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8、馬失前蹄與春風得意

[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1389節

1月31日，對于方圓來說，算是一個不眠之夜。方圓僅僅休息了2個多小時，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給那紅和楊英賢改稿子。沒有辦法，不改不行。這個那紅，舍不得她的5000字，每砍一個字都會心疼，砍到最后，只剩下1200字，四十出頭的那紅竟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讓方圓哭笑不得，只能好生安慰。在這個過程，方圓忽然發現，其實不管多大年齡的女人，心靈都是敏感的，都是脆弱的，都渴望得到男人或者領導的賞識、安慰。方圓有一種直覺，如果自己在指導的時候，稍微有那么一點暗示，這那紅就能撲到他的懷里哭一次。但是還好，陽謀在前，方圓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也讓那紅只好用面巾紙去浸潤眼淚了。對于楊英賢，方圓則是恨鐵不成鋼。開始的時候，方圓還不想駁楊英賢的面子，不斷用啟發式，啟迪楊英賢寫出讓翟新文感到貫徹了他的思想、讓畢全力這位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的專家感到創新的思路，但楊英賢就是啟而不發。最后實在逼得沒有辦法，方圓自己親自動筆寫，然后讓楊英賢回去背。到了后來，楊英賢也長著臉好像別人欠他幾百元一樣，沒有一點笑模樣了，因為方圓說了狠話：“楊校長，這篇稿子就這樣匯報吧。你要整體地背下來，最好是能夠理解，然后變成你自己的話說出來。楊校長，畢市長是真正的專家，當團市委書記這么多年，怎么對青少年開展思想道德教育，一定在行。我們糊弄不了畢市長，所以必須認真對待。如果你明天掉了鏈子，我以后就是想幫你，也很難，知道嗎？翟局長在聽，孫書記在聽，鄒局長在聽，還有其他局領導肯定也在聽。”

在方圓的面前，楊英賢是一句也不敢反駁，連連說“是”。出了辦公室，回到自己的副校長室，楊英賢還是狠狠地把手里的筆記本摔到了地上：“你他媽的牛什么牛？等將來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像訓孫子一樣訓你！”人家邱正軒早就回家休息了，可憐的楊英賢，徹夜在背方圓讓背的稿子。四十歲的人了，想背稿子，哪那么容易，前頭記住了，后面又忘記了。

方圓在凌晨兩點的時候，聽楊英賢結結巴巴地把1000字的發言稿背下了。想到第二天就要發言了，也得給楊英賢休息的時候，方圓說：“楊校長，早點休息吧。早晨起來，再熟悉熟悉。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背得很熟練。”那紅的稿子，則熟練多了，畢竟，雖然壓縮了很多，但稿子的主體思路還是那紅的，更何況那紅已經反復研究了很多天了，對于方圓給修改的終稿，那紅在反復讀了幾遍之后，還是感覺到方圓的高明之處，氣順了，思路也更清了。

方圓在自己的辦公室睡下了。本來方圓一貫都是大敵當前的時候，睡得格外地香，但這短短的幾個小時，方圓輾轉反側，并沒有睡好。閉上眼睛，方圓的腦海就出現了任小愛與他在車里熱吻的動態影像，那火辣辣的唇，進攻性很強的小舌，那柔軟的胸，都讓方圓心動不已。被后被逼著強吻任小愛十幾次，讓方圓閉著眼睛也忍不住苦笑：這算不算是被強奸民意啊？忽然又涌上周玉潔的眼神，讓方圓愁腸百結：好不容易淡忘了董梅，遠離了邵可卿，現在又來了個任小愛，而且還是這種敢說敢做、聰明伶俐、得理不饒人的八○后女性，這可如何是好啊！看看周玉潔的眼神，似乎也有那么一點意思啊！唉，沒有本事的時候，沒有一個女孩瞧得起你；取得了一點點成績后，喜歡自己的女子越來越多，我非情愿，情非得以，這可如何是好啊！方圓是愁緒萬千，怎么能睡得著。

天亮了。新的一天開始了。方圓要抖擻精神，開始這新的一天。一大早，在阮少修的陪同下，方圓與那紅、楊英賢去吃了早飯，回來就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上午9點，方圓帶領著東州5中所有的中層以上干部，在學校門口迎接市委常委、副市長畢全力及市教育局領導一行人。看到一輛別克君威、一輛紅旗和一輛豐田中巴停好后，5中的一行人自然是站好了隊列，等待接受“檢閱”。翟新文陪著畢全力，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方圓迎上前：“畢市長，您好！翟局長，您好！歡迎來東州5中視察調研！”畢全力說：“好，好。早就想來5中了，一直也沒有合適的機會。這一回，我終于來了！”方圓說：“早就盼望著您來5中指導我們的工作。”畢全力看著方圓，想到了那個在選舉大會剛剛結束之后接到的第一個電話，心里更多了幾分親切：“方圓，好好干，干出成績來。”

莫名其妙的話，讓翟新文、孫紅軍、鄒志剛、耿清、孔麗麗、宋萍幾個跟在旁邊的人，也是心里一愣。這句話含義很深哪！方圓點點頭：“畢市長，請放心，我一定會百倍努力。”

來到了迎接的隊伍前，方圓一一介紹：“這是5中黨總支副書記戴良花。”畢全力親切握手：“戴書記，你好。”戴良花雙手回握：“畢市長好。”方圓繼續介紹了那紅、邱正軒、楊英賢、黃嘉偉及阮少修、臧文悅等中層干部。翟新文說：“畢市長，5中是東州市區最大的一所學校，共有72個教學班，3600余名學生，300名教職工。”畢全力說：“第一名校啊！我終于來了。”

方圓說：“畢市長，翟局長，是先參觀一下學校，還是先到會議室坐坐？”翟新文說：“畢市長，您看呢？”畢全力說：“那就走走吧。現在學生不在校，我們這個大部隊人馬，就不會影響學生的學習。”翟新文說：“畢市長處處體現著以人為本的思想，值得我們學習。”翟新文回過頭來，說：“各位，畢市長給我們樹立了良好的榜樣。我們以后再到學校檢查工作的時候，要盡量不要影響學生的學習。”

方圓說：“畢市長，各位局領導，我校的周玉潔老師，將作為今天的臨時導游，為各位領導介紹。”周玉潔落落大方地走上前來：“畢市長好，翟局長好，各位領導好。”翟新文認識周玉潔，心里感慨：方圓確實是會做人的人啊！昨天的預檢，自己就知道這個小姑娘是周鵬有副市長的女兒，特意安排她來擔任導游，想必周副市長對方圓也會有好感吧。

畢全力握了握周玉潔的手，說：“周老師，今天辛苦你了。”周玉潔莞爾一笑：“能夠為畢市長和各位領導服好務，我感到非常榮幸。”畢全力說：“那就走吧。”

周玉潔帶著眾人首先來到了校史館。聽著周玉潔完全脫稿的介紹，畢全力頻頻點頭。校史館一圈走下來，所有的人都對東州5中的發展歷程，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走出校史館，畢全力說：“每一個成功，都有其必然；每一個更大的成功，都必須付出艱辛的努力。”翟新文說：“是啊！成功也有其自身的規律，失敗也有其失敗的原因。”畢全力點頭，微笑著并不再繼續說下去。

周玉潔又給畢全力等人介紹了舞蹈室、勞動科技室、美術書法室、微機室、語音室，還介紹了一個空蕩蕩的大教室。周玉潔說：“這個大教室，將成為學校的管弦樂室。方校長決心，要貫徹市教育工作會議的精神，創建學校特色，全面實施素質教育，促進學生藝術素養提升，組建全部由東州5中學生組成的管弦樂隊。”方圓補充：“翟局長在市教育工作會議上提出了六大要求，這個教室目前還是空著，從新學期開始，我們就著手開始準備，從初一、高一，各挑選一些喜歡藝術的學生，組建我們的樂隊。其實東州5中的學生中，有許多是很有藝術天分的。再加上我們學校有一位很有藝術造詣的分管校長那紅副校長。所以，我們很有信心，打造好學校的藝術教育特色。”方圓把那紅再次介紹給畢全力：“畢市長，這就是我們那校長。”畢全力說：“那校長，方校長這樣肯定你，可不能讓方校長失望啊！”

翟新文、孫紅軍、鄒志剛、戴良花、邱正軒等人，再一次被畢全力的話所震驚：啊！

那紅說：“請畢市長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方校長失望，不會讓市領導、局領導失望，一定盡全力打造好東州5中的藝術特色。”方圓說：“畢市長，今年的東州5中新春音樂會，那校長就是總編導。在去年市教育局組織的教職工文藝匯演，東州5中取得一等獎第一名，總編導也是那校長。”畢全力點點頭：“不錯，不錯。”

一行人回到了二樓的小會議室。王菁蓮、陳秋蘋、曾佩璇、楊合慧、周玉潔則成了臨時女服務員，為領導們倒水。方圓忽然發現，一只嫩嫩的小手把杯子擺到自己的面前，這杯子竟然就是校長室里自己每天用的杯子。是誰這樣細心？回過頭，看到了周玉潔那羞澀中含笑的眼睛，讓方圓的心微微一動。方圓說：“謝謝。”周玉潔說：“不客氣。”

翟新文首先開口：“同志們，今天，對于東州教育來說，對于東州5中來說，都是很榮幸的一天。市委常委畢市長在百忙之中來東州教育系統視察調研，這對我們來說是極大的鞭策與鼓舞。畢常委自分管教育工作以來，非常關懷教育事業發展，也對我們提出了殷切的期望。首先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畢常委來到東州5中視察指導。”

大家熱烈鼓掌。翟新文說：“方校長，你來介紹一下學校的情況。要重點介紹學校未來的發展構想，特別是2008年的工作思路。”方圓說：“好的，翟局長。”

方圓坐得很端正，目視正對面的畢全力，看到溫暖的目光，方圓心里一陣感動。方圓說：“畢市長把視察調研的第一站選在了東州5中，對我們東州5中是高度的重視，格外的偏愛。我們每一個5中的同志，在得知這一消息，都分外激動。請允許我們東州5中的全體同志，向畢市長表示最熱烈的歡迎！”畢全力說：“東州5中在東州市的地位舉足輕重，我肯定是要來東州5中的。當然了，方圓在東州5中負責全面工作，我更要早來。”

翟新文、孫紅軍、鄒志剛、戴良花等人第三次感到震驚了。

方圓說：“謝謝畢市長對東州5中的厚愛。現在，我們東州5中的同志將向畢市長匯報一下未來的發展思路特別是2008年的工作打算。東州5中這幾年，取得了突飛猛進的發展，這首先得益于市教育局領導對東州5中的大力支持和關懷指導，同時也與歷任學校干部、教師的共同努力分不開。我被組織上任命為黨總支書記、代校長，是站在成績堆上看5中，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再爬高，壓力很大。面對各級領導和人民群眾對東州5中的巨大期望值，我時常有一種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覺。我非常擔心，自己的能力，威望、學識等，無法引領東州5中在現有基礎上取得新的發展。還好，我們東州5中有一支強有力的領導干部隊伍，他們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都能夠獨當一面。所以，今天的匯報，我想請分管的同志向畢市長、市局領導匯報，每個人5分鐘。需要我補充的地方，我再補充。不知道畢市長您是否同意？”

畢全力笑了：“這可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匯報。翟局長，你看行嗎？”翟新文笑著說：“那就匯報匯報看。反正小方可以隨時補充。”畢全力說：“好，說來我聽聽。”

方圓說：“謝謝畢市長。新的一學期，東州5中將按照畢市長、翟局長在市教育工作會議上的重要講話精神，和市教育工作意見的統一部署，在新學期重點在以下幾個方面求突破：第一方面，全面實施素質教育，成功舉辦清江省素質教育現場會；第二方面，聚焦課堂，向課堂教學要效率要質量，全面提升中考、高考質量，讓人民群眾滿意；第三方面，全面加強教師隊伍建設，以優良的教師隊伍引領學校更好更快發展；第四方面，全面加強德育創新，促進青少年健康快樂成長；第五方面，全面實施特色打造工程，建設東州5中的藝術特色校；第六方面，全面加強教育宣傳工作，讓東州5中的點滴進步都能及時讓人民群眾知曉，提升東州5中的社會影響力和美譽度。以上各方面的工作，都離不開后勤工作的支持，所以，最后還想匯報一下東州5中如果進一步加強教學設施的更新、配備、維護，為學校各方面工作保駕護航。”

畢全力點點頭。孫紅軍、鄒志剛昨天是聽過匯報的，但耿清、孔麗麗、宋萍沒有聽過。聽了方圓的簡介，他們就很吃驚：這簡直就是翟新文在教育工作會上講話精神的貫徹與翻版啊！

方圓說：“首先請黃嘉偉副校長匯報一下在高中隊伍全面實施素質教育、打贏素質教育現場會和2008年高考這兩大戰役的構想。”黃嘉偉的心里真激動啊！這可是當著分管教育的常委副市長匯報啊！而且，市教育局領導全都在，展現的機會真地到了。黃嘉偉說：“非常感謝方校長提供這樣一個機會，也非常榮幸向各位市領導匯報。我是分管高中教學的副校長黃嘉偉，2008年，我們在全面實施素質教育方面準備這樣做。”

一切都成竹在胸，這1000字的稿子，是反復琢磨凝煉而成的，每一個字都印在了黃嘉偉的腦子里，黃嘉偉是脫口而出，出口成章！畢全力一邊認真傾聽，一邊往筆記本上記錄。5分鐘很快結束了，黃嘉偉完美收尾，畢全力竟然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畢全力看看方圓，心里想：方圓啊方圓，真行！放手給副校長，校長輕松了，同時也調動了副校長們的積極性，發揮了集體的智慧與力量。畢全力說：“黃校長匯報得很好。最后再一起談我的看法吧。繼續。”

第二個匯報的是邱正軒。邱正軒同樣脫稿匯報，把初中教育的構想簡單向畢全力闡明，畢全力感受到了清晰的思路、嚴謹的態度、扎實的措施，對邱正軒也留下不錯的印象。

第三個匯報的是戴良花。圍繞著教師隊伍建設，戴良花提出了三個不動搖：要抓住師德建設不動搖，培養熱愛學生的教師；要抓住師能建設不動搖，為全面實施素質教育、提高教育質量保駕護航；要抓住在職學習不動搖，努力建設學習型終身教育型教師隊伍。這是在昨天向翟新文匯報之后，方圓與戴良花重新商定的三個內容。戴良花在最后說：“方校長主持學校工作以來，多次強調：學校各方面的工作，要時刻牢記以人為本的宗旨，緊緊依靠全體教師，時刻尊重全體教師，充分信任全體教師，放手發展全體教師。我們今后的教師隊伍建設中，也將時刻貫徹和落實方校長的指示精神，力爭建設一支全市一流的教師隊伍，為5中的騰飛提供強有力的人才保障！”

這一段是完全發揮的，是昨天沒有討論到的。方圓有些詫異地看了看戴良花，感受到了她的示好之意。畢全力高興地說：“剛才，戴書記談的‘三個不動搖’很好，方校長提的‘四個全體教師’也很有思考啊！”翟新文說：“是啊，不錯，不錯。”

楊英賢要匯報德育創新了，忽然發現，只休息了3個小時的腦袋不好用了，竟然一個字也想不起來了。越是想，越是想不出，急得臉上立刻出汗了。楊英賢結結巴巴地說：“畢市長，我校的德育工作準備這樣來做……我昨天寫了稿子……我還有點緊張。”

翟新文看看楊英賢，心里的火氣立刻上來了：昨天這個楊英賢照著讀的，就不怎么樣，今天竟然忘詞兒了。翟新文說：“遇到市領導在這里，難免緊張。這樣吧，方圓，你來匯報。”

方圓看了一眼楊英賢，心中感嘆：這一回，楊英賢在市領導和市局領導這里，可沒有什么好印象了。昨天楊英賢的稿子，方圓也只是記了一個大概，但方圓知道，今天畢全力聽的是思路，而是不是具體的做法，有要有思想，有創新，畢全力還是會很高興的。畢全力可是青少年思想道德建設方面的專家，方圓的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說：“楊校長可能是第一次見到畢市長，還有些放不開。其實楊校長已經把德育創新的思路寫出來了。寫得非常好，我也看過了。我今天向畢市長和各位領導匯報的，也大體上就是楊校長所寫的德育工作設想。”畢全力點點頭：“那我就聽聽你的匯報。”方圓說：“好的，畢市長。2008年，東州5中的青少年德育工作中，我給起個名字，叫‘五愛’教育。第一就是愛祖國。緊密結合2008年奧運會第一次在北京舉辦的契機，特別是結合奧運圣火在東州傳遞，煥發起全體學生，感受祖國偉大變化，樹立更加熱愛祖國的永恒信念。”畢全力說：“好。到時候，東州5中這樣的活動，我要參加。”

翟新文等第四次震驚。

方圓說：“歡迎畢市長來指導我們的德育工作。第二就是愛家鄉。東州是學生的家鄉，我們準備通過研究性學習、實踐感悟，讓學生了解東州市翻天覆地的變化，引領廣大學生熱愛家鄉東州，樹立長大后把家鄉建設得更加美好的遠大志向。”畢全力說：“建設好家鄉，就是在為建設祖國做貢獻啊！”

方圓說：“第三個‘愛’就是愛學校。學校準備開展這樣的活動：今天，你以5中為自豪；明天，5中以你為驕傲。”畢全力說：“好。題目好，內容也好。我相信，將來產生的效果也會非常好。”翟新文說：“是啊！越自豪，越有凝聚力，越自豪，越能激發上進心。這個創新舉措，著眼于德育，實則促進了智育。”翟新文對坐在第二排的教育科長申軍說：“要關注這個活動。”申軍說：“好的。”翟新文說：“方圓，這個活動，要給我打電話，我爭取參加。”畢全力說：“如果我有時間，我也來看看。”

方圓說：“謝謝畢市長，謝謝翟局長。第四個愛，就是愛親人。這主要針對當今的九○后獨生子女，以自我為中心。以為所有親人、師長的愛，都是理所應當的。通過開展這一活動，讓學生學會感恩，懂得尊重與回報養育其成長的親人、師長。”畢全力說：“這個‘愛’，很有針對性。”

方圓說：“第五個‘愛’，就是愛他人。這個‘愛’包含著博愛、人道主義的愛。目的是培養學生樹立社會責任感和人道主義精神。”畢全力說：“德育工作能夠有這么多創新點，說明東州5中是動過腦子的。”方圓說：“這主要是分管的楊校長所思考的。”楊英賢哪里還敢再冒充大個，連忙說：“這是方校長的工作方略，我只是一個貫徹者、執行者。”

畢全力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看得明白：這個楊英賢似乎就是一個草包，拿不起，也放不下。遇到多高的領導，必要的尊重是要的，但還是要寵辱不驚。翟新文對楊英賢的印象更不好，除了能力上對他徹底否定了，更重要的是，在這個關鍵的場合，楊英賢丟的臉不是他自己的臉，而是東州教育的臉。東州教育的臉，其實也就是他翟新文的臉！關鍵時刻掉鏈子的，絕對不會重用。翟新文忽然動了一個念頭：把這個楊英賢調離5中，別給5中添亂，影響到東州教育全面計劃目標的實現。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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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局長 1478、馬失前蹄與春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