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書架
小說社區
書庫 • 全本
玄幻 • 奇幻
武俠 • 仙俠
都市 • 言情
歷史 • 軍事
游戲 • 競技
科幻 • 靈異
您當前所在位置:休閑文學吧>>快收了神通吧!

第九十六章 【書院的年輕教習】

更新時間:2025-02-22  作者:跳舞
快收了神通吧! 第九十六章 【書院的年輕教習】
初一天沒亮就從床上起來了。

常年在山上破廟養成的作息習慣和生物鐘,讓他的作息起居時間非常的固定且準確,根本就不像這個年紀的城里的年輕人。

拉開窗簾的時候,外面的天都還沒亮。安安靜靜的環境讓他其實還有一些不太習慣——若是在山上破廟的話,這個時候已經可以聽見山下村子里傳來的公雞打鳴和土狗吠叫的聲音了。

鄉下就是那樣,天沒亮的時候,只要一家雞叫出聲來,很快整個村子家家戶戶的雞就都會跟著叫——那個環境,你就算想睡都睡不下去。

洗漱完畢后,初一很快就出了門。在后院的大廚房食堂里刷了自己的學院卡,打了一份早餐:饅頭雞蛋白粥。

初一快吃完的時候,才看見有其他的禪修課的學員走了進來。

這已經是初一來到這個“落云書院”的第五天了。

縱然腦子不算聰明,他也漸漸的明白了,陳言把自己送來的這個地方很不簡單。

這里的那些學員,年紀都比自己大很多,而且身份都好像很不一般。有的是開公司做生意的大老板,有的是大公司的高管,有的則是退休的官員。

這些人每天也和自己一樣,禪修冥想,做早課晚課,每天粗茶淡飯,住小單間……

初一其實一直不太明白:這些有錢人,他們圖個啥

不過傻子的好處是,想不明白的事情也不會鉆牛角尖,轉眼就丟到一邊不去想它罷了。

倒是禪修班上的其他學員,看見書院里居然來了這么一個年輕人,就都有些好奇。

這些身價不菲的學員們,都算是飽經世故的人精,只是稍微觀察一下就能看出,這個叫初一的年輕人,絕不是什么有錢人家出來的少爺,而是那種真正的底層草根階層。

穿著樸素,生活習慣的簡樸甚至是簡陋,也絕不是故意裝出來的。

言行談吐,也仿佛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樣子。

一些人精也開始揣測這個叫初一的年輕人的來歷。不過后來楚可卿來禪修課上講了一次學,有意無意的透露出,初一是她門下的年輕弟子,這才打消了眾多學員們的疑惑。

初一上的是一個初級禪修班,從最基本的打坐靜心,然后學了一些呼吸吐納的修身法子。他學起來很認真,練得也很勤奮,每天早課晚課都從來不遲到缺席。

甚至就連晚上回到房間里后,也都是坐在床上打坐練習到午夜才睡覺。

每日打掃衛生,洗衣做飯,他也不聲不響,一絲不茍的完成。

那些禪修的學員里,一些有錢人自然會忍不住叫苦,但初一卻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對他而言,這樣的所謂的清苦生活,和山上破廟里的貧窮相比,已經算是好得太多了。

至少這里的房間有空調,不像在山上破廟里,住著那個墻壁單薄的舊瓦房,這寒冬臘月的天氣下,晚上睡覺前要燙好了暖壺抱著才能入睡。半夜起身,還要凍得哆哆嗦嗦的去外面茅房,偶爾還要半夜起來伺候老和尚,給老和尚房間的爐子填火……

哪像這里,那溫暖的房間里,就算穿著單衣也絲毫不會覺得冷。

至于早課晚課,初級班的很多學員都熬不住打坐兩個小時的苦,對初一這種當了幾年和尚的人來說,這種事情,簡直就是毛毛雨了。

何況,他練那個冥想靜心的東西,居然跟他的性子頗為貼合。傻子么,腦子里本來就沒有太多雜念,很快就能入定,然后進入靜心冥想的狀態。

這個早課晚課,初一倒是反而練得沉浸其中,還嫌時間太短。

反而是每天下午的講學,初一聽得就有些吃力了。

禪修班每日下午的講學,其實不是叫人修煉,而是講一些哲學的學說,東方傳統的一些修身養性的理論——類似于文化課。

初一文化底子太薄,年紀小的時候,在學校里就沒能好好學習。一來是鄉鎮的學校教育水平本來就比較差,二來是他腦子笨,學也學不太好。

每日下午在書院的講堂里,請來的老師給大家講的那些課,十成里倒有九成他壓根就聽不明白的。

什么王陽明的“知行合一”,什么左子的“動則思禮,行則思義,不為利回,不為義疚”,又說到什么朱子的“存天理滅人欲”……

初一幾乎每次聽課的時候,都是要用手掐自己的大腿,才能強忍著讓自己不打瞌睡。

好在這種禪修班,老師講課也都是隨心自然,沒有初一之前害怕的那種學校上課的模式。

反正就是老師在上面講,你愿意聽你就聽,只要保持安靜就好。老師也不會提問更不會布置作業——想來也不會有什么考試。

就這樣,初一安安靜靜的在這個書院里度過了五天時間。

他倒是不缺錢,老和尚當初離開寺廟的時候給自己留了兩千塊錢,而下山跟陳言離開之前,家里的兩個女妖精也給自己帶了兩千塊錢———也不知道她們哪里來的這些錢。

不過來到這里,倒是一分錢都沒花一—不出書院的話,也沒有地方花錢的。

幾天時間下來,他倒也和同一個禪修班的其他人混了個臉熟,那些人雖然身份都比他厲害,都是初一眼中的有錢人,但大家知道了他是“紫老”的門人弟子,倒也對他保持了客氣,偶爾也會和他寒暄兩句。

只是初一最笨口拙,往往講了兩句話后就沉默,那些人也就失去了和他深談的興趣。

這天吃完午飯,初一回房間里看了會兒書,下午兩點不到的時候就走到了書院前院的大講堂里坐在了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準備下午的聽課。

他來的很早,講堂里還沒什么人,初一就手里拿著昨天聽課的筆記反復的看著———他是真的勤奮,雖然聽不懂,那就用筆都記下來,能寫多少寫多少,恨不得把老師講的每句話都抄錄下來,晚上回去再慢慢的反復去讀。

可就算如此,他也發現了自己的無力——不光是聽不懂,就連老師說的話,他想做筆記都做不了。

因為有些字,他甚至都不認得!

比如昨天老師說的“存天理滅人欲”,引經據典說一番《周易》。

說到“不耕獲,不菑畬,則利有攸往……”

“菑畬”這倆字,老師說的時候,初一就瞪大了眼完全聽不懂——他壓根也不認識這倆字,抓耳撓腮后,只能在本子上用拼音記下了zishe。

此刻他坐在座位上,翻看著自己昨天的筆記,上面好多地方都是老師說的話,他當時聽了也不知道到底說的是什么字,只好用拼音記下……

現在哪怕重新翻看自己的筆記,也跟看天書一樣。

看著看著,初一愁從心來,忍不住唉嘆一聲,心中更是無奈:自己學的這么差,什么時候才能學有所成,然后練成家里兩個女妖精說的得道之體

什么時候才能回去和兩個女妖精重聚呢

就在他一聲聲嘆氣的時候,身后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初一,怎么了”

初一回頭一看,頓時臉上露出喜色來:“小言哥!”

陳言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初一的身后。

他穿著一件和禪修班的學員們差不多的素色長袍,腳上是一雙白布襪——這幾乎是禪修班上所有人的標配穿著了。

講堂里也是按照傳統的習俗,大家在門外脫去鞋子進去的,地板是每日都有學員輪流擦洗干凈的。

看到自己的這位小言哥的到來,讓初一頓時喜出望外。

陳言拍了拍初一的肩膀,就坐在了初一的身邊,看了一眼他面前的筆記本,上面潦草的字跡,和好些地方的拼音記錄…。。。

陳言掃了一頁后,就認了出來——好歹自己也是哲學專業畢業的。

先秦的諸子百家的學說文獻,大學里也學過一些看過一些。

一看初一的筆記寫的亂七八糟,陳言略一思索,就大概就明白初一的困擾在哪里了。

“之前的老師也不是不會教,只是太高估學員的文化底子了。簡單的東西卻不知道要深入淺出,卻非要引經據典,引用的還是《周易》這種東西來講,你聽不懂也正常。”

陳言溫和的說著,對初一笑了笑,然后拿過筆記本翻了翻,指著上面一行字道:“昨天講的是這個么”

陳言指著的那一行正是“存天理滅人欲”。

初一連連點頭,面色苦惱道:“哥,我就是不懂,人的欲望怎么就跟天理,是沖突的了難道人想吃飯睡覺,想娶妻生子,都是不對的么”

“那是你們老師太喜歡吊書包,把簡單的東西講復雜了。”陳言搖頭:“其實這個意思很簡單的。

滅人欲,這個欲,不是說要消滅人的正常欲望。而是那些過分的,太過貪婪的欲望。

朱子的主張意思是,人要吃飯,是正常的,都屬于‘天理’的范疇,要尊重。但是如果你每頓飯都要吃山珍海味,那就是‘人欲’,就過分貪婪了,該滅掉這種過分貪婪的欲望。

再比如,如果男人想娶……嗯……”

說到這里,陳言忽然閉上了嘴巴。

因為朱子的主張里還有后面一條是說,男人如果想娶老婆,也是正常的“天理”,但如果想三妻四妾,那就是貪婪的人欲,該滅掉。

這一條,就不好對初一說了。

這個家伙的實際情況,山上還有兩個女妖精等著他呢——按朱子的道理說的話,這種欲望就該滅掉的。

初一聽了恍然大悟,頓時就明白了,一拍大腿:“就這么簡單啊!!那老師之說,讓我們做人不要太貪婪,守住本分,提倡簡樸生活,不就完了么

說了一個下午,又說什么《周易》,講了足足兩個小時,盡都是我聽不懂的東西……”

陳言笑了笑,沒說什么。

非要嚴格說的話,其實也不能說老師亂教——做學問的話,自然要把書給講透了,而且,從學術上來說,“存天理滅人欲”這個學說最早確實是要扯上《周易》的。老師從頭開始講,也不能說人家亂教。

但,畢竟這里是禪修班,不是正經學習做學問學術的地方,這么教的話,就真的有些故意灌水了。

最重要的是……

當然要講的故作高深啊!

講的高深,才能水課時嘛!不然的話,三兩句話就把道理講明白了……人家老師還怎么賺課時費

楚可卿的這個地方請來的講師可都不便宜的,不少學校里的學者,也跟這里合作,來這里講課賺外塊的。

而且……陳言當然不能罵人家故意水課時的,因為他自己也要……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里有書院里的教習敲了鐘。

隨著鐘聲,很快這間講堂里的學員就坐滿了,看著大略有二十多人。

陳言拍了拍初一的肩膀,然后站了起來,在初一疑惑的目光下,走到了最前面中間的一張書案后,盤腿坐下。

這個房間里,二十多個學員,最年輕的是初一。

除了初一之外,倒數第二年輕的學員,就已經是至少三十多歲了。

陳言這么一個臉嫩的年輕人走到前面的書案前坐下——那是教習的位置,倒是讓不少學員都愣住了。

“各位,大家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陳言。耳東陳,言語的言。”陳言臉上笑容可掬:“從今天開始,我是你們這個禪修班的講學教習,以后每周一三五,下午的課,都由我來給大家講學。”

房間里安靜了一秒鐘后,躁動了起來——不少學員忍不住就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也有一些學員,看著陳言,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疑惑,甚至是一點點的不滿來。

——讓這么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來給大家講課

他才多大歲數

之前講課的老師,好歹也都是紫老請來的一些學校里的學者。

這落云書院的禪修班,一個學期的費用可不便宜!

這么糊弄我們找個小年輕給我們上課

陳言端坐在教習的位置上,神色自若。

沒錯!

這就是陳言給自己找的那份賺零花錢的工作。

輕松不累,時間自由!

以他的正常學歷,現在出去找工作也難,就算找到了,也是那種低薪當牛馬的活兒——他哪里會愿意!

不過,自己既然有人脈,如果放著不用,還跑去外面故意吃苦當牛馬找工作,那就是腦子進水了!

直接給楚可卿打了個電話,說了自己的想法,想去楚可卿的書院里找個閑差干干。

楚可卿差點樂得連桌子都弄翻了好不好!!

這位前輩高人,愿意到自己書院里來

那不是給了自己太多親近討好的機會

錢薪水你隨便開!我楚可卿皺一下眉頭,都算我輸!!

陳言倒也沒太過分,只要了八千塊錢的月薪——他算著,這個錢,養活顧青衣吃飯是夠了,反正以后也不別想什么山珍海味了,就普通的家常菜一日三餐吧,一個月也花不了幾個錢的伙食費。

而還有富裕的,大概也足夠自己和陸思思談戀愛的花費了——陸思思也不是那種物質女孩。

一個月一兩千塊的戀愛經費,也差不多。

不過楚可卿哪里會這么小氣

八千你這是看不起我楚可卿么!

擁有一條街產業的楚富婆,直接就給陳言開了兩萬的月薪——這還是好說歹說,陳言才肯接受的。

陳言本來不想要多的。要多了,那就得出力幫楚可卿做事了——他這份工作,是打定主意,絕對不能使用法術法力!!

一旦在這份工作里使用法力,那么這工資也就會被天道默認為“法術賺來的錢”,那就徹底沒意義了。

不能使用法力,那么和楚可卿要太多的薪水,就有些不合適了。

書院里的活兒是很多,但大多都是辛苦錢,比如后院廚房里是需要人手的。

但就算把楚可卿殺了,她也萬萬不敢讓陳言去后院干粗活啊!

就干脆請陳言當書院的教習了——在楚可卿想來,這位九十一歲的前輩高人,肯在書院里講課,教教這些社會上的普通人學員,那是他們天大的造化了!

雖然陳言不可能傳授什么修行功法,但哪怕只是略指點一些修身養性的法子,也足夠讓那些人受益終生。

不過陳言卻講明了,自己只會講書院里的教習文化課的那些東西,多出來的絕不會說。

書院里初級禪修班的課,其實就是講一些東方傳統的哲學的東西而已,這種內容,比大學里的公開課都要淺顯一些,陳言畢竟是這個專業的,自問也能勝任。

楚可卿雖然不明白陳言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不過想來,大概可以歸納為是這位九十一歲的前輩高人,又在做一些“游戲人間”事情的表現方式吧。

本來今天第一節課,楚可卿是打算親自陪同陳言前來的,以她“紫老”的身份給陳言鎮場子,不過陳言婉拒了。

陳言故意坐了足足三十秒,看著下面這些年紀都比自己大的學員們議論紛紛,眼神不慌不忙的掃過每一個學員,然后等大家議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后,他才輕輕一笑。

“各位學員,我知道各位在社會上都是有頭有臉,有一定地位的人物。而我呢,也不隱瞞各位,我只是一個年輕人,學哲學專業出身的。要說身份地位,那一定是比各位要差了很多很多。”

陳言輕輕開口,他原本就生的清秀俊朗,體型挺拔,這么用溫和的語氣開口說話,本來就很容易讓人生出幾分好感來的,漸漸下面人都不說了,雖然不至于立刻就打消心中的疑惑和不滿,但總算也愿意靜下來聽聽這個年輕的教習到底打算說些什么。

“但是各位,若大家都看身份地位,論財富和名氣……一切都講功名富貴的話,那么各位,倒也不必來這個落云書院里做什么禪修了。那還修的什么禪靜的什么心

不如大家把銀行賬戶拉出來看看資產,是A8還是A9A10的……是這個道理不是

既然各位來羅云書院禪修,就是想求一個修身養性,想擯棄世俗的浮華,在這里練一練自己的心境。不是么”

這番話說出來,在場的諸位學員也都是聲音都安靜了下來,這次連一個說話都沒有了。

陳言點了點頭,不慌不忙起身,然后在后面的一張白板上寫下了四個字。

“虛者無貴!”

寫完后,陳言笑瞇瞇的看著眾人:“不知道有沒有哪位學員,知道這句話的”

安靜了一會兒后,學員里的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者語氣帶著幾分矜持,緩緩道:“這是道家的列子列御寇的主張。意思是,消除所有的差別,也就無所謂的輕重貴賤了……”

說著,這個老者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這個年輕教習。

陳言看這位老者,點了點頭,微笑道:“這位老先生博學!”

“不敢當博學這兩個字,這是平日里看過一些閑書而已。”老頭微微一笑。

陳言點點頭,對眾人道:“虛者無貴!這句話正是道家的列子列御寇的學說主張之一。”

說著,他一手指著眾人,一手指著自己:“若是按照世俗的說法,你們重,我輕!你們貴!我賤!

但若是大家都沉迷世俗的話,也就不必來這里禪修的。

大家來這里,就是想求得幾分道心。

那么,我們講的東西,就從列子的‘虛者無貴’開始!

道家的主張,大體來說,講的是有和無,是實和虛!

若是這一期禪修班到結束的時候,大家能心中摒棄掉世俗的貴賤的成見,那么也就算多少有些心得了。

至于我這個年輕人當你們的教習——你們不如暫且壓下心中的不滿和成見,就把我當成磨練你們道心的一道門檻。

在我身上,嘗試著讓自己放下對于貴賤的那套世俗的成見,用我這個年輕的教習來當你們修煉道心的磨刀石吧。”

這話說出來,不少人都是面色一動。

還是那個老頭問道:“陳教習,既然是修道心,那么請問什么是‘道’”

陳言不假思索就回答道:“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循之不得一一是為道也!”

老頭愣了一下,嘆了口氣:“既然看不見聽不見也摸不到,我們還怎么去修這個道”

“靠感悟。”陳言微笑道:“列子云,萬物皆出于機,皆入于機——道家從來不是一味的務虛的,也是主張要明白天地的生成,孕育,然后,在其中感悟出道理和規則。”

說著,他笑道:“其實這一點,東方西方的學說是一致的。在西方感悟天地規則,那叫物理。在我們的古代,叫做悟道。”

眼看不少學員的眼神里多了幾分認真和興趣,他笑著緩緩繼續道:“列子有云,天地之始,有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四個階段,從無氣到有氣,從有氣到化形,從化形到化物……”

陳言這般侃侃而談,不慌不忙,倒是讓下面的學員們漸漸的聽了進去,也仿佛都忘記了質疑這個看起來年輕的過分的教習……

陳言口才相當不錯,更主要的是心中有膽氣和底氣!

若是換在半年前,讓他一個剛畢業的學生給這幫社會精英講課,哪怕是講他自己專業熟悉的東西,他也會難免怯場。

但如今么,情況就大大不同了!

我特么是修仙者啊!歸元境的修仙者,一身的法術!能徒手誅殺精怪的存在!

我來教你們這些凡人……我怕什么!

看似你們是富貴之人,我是底層老百姓。

其實,我是修仙者,你們是一群凡夫俗子而已!

心里上有了這種優越感,陳言就從容不迫,毫不怯場了。

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陳言旁征博引,就講列子的學說——這也是他精挑細選的內容。

列子作為道家的代表性人物,學說的內容里比如“心無逆順,物我兩忘”其實很適合這些禪修班的人用來修心的。

而列子的著作里也更有很多寓言故事,比如愚公移山,夸父追日這種,也算是深入淺出,寓教于樂,用來偶爾灌灌水,活躍一下氣氛也是不錯。

總之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幫學員雖然未必真的心服口服,但總算都是安安分分的把課聽完了。

主要是陳言說的那番話起到了作用:若是就談世俗身價財富地位的話,你們來修什么禪

這就把所有人都架住了。

哪怕是來這個禪修班未必就是真的想修身養性,或許只是附庸風雅,但這種道德綁架的大殺器拿出來,誰還好意思去追究陳言的身份和資格

你說,你就是俗不可耐!你就不配修禪啊!

兩個小時的課講完,陳言微笑著宣布下課,然后目送著諸位學員離開——倒也沒有人上來和他攀談。

畢竟他個人魅力也沒有到那種讓人一次課就對他心折的程度。

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個保溫杯,擰開后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陳言就看見講堂外,一身素雅書院中長袍的楚可卿緩緩走了進來。

她的長袍和學院中的教習學員們統一的灰色袍子不同,而是一件月白色的袍子,腰帶也稍微寬一些。

加上她原本身段就好,整個人看起來更是頗有幾分古風氣韻的樣子,一頭秀發盤在頭上,插了一支木釵,上面只點綴了一枚白色的珍珠,整個人看著就素雅清秀。

嗯,就是那幅眼鏡,還是總不自覺的讓她自帶幾分色氣。

“辛苦你了,在面聽了這么久。”陳言坐在座位上抬頭對楚可卿笑了笑。

“您講課精彩,可卿不敢進來打擾,在外面也聽得入神了。”楚可卿看左右無人,壓低聲音道:“前輩,要不要去我哪里喝杯茶”

“不用了。”陳言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嘆了口氣。

還得趕回家陪顧青衣吃晚飯呢。

楚可卿不敢糾纏,親自把陳言送出書院,初一也趕緊起身,一路跟著送。

到了書院門口,楚可卿更還安排好了自己的車把陳言送回家去。

這位“紫老”帶著初一這個門人弟子,一起送陳言出書院,路上是一些學員都看見的。

只覺得這位“紫老”對這個叫陳言的年輕教習的態度客氣禮貌,絲毫不像是對那種普通年輕人的姿態,而是仿佛隱隱的帶著幾分尊敬的意思。

等陳言離開后,也有自恃身份不低的學員過來和楚可卿攀談,詢問陳言的身份。

楚可卿也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就繞開話題。

她這番做法,卻反而叫這些學員心中更是看不出深淺來,對陳言的身份,就越發的神秘起來。

而兩日后,陳言再次過來上課,就覺得課堂上這個禪修班的學員,對自己的態度就更客氣了許多。

又過了一周時間,陳言在落云書院里當教習已經上了三次課了。

他向楚可卿提前預支了一個月的薪水,兩萬塊到手。

楚可卿雖然不明白這位神通廣大的前輩為啥要向自己預支這么區區兩萬的小錢,但陳言不說,她也不敢多問。

陳言兩萬塊到手后,在家里有過了一日,吃喝耗費一如往常,然后給顧青衣仔細的算了一下命數。

命數之中,病劫已經消退了,而且再給顧青衣花錢,也沒有新的病劫聚集。

陳言明白,自己的“賺零花錢”的計劃是行得通的!

自己去打工賺錢,天道果然是不算在“門內錢”的范疇的,陳言心中也松了口氣。

一周時間下來,這個禪修班的學員和陳言熟悉了不少,而“紫老對這位陳教習的態度很尊重”的事情,也基本傳遍了整個禪修班。

一些學員就開始私下和陳言套近乎了,也有人加上了陳言的威信。

這些都是人精——這人雖然年輕,但是一個連金陵城里頗有名氣和地位的紫老都客客氣氣的人,那自然是不簡單的!

雖然看不清陳言的根腳,但這種人,結交一下,將來未必就沒有益處——反正沒害處么,何樂而不為

能混出名堂的人,沒一個是白給的。

陳言卻恪守規矩,上課就是上課,只講一些東方修心養性的哲學上的內容,涉及到修行的東西,他當然不會傳授給外人的。

而且在學院里,他也絕不顯露半點本事和法術,一言一行,都十足就是一個凡人。

倒是陸思思知道陳言找到了工作,好奇的時候來找過陳言一次,不過就是想體驗一下“接男朋友下班”的樂趣。

陸思思寒假還沒結束,倒是還有不少時間陪陳言的。

陳言就這樣,每隔一日,去書院上個班,講一下午的課,然后等陸思思過來接自己下班,兩人再一同出去逛逛街,吃吃飯看看電影什么的。

不知不覺,就到了元宵節后……

這一日,陳言下午講完了課,就看見楚可卿已經站在了講堂的門外,神色之間帶著一絲凝重。

陳言等學員走光了,緩緩起身走了出來,楚可卿對陳言微微一欠身,然后輕輕道:“前輩,可有時間,去我的云舍小院里坐一坐”

陳言一看楚可卿的這個架勢,就猜到這個女人必定是有事情找自己。今天陸思思不來接自己下班——寒假已經結束,大學也已經開學,陸思思已經回學校去了。兩人約好,以后就每周周末見面約會。

“行,走吧。”陳言點了點頭。

楚可卿把陳言請到了這條街上自己的云舍小院內,在客堂里請陳言坐下后,又奉上了一杯香茶。

“你是有事情找我吧,你我之間不必客氣,直說吧。”陳言的態度很溫和。

哪怕不提之前楚可卿幫自己賺了那么多錢,就憑楚可卿痛快的收了初一入門,愿意傳授云宗的嫡傳功法,還給自己找了這么一個月薪兩萬的輕松工作,陳言也會對楚可卿態度好很多的。

“前輩,我確實有一件事情想求您幫忙。”楚可卿緩緩道:“不知道前輩近期可有時間”

陳言想了想,最近倒是沒事……冥婚的日子,算了黃歷后,定在了下個月的。

“時間倒是有的,你說吧,有什么需要我幫忙”

楚可卿深吸了口氣,神色里帶著一絲凝重:“我想請您陪我去一趟港城!”

快收了神通吧! 第九十六章 【書院的年輕教習】

上一章  |  快收了神通吧!目錄  |  下一章

休閑文學吧提供免費小說,請讀者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