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幻想入侵中 211.敵在櫻宮宅
“來,哥哥,擦一下臉和衣服.”
“我不用!”
東大寺外,一家臨街的半開放式的古樸茶屋。
屋內,櫻宮瞳無奈地將濕巾放下。
再抬眸看向眼前,自家的兄長抱著手,用一側微腫的俊臉艱難地撐著臭屁的表情,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而木桌對面,顏歡則截然相反,滿臉笑容,卻不乏誠懇的歉意,
“嘶,鏡哥,這都是誤會啊。你沖得太快,我沒注意是你啊!還以為是個瘋子想要襲擊我和同學,一時手快,一時手快。”
“誰是你鏡哥?!之前麟門你半夜三更當我們面擄走瞳的事我還沒和你算賬呢!小白臉!”
“…是啊,死妹控。知道的曉得櫻宮是你妹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們家的財產呢!”
一聽到對方毫不客氣的稱呼,顏歡的額頭也不由得青筋暴起,皮笑肉不笑地反諷道,
“你搞清楚,當時如果她不同意和我們走,那才是擄走,而不是你不同意就是擄走了。”
“櫻宮家的家訓就是這樣,未出閣的女子晚上就是不能離開閨房,輪得到你一個外人說三道四?”
“怎么,麟門是你家開的?我也要遵循你家的家訓?你算老幾?”
“去你的!我妹妹去麟門前那么乖巧,那么聽話,那么淑女的一個女孩!都是被你帶壞了!”
一聽到顏歡這話,櫻宮鏡眼睛都紅了,直接指著顏歡就罵道,
“不僅學會了半夜三更離家出走和男生單獨外出!連遠在海外的兄長的消息都回得有一句沒一句的…
“顏歡,都怪你!你把去麟門之前那個乖巧可愛的,小時候會追著我喊‘歐尼醬’的妹妹還給我啊!!”
整個茶屋內都暫時安靜了下來,桌子對面的顏歡和一側的櫻宮瞳愣愣地看著那氣急敗壞的櫻宮鏡…
旋即,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哥哥,你好惡心…”
“你不要和這個小白臉不說話就默契地露出一樣的表情而且還對歐尼醬說這種話啊!!!”
見妹妹也露出了這樣的表情,櫻宮鏡便痛心疾首地捂住了心口。
顯然,這一下重擊比顏歡給了他一巴掌還要疼痛萬分。
看自己兄長那副可憐的模樣,櫻宮瞳無奈地揉著眉心解釋道,
“所以啊,哥哥!我都說了好多次了,我是自愿和會長走的!而且又不是和會長一個人去,還有學生會的其他人啊!”
“放屁!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為了和他去?!”
“我你.你們真.真是的!”
一聽到兄長這么說,櫻宮瞳又羞又惱,腦子都快要炸了。
她稍稍脫離戰場,那木桌兩側的櫻發青年和黑發少年之間的劍拔弩張便愈發不可控,眼看著就沒暴起,狠狠抽對方嘴巴子了。
正如櫻宮瞳之前強調過很多次的那樣,顏歡和她的兄長是真的不對付。
從她的生日宴會那天兩人見面開始,尤其是那晚離家去看煙花,更是讓顏歡和她古板的兄長結下了梁子。
過程太復雜,反正只需要知道“櫻宮瞳不是偷偷溜走的”就足夠了。
不然,櫻宮鏡也不會用“當面擄走”這么嚴重的詞了。
而茶屋外,葉詩語、柏憶和斯潘塞三個局外人也沒閑著。
她們各捧了一個茶屋買的三笠燒,又同時探出頭,悄瞇瞇地偷窺里面的戰況。
這副場景,還蠻喜感的。
聽著聽著,稍微了解了一點內情的柏憶便禁不住恨恨地咬了一口三笠燒。
看著里面那紅著臉的櫻宮瞳,她酸溜溜地吐槽道,
“喲,看來她還有好多和顏歡的故事沒和我們講過嘛,還被擄走看煙花,甜得嘞”
葉詩語沒說話,只是從那一口不吃的三笠燒便能窺得一二她此刻的心情。
“不過櫻宮不是說他兄長很厲害嗎?怎么被顏歡一巴掌就放倒了…我看他就是個死妹控,危言聳聽。”
柏憶撇了撇嘴,吃著甜絲絲的三笠燒卻覺得像是在嚼檸檬。
可瞥了一眼一旁眨巴著澄凈藍眸、只顧著嘴里吃得正香的斯潘塞,她不由得疑道,
“真是怪了,看櫻宮和顏歡之前關系這么好,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
“嗷?”
聞言,斯潘塞不由得回過頭來,不以為然道,
“櫻宮瞳和顏歡以前關系很好我知道嗷。”
畢竟一開始她可是想要把顏歡從櫻宮瞳那搶走的來著。
直到此刻,不知怎的,越知道顏歡以前和櫻宮瞳關系很好,斯潘塞反而覺得愈發愉悅和興奮。
雖然以她笨拙的大腦到底也思考不出,那愉悅和興奮究竟是從何而來。
“哈,那你怎么…”
“所以啊,之前他們關系都這么好了,櫻宮瞳都能干那么壞的事把一切搞砸,我有什么好擔心的嗷?”
別說,還真是!
看著眼前一臉天真地說出此等話語的斯潘塞,柏憶頓覺其大智若愚。
她都忘了,櫻宮瞳現在崩盤成這樣,眼前的斯潘塞不說是罪魁禍首吧,也算是導火索了。
而且,櫻宮瞳之前都已經領先成那樣了…
顏歡和櫻宮瞳,一個會長一個副會長,不僅朝夕相處,櫻宮瞳的生日,顏歡還敢于當著她兄長的面帶走她去看煙花,又浪漫又宣誓主權。
就這樣,櫻宮瞳都沒贏,還淪落到和她們這群“后起之秀”同臺競技,自己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原本聽著聽著有些郁悶的葉詩語和柏憶,居然被斯潘塞的一句無心之言給啟發得“頓覺天地寬”,一時之間便也放心地吃瓜了…
甚至是有點“幸災樂禍”地吃瓜。
霉逝的,反正給櫻宮瞳機會她也不中用。
“那個…茶來了…”
恰是此刻,身后,去點茶的安樂領著端著熱茶的店員走了回來。
隨后,她乖巧地跪坐在了顏歡的身邊,人畜無害地看向了櫻宮鏡。
櫻宮鏡瞥了一眼安樂這除了胸大外平平無奇的土妹子,便又輕蔑地挪開了目光,繼續和顏歡針尖對麥芒。
殊不知,除他和顏歡的其余人,看著那“魔王”走進來,都不禁冒冷汗。
櫻葉柏三人是警惕,斯潘塞則是眼神復雜地看著安樂的側顏,想著先前她們告訴自己的話。
安樂也要加入學習小組…
先前她們說安樂很危險,邀請自己一起對付安樂。
斯潘塞的“豬豬感應”也告訴斯潘塞,安樂現在非常危險。
但她心里畢竟卻還是將安樂當作是朋友的,覺得對不起安樂。
她不想對付安樂,笨拙的大腦卻想不到和解的方法,現在便只能不上不下地卡在中間,暫時跟著櫻葉柏三人保證彼此的安全。
顏歡看櫻宮鏡也的確不順眼,懶得和他掰扯,便直言問道,
“行了,別扯這么多了,就問一句,你剛才想要踢我就為了之前櫻宮生日的事?”
“是又怎樣?”
“那你活該挨這一巴掌。”
“你媽!”
櫻宮鏡,顏歡覺得是櫻宮瞳三個兄長里脾氣最暴躁的一個。
這其實是在夸他,因為這也就意味著他做事很耿直,喜歡直來直往地解決問題,且就事論事,不會亂攀扯。
所以對他,顏歡才不藏情緒,要吵就吵,把問題解決了反而沒什么大事。
而櫻宮的其他兩個兄長…
顏歡只能說,一個比一個陰。
看顏歡臉上還帶著諷刺的笑,櫻宮鏡愈發不忿,咬牙切齒道,
“你還笑得出來?!都特么怪你!你知道嗎,今天早上爺爺已經開口,不讓瞳繼續留在麟門了!!”
這話一出,整個茶屋的氣氛瞬間一變。
顏歡皺起了眉頭,安樂瞥了櫻宮瞳一眼,其余幾人則面面廝覷起來。
而櫻宮瞳本人直接瞪大了眼,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
因為她明白.
身為整個櫻宮家話事人的爺爺說出這話意味著什么。
下一秒,她便驚慌失措地扶住了桌沿,焦急地詢問道,
“哥哥,你認真的嗎?!爺爺真的.”
看著櫻宮瞳那微白的小臉,櫻宮鏡于心不忍,卻還是點了點頭,
“啊,我認真的,爺爺真是這么說的。”
“.怎.怎么會?這么大的事,媽媽怎么沒和我說過?”
“媽媽昨晚先回的爸爸那,我今早離開本家的時候媽媽都還沒回來呢,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櫻宮鏡嘆了一口氣,抬眸看向顏歡,冷笑著說道,
“櫻宮家的大小姐在遠月學院當一個輔佐外院生的副會長,生日宴會當晚還被那個外院生擄走去夜不歸宿.如此違背櫻宮家的家訓,你覺得爺爺可能放任她繼續留在麟門嗎?”
聽著這話,櫻宮瞳的小臉煞白,剛要開口,顏歡卻瞇了瞇眼,開口道,
“這些事情是難以隱瞞的,我不信櫻宮的爺爺身為櫻宮家的家主在一開始不知道這些事。
“當時他默認,現在卻又改變了想法。如果他沒有老糊涂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認為
“要么,是你們家內部出了事;要么,是有人對他說了什么,改變了他的想法。”
聽到顏歡說出這話,櫻宮鏡的表情不由得一變。
而顏歡直直地看著櫻宮鏡,接著說道,
“如果家族有變,櫻宮阿姨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事,所以,只有可能是后者。
“櫻宮鏡,你大可以說得明白一點,不要拿大事在我們之間的過節上壓我,現在是要解決問題.
“我知道,無論是你們幾位兄長還是叔叔阿姨,都希望她繼續留在麟門,對吧?”
聽完顏歡的話語,不止是櫻宮鏡愣住了,櫻宮瞳都詫異地扭頭看向他。
而迎著顏歡筆直的目光,櫻宮鏡默了好久,最終才不甘地閉上了眼,
“秀智學院的學生會會長,你認識么?”
“.聽說過,但不認識。”
“露西安娜·亞當斯,鷹國一個很厲害的家族的內定繼承人。”
“有多厲害?”
聞言,櫻宮鏡瞥了一眼一旁的斯潘塞,淡淡道,
“和她家應該不分伯仲,但領域不同。”
“.然后呢?”
“昨天,她來我們家做客,原本只是拜見一下就會離開的,卻不知為什么住了下來。”
櫻宮鏡嘆了一口氣,誠懇地說道,
“單獨會談的時候我們不能入內,不知道她和我爺爺說了什么,讓爺爺改了主意,要瞳離開麟門。
“但是,你說得對,既然之前瞳能去麟門,這些事我爺爺都是默許了的。
“現在爺爺改變了主意,也許是因為讓瞳回來有利可圖,也可能是露西安娜代表家族向爺爺提出了什么交易?
“我也不清楚”
聽完,顏歡皺著眉頭,思考起了其中的關隘,但根據現有的信息卻一點想不出來。
畢竟他一個遠在麟門的南區小子,哪里懂這些高門之間的關系網。
該不會要搞什么聯姻這類的爛活吧?
但一聽到“露西安娜”的名字,櫻宮瞳那煞白的小臉就立馬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咬著牙,腦海里回蕩著那銀發少女的身影,除了惱怒外,卻又有戰栗作祟。
“那個.神經病!她是沖我來的。可能壓根沒有什么交易!她就是.沒什么目的也要帶給別人苦難的一個神經病!”
眼看著櫻宮瞳提起那個露西安娜都氣得語序不清了,櫻宮鏡思考了一下,卻搖頭道,
“你冷靜點,瞳.但我總有感覺,她不是因為你。”
“不不是因為我?”
“嗯”
櫻宮鏡點了點頭,回想起了當時第一面見她的場景,
“昨天她好像就是打算見一面爺爺就離開的,但.那個時候我剛從東京回來,和瀾哥說顏歡來了.
“她聽到顏歡的名字之后,反而來了興趣,當天不僅和爺爺聊了好久,還直接住下來了,到現在都沒走。”
也就是.
因為顏歡?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顏歡。
就連外面吃瓜的柏憶都繃不住了,直接探出了身子問道,
“等等下,櫻宮兄長,你剛才說的那個秀智學院的學生會會長.到底男的女的?”
“.名字聽不出來嗎?女的!!”
還有高手?
感受到幾位宿主可怖的目光掃來,似乎懷疑起了顏歡和那位會長之間是否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顏歡的額頭冒汗,笑容都愈發難繃了,
“我不認識她啊,一面都沒見過的。”
看顏歡一副無奈的模樣,櫻宮鏡頓了一秒,還是幫忙解釋了一句,
“嗯,而且她已經有男友了。一個叫神野菊的小男生,是輔佐她的副會長。”
“副會長?”
顏歡如此嘀咕了一句,而聞言的櫻宮鏡卻像是應激了一樣連忙對顏歡叫道,
“副會長怎么了?!人家和副會長談又不意味著你要談!你不準和我妹妹談!聽到沒有?!”
顏歡無語,一旁的柏憶和葉詩語則默默點頭,表示贊同。
還好,顏歡是個正經人,沒時間和這個妹控扯這些沒用的。
“所以,關鍵就在于,那個秀智學院的會長到底對你們爺爺說了什么.你有線索嗎?”
“莫得,我們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么,爺爺也不讓問。”
“那櫻宮阿姨去問可行嗎?”
聞言,櫻宮瞳開口道,
“沒用的,會長,只有爸爸去問還有一點可能。”
“但爸爸最近很忙,不會回本家的。”
得,看你們那家族,你爺爺只要金口一閉就不漏風唄。
顏歡想了一下,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站起身來道,
“談話談話,兩個人以上才叫談。除了你爺爺之外,不是還有另外一個人知道嗎?”
櫻宮鏡一愣,知道顏歡說的是“露西安娜”。
但看他起身打算離開,他不由得問道,
“你要干嘛?”
“去找朋友說一點事,然后去找合宿的隨行老師,你們在這稍等,我處理好就回來.咱們這個學習小組不是本來就要去你們家做客嗎,不妨早點登門算了。”
走到門口穿上了鞋,顏歡拿出了手機,打開了和童瀅瀅的聊天框,順帶開口道,
“而且,你說那個露西安娜和你爺爺談完了也不離開?”
“嗯哼。”
說罷,顏歡回過頭來看向櫻宮鏡,反問道,
“你不覺得她這就像是等我們上門去找她一樣嗎?”
聞言,櫻宮鏡不由得一怔。
但此刻,顏歡已經穿上了鞋,朝著遠處他們下車的停車場而去了,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廝覷。
櫻宮鏡看著顏歡離開的身影,輕哼了一聲。
扭過頭來看向妹妹這邊,剛要說什么,卻看她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嘆了一口氣。
看妹妹這副模樣,櫻宮鏡不由得心疼起來,便寬慰道,
“別怕.實在不行,咱們就去找爸爸。有爸爸和我們幫忙,說什么也不會讓你回來的.”
櫻宮瞳抬起眸來,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
“嗯,我知道的,我也會努力的不過,我只是有點遺憾”
“遺憾什么?”
“本來說好了,要去完神戶看完海再回家的。現在.看不到了。”
聽到這話,櫻宮鏡不解,還在那說什么“麟門不是也有海么”、“下次可以再看”這種話。
只有一旁一直裝作空氣默默傾聽的安樂,在聽到這話后瞥了櫻宮瞳一眼。
看著櫻宮瞳那失落的遺憾,安樂張了張嘴,良久都沒挪開眸子。
京都右京區,嵯峨野嵐山。
櫻宮宅,本家。
偌大的宅院一角,五官立體颯爽、一頭銀發的少女穿著和服,坐在一間房屋的屋檐上。
她的坐姿隨意,一點沒有大和撫子般的淑女與溫柔,反而恣意妄為,好像這是她家而不是櫻宮家一樣。
“呼”
遠處青翠蜿蜒的山脈中,狂風捎來訊息。
迎著那狂風,少女鬢角的銀發便宛如風鈴一般抖動起來,提醒著來信。
寬松的和服被風吹得緊貼她凹凸有致的身形,但少女本人卻巋然不動。
“真是,風雨欲來啊.”
那少女看著漫山遍野的狂風,嘴角卻一點點獰笑起來。
“會長!會長!你人在哪呢?!”
直到下一秒,屋檐下方的木制走廊處,隱約傳來了一位小男孩清脆的呼喊聲,她臉上的笑容才漸收。
她扶著屋檐的磚瓦,踩著白襪一點點向下滑動。
旋即,惡作劇一樣地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那左右張望、呼喚著自己的黑發少年。
隨后,從兜里掏了一個包裝完好的小氣球,輕輕丟向了他的后腦勺。
“啪”
“哎呦!”
砸中了。
那少年捂著自己的頭疑惑地想要知道砸中自己的東西是什么,便低頭一看。
這一看,卻看得他的臉色微紅起來,連忙回過頭來,看向坐在上方大笑起來的少女,
“哈哈哈哈,你這個笨蛋.人家被砸了都是下意識地回頭看是誰砸自己,只有你,是低頭看是什么東西砸的你哈哈哈.”
“會長!!”
看露西安娜還在戲弄自己,神野菊愈發氣惱。
露西安娜也沒笑太久,旋即只是托著腮,笑著問道,
“所以呢,找我干什么?”
“哦哦,對了!是櫻宮家的那個大少爺想要我轉告會長,說是.”
神野菊害羞地把那包裝好的小氣球撿起來,生怕其他人看見。
同時,他抬頭看向露西安娜,高興地說道,
“說是,今晚,遠月學院的學生會會長顏歡就會帶著包括櫻宮瞳、阿蕊婭·斯潘塞在內的學習小組來這里做客了!”
“哦?是么,終于來了啊.”
一聽到這話,露西安娜這才輕盈地一躍而下,落在了木制走廊旁的草地上。
緊接著,她才回過頭來,對著神野菊勾了勾手,示意他把東西還給自己,
“之后,這里可就有樂子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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