任何人都要清晰的。萬事萬物，有起點便有終點，這是任何活著的生命都無法回避的事實。縱然是愛莎這樣的存在。也不過是活的比普通人久“一些”而已跳出生死？聽起來是感覺挺威風的，可是，真要是跳出了生死，連死亡的概念都沒有了。那樣的狀態。真的能說是“活著”的嗎？至少，愛莎是決然不希望自己成為這樣的。也許她有能力，也有機會，可是她并不想用。

連她自己都是這樣了，那其他活著的生命，也是絕難逃出這個規律的，在琳的感官里，“死亡”的終末。是如同夜空中的死兆星一樣的，有些人已然是無比明亮。而有些人卻還是朦朦朧朧不知所蹤……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每個人的死兆星，必然存在著。

當然，也不是沒有讓琳感覺到混亂的存在，而它們，無一例外都是亡靈這樣的行尸走肉本身便是違背了生死規律的特別個體，連世界都為之排斥，琳會感覺到混亂也很好理解。但最重要的一點，卻并不是對方是否為亡靈，而是對方有無能夠操控自己行動的理智。要知道，像是芳香這樣，幾乎可以說是已經處在死亡狀態的，琳都沒有感覺到違和呢。

對生命個體而言，證明其存在的，便是其“意志”。

那名喚作青娥的少女，絕不可能是沒有自身意志的行尸走肉，愛莎更是能感覺到在她身上有著一股充沛的光明的氣息。然而，就是這樣一名少女，琳卻說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了亡靈那樣的違和感？

她是亡靈嗎？絕不可能。

莫說在琳的面前，亡者幾乎無所遁形，即使是愛莎自己，也是有著一雙火眼金睛的，想要讓愛莎看走眼？這可真的是有些難度呢……

“琳，你能說的具體一點嗎？比如說，你在那個女孩子身上感覺到的混亂之感，和往常那些亡靈身上的，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的地方？唔，這么說的話，好像還真的有一點誒……”琳托著下巴沉思了片刻，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如果是亡靈的話，只要它們一出現在我的感知范圍里，我就能輕易地發現，畢竟，它們身上的氣息和生者的世界格格不入；而青娥的話，最開始我也是沒有任何的察覺，一直到她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突然暈過去了之后，我把注意力全部集中了過來檢查她的身體的時候，才堪堪發覺一絲的真要說的話，青娥并沒有亡靈那種明顯的矛盾感覺，需要花不小的心思才能發覺這個異常。”

矛盾感嗎？不同于“矛盾”的混亂……

愛莎皺著眉頭思考了起來她有種感覺，琳所說的這個怪現象，自己應該非常熟悉才對？對于自己的直覺，愛莎一向都是認真對待的，在仔細地翻查了自己的記憶之后，愛莎猛然發現，自己的記憶中，并不是沒有能夠對應的上現在這種情況的現象，只是……

“……沒道理吧？雖然就形式而言對的上號，但是，為何一個人類身上能表現出來？這種不確定性……”

“濕醬，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唔，我倒是更情愿自己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呢。”愛莎變相地承認了自己猜測到了什么，但是卻沒有告知琳具體的內容，“那實在是不甚美好的記憶。”

“誒？”琳對于愛莎現在的模樣，顯得很是吃驚。

自己的老師，居然會皺著眉頭，承認自己對于過去的某一段記憶非常抵觸？連至親離世，愛莎都能坦然地面對，琳實在無法想象，讓愛莎如此忌憚的回憶，其中究竟是有著怎么樣的可怕景象。

“那……那青娥她……”

現在，琳反倒是為青娥感到擔心了她很少看到愛莎這么直白地表達出內心的反感。但是這一次，卻似乎是因為自己這個朋友而起的？這可就讓琳大為著急了，雖說愛莎是她最重要的人。但如果因為這樣的原因要對青娥做什么的話，她也絕對不可能置之不理啊。

“唔？你這是什么表情啊，我不會對你的朋友做什么的啦……”看到琳一副緊張地如臨大敵的模樣，愛莎也是無奈地笑了，“和你的朋友沒有什么關系，我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你描述的情況。和我過去經歷過的某件事的表現差不多……呃，或者說，是‘某些事’？”

極為少見的。琳在愛莎的臉上，看到了疑惑不決的表情。

這并不是她在做什么決定，而只是，在回顧自己過去的記憶呀！

“帶我去看看你的那個朋友吧。”

“咦？濕醬要去看青娥嗎？”

“嗯。放心好了。我不會對她做什么的，只是想親眼確認一些事情罷了如果真的如同我所想的一樣的話，或許是個機會也說不定呢……但是能造成這樣的‘機會’出現，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很讓人頭疼啊。”

琳并沒有去問愛莎，她話語中的那些不明所以的內容該作何理解她看得出來，現在的愛莎，自己都似乎甚是苦惱。甚至還夾雜著一絲幾乎不可能出現在她臉上的迷茫？無論是出自什么原因，琳都知道。現在的愛莎是不會解答自己的疑惑的。

“不過，在此之前……濕醬你先把衣服穿上啦！”

好陌生的場景……但是，這個氣息，卻真的好熟悉呢。

芳香環顧著四周，意外地在這個自己完完全全陌生的地方，找到了自己在過去曾經無數次面對過，最后將對方斬于自己刀下的存在。

“居然是……惡魔？在這種地方？”

雖然就造型上，和芳香過去遇到過的那些魔族相比，完全不一樣芳香遇到過的惡魔，基本上也差不多涵蓋了魔界本土出產的大部分的種類了，不算那些稀有品種的話，芳香也算一個活動的魔族百科全書了。

而眼前的這些奇怪的生物，一如她過去遇到的那些惡魔一樣，散發著尋常人類難以承受的壓迫感……不，或許比她以前遇到的更加強大？在這個奇怪的地方，芳香感覺到，這些惡魔天生帶來的壓迫感，要比在人間高出不少。難道說，這里是魔界嗎？

“不太像呢。”

雖然芳香并沒有踏進過魔界，畢竟早在她出生之前，通向魔界的大門就已經被封閉了，但是教廷里的典籍中，還是有著不少詳細的記載的。其中，不乏提到過曾經遠征到魔界的英雄們，對于魔界的環境，也是有著相對詳盡的描述的。

據說，魔界的太陽是紅色的，這也導致了魔界的天空，永遠都是如同血色一般壓抑的昏暗色澤。而現在，呈現在芳香眼前的，卻是一座幾乎可以說是遮天蔽日程度的陡峭山脈，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那據說是魔界的標志的血紅色太陽？這里也不曾看見，但是天空卻依舊和現世不太一樣在這里，天空的色澤并不是藍色的，因為，抬頭看去，從半山腰處，就被厚厚的云層所遮蔽了。至于在那之上的天空是何等模樣，芳香并不知道。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又是怎么會來到這里的？在我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把我拉到這個異界之中，這可真是……”

芳香不由地笑了出來。

能夠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自己拖進這個不存在于現世的異空間里，這能說，促成這一切的人的手段，可是遠遠地超出了芳香的想象然而在這種情況下，芳香卻感覺到由衷的興奮……哪怕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大腦在不斷地提醒著危機的情報，可是，興奮之情，即使是沒有了心臟，卻還是在胸腔中滿溢了出來。

自己是怎么被帶到這里的？

那種東西根本就無關緊要了吧？最重要的是，被她壓抑了十多年的情感。此刻，在周圍此起彼伏的惡魔的氣息刺激下，已經徹底地燃燒了起來了。

來！戰個痛快！

感覺到了來自那名不速之客身上的戰意。原本似乎是帶著些好奇心而靠近的一些漂浮在空中的黑霧狀的小惡魔，畏畏縮縮地逃開了。在這種芳香從未見過的惡魔身上，倒是并沒有感覺到惡魔慣有的暴虐的情緒，如果不是它的身上，流淌著的的確是惡魔的力量的話，芳香還真的會把它們當成是什么小動物吧？不過看它們的表現，貌似還真的像是小松鼠一類的生物……當然。是在惡魔這個體系之中。

但現在，這些膽子頗小的小惡魔們，已經提不起芳香的興趣了。因為就在不遠處，一聲粗暴雄渾的吼聲響了起來。

“我聞到了一股弱者的氣息！”

“……還真敢說呢，這家伙……”

平心而論，這只惡魔雖然還沒有看到它的身影。但是僅僅從它爆發出的氣息來看。卻是比芳香過去遇到過的惡魔領主們都要強大，但是芳香還真不會怕這家伙呢。哪怕現在她已然無法使用光之力，可沒有了這種能夠克制惡魔的力量，不代表芳香就失去了自己的武器呢！她所依賴的，從來就不是那些。

剛才，看到那些黑霧狀，外表一點都不猙獰的小惡魔的時候，已經在黑色區域摸爬打滾了十年的芳香。甚至都覺得這樣的小惡魔還是挺可愛的，可是在聽到了這一聲高調至極的咆哮聲后。心中的些許好感，立刻被打散地干干凈凈。雖說這些年里，芳香都沒有接手過“業務”了，可是對于這樣傲慢的挑釁，她還是很熟悉的。

只不過，過去這么叫囂的惡魔們，最后都是滿臉驚駭地看著自己漸行漸遠的無頭軀體，沒了聲息的。芳香的本意是沒有扮豬吃老虎的用意的，但無奈，當她約束了自己的力量之后，在這些向來不知道收斂自己的力量的惡魔看來，簡直就是戰五渣啊。

不過，要是這些惡魔知道在隔壁的世界里，有基紐特戰隊這樣被面板數據坑了的苦逼的話，就不會這么裝13了吧？但也難說，畢竟，明知對面吃著披薩的白毛男的名字叫淡定，卻還是要去領教十八大的力量的惡魔，可是要多少有多少的所以說，惡魔這種生物，除去個別例子外，就都是智硬嗎？

明明在誘惑欺騙別人簽訂契約的時候，狡猾地就和奸商一樣，但是只要陷入武斗狀態，就會疊加上無數的智力debuff……某種意義上，惡魔也是挺辛苦的呢。

然而，正當芳香打算大戰一場“開開葷”的時候，意外的情況發生了。

“嘎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在山谷之中，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惡魔，此刻，除去用慘叫來宣泄自己的痛苦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約莫過去了半分鐘，慘叫聲戛然而止，然而，隨之而來的，是自空氣中彌散而來的血腥的氣味。

“這是……怎么回事？”

那只大惡魔，好像被瞬秒了？從頭到尾，芳香沒有感覺到來自任何地方的攻擊，而那一只只是感覺氣息就能明白很不一般的惡魔，已然是一命嗚呼。芳香自問要解決掉對方不是什么難事，但是像這樣神不知鬼不覺，以莫名的方式殘殺一只實力強大的惡魔……果斷是做不到的。

在這里，恐怕有著遠遠強于自己的強者。而剛才那殺死惡魔的手段……從那氣息來判斷，很可能，出手之人，也是一只惡魔……

雖同是惡魔，但是實力上，可是猶如云泥，一個在第一個在天，完全沒有可比性。

縱然是芳香，也是為這樣的發展而呆滯了片刻，然而，半晌之后，她卻是大聲地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這才對嘛，這才對嘛！果然在現世里遇到的惡魔都太弱了呢，像這樣能帶給人無限絕望的，才應該是惡魔啊！難道這里真的是魔界嗎？如果能在和這樣強大的惡魔的交手中徹底死去，那真是美妙到不行的結局了啊對我來說的話！”

“你……想要死嗎？”

冷不丁的，空氣中傳來了一聲清幽的細語。

芳香一愣，但是隨即反應了過來這個時候，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來問自己的，也只有一個可能了吧？那就是那個剛才殺死了那只大惡魔的神秘魔族。除此之外，也不會有其他人了吧？

不過，居然是個少女的聲音？芳香對此的第一反應，就是教廷的典籍里記載過的，惡魔誘惑凡人的時候，經常會使用這樣惹人心猿意馬的女子的柔聲。但是轉念一想，自己本來就是個女性啊，沒有必要用這種手段吧？再說了，以對方的實力，還需要這些嗎？

不過，女性的惡魔？

芳香想起了有一種相當有名，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惡魔的種類。

“是魅魔？”

這個念頭在芳香的腦海里一閃而過，不過給她給否定掉了怎么可能，魅魔雖然在惡魔里也算是強大的了，但是卻遠沒有達到這樣的程度吧？以剛才殺死那只大惡魔的手段來看，這樣實力的惡魔，在歷史上，也是屈指可數，那已經是魔王的程度了吧？

“魅魔？算是吧……”

“誒？”

居然真的是？真的有這么掉渣天的魅魔？

“你剛才說自己渴望死亡，是吧？雖然對于已決死志的人說這樣的話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既然你來到了這里，那么死亡對你而言已經是不可能的奢侈了……你是個人類吧？人類能夠來到我的領域，倒也是很奇怪呢。”

女聲雖然輕柔，但是在芳香的耳朵里，卻是有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哪怕對方沒有明面上的強迫，但芳香依然能夠感覺到，這只魅魔（自稱），完全沒有打算考慮過其他人的想法。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我的名字是伊斯特墨赫麥尤斯，我不要求你臣服于我，但是，既然來到了我的世界，就請你安分一點，不然剛才那個傻大個就是你的榜樣……沒有事情的話，請不要煩我，如果一定要來找我的話，不管你有什么樣的理由，只要你能夠到達這座山脈的頂峰，我的居所，那也無妨。”您呼叫的英雄不在服務區 52.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