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8、基層的真實想法

[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1649節

每一個企業，每一個政府機關，都像一臺大機器。如果機器電腦板能夠發出有效指令，機器的各個部件就會有效運轉。政協主席時明祥要到東州5中視察的任務明確之后，教育局方面，汪興邦帶領著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忙碌起來。汪興邦還推遲了對手足口病的督導檢查。學校方面，邱正軒與阮少修、陳秋蘋忙碌起來，既包括接待的工作，也包括視察調研的“節目”安排。

方圓實在是顧不上這些事情。下午，接到了畢全力的電話。畢全力問：“方圓，你覺得依法治教工作獎勵多少錢合適？”方圓說：“畢市長，我不知道應該獎勵多少錢。但我知道，有了獎勵，就能夠調動起大家爭先創優的積極性，今后也容易并能夠創造更多的業績。”畢全力是很需要業績的，畢全力說：“你看這樣行不行？江南縣獎10萬，每一所依法治教示范學校獎2萬，教育局法規科獎2萬。”方圓說：“畢市長確定的比例非常好，我完全贊同。”畢全力說：“那我就按照這個標準來積極爭取了。等有了好消息，我看我們這個表彰會就可以開了。”方圓說：“是的。我已經安排政策法規科在籌備這次會議，我們一定做好準備，只要畢市長說開，第二天就能開。”畢全力說：“有你在教育局，我覺得舒心多了。敢擔當，不推諉，積極主動地配合，這一點非常好。”方圓說：“謝謝畢市長表揚，今后爭取做得更好。”畢全力哈哈大笑起來。

下午，謝秉國又來到方圓的辦公室。這一回，謝秉國沒有擺任何恩師的架子，直接向方圓請示工作：“方局，按照比賽的先后，我已經把聽課的順序安排好了，你看看這樣行不行？另外，我與龍灣區教體局局長張永進也聯系好了，小學學段的聽課就安排在龍灣區實驗小學。”方圓說：“好。”謝秉國說：“龍灣區教體局給我們這一次試講提供很大的支持，張局長特別指出，只要哪一天安排試講，他或者分管教學的副局長至少有一人陪同。如果方局親自聽課的話，他會向區領導匯報，看哪位區領導陪同。”方圓說：“謝主任，這樣不合適啊！我們都是研究很專業的工作，區里的領導陪著算怎么回事？人家區領導工作很忙，不能天天陪著我們聽課啊！”謝秉國說：“我也跟張局長說了這件事，張局長說，方局是上級領導，一定要跟區領導匯報。”方圓說：“那我跟張局長通個電話吧。”

方圓找出教育系統電話簿，翻找出張永進的辦公室電話，撥到龍灣區教體局。張永進接起電話，客氣地問：“請問是市教育局哪位領導？”方圓說：“張局長，我是方圓哪！”張永進態度親熱起來：“方局長，您好。”方圓說：“剛才謝主任跟我說了，龍灣區教體局非常支持市教育局省優質課比賽的試講，我要謝謝張局長了。”張永進說：“方局看您說的，這么見外！我們教育是一家人，市局這么重要的工作，放到龍灣區，這是龍灣區的光榮，說明市局和市教研室對我們龍灣區很信任，很看得起。”方圓說：“我是非常感謝的。我一直在學校工作，對龍灣區的教育工作只有粗淺的認識，不能說不負責任的話。這一次能夠在龍灣區實驗小學呆幾天，應該會有更深刻的感受。”張永進說：“歡迎方局長、謝主任在我們龍灣區實驗小學聽課。方局長的課上得是東州市第一棒，謝主任是東州教研方面的行家，來龍灣區實驗小學，哪怕我們就是聽聽方局長、謝主任評一評課，都會讓我們的老師有收獲，有提高。”方圓說：“張局長，你這樣評價我的恩師謝主任，我贊同；這樣評價我，我是愧不敢當啊！我當老師才6年，無論是經驗，還是積淀，都差得遠了。”張永進說：“方局長的全國一等獎，現在可是沒有第二人能拿回來。”方圓說：“好啦，張局長。我是有一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張永進說：“方局長請講，但凡是我張永進能辦到的，一定盡力。”方圓說：“謝謝張局長。這一次呢，有十幾位小學學段的老師要出省優質課，需要試講。我和謝主任，和小學學段的教研員們在龍灣區實驗小學聽課、評課，龍灣區教體局和張局長能提供這樣一個環境，就非常好了。剛才聽謝主任說，還要請區領導陪同，你和分管局長要全程陪同，我看這樣非常不好。”張永進說：“方局長是副處級領導，也是我們非常尊敬的領導。按照規定，我們也應該對等接待，對等陪同，更何況方局長與竇書記之間……竇書記多次對區里的同志講，青年干部要向方局長學習，我們這些中年干部同樣要向方局長學習，學習方局長不怕困難、勇于挑戰的精神，學習方局長爭先創優，拼一流業績的精神。竇書記說，如果全區的干部都能像方局長這樣創新工作，創一流業績，龍灣區的各項事業一定會得到更好更快的發展。方局，我這里沒有拍馬屁的意思，這都是竇書記當著全區正科以上干部講的。如果您來龍灣區聽課，我不向區領導匯報，這也是我的失職。至于區領導怎么安排，我一個小小的教體局局長，就說了不算的。”方圓說：“張局長，這樣確實不合適。我和謝主任，還有小學教研員們，就是研究課，這很專業的事情，讓區領導陪著，絕對不合適。區領導的工作那么忙，張局長的工作那么忙，還要抽出時間來陪我們，這確實不合適。所以，我和謝主任的意思是：盡量不影響龍灣區教體局的同志們，盡量不影響龍灣區實驗小學的領導和師生。除了安排聽課、評課外，我還在想，午飯問題和其他問題，都讓市教研室來直接安排吧。”張永進說：“方局長，您太把我們基層教育當外人了。如果市教研室來安排您的午餐或晚餐，這話傳出去，老張我沒臉見人啦！方局長，您來龍灣區聽課，對我們是指導，是幫助，是提高，我們是求之不得。我讓區教研室的教研員們多聽聽方局長怎樣評課，聽聽謝主任怎樣評課，也提高提高我區教研員的水平。這對龍灣區教育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是各學科教研員齊頭并進的機會。方局的課上得東州一流，這評課肯定也獨到而高明。所以一定要由龍灣區來安排每天的午餐和晚餐。”方圓說：“那給龍灣區帶來太多的麻煩，我過意不去。”張永進說：“別人想請方局來一次，都難得。龍灣區能有這樣好的機會，在好幾天時間里跟方局交流，向方局學習，我們是求之不得啊！”

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掛斷電話，方圓苦笑：“謝主任，這龍灣區這樣盛情，我都拒絕不了。”謝秉國說：“方局面子大啊！”謝秉國感慨：換別的副局長，恐怕第一天還可以這樣，天天這樣，基層受不了，心里頭也煩氣呢！關鍵是方圓與市領導關系密切，這區委書記、區長們的嗅覺肯定也都是靈敏的。方圓說：“這樣吧，在龍灣區實驗小學，除了安排我們的出課教師聽課外，也給各學科教師安排一名，由市教研室老師聽課。如果謝主任和我有時間，也一起聽一聽。可以允許他們區教研員參與我們的評課。”謝秉國說：“好的。咱這樣做，龍灣區教體局會高興死，龍灣區實驗小學也沾不少光哪！”方圓說：“光麻煩人家，不好意思。都有收獲，都有所得，雙贏的結果最好。”謝秉國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感慨萬千：他越來越具有上位者的氣度了。

謝秉國走后，方圓準備回學校。在路上，接到了張永進的電話：“方局長，剛才謝主任跟我說了您的指示，我真地非常非常感謝您。我已經責成龍灣區實驗小學的校長，推薦10名優秀教師，給準備10節課，請方局長百忙之中指導指導。現在，我帶著分管教學教研的副局長、區教研室主任、區實驗小學的校長，要來當面拜訪您。”方圓說：“不用的，張局長。課，你安排吧。我讓每個學科的市教研員至少聽龍灣區實驗小學一節課，如果有時間，我和謝主任也聽一聽課。”張永進說：“真是太感謝了。方局長，您一定見見我們。雖然您跟我還比較熟悉，上一次來督查我們的依法治教工作，我們的工作沒干好，讓您失望。但還好，龍灣區實驗小學這一次獲得了清江省依法治教示范學校的稱號，正好您也要到區實驗小學，如果能再指導指導我們的依法治教工作，我相信我區的依法治教工作一定會再上新臺階。”方圓說：“我馬上要回學校了，已經在路了上。這樣吧，這幾天正好要麻煩龍灣區的同志們，特別是龍灣區實驗小學的校領導，我就跟大家見個面。張局長，直接來5中校長室。”張永進很開心的聲音：“真是太感謝方局長了。”

方圓回到學校，陳秋蘋立刻給泡好茶水。陳秋蘋說：“校長，班里的課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兢兢業業地上好，絕對不會讓您失望。”方圓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還是一個老師，心中很是慚愧。自己這樣來教學，豈不是誤人子弟嗎？方圓說：“陳主任，謝謝你了。課一定要上好，不然我覺得非常對不起學生。”陳秋蘋婉然一笑：“校長，雖然我水平遠遠不如您，但我在學校里，時間比較充裕。我一直把教好高一（12）班當作自己最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如果校長有時間，您也聽聽我的課？”漂亮的容顏，美麗的眼睛，期盼的眼神，讓方圓怦然心動。方圓忽然意識到，又有些日子沒有床上時光了，想見池麗萍的愿望頓時強烈起來。嘿，只在這個時候想見池麗萍啊！方圓自嘲：難道自己只是把池麗萍看作是性愛的工具？另一個聲音響起：不能再招惹女人了，一個丁春曉給自己帶來了多少麻煩，池麗萍如果再懷上孩子，毀啦！離著毀滅也就更近啦！方圓的心里一陣糾葛，不知道該怎樣處理好這些事情。

邱正軒、戴良花、阮少修、周玉潔都排著隊來見方圓。方圓一直在教育局，不在學校，學校里有太多的工作需要請示和匯報。邱正軒匯報了學校的日常工作，還有明天接待政協主席時明祥的初步安排，請方圓拍板。戴良花匯報了學校關于迎接外來教育考察團的制度初稿，也請方圓審閱。阮少修則匯報了與市教育局政策法規科對接安排加班工作餐和招待餐的設想與安排，并匯報了滕飛躍索要有關東州5中資料的事。方圓說：“少修，這一次省教育廳要在《清江教育》雜志刊登我校全面實施素質教育的經驗，滕科長表示要參與初稿的撰寫。你積極主動與滕科長聯系和對接，也參與進來。滕科長的專業水平很高，你與他多交流，一定能夠進一步提升你的專業水平。”阮少修說：“謝謝校長給我提供這樣的機會。”方圓說：“少修，一定要有長遠目光哦。我是很信任你的，將來如果機會合適，我還是要帶你在我身邊的。”阮少修的心激動起來，他已經隱約猜到方圓的意圖，難道自己有機會成為未來的政策法規科科長嗎？

周玉潔規規矩矩地坐在方圓的面前，有些害羞，有些矜持，有些拘束。方圓說：“小周，你搞的辯論賽很好啊！這是非常能夠體現素質教育的教育實踐，在素質教育現場會上也為學校爭了光。”周玉潔說：“其實我是從華人大專辯論賽中受到的啟發。在大學里也參加過這樣的辯論賽。”方圓說：“你現在開始負責共青團的工作。這項工作很鍛煉人，也很容易成才的。你看看畢市長，才30多一點，就已經是市委常委、副市長了。你再看看周強，35歲時就是團中央第一書記，38歲就成為湖南省省長。像李副總理、王副委員長、源潮部長、中辦令主任、延東國務委員、汪洋省委書記、寶順省委書記、奇葆省委書記、慶黎自治區黨委書記、強衛省委書記、春華省長、純清省長、大明省長、韓正市長、志軍省長、三運省長、小晶省長、戰書省長、保銘省長、秀巖省長，這全都是共青團出身的正職領導或中央領導（注：2008年3月時的職務，目前有變動，多位晉升為省委書記）。周市長對你的期望很好，我通過這半年來與你的共事，也看到你具備很好的素質。期望今后在共青團工作中保持熱情，注重創新，做出新的成績。今年秋季新學期，就可以正式任命你擔任學校的團委副書記。”

周玉潔咬了咬嘴唇：“校長，我希望我是用自己的能力和成績來證明我能勝任團委書記的工作，我不希望你是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讓我從事共青團工作。”忽閃著美麗的大眼睛，純真，熱烈，倔強。方圓有些不敢看周玉潔的目光。身邊的誘惑還真是不少啊！方圓忽然發現，抗拒女色的誘惑，其實也是自己成長道路上的一項重要課題。方圓說：“小周，辯論賽已經證明了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今后會做得更好。”周玉潔說：“我想在迎奧運宣傳方面做一些事情。”方圓說：“好，需要學校有什么支持，盡管說。有一個前提，不能影響到高考與中考。”周玉潔說：“不會的。不過我還想請校長幫忙。”方圓說：“請講。”周玉潔說：“我期望學校的迎奧運活動，都能及時宣傳出去。”方圓說：“好，我給聯系政策法規科的路正紅，讓你們多認識、多交流。你自己去爭取她的支持。另外，也主動與教育局團委書記多聯系。”周玉潔點點頭，眼睛里閃著光：“校長，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方圓的心又是一陣亂。

很快，陳秋蘋帶著張永進等4人敲開了方圓辦公室的門。方圓站起來，與張永進等人親切握手。張永進臉上掛滿笑容，對方圓說：“方局長，我來介紹一下，這一位是我局分管教學教研的副局長蘭剛。”方圓與蘭剛握手：“蘭局長，你好。”

蘭剛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此刻也是一臉帶著討好的笑容：“方局，聽您多次課，每一次都被您的精彩課堂所打動。一直想拜會您，今天終于見到真人了。”幾個人都笑。方圓說：“今天確實是真人。”大家又笑。方圓說：“沒聽說見個真人這么難吧。”大家又笑起來。張永進說：“方局長很幽默。方局，這一位是我局教研室主任覃瑞澤。”覃瑞澤主動伸手：“方局長，未來幾天，還請方局多多指導我們教研室的工作。”方圓說：“覃主任，咱區教研室的同志也可以為參加省比賽的老師多提寶貴意見。”覃瑞澤說：“我們主要是借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向方局長學習，向市教研室的各位專家學習。張局長也要求我們，除了學習，還要為方局長和市教研室的各位專家做好服務工作。”張永進說：“是啊，覃主任一定要做好服務工作。”覃瑞澤說：“請局長放心。”張永進說：“方局，這一位是龍灣區實驗小學校長卓芷萱。”

卓芷萱是一位40歲左右的女校長，穿著得體，儀態優雅，笑容嫵媚，彬彬有禮：“方局長，久聞你的大名。今天見到方局長，是小卓的榮幸。”

小卓？比自己大十幾歲，還自稱小卓？方圓差一點沒笑出聲來。看來，這位卓校長已經習慣于在區教體局領導、區領導面前自稱“小卓”，到了方圓面前，也說順了口吧。不過，雖然已經40歲左右，但這聲音聽起來還是蠻年輕的，像小姑娘一樣。不知道這嗲起來與臺灣號稱第一嗲的某大美女是不是有一拼？

方圓說：“很高興認識卓校長。未來幾天，會給卓校長帶來不少麻煩，很感謝你呀！”卓芷萱燦然甜笑：“哪里？能夠接待方局長這樣的大領導，是我校的光榮，是小卓的光榮。更何況，張局長剛才跟我講了，龍灣區實驗小學將會有10位老師能夠得到方局長的親自指點，這必將對龍灣區實驗小學的發展上水平、教研有突破產生重要的影響。”方圓說：“給實驗小學帶來麻煩，也是應該適當地給予補償。我跟謝主任講，這么多的市教研員集中到區實驗小學，順便也給區實驗小學的老師指導指導。我能不能聽每一節課，不敢保證；但市各學科小學教研員，是一定要聽一節課的。如果能夠讓龍灣區實驗小學的教研水平有提高，教師素質有進步，那最好不過了。”張永進說：“方局長，這是全市所有學校都沒有的機會啊！我們一定精心準備，讓市教研室的專家們多給我們的教師提供一個展示自我的機會，提供一個學習提高的機會。如果有哪幾位老師能夠得到方局長的親自指導，那更為這個老師的發展提供了難得的機遇。”

嘿，都一套一套的。這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方圓也有些糊涂了。不過，這樣的話聽起來，還真是很舒服。方圓說：“既然龍灣區的同志們這樣信任，我力爭擠時間，多聽幾節。”張永進說：“真是太感謝方局長了。”卓芷萱說：“方局長，小卓也將準備一節數學課，請您給小卓一個聆聽方局長教誨的機會。”

這樣的會見怎能不友好？在歡聲笑語中，方圓送走了張永進、蘭剛、覃瑞澤、卓芷萱一行。（以上都是《局長》的VIP書友，其中卓芷萱是書友卓凡的女兒。）天色暗下來，方圓坐車回家。在回去的路上，張國亮說：“校長，剛才張局長的司機讓我跟著他出去了一趟，在車的后備廂里放了一些禮品。”方圓一愣：“怎么能這樣？國亮，送了什么東西？”張國亮說：“茅臺酒兩瓶，中華煙兩條。還給我送了一條中華煙。”在方圓的面前，張國亮不敢不誠實，因為如果不誠實的話，恐怕自己以為連得到一條中華煙的機會都沒有了。

方圓沉默了。這送了煙和酒，更要聽足這10節課了。張永進用心良苦啊！基層的同志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方圓現在心里真沒有把握。這煙和酒，到底該不該收下呢？收到了這煙和酒，算不算是犯錯誤呢？方圓難以決斷。

想來想去，方圓忍不住從包里拿出教育系統電話簿，找到張永進的手機，撥了過去：“張局長，司機跟我說了，你怎么能這樣？”張永進說：“方局長，您一直對龍灣區的教育工作很關心，這一次又把提升我區教師教學專業素質的難得機會給了龍灣區，龍灣區表達一點心意，也是應該的。”方圓說：“這實在不合適，你還是拿回去吧。”張永進說：“方局，龍灣區實驗小學能夠評上清江省依法治教示范學校，也是您公平推薦的結果。我們基層的同志，心里都很有數。我局呢力爭在明年或后年，再創清江省依法治教示范區，不能辜負方局長對我們的期望。”

兩瓶茅臺，兩條中華，難道真是基層的謝意嗎？方圓的心很矛盾。方圓掛斷了電話，車也到了小區里。看著張國亮樂滋滋地提著兩瓶茅臺酒，夾著兩條中華煙，跑在方圓的前面上樓去了，方圓感嘆：自己才是一個副處級，就面臨著這么多的被送禮情況，不知道級別更高的領導，是不是家里的門檻都會被踩破？亅

教育局長 1738、基層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