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8、沉默是金，沉默是金乎？

[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1069節

楊芳在讓全場的同志震撼了一次后，搬出了她的大桃子。她要親自把這個大桃子送給方圓，讓方圓知道，到目前為止她這個一把手還是非常信任、非常支持、非常厚愛他方圓的。讓方圓記得這份情誼，方圓在做其他事情的時候，自然會掂量掂量，該怎樣做。

楊芳說：“現在，我提一個東州市十佳人民教師的人選，大家議一議。我推薦方圓副校長，參加東州市這一次十佳教師的競選。理由嘛，大家都清楚。我把全校老師的名字看了一圈，覺得方校長最合適，也最有希望能夠在激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成為首屆東州市十佳人民教師，為東州5中爭光。”

說起來，除了那紅之外，其他人雖然并不都服氣方圓，但還是覺得在5中還真是找不出一個比方圓更有優勢去競爭這個十佳教師的人。但從楊芳的嘴里說出來，這意義格外不同。或許楊芳是真心的，但萬一不是呢？萬一是放出這個氣球來測測風向標的話，那誰表態，豈不是要死得比別人更快？

邱正軒打定了主意，今天的會上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古語說得好，沉默是金啊，話多必有失！楊芳固然不喜歡像那紅式的公開或暗地里挑撥關系影響團結的人，同樣也不喜歡直截了當支持方圓的楊英賢，什么時候都是現官不如現管，支持正職還是支持現在的副職未來可能的正職，這一門學問是相當的重要，自己還需要好好學習啊！

在楊芳說完之后，楊英賢第一個發言：“楊校長有一顆公允之心，讓我非常敬佩。我堅決擁護楊校長的提議。方校長的全國一等獎語文課，我知道在東州教育史上是第一次；清江省一等獎的課，好像從我參加工作到現在，也是第一回聽說。僅這份成績，在東州5中找不出第二個人，在東州教育找不出第二個人，就是再有競爭實力的教師，在方校長這兩項成績面前，好像都得甘拜下風。”

楊芳不動聲色，點點頭：“英賢校長說得很對，我也是這樣想的。其他同志還有別的人選嗎？”沒有人接茬，不管有怎樣的心態，對于方圓所取得的成績，確實也是無法否認的。也沒有人提出其他的人選。楊芳說：“那么，方校長就作為我校推薦的十佳人民教師候選人，大家鼓掌通過吧。”

每一個人都鼓起掌來，包括那紅。但方圓在這一瞬間注意到，那紅眸子里閃過怨毒的眼神。這嚇了方圓一跳，天，天下最毒女人心，這那紅又會想什么壞招？看來不警告警告她，恐怕她還是不死心啊！

楊芳說：“現在我們討論第二個獎項，東州市優秀教育工作者。從評選的條件看，這個獎項主要是給學校的干部，換句話說，就是給我們在座的各位。因為我校規模大，所以市局給了2個名額。大家議一議，推薦誰比較合適？”

誰能不動心，除了方圓和楊芳？想推薦自己，卻又沒有勇氣說出口。多么希望這個時候，別人能夠推薦自己啊！人就是這樣，都好面子，都不好意思，明明自己想，但還是希望由別人來提。一旦被別人點了名，自然就占據了先天的優勢，大家都是同事，誰還好意思直接反對啊！在這所學校里，說話份量最重的，一是楊芳，二是方圓，所以大家要么低著頭，要么就用熱切的目光望向這兩個人。

楊芳說：“我首先聲明，大家不要推薦我了。我再有三年就退下去了，任何榮譽稱號對于我來說，多一個固然是好，但沒有的話也無所謂。我希望這兩個優秀教育工作者的稱號，能夠授予在工作中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同志，也希望未來能夠在同志們的進步中發揮一點作用。”

楊合慧說：“楊校長，我現在真地是太愛您了。在教學業務上，我服方校長；在做人品德上，我服您。”真是快人快語，顯示了一個嫉惡如仇、大膽潑辣的女性形象。但邱正軒不這么認為，雖然楊合慧一直表現得好像是大大咧咧男人性格，其實絕對是粗中有細。誰敢說她之前要求調換曹冠廷要求由方圓分管不是精心算計過的結果？而剛剛說的話，更有水平，是既拍了楊芳，又拍了方圓，但還讓人覺得說得都是心里話。為什么我邱正軒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呢？自己想沉默是金，沒想到楊合慧看起來一個莽撞之人，也達到了發言也是金的效果。看起來，以后楊芳也好，方圓也好，與楊合慧的關系都應該錯不了。

果然，這正是楊芳所要達到的效果，以德服人，以德樹信。楊芳笑著說：“小楊主任，有句話說得好，其身正，不令則行；其身不正，雖令不通。我要是當不好這個表率，又怎么能與同志們團結合作，共同來做好5中的工作呢？”楊合慧說：“沒說的，校長，您是這個樣子的。”說著，伸出大拇指。

邱正軒對這句話并不認可，這不是逼著楊芳表態嗎？這肯定不符合楊芳的性格，她圓融八面，提名了誰，勢必會影響其他人的心情，從楊芳來學校4個月的情況看，這樣的事情勢必不會做。看來，還是要沉默是金啊！

果然，楊芳笑著說：“小楊主任，我當校長以來，從來不搞一言堂，一直倡導的是民主討論，共商大計。今天，我自然也不能搞一言堂，不然的話，我們開這次校務會也就沒有實際意義了。”

好一個四兩撥千斤啊！什么時候自己也能有這樣的講話藝術？邱正軒暗自佩服楊芳的柔術，也對自己的判斷能力更加自信。

許多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方圓。在眾人的心里，方圓已經成為了許多人必然的二把手，而那紅，經過這一次楊芳的“敲打”，自然是威信掃地，了解那紅過去陪著前任的前任領導經歷的，更是覺得那紅其實是一文不值。許多人還記得劉明時代，那紅曾經許多次暗地里說趙巧巧是個婊子，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只不過趙巧巧是當時的當紅婊子，而她那紅不過是一個過時的老婊子。說起來，學校99％的教師都是瞧不起像趙巧巧、那紅這樣靠出賣身體來謀求進步的女教師，而這樣的女教師，既不是教育系統獨有，在整個教育系統也只是占了極少數極少數，絕大多數女教師在學校是良師益友，回到家是賢妻良母。教育系統的純潔性，比起其他系統，不知要純潔多少倍。其實女警花、女公務員、女護士、女銷售、女醫藥代表、女公關……其他行業比教育系統更加沒有道德倫理，網上流傳一個信息，說江蘇某城市一位女醫藥代表，讓8位科主任以上的專家男醫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與此同時，有12位護士也感染艾滋病病毒——賣藥的女醫藥代表、從醫的女護士，恐怕比教師隊伍更加說不清楚道不明白了。

方圓感慨：今天的會，算是基本給自己定了位，學校的實際二把手。不過也好，那紅在學校里再也沒有威信，她的話也失去了公信力，自然造謠中傷的時候，也不會有人信她。這倒為自己繼續打開工作局面提供了更好的環境。但是大家都看著自己，那目光火辣辣的熱切，楊芳不肯說，自然是不希望得罪人，自己又怎么會愿意得罪人呢？但是，這同樣又是一個好機會，一個為部下爭取利益的好機會，一個當領導的，如果不能為忠心的部下爭取利益，又有誰會鐵了心跟著干事呢？方圓的內心也很矛盾。迎著大家的目光，方圓斟酌了好久，決定還是要為賣力干活的同志爭取利益，這也為那些還不鐵心跟自己干活的人樹立一個標桿：不跟我方圓同心，什么機會也沒有的；只有跟我方圓同心，我就一定會爭取。

方圓說：“既然許多同志都看著我，希望我談談建議，那我就拋磚引玉，說說我的看法。我覺得今天楊校長給我們在座的每一個同志，樹立了很好的榜樣，校長大公無私，胸襟坦蕩，把利益讓給下面干活的同志，自己無所求，無所取，并為扭轉學校存在的不良風氣表明了堅決的態度，讓我的心里對楊校長更加尊敬，覺得這就是我們最應該學習的工作作風、做人品格。我想，今天在座的，除了一直在做著挑撥離間這樣不好的事的同志恐怕心里不太好受外，其他同志都會感覺到正氣得到了伸張，覺得就應該像校長說的那樣去做人做事。我以后一定會按照楊校長的教誨，專心做事，誠懇做人，絕不做那些見不得陽光的事情，絕不說那些拐彎抹角的話！”

這大概是方圓當著許多人的面第一次反擊那紅，那紅卻沒有反擊，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看了一眼方圓。楊英賢無所畏懼，說：“方校長說得好！我記得方校長一直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現在，我看大家對誰的人心怎么樣了解的是越來越清楚了。”

方圓對楊英賢的補充感到恰如其分，點了點頭：“做人要做正派人，做事要做一流事。其實我覺得，校長就是最合格的優秀教育工作者，是我心目中，我想也是大家心目中的優秀教育工作者。”

這馬屁拍得，根本無形，誰聽著這樣的話都會覺得舒服，哪怕明明知道這是給戴高帽子。當然，誰都感覺方圓說得很誠懇，也是大家的心里話。

楊芳說：“我只不過做了我一個校長應該做的事而已。換作其他同志來做校長，也會這么做的。”楊合慧說：“以前劉明校長不是像楊校長這樣。”大家想起了劉明當政的時光，內心唏噓不已。劉明曾經的情人陳秋蘋在這個時候，回首難堪往事，也是覺得面上無光。她也清楚，自己這個團委書記是怎么當上的。

方圓說：“校長把優秀教育工作者的榮譽讓出來，體現了校長的高風亮節。同時，校長在剛才的教導中也明確指出了，誰踏踏實實做工作，誰勤勤懇懇做人，誰就應該得到褒獎。我想今后也是這樣子，無論什么榮譽，無論什么稱號，學校都不應該讓老實人吃虧，都不應該讓那些埋頭苦干的同志吃虧。這是我對于本次推薦榮譽稱號候選人的建議。”楊芳說：“是啊，我完全同意方校長的意見，請大家按照這個標準來推薦人選吧。”

還是沒有人開口，大家都看著方圓。方圓心里真有些無奈，但也覺得這是必然。有楊芳在，有自己在，那紅也折騰不起風浪，還有誰敢不按規矩來？方圓說：“我來學校快一個月了，應該說，我對許多同志也不是了解得非常清楚。我想，這個優秀教育工作者最好是授予那些在本職工作崗位上長期兢兢業業工作的同志，一些年輕的同志，還擔任著學科教學的同志，可以參加優秀教師、德育先進工作者的評選。對于這個優秀教育工作者，我提兩個人選，供大家討論。”

全場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了，大家都在摒息，望向方圓。方圓壓了壓內心的略微緊張，說：“我推薦的人選是，高中部教導主任黃嘉偉，辦公室主任阮少修。大家議一議，這兩個人是不是符合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做人這個標準。”

阮少修、黃嘉偉頓時均感覺到一股熱流涌上心頭，士為知己者死的心思在此刻好像也更加強烈了。只不過為方校長做了一點力所能及的事，人家方校長立刻在這么重要的一件事上給予回報，這樣的領導上哪里去找？楊英賢心里有些失望，但想到副校長都給自己了，也不能把榮譽都給吧，倒也心平氣和地接受。楊英賢率先發言：“我完全同意方校長推薦的人選，確實符合楊校長提出來的兢兢業業工作、勤勤懇懇做人的標準。我支持。”

沒有被方圓點名的人，除了楊芳和那紅，都五味雜陳。亅

教育局長 1158、沉默是金，沉默是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