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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老爹流言與我何懼哉?

更新時間:2025-02-11  作者:處默
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164章 老爹流言與我何懼哉?
是誰發明的“詩”這種東西啊。

真好用!

曾安民看著陷入沉默的長公主。

嘴角不自覺的微微勾起。

他的目光之中透著一絲笑意。

很顯然,自己這首《題都城南莊》用對了。

當然,在這個世界肯定就不能用這個詩名了。

不管南莊還是柳莊。

重要是能讓自己裝。

有句話說的好,能裝是福。

“關于請纓出戰一事,我還是要問過我父。”

曾安民摸打斷了長公主的出神的沉思,他目光沉穩:

“殿下身為皇室之人,不好與軍中將領交好我能理解。”

“但我雖是一介書生,也總要顧忌家父,所以也要從長計議。”

“伍前鋒此人,我會盡量在出征之前與他多聊聊。”

長公主緩緩抬頭,露出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

良久都沒有說話。

“嗯。”

曾安民離開了柳府。

他沒有見到柳弦。

出了柳府他才大致清楚長公主這次見自己的目的。

還是為了羲皇圖。

當然,也是為了秀秀肌肉吧。

她露出她的武道氣息,很大程度上也是在對自己訴說她的不滿。

她在朝堂之上幫過父親。

而自己這么久都沒有尋到羲皇圖的線索,在她眼里有消極怠工的嫌疑。

“四品武夫。”

曾安民騎在馬上,回憶著長公主氣勢全開的英氣模樣。

嘴角不自覺的翹起一絲弧度。

“夠勁兒啊!”

“噠噠噠。”

他勒著馬韁,目光之中閃爍著一道精光:

“這下長公主要羲皇圖的目的也更清晰了。”

“她是四品武夫,想要羲皇圖是理所應當之事。”

“那我能提的條件自然也就可以更大膽一些了。”

一連幾日過去。

曾安民都是在國子監與府中來回穿梭。

這幾日他摸到了一絲突破的契機。

但每到到最后的關頭都會差那么一點。

但他為了不被暴露,也不能主動找人詢問,只能將此事先壓著。

“山雨欲來。”

雖然是在國子監,并沒有發生什么事情。

但通過各學子之間每日聊的一些事情,他也能感受到一股即將醞釀的風暴在緩緩接近。

要打仗了。

今日宮中的一些動作頻頻做出。

兵部上,戶部上,也都在全力的配合衛國公田繼。

不少聰明人通過這些動作已經猜到了陛下要開戰的心思。

所有人做事都心照不宣,這段時間皆是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的紕漏。

“曾師。”

這日,曾安民剛下了堂回家。

便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他翻身下馬,抬頭朝著聲音的來源之處看去。

伍前鋒全副武裝,身著重甲立于曾府門前。

不過與他挺拔的身軀形成對比的,則是他臉上那扭捏之色。

“你怎么來了?”

曾安民看到伍前鋒,心里微微一動。

這些日子伍前鋒在軍中,他不好直接去找他。

所以長公主的吩咐也只能先埋在心底。

不曾想今日居然主動找上自己了。

不過算算日子,他確實也該到了尋自己的時候。

這么多天過去,他練軍應該已經練的差不多了。

“赴約而來。”

伍前鋒走近曾安民,渾身盔甲的甲片在身上叮叮作響。

他對著曾安民行了一記弟子禮道:“上次答應曾師的,今天可以實現了。”

“什么?”

曾安民看到他如此的一本正經,有點糊涂了。

“教坊司的事兒。”伍前鋒咳嗽了一下,臉上有些羞赧,眼神看飄向別處,聲音扭捏道:

“曾師今日只管消費,來之前我已經將同僚的銀子都借來一遍,絕不會掃了曾師的興致。”

“滾蛋。”

曾安民翻了個白眼:“我當時就開玩笑那么一說,你還就當真了,我是那樣的人嘛!”

“呃。”

他這樣的表現整的伍前鋒有些猝不及防。

一時間這八尺的漢子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帶了多少?”

曾安民環抱著胳膊,挑眉看向伍前鋒。

“啊?”

伍前鋒被曾安民的腦回路整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啊什么啊?,帶了多少錢?”

曾安民被這傻小子的表現整樂了。

“一百兩。”

伍前鋒嚅喏了一下嘴唇,認真的壓低聲音道:

“絕對是夠了。”

“呵。”

曾安民笑了一聲

這孩子真老實啊。

“走吧!邊走邊聊。”

曾安民隨手就將手里的馬韁遞給伍前鋒。

“哎!”

伍前鋒很自然的接過曾安民遞來的馬韁,替曾安民牽著馬,跟在他的身后。

今日曾安民仍舊是一襲青衣。

他如今十六歲,身子還未徹長成。

但因為有武道的加持,比同齡人高的很多,七尺有余。

看起來雖柔弱,但衣服脫了,絕對讓能小娘子們為之癲狂。

伍前鋒身為軍中悍將,身上自有一股不怒威嚴之態。

他的眸子中帶著震懾。

除了在看曾安民時目光恭敬,在看別的地方時,那雙眸子比之猛虎過猶不及。

再加上他剛下值,身上盔甲還未來得及換,身上的威懾之力讓所有街上百姓都為之側目,不敢亂看。

“今年多大來著?”

曾安民隨手拿出一顆蘋果,朝著伍前鋒扔了過去。

伍前鋒下意識的接過,木訥了一下,回答道:“二十有六。”

二十六?

曾安民挑起眉頭。

跟白子青一般大。

“你可聽過白子青?”

曾安民對其挑眉問道。

“京城白衣劍客之名在我武道之中如雷貫耳。”

伍前鋒提起白子青,面上也只是淡然之色。

“我認識的武夫不多,白子青算是一位,他號稱京城第一劍客。”

曾安民挑眉看向伍前鋒。

伍前鋒聽到曾安民這話,嘴巴嚅動了一下,隨后嘆了口氣,并沒有爭奪。

曾安民開始尋著話題往下走:

“但我記得我堂姐跟我說過,說我堂姐夫是京城第一劍客,這把我給搞迷糊了。”

二人行在街上,街邊百姓但凡是看到伍前鋒那身甲胄皆是退避三舍。

聽到曾安民的話之后,伍前鋒猛的抬頭,那雙虎目之中透著一抹愕然:

“敢問曾師,您堂姐夫……”

曾安民面露傲然之色:“忠遠伯段玉衡。”

這話一出,伍前鋒的瞳孔之中猛的收縮了一下。

他怔怔的看著曾安民。

“怎么了?”

曾安民皺眉看向伍前鋒。

他這是明知故問。

這個話題聊到這兒才能順其自然的順下去。

想要從伍前鋒身上問出點關于堂姐夫的消息,不能上來就問。

“沒什么。”

伍前鋒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到了喉間卻被他咽了下去,只是自顧的幫曾安民牽馬。

二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教坊司的門口。

京城教坊司不同于別的下三流妓院。

在大圣朝乃是赫赫有名。

不同于別的地方招蜂引蝶賣弄皮肉的姐兒們站門口攬客。

教坊司的門口只有幾個大大方方立在那里的龜奴。

曾安民駐足而立。

心中浮現出一抹久違的感動。

終于……

還是被自己尋至此處了嗎?!

那該死的命運,我倒要看看今天你還拿什么由頭攔我?

“走!”

曾安民大手一揮,帶著伍前鋒就要往里進。

儀式感滿滿。

伍前鋒的眸子閃爍著愕然之色。

他不明白,為何曾師的動作,看上去那么浮夸?

然而,曾安民的步子還未踏入門檻。

便聽到一陣縱馬之聲響起。

“駕!!駕!!”

“伍將軍!急召!”

曾安民的眼皮跟著跳動了一下。

他面無表情的抬頭,朝著聲音來源而去。

此時的伍前鋒剛幫曾安民把馬拴好。

他茫然的抬頭看向急趕而至的騎士。

“伍將軍,陛下親至校場,欲觀演軍!快上馬而歸!”

伍前鋒張了張嘴。

曾安民的拳頭不由握緊。

這該死的命運!

“好。”

伍前鋒聽到此言眸子變的凝重起來。

陛下要親觀演軍。

這對于他來說,是一次機會。

“快去吧,屬下還要去一趟尚書第尋曾教頭。”

曾安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生無可戀的看了一眼教坊司內部的環境。

抿了抿嘴,只能長嘆一聲。

“不用了,我就在這。”

他面無表情的朝著那騎士而去。

“陛下觀演軍,尋我作甚?”

他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疑惑。

“說來話長,屬下盡量長話短說。”

那騎士看到曾安民之后,面容也變的凝重道:

“最近突然有流言四起自兩江郡江南而起。”

“說曾大人在鳳起路為官多年,有意縱容妖族在鳳起路。”

“若不然妖族之人又豈能輕易出現在兩江郡殺死黃元皋,盜走勘龍圖?”

他說到這里,曾安民的眸子便已經瞇起。

有人栽贓!

這是他下意識便想起的念頭。

那軍士繼續道:

“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說鴛鴦軍的成軍之法是您傳的,引起了朝中一些官員不滿,說衛國公怠慢練軍,自己所長不用,偏用外人之法。”

“引得陛下不滿,故而要親觀演軍。”

“連您也牽連至其中。”

“若演軍效果不佳,必有人會用此流言大做文章……”

聽到這話,曾安民的眸子變的深幽起來。

看來有人決定要對父親還有自己出手了嗎?

“嗯,走。”

想到這里,曾安民便不再猶豫。

直接尋至馬匹處,看了一眼伍前鋒道:

“上馬!”

伍前鋒猶豫了一下。

但也知事發緊急,容不得他選擇什么。

便上馬坐在曾安民身后。

“駕!!”

曾安民一勒馬疆。

馬蹄高高揚起。

隨后兩騎便狂馳于京道之間。

京城。

校場。

建宏帝淡然的端坐于演軍臺之上。

他的眸子之中帶著一抹陰沉。

此時,他的身邊圍繞幾名官員。

左側立著首輔李禎,衛國公田繼,兵部尚書曾仕林,戶部尚書婁英啟。

右側是禮部尚書郭廣孝,工部侍郎柳成乾,以及秉筆太監司忠孝。

在他的身后,端坐著一位雍容華貴之女。

女人一身曲線渾然天成。

坐在建宏帝的身后,身上的貴氣并不比建宏帝差上半分。

她便是長公主。

臺上幾人神態不一。

建宏帝面無表情,只是淡淡的看著臺下那五千初成之軍。

曾仕林婁英啟二人的目光則是頻頻朝著衛國公田繼身上看去。

田繼倒是眼觀鼻,鼻觀心面上風輕云淡,儀態自然。

一旁的禮部尚書郭廣孝則是立在建宏地身邊,面上時不時閃過幾摸促狹之色,似笑非笑的朝著田繼一眾人看去。

工部侍郎柳成乾態度也與之相似,不時看向場中士卒,又不時抬頭看向曾仕林以及婁英啟。

“鴛鴦軍成軍多久了?”

建宏帝緩緩出聲,聲音之中透著一抹冷然。

田繼恭敬的行禮道:“啟稟陛下,十天余一。”

“十一天了。”

建宏帝的眸子如同死水一般,朝著田繼看去:

“朕聽聞你練軍之法,另辟蹊徑?”

建宏帝的問話直奔主題。

另辟蹊徑這四個字用的極好。

但其中的含義誰聽不出來。

工部侍郎柳成乾似笑非笑的看向田繼,眸中閃過一抹幸災樂禍。

田繼沉默了一下,他緩緩抬頭,目光坦然道:“陛下,曾家少爺練軍之法,并不算另辟蹊徑,臣治軍半生,絕無戲言。”

“此法練軍,絕無差池。”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曾仕林都懵了。

他茫然的看向田繼。

想確定這國公爺是不是在開玩笑。

但田繼面容沉穩,絲毫不像是在說笑。

曾仕林袖下拳頭握緊。

老東西,你自己應付不過陛下,就拉我兒子下水?

他抿了抿嘴,剛想開口為曾安民辯解一二。

卻聽到一旁的工部侍郎柳成乾站出來,恭敬的對著建宏帝道:

“陛下,鴛鴦軍陣出自曾家少爺,聽得曾少爺之言一時迷竅情有可原。”

一句話,幾乎將田繼的責任給摘了個干凈。

將所有的風口浪尖全都對準了曾安民……

建宏帝淡淡的掃了柳成乾一眼。

柳成乾面露淡笑,坦然想對。

“衛國公,柳愛卿所言,如何?”

建宏帝的目光朝著田繼看去。

“柳侍郎所言雖有實據,卻少了些客觀,臣對曾安民的練軍之法推崇已久,自然不會是受其蒙騙,他一個小娃娃能在練軍上蒙得了臣?”

田繼絲毫沒有給柳成乾面子,目光繼續坦然。

只是這話說的曾仕林頭上有些冒汗。

他瞇著眼睛瞪了田繼一眼。

老東西,你這話不是拿我兒子在火上烤?

曾仕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后朝著建宏帝拜下道:

“陛下,犬子不通軍事,縱有練軍之法,許有不成熟之處,但也是為了陛下大業,心所向之好。”

”怠慢軍情也屬情有可原。”

聽聞此言。

工部侍郎柳成乾的眉頭輕輕一挑。

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田繼。

“軍情怠慢之罪可大可小。”

柳成乾不慌不忙的笑著,他坦然看向曾仕林:

“曾大人,黃公之死,已經觸及底線,如今我大圣朝上下皆等著陛下給個說法,鴛鴦軍成軍之急,可謂古來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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