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形態 第二千四百零二章 血光之災
莊青翟等人數十年都沒研究明白,張學舟也沒指望自己在短短時間的接觸中弄明白。
他翻查莊青翟諸多法寶布只是確定是否能滿足鎮元神君的需求。
“勉勉強強,或許也能行?”
撇開莊家的傳承物不提,張學舟覺得莊青翟提供的這些法寶布很好,又沒好到頂級的地步。
他一時難知鎮元神君是否能與李少君聯手。
但只要尋思到鎮元神君在陣法物品上的不挑食,張學舟覺得事情多少能試試。
“我去北地走走!”
搞清楚了情況,張學舟也決定啟程進行初步接觸。
鎮元神君可以等待上門,李少君則是實打實要去北地邀約。
他和容添丁說上一聲,示意對方對莊青翟提供的這些物件稍加照顧,免得產生了遺失。
“不用我跟過去嗎?”容添丁快速問道。
“如果沒什么意外,我明天就回來了”張學舟笑道。
“這么快?”
容添丁張了張嘴。
他尋思著自己去泰山時趕路數天,又尋思著張學舟一個來回只需要兩天,只覺彼此在飛縱上的水準差異依舊巨大。
但張學舟提及的時間又讓容添丁心中有些許興奮,只覺隨著自己不斷努力,彼此間的差距在慢慢靠近。
若事情并不那么緊急,張學舟顯然也有可能帶著他飛一飛。
“我不求神通境,只要能讓神魂和肉身化成一體,從而踏入化體境,我飛縱實力應該能增進三成,那時與表弟的差距應該會再次縮減,跟著跑一跑的難度就沒那么高了!”
容添丁心中念念。
修行所需的丹藥價值不菲,又缺乏流通性,導致修行向上或需要依附宗門,又或只能當官依靠朝廷,要么就是祖上就是修行的家族才能得以正常修行。
作為容家第一代修士,容添丁幾乎是靠著張學舟才有今天的修為,也極為緊密捆綁在一起。
修行看似枯燥,又有可能遭遇各種風險,但修行能帶來不斷增長的掌控力量,也讓人沉迷在修行中不可自拔。
張學舟離了張宅,容添丁坐于書房中許久,直到容麗扯了嗓子在那兒呼,容添丁才一臉頭疼退出了境界術打磨。
“你瞅瞅你的樣子,這么大的人整天就知道窩在家里,你是能孵蛋下崽還是在創作絕世畫作,賈致遠還知道看人面相掙錢,也算是老了后迷途知返,你說你都在干什么……”
哪怕是年歲不斷增長又變老,容麗的性子還是一如既往潑辣,吃飯時免不了又將容添丁訓斥一頓。
容添丁也懶得回應,這充其量是容麗眼瞅著張學舟找了媳婦,純粹看他不順眼找茬而已。
“添丁和舟子在干大事,你一個婦人不要亂說!”
賈致遠硬氣幫襯了一句,但隨后就被容麗提了起來。
眼見容麗的手幾乎要拍到臉上,賈致遠的嘴快速閉了回去。
“丁子就指望撿舟子的剩飯吃,舟子身體有病,當下連官都丟了,哪有那么多剩飯給丁子”容麗罵道:“你們整天都這么想,我都沒臉和妹妹湊一堆吃飯了!”
“哎!”
賈致遠嗯哼了一聲,容添丁則是抬頭看了一眼容麗。
“你爹現在每天都能掙兩三百個半兩錢,你也趕緊去跟賈致遠出攤,至少以后也能謀生”容麗道。
“一天兩三百,十天就是兩三千,一年好幾萬,這個生意不需要本錢,比咱們賣豬劃算”賈致遠低聲道。
“嗯!”
容添丁點點頭。
他不需要計算,就知道出攤相命十五年左右可以掙到百萬錢,而后能去司蘭坊買個姑娘。
但這實際上是一個并不靠譜的計劃,長安城沒那么多需要相命的人,他也沒可能花十五年時間掙錢來娶一個女子成親。
而容添丁作為修士謀財并不算太困難,但凡他心中向惡劫財,他可以擁有不菲的財富。
但跟著張學舟的時間長久,容添丁在學了本事時也學了品德。
他可以取巧,但容添丁從不豪奪。
日常敷衍著父母時,容添丁眼睛微微一動,又看向了賈致遠。
“你今天是不是給一個寬鼻梁厚嘴唇的人相個面?”容添丁道。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相了這個人?”賈致遠奇道。
“哦,他帶著四個拿棍棒的人沿街找過來了!”
容添丁指了指屋外,又比劃了一下手指,眾人已經聽到另一邊敲門和粗暴詢問的聲音了。
“咋的,他明明就長了一副血光之災的臉,這還說不得不成”賈致遠不服氣道。
“你嘴上是長了刀還是咋回事,你相面就不知道挑點好話說”容麗罵道:“你說兩句好話人家就給錢!”
“你以為相面光說好話就行么”賈致遠道:“若只要說好話就能相面,你出攤一天怎么就只掙了三十七個半兩錢!”
“你可閉嘴吧!”
容麗不爽抽了賈致遠一巴掌,不免迅速抓了一根棍棒,又對容添丁比劃了一下手,示意容添丁在打架的時候幫忙喊人。
“姓假的,你開門啊,我知道你住這兒!”
門外粗暴的聲音傳來,容麗身體一躍,而后快速奔向了宅門。
“假相道,你趕緊開門,你說老子今天有血光災變的面,我怎么就等不來?”
大約是確定了賈致遠就住在這個宅子中,敲門的聲音愈響。
還不等容添丁扯嗓子喊,旁邊張家莊眾鄰不少人已經搭起梯子在各自圍墻上探頭查看情況。
“還沒見這么求血光之災的!”
容添丁瞅了瞅四周,只覺這幾個家伙算是羔羊入虎穴,但凡守禮還好,一旦動了棍棒就免不了挨打,極可能會結結實實遭遇一趟血光之災。
“我二舅姥爺是京兆尹府的人,你招搖撞騙到我王東海腦袋上,今兒個不賠一筆就只能去監牢里蹲一蹲了!”
等到粗暴敲門的王東海自報家門,又提及身后拿棍棒的四人是京兆尹府的衙役,門后同樣拿了棍棒的容麗不免大急。
民不與官斗,他們哪能和京兆尹府衙役互毆。
往常也就罷了,張學舟的高官身份足以削減這些小麻煩,哪怕互毆一通也能將人撈出來,但張學舟如今被彈劾罷官,他們再惹事只怕是會讓張學舟日子更不好過。
容麗一時左右為難,只覺手中的棍棒沒半分用,罵賈致遠更不會有用處。
她左右為難時,只聽門外的王東海傳來一聲慘叫。
“這種事情太簡單了!”
依舊端著飯碗的容添丁低語了一聲。
相面相別的也就罷了,相血光之災這一條實現起來太容易了。
他只是稍微引動守門的陰物作祟,門外拿棍子重重敲門的衙役收棍時一棍便撞在了王東海鼻梁上,頓時撞了個鼻血直冒,也讓王東海整個人都被砸懵了。
“假相師在里面嗎?”
隔了好一會兒,王東海再次求見時完全換了口氣。
“我這種面相還能不能再相一相,我愿意再出錢啊?”
假本事就打假,真本事無疑讓人心懼。
王東海本欲搞點錢花花,沒想到自己碰上了真本事的相師。
這讓他氣焰一下就收了回去,甚至開始擔心自己是否還有其他血光之災,又取了荷包里的錢求相。
“這種客戶群體似乎能縮短掙錢的年限!”
容添丁尋思著較之東市和西市窮人們高一籌的客戶群體,又尋思著難于復刻張學舟的客戶群體,他不免也迅速給自己定位,又解決容麗糾纏的麻煩事。
而在北地的道觀中,張學舟再次見到了李少君。
他邀約李少君的方式與賈致遠、容添丁等人處理事情的方式沒有任何區別。
“老李,你大禍臨頭,一看就有血光之災啊!”
只是剛剛見到李少君,張學舟就口吐蓮花開始了恐嚇。
第五形態 第二千四百零二章 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