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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風起

更新時間:2025-02-24  作者:Tokyo哥斯拉
勇者可以不活,但不能沒活 第72章 風起
云端大道的盡頭,一棟新古典主義的建筑屹立在鬧市區之中,兩側是草坪與松樹,一根根旗桿上的旗幟隨風飄揚:愛士威爾城、格林德沃學院、城邦執法官、南大陸空港、諸王聯盟.

這棟建筑由來自腓烈的建筑師設計,建于三十年前,被譽為愛士威爾城騰飛年代的縮影。一眼望去,粗野雄渾的厚重感撲面而來,一根根羅馬巨柱像是拱衛在殿堂前的列兵,大樓猶如沐浴在磅礴的光輝里,穹頂的圓蔥角與遠方的格林德沃之眼遙遙相對。

這里是這座城市的心臟,權力匯集于此,這里是議院,是政府,是法院,是于諸王格局中獨立而出的民主行政機構,由市民選舉誕生的九名議員在議會中把持著城市運轉,他們是愛士威爾這艘大船的掌舵人。

埃隆踩著波斯藍絨地毯步入議會大廳,議員們坐在柚木雕刻出的高臺上,如圓環般環繞著整座大廳。

高高在上的席位共有九把,椅背兩高七矮——兩把最高的椅子屬于議會議長,與格林德沃的校長。

當埃隆落座后,旁邊便傳來女人的輕笑聲:“小帥哥,聽說你前幾天跑到西威爾查稅布蘭森先生真把家族交給你主事了?”

埃隆席位前的金色銘牌并不屬于他——布蘭森議員指的是他父親。

“我父親還在養病,不常出門。但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詢問過他的意見,我會向他轉達您的問候,感謝您的關心,尤金妮亞女士。”埃隆微笑著贊美道:“您換了新發型啊很好看,每次您的妝容都讓我心喜。”

“哎呦,這小嘴還是這么甜”

尤金妮亞是個看起來有些年紀的婦人,大膽前衛的妝容與一身狐裘讓她看起來風韻十足,她挑逗地俯下身子,不經意間對埃隆露出領口下雪白的乳溝,輕笑道:“今晚要不要來阿姨家里喝杯茶?”

埃隆瞬間抬高了目光,但笑容不改:

“您的丈夫恐怕不會很歡迎我,還是挑個白天的時間再上門拜訪吧。”

“沒事沒事,他不會介意的,你倆可以一起來嘛,阿姨受得住哦”

尤金妮亞的調笑聲并不放蕩,像是說來玩玩的。但她停留在埃隆肌肉線條分明的脖頸上的目光,卻真帶了一絲滋潤的打量意味。

“哼!荒唐的貴族——”

在大廳對面,一名肥胖到有些油膩的議員陰陽怪氣的嗆聲道:“如果不是尤金妮亞這個姓氏,你丈夫能忍你到今天?”

“哎呀,那哪有亞歷山德議員您能忍?能忍住那么多年不清理下水道,山下那些老鼠能從下水道跑到山頂來殺人,可多虧了你的忍耐啊”

尤金妮亞捂著嘴巴笑起來:“忍吧忍吧,等你的議員位置被埃隆坐去,你就要忍一輩子咯”

嗙!!

亞歷山德·卡夫勃然大怒地一拳砸在桌上,臉上肥肉氣得一抖一抖的:“放你媽的屁!城市下水道每年都有在好好維護!是那群該死的西大陸匪徒在搞破壞!你這個巴伐利亞來的婊子懂什么——”

其他議員們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們爭吵,無人出聲制止。

愛士威爾城議會雖在名義上是民選議會,但稍微關注一些時政的人都知道這九名議員是什么成分——

既不愛士威爾,也不民選,更不議會。

例如議員尤金妮亞,她就不是愛士威爾人,而是來自南大陸巴伐利亞王國的貴族。

通過與本地人結婚,獲得了參政權,在議會中為巴伐利亞的煙草業與畜牧業爭取利益。

像她這樣的王國代言人在議會中共有五位,除了巴伐利亞外,還有愛士威爾的三個鄰國:不列顛聯合王國、羅恩王國與希麥公國,以及愛士威爾最大的貿易伙伴,處在遠洋對岸的東國。

他們都是貴族,來愛士威爾當議員只為了保障祖國的利益。

這些人的選票由各國企業的雇員們提供,東威爾市民中有近百分之五十的人口都是外企雇員與雇員家屬,選票與市民的飯碗綁定,只要企業不倒閉,他們就可以在議會中為所欲為。

而真正算得上愛士威爾本地勢力的只有亞歷山德家族與布蘭森家族,他們是千年前就在愛士威爾山定居的北大陸人,被勇者梅林連帶著山一起搬來了南大陸。

亞歷山德家族是愛士威爾最大的地主,經營房地產與建筑生意,依賴著學院帶來的人口與紅利,在過去千年中都過得順風順水。但自從奧術工業革命時代到來后,亞歷山德家族便迅速被主營貿易的布蘭森家族超越,風光不再。

尤其是格林德沃之眼落成后,壟斷了空中航運的布蘭森家族幾乎要將亞歷山德家的業務饞食殆盡,最為明顯的表現便是選民的站隊。

如無意外,等到年底舉行五年一屆的議員選舉,埃隆就將頂替掉亞歷山德家的家主卡夫,成為布蘭森家的第二名議員。

議員們對此看法各不相同,他們本該都站在埃隆這邊,畢竟布蘭森家族掌管的空港關乎所有人的利益,但埃隆這個人卻不是很好的合作對象——他想消除各國對愛士威爾的影響。

他的政治主張非常激進,包括維護外企雇員們的自由投票權,驅逐各國安插在執法官中的“教官”,把直接派發給各國的短途航線經營權改為讓資本參與的自由競價模式

老布蘭森議員自兩年前病重后,埃隆便一直為父代行議員職責,只要老布蘭森沒死,這個議員位置就會一直把持在布蘭森家族手里。若埃隆再搶走亞歷山德的席位,手握兩票的他還真有可能實現自己的主張。

只需要超過半數議員同意,就能推行新法案。愛士威爾城議會并不是嚴格的六票通過制,因為學院與東國的代理人通常都是棄權的——無論愛士威爾如何改革,東國都是最大的貿易伙伴,南大陸內部如何斗爭不關他們的事。

學院不插手政治,屬于校長的那個椅子雖然有著最高的一票否決權,但千年來幾乎從未用過。

手握兩票的埃隆只需要再爭取到議長的兩票,便能與王國代理人們的四票打平,四個國家中萬一再有一個被布蘭森家族買通,那城議會將變成埃隆的一言堂,想怎么改革就怎么改革。

從現在來看,巴伐利亞的尤金妮亞議員就很有倒戈的傾向。

巴伐利亞不與愛士威爾接壤,在利益分配中也是最吃虧的一國,放棄一部分用不到的長遠權益,來換取與布蘭森家族的交好,這是筆劃算的買賣。

木槌砸落的聲音終止了尤金妮亞與卡夫的爭吵,眾人這才發現,不知從何時起,最高的兩個席位已有人落座。

屬于格林德沃學院的校長代理人赫墨,與議長瓦倫·弗拉基米爾。

“肅靜。”

瓦倫·弗拉基米爾的泰繆蘭官話帶著濃濃的北大陸口音,特色極重的彈舌讓人一聽就知道他是腓烈人。這個高大的男人倚靠在屬于議長的座椅上,身前擺放的銘牌卻不是“議長”,而是“弗拉基米爾總督”。

銘牌上之所以寫著總督,是與愛士威爾特殊的歷史有關。

在千年之前,為了不讓腓烈帝國利用學院培養出的奧術師發動戰爭,勇者梅林將格林德沃學院連帶著整座愛士威爾山一起搬來了南大陸。他所選擇的新校址本是塊無主之地,誰能想到腓烈帝國卻堅稱“山”依舊屬于帝國,山上的城邦也是帝國在南大陸的飛地。

這在法理上還真挑不出毛病,如果梅林要建造獨立的議會制城邦,必須經過帝國同意。

經過一系列漫長又曲折的政治斗爭,帝國終究還是向勇者屈服x放棄了愛士威爾山的實際控制權,僅保留名義上的領土歸屬。而作為解放土地的代價,愛士威爾城議會的議長將由腓列帝國指派的“總督”擔任,無需選舉,且總督在議會中一人擁有兩票。

在學院帶著奧術師們離開后,帝國陷入了長達兩百余年的動蕩與衰弱,而愛士威爾的總督也在學院與各國勢力的夾縫間寸步難行,權利基本被架空,成了有名無權的議長。

尤其是近年來愛士威爾高速發展,北大陸又恰巧被迷霧海封鎖,瓦倫只能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當了快二十年的光桿司令,可謂一點權利都沒有,最大的價值便是他手握的議長兩票。

如果不是這兩票的存在,他那一錘子砸下去爭吵根本就不會停。

“今天是4月2日,周一,愛士威爾城議會1454年第十四次議事現在開始.”

伴隨著瓦倫毫無感情的宣讀聲,一旁的書記員開始迅速敲動打字機,將會議內容記錄下來。

“那么,按照慣例,我請各位起立,隨我一起向愛士威爾的主人,永恒的腓烈帝國獻上忠誠——”

瓦倫站了起來,面朝北方,頭微微上仰,手掌朝下舉到太陽穴處,肅穆的說道:

“偉大的泰繆蘭帝皇,我們聯合在您的御座前,接受您的領導,擁護帝國的意志,履行帝國的律法,執行帝國的決定,我們必將打破舊世界的枷鎖,光輝的理想必將實現”

打字機急促的敲響,只有瓦倫一個人站在那自顧自的高喊,其余議員根本鳥都不鳥他,包括赫墨都坐在椅子上沒動,偌大的議會大廳內瓦倫一個人對著墻壁激情四射,像在搞什么行為藝術。

尤金妮亞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如果不是這家伙每次在開會前都整這么一出,恐怕不會有人記得愛士威爾城在名義上還屬于帝國。

“.每次記他的忠誠語錄都得浪費一張紙,你說帝皇能知曉隔著半個世界之外的城市有人在對他獻忠誠么?”

尤金妮亞對著埃隆小聲談笑道:“總督先生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回到祖國都不好說,天天喊這些給誰聽.”

埃隆沒有接話。

他的目光落在瓦倫肅穆的臉上,仿佛想通過這個北國男人的眼睛,看到他所堅信的東西。

在議長瓦倫的忠誠環節結束后,便是例行的行政會議。

內容乏善可陳,增加往西大陸運軍火的航線、應對雨季的排水系統修繕、預算撥款、財務審計、地皮買賣、道路翻修、過去一周中幾十起在西威爾兇殺案的簡單匯報.

所有涉及利益分配的事早就在臺面下談好了,此時無非是念一遍結果,除了議長、格林德沃和東國代表例行棄權外,基本都能一致同意通過。

枯燥的行政工作不被議員們關心,所有能外包給企業的工作都被外包了出去,而像稅務、治安之類的問題則丟給專業的政府職員處理。

愛士威爾有的是錢,光是航空稅一項都能頂得上一些小國全年的稅收,再加上實際需要討好的只有東威爾的十幾萬市民,治理從來不是什么問題。

至于西威爾,除了針對西威爾的企業收稅外,城議會為西威爾花過最多心思的事便是在那些刑事案件的死刑核準上簽字,西威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居民都沒有選票,不配被議會服務。

在例行的行政會議結束后,便到了議會真正該發揮作用的環節——吵架。

“本次會議前,共有三名議員提交了議事申請”議長瓦倫將備忘錄翻過一頁,不急不緩的說:“接下來按照順序,請埃隆代議員首先發言。”

所有燈光驟然暗了下來,只剩埃隆頭頂那盞巨型射燈還對著他,孤獨的光柱猶如把議事大廳的舞臺遷到了他腳下。

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被燈光照亮,他根本沒有發言稿,親和但不失嚴肅的聲音從擴音器中傳出,在浮華的穹頂下回蕩:

“關于上個月25號的云端大道珠寶店慘案,受害者家屬們每天都在詢問調查進展,無論是向我,向警署,還是向各位”

他的目光在環形大廳中緩緩掃過,在珠寶店中死去的權貴太多,在座的每位議員這些天都不太好過,所以他們很期待這位在媒體前放話會查清真相的年輕人會說什么。

亞歷山德·卡夫暗暗咬牙,知道自己要遭重了。

正是因為東威爾下水道年久失修,才能讓兩名歹徒在搶完珠寶后安然無恙的撤離。城議會撥給下水道的修繕預算在他的干涉下,一年比一年高,但實際上那些錢都進了他的口袋,下水道已經快十年沒修過了。

本來不修也沒啥大事,無非是將該排到山腳的雨水排到半山腰,雨季時西威爾部分街道可能因此發生洪澇,但這種事根本無關痛癢,誰能想到竟然有人利用損毀的下水道偷渡到東威爾?

他聽說埃隆這一周來在到處收集證據,甚至去了好幾趟西威爾,不由深感擔憂。這個布蘭森家族的繼承人雖然年輕,但手段卻異常老道,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要么不發難,一旦發難就絕對做好了萬全準備,打得人還不了手。

但卡夫沒想到的是,埃隆竟然率先將矛頭對準了學院——

“尊敬的赫墨院長,對調查幫助最大的三具劫匪尸體被校務處收走,已經過去八天了——請問學院調查出什么結果了嗎?”

安靜了好一會,黑暗中才傳來沙啞的回答:“還在調查。”

埃隆立馬追問道:“還需要調查多久?請您給出一個期限。”

聽到這語氣不善的話,老人的眼睛瞇了起來,他傾頭打量起埃隆,琺瑯質眼鏡斜架在鼻梁上,露出的半截眸子仿佛散發著森冷的光。

“你是想讓學院給你一個交代?”

“是市民需要學院給一個交代。”埃隆脊背挺拔著回答道。

所有議員都看向埃隆,暗暗心驚。

赫墨的年紀幾乎比在座的諸位加起來都大,他代表著愛士威爾真正的主宰者——格林德沃學院,將光明教廷驅逐出城的英霸事跡仿佛發生在昨天,你一個小年輕吃熊心豹子膽敢和他老人家這樣說話?

赫墨沉默了許久,竟沒有發怒,而是將頭靠回了椅背上。

“處理這件事的專員明天會去找你。”

“感謝您的協助。”埃隆微微鞠躬。

他又開口道:“還有一件事,根據我這些天的調查,因為下水道年久失修,才令劫匪有機可乘——”

來了。

卡夫握緊了拳頭,滿臉晦氣,準備回嗆這該死的年輕人。

“原因很可能是維修人員在維修時偷工減料,我建議負責此事的亞歷山德先生回去后好好檢查一下員工的工作,以免再出差錯。”

卡夫都準備好狡辯的話了,沒想到埃隆重拿輕放,他錯愕的看向埃隆,對方卻回敬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的發言到此結束。”

燈光熄滅,“下一位請奧利弗先生。”

舞臺轉移,燈光在另一邊亮起,一個頂著卷曲假發,穿填肩絲綢外套,緊身馬褲,衣襟上幾百道褶子的不列顛貴族站了起來,他捏了捏胡子,腔調十足的開口:

“我要說的也是關于搶劫案的事——”

“其實我們都知道犯人是誰,那些該死的、骯臟的、下賤的西大陸人!他們人像老鼠一樣躲在我們的城市里,在西城區安了家,偷我們的東西,殺我們的市民,他們是沒有信仰的暴民,是不屬于南大陸的蠻夷!”

“根本不用那么麻煩,我們只要一戶一戶的去搜,沿著山腳搜到山頂,嚴加審問每一個西大陸人——這些人最愛抱團了,我們絕對能找到線索,從而偵破案件.”

埃隆直皺眉,開口質疑道:

“西威爾共有一百二十多萬人口,西大陸人在里面占了至少一半,我們的執法官攏共才兩千人,其中還有三分之一是行政人員.你想讓一個執法官去調查五百個西大陸人?”

“不不不——”

奧利弗微笑著說:“執法官還要照顧東威爾的治安,分不出那么多人手。但我們可以請外援啊,不列顛肯定很樂意幫忙——只要諸位同意,不列顛可以派出五個兵團,至少三十萬人進城搜查”

“最遲一周.不,三天時間,我能保證偵破案件,而且不收取一分錢費用,純幫忙,如何?”

“噗。”

羅恩王國的議員率先笑出了聲:“你想搜的是劫匪,還是那個流落在外的王女?”

尤金妮亞也忍不住譏諷道:“我聽說不列顛被淹掉的舊王城廢墟開始退水了吧?龍主的預言是不是快要應驗了?到時候不列顛君王換人,再來找我們要錢怎么辦?”

奧利弗不回答,對議長說,“投票!投票!”便排出九張方案。議員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家君王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奧利弗睜大眼睛說,“你怎么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親眼看見不列顛掛出懸賞,提供王女線索的,五百萬金鎊!”奧利弗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找人也算破案……破案!……王族的事,能亂說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么“該死的西大陸人”,什么“幫忙”之類,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議會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各位可以投票了,支持讓不列顛聯合王國派兵進愛士威爾搜查的輕舉手——”

奧利弗高高舉了起來,卡夫也舉起了他的胖手——不列顛和亞歷山德家族合作頗多,兩者算是盟友關系。

“兩票。”議長瓦倫示意書記員記下來,“然后是不支持的——”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眾議員們幾乎都舉起了手。

讓不列顛派兵進城搜查的確是個好方案。因為學院的存在,愛士威爾并不擔心這幫人進來就不走了,但南大陸的王國們可不想看到不列顛那么輕易就搜出預言之子——

這些年因為一個流落在外的王女,不列顛政局動蕩,王室與國教離心離德,各大貴族擁兵自重,現任君王花了十多年才將局勢勉強穩固了下來。

一個強大富饒的國家可不是一個好鄰居,南大陸其他王國很樂意見到不列顛再出點樂子,尤其是與不列顛國力相近的羅恩,不列顛再亂個十幾二十年,他們就能當南大陸老大了。

議長瓦倫毫無意外的宣布道:

“格林德沃棄權,我棄權,稻盛和田棄權,兩票贊成,四票否決,提案不通過。”

奧利弗罵罵咧咧的坐下了,燈光熄滅。

議長瓦倫翻過備忘錄,開口道:“至于最后一位發言的.是我。”

燈光亮起在這名腓烈總督的頭頂,眾議員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

不是哥們,有你啥事?

瓦倫已經許久沒有發起過提案了,這個議長在議會中的作用就是念他的忠誠語錄,與當個會議主持人。

比起不列顛和羅恩之間的小矛盾,腓烈帝國和南大陸諸王之間的矛盾可就大到沒法調節了。西大陸戰爭幾乎就是南北陣營在角力,若不是迷霧海把北大陸封鎖了,西大陸所謂的“自由聯軍”才不會在這些年取得節節勝利。

瓦倫議長的提案幾乎就沒有被通過一次,因為他的提案全是帝國政府的意思,議員們自然要唱反調。

在北大陸被封鎖后,帝國便沒什么消息了,瓦倫也沒自主參政的想法,所有提案都是棄權,專心做忠誠復讀機和會議主持人。

他在這個環節發言,還真是近年來罕見。

“我要說的也是關于珠寶店劫案的事我們的執法官太羸弱了,面對奧術師作案,足足十分鐘都沒有完成像樣的集結,這以帝國的眼光來看是不可接受的”

在充滿疑惑的凝視中,瓦倫淡淡開口道:

“所以我提議,組建一支專門對恐怖分子重拳出擊的執法官部隊,讓他們乘坐飛空艇在城市上空巡邏,發生問題時直接空降處置。這支執法官部隊由我來培訓,給最好的裝備和資金支持,軍事化管理,不受各國教官監督,只聽議會指派的專員指揮——”

“我給這群特種執法官取名為‘空輸兵’。”

“無需討論,直接投票吧,贊同的可以舉手了。”

連一直閉目養神的赫墨都睜開眼看了瓦倫一眼,瓦倫已經舉起了手。

議長特權,兩票。

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瘋了?

愛士威爾能在南大陸諸國間獨立的一個大前提便是不擁兵,且武裝力量受鄰國管理。你這說是防爆執法官,但和士兵有什么區別?

可是,更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埃隆也舉起了手。

三票贊同。

他身旁的尤金妮亞緊隨其后舉手。

四票。

赫墨什么也沒說,既不支持也不反對,學院依舊是打算棄權的樣子。

東國的議員稻盛和田也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剩下還有四票,如果發生平票,提案一樣是不能通過的。

埃隆忽然看向了正茫然無措的卡夫,目光死死盯著他,左手食指微彎,比出一個九——

九萬金鎊,正是這些年亞歷山德家族以維護下水道的名目從財政騙走的撥款總額。

卡夫·亞歷山德一個激靈,在埃隆威脅的目光中,顫巍巍地舉起了手

現在市民們還在因為珠寶店劫案群情激奮,如果下水道的事件被埃隆捅出來,自己將再也沒有和他競爭議員席位的可能。

五票。

瓦倫微微一笑,沒有再問反對票,而是直接看向一旁的赫墨:“赫墨院長,您反對嗎?”

赫墨淡淡地搖頭。

“學院棄權。”

“那稻盛和田先生你呢?”

“………我也棄權。”

“格林德沃棄權,稻盛和田棄權,五票贊成,‘空輸部隊’提案通過。”瓦倫干脆地敲下了木槌。

連書記員記錄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有些不知所措。

奧利弗唰的站起身,怒斥道:“開什么玩笑?腓烈帝國打算在愛士威爾練兵?!你們是想挑起戰爭嗎?”

這一次,羅恩和希麥的議員沒有再跟奧利弗唱反調,而是紛紛站了起來,要求瓦倫給出解釋。

“什么叫帝國在愛士威爾練兵?”

瓦倫不急不緩的說:“這是防爆執法官,不是士兵。而且指揮權屬于城議會,我只負責訓練,你們完全可以派出一個議員來監督領導。”

“誰來監督領導?你?可別忘了,當年帝皇和勇者梅林簽下的獨立條約中,明確寫了腓烈不準在愛士威爾駐軍——”

“當然不是我,為了避嫌,我不會對這支部隊進行任何干涉。但一支隊伍,總要有人領導”

瓦倫打了個響指。

光芒落在了一個年輕人頭上,他面容堅毅,神情從容。

“我提議讓埃隆·布蘭森先生來全權領導空輸部隊,誰支持,誰反對?”

勇者可以不活,但不能沒活 第72章 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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