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龍 第170章 龍象般若功
果然,僅僅過了半個月,便陸陸續續有各處明教殘余來投。
其中不乏壇主之類的地方執事高層,去年大宋官軍清剿之時,這些人見勢不好躲了性命,眼下卻開始蠢蠢欲動。
這些人武功未必多高,但對教義極其熟絡,以光明之義極能蠱惑人心,在民間擅長蒙誘百姓,論起真正危害,即便是法王散人都不能夠與之相比。
除了這些人外,竟然還有一些江湖匪類綠林賊寇,也過來歸附,無非是早被朝廷下了海捕公文,通緝在案的罪徒,想加入明教對抗朝堂,干些大事,撈些好處。
但凡來的,全部捉拿關押,尤其那些明教的漏網之魚,抓獲后審問,叫其招供當地還有多少教徒隱藏,列出名單,一并發去其所來之處的府州衙門,進行查找然后擒捉。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漸漸已至春深時候,羽山中風光大好,光明頂上欣欣向榮。
各地此刻都抓捕得差不多,山上也再沒什么人過來,看著這次事情將要結束,趙倜下令開山珍野味宴,在光明大殿排筵慶祝。
山珍皆是這羽山內的茸菇芝蘑等物,野味則是下面人花費幾天工夫打的飛禽走獸。
光明殿里足足擺了兩百來張桌案,分配左右兩側,除了周侗白戰人等,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也都在其中。
趙倜端坐最上方,中午時分,宣布開席。
待得剛剛飲用沒多久,忽然山下巡邏軍兵進殿稟報事情。
這些軍兵都穿著明教教徒服飾,胸前一抹白色火焰猶為顯眼。
趙倜放下酒杯詢問,軍兵行禮道:“教主,山下來了一女三男,行跡可疑,遠遠的觀察山上良久,盤桓不去,最后女子過來詢問我等殷散人可在山頂。”
“哦?”趙倜瞅了眼旁邊坐著的殷木長,道:“這一女三男何等樣貌?”
軍兵道:“男子穿著古怪,不似中原裝束,相貌也有迥異,倒似……胡人一般,女子身著紫色衫裙,紗巾蒙面,瞧不見具體模樣。”
趙倜聞言不禁微微一笑,紫衣女子,又蒙面容,在山下詢問殷木長,莫非是霍玲瓏回來了嗎?
他看向韋寒沉,韋寒沉道:“教主,十有八九是那叛逆霍玲瓏從波斯回返了。”
趙倜點頭道:“三男又該是何人?”
韋寒沉思索道:“大抵是波斯總教的圣火使者,當初霍玲瓏初到中原明教任法王時,就是圣火使一路護送而來,攜帶總教那邊文經信物。”
趙倜道:“我之前看霍玲瓏武功很高,你不及她,這圣火使難道還要高過霍玲瓏嗎?
韋寒沉搖頭:“當初自然是高過的,但霍玲瓏在中原明教二十年潛心修習武功,屬下覺得此刻未必便比圣火使弱。”
趙倜想了想:“這圣火使用什么武功?”
韋寒沉道:“當初曾在教內演示過一番,也曾與人切磋,乃為波斯一些秘傳功法,還有圣火令武功。”
趙倜道:“圣火令武功?”
韋寒沉道:“他們的武器乃是圣火令牌,其上刻有武學,乃是山中老人霍山所創,以此令命名。”
趙倜微微回憶,明教的圣火令上確實有武學存在,令牌共十二枚,其中六枚刻著武功,另外六枚刻的是明教教規,為霍山所鑄,波斯明教教徒據圣火令上所刻文字修煉,使教中很多人武功大進。
霍山創造的乃是圣火令武學,并非乾坤大挪移,他不是乾坤大挪移的始創之人。
乾坤大挪移是波斯早年一位未知名的高手所創,但這位高手也只練到第六層,第七層是其靠想象推演而出,自己都未練成。
趙倜點頭:“既然紫海龍王攜圣火使者到來,中原明教理當迎接,殷散人……”
殷木長已經聽到兩人對話,此刻感覺頭皮發麻,知道趙倜想拿霍玲瓏,但既已投靠,無可奈何,起身道:“教主。”
趙倜道:“殷散人去迎一下霍龍王吧。”
殷木長道:“是,屬下現在就下山去接霍龍王。”
趙倜又看向陽云沖:“陽旗使也一起前往,故人多點,霍龍王見了心中高興,務必將霍龍王請到山上來。”
陽云沖也起身稱是,兩人心中明白,派去熟人,是叫霍玲瓏放下警惕,能安心跟隨上到光明頂。
此刻山下綠樹蔭底,霍玲瓏正望向巡山教徒,若有所思。
她是去年得到明教覆滅消息后,才轉回波斯總教的。
到波斯總教將事情稟報,波斯總教經過一番思量,在春初之時派了三名圣火使與她同來中原,打算重新建立明教。
但等她到達中原之后,卻聽說明教似乎依舊存在,便四處尋找明教教徒留下的暗號信息之類,得知原來竟有法王散人未死,已經在大光明頂復建了中原總壇。
霍玲瓏心中疑惑重重,不知道究竟是哪個法王散人還在,更加納悶的是誰當了明教教主。
然后她便帶著圣火令隱雷、流風,冷月三使,匆匆來至羽山,想探聽一下情況,到底是不是真的舊日之人重新建設教場。
她在山下觀察良久,看巡山教徒穿著打扮與以往并無不同,口中也念經文,臉上也帶虔誠,似乎并無什么不妥,這才現身詢問殷木長可在山上。
她知道當時殷木長被太叔定乾派出做事,心內琢磨可能躲過官兵圍殺,一問之下果然在此,便叫教徒上山傳遞消息。
這時就看蜿蜒山路上匆匆下來兩人,其中一個白眉如雪,行走似風,年歲不小,另外一個則是名二十多歲的青年,步伐矯健,身形有力。
兩人她全認得,一個正是殷木長,另外一個則是五行旗銳金旗的副旗使陽云沖。
她身后三名圣火令使此刻用波斯話低語詢問,霍玲瓏微微點頭。
殷木長行至近前,大聲道:“原來真是龍王歸來,我聽教徒稟報心中便有猜測,果然如此。”
霍玲瓏戴著面紗,瞧不見表情,她冷冷道:“散人,這光明頂怎么回事?中原明教不是被宋庭給攻滅了嗎?何時又立起總壇?”
殷木長搖頭道:“自去年猿王豹王反叛偷襲教主,被官軍撿了個便宜后,中原明教各地起軍皆敗,不少都潛藏起來,年后方才聯絡,我與蝠王等人商議不短時間,決定回來光明頂重建明教。”
“白衣蝠王?”霍玲瓏皺了皺眉:“他還沒死嗎?”
殷木長苦笑道:“龍王,我聽蝠王說過你二人之前打斗事情,并無私怨,都乃為明教,實在不算什么。”
霍玲瓏哼了一聲:“話雖如此,但他為何不下山接我?”
殷木長搖頭道:“還不是上回被龍王你打怕了,不敢見你,怕你看到他生氣,直接大打出手。”
霍玲瓏淡淡道:“還算有些自知之明,上回他居然敢算計于我,真是膽大包天!”
殷木長陪笑道:“龍王還請上山吧,此刻光明殿內正開筵席,所有人都在,喝酒商議事情。”
霍玲瓏沉吟道:“如今哪個做教主?為何沒有派人知會總教那邊?”
殷木長道:“新教主龍王倒也認得,不過還容老朽賣個關子,龍王上山后一見便知。”
霍玲瓏冷哼一聲:“是左使嗎?新教主可并非有圣光令就能接任,還須會乾坤大挪移。”
殷木長點頭笑道:“教主確實學得了乾坤大挪移,而且已經練至了第四層。”
霍玲瓏瞅他一眼:“我卻要看看,哪個學得了這門神功,居然還練到了第四層之高。”
殷木長聞言,急忙伸臂道:“還請龍王上山。”
霍玲瓏背著雙手,對身后三名圣火使用波斯語說了幾句,然后朝山上走去。
到了山頂,只看變化不小,殷木長解釋道:“去年官軍偷襲,破壞許多,都是重新修整過的。”
霍玲瓏道:“明尊尚在入定,須得二十六年后方能攜光明普照大地,那時方好起事,可教中無人聽我勸說,爭權奪利,著急舉事,否則固守此處,又怎會被官兵輕易擊破?”
殷木長聞言點頭:“卻是龍王真知灼見,中原明教疏忽大意了。”
這時走到了殿前,霍玲瓏抬頭看去,只見一方嶄新的描金扁額懸于上方,書寫了大光明殿四字。
她端詳幾息,想想了,邁步走入進去。
此刻殿內所有人都放下手中杯筷,一起張望過來。
霍玲瓏面紗之后露出驚訝,沒想到里面竟然這么多人,可左右瞧看,實在是沒有幾名認得,但這些人卻又不似普通教徒,個個自有一番氣勢,江湖氣息濃重,也不知這新教從哪里招收而來。
她看這些人目光似有些不善,心中未免便是一跳,朝著最前方那教主所在位置望去,不由愣了愣:“是你?”
趙倜坐在椅上微微一笑:“龍王歸來,可喜可賀,蝠王,還不趕快給龍王安排位置坐下,與眾人同樂。”
韋寒沉這時站起,皮笑肉不笑看著霍玲瓏道:“龍王還請上座,以龍王身份應該排在頭里,坐于我之前才好。”
霍玲瓏眼珠轉轉,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不知當時在杭州西湖畔黃妃塔與自己打斗的少年,怎么就成了新一任中原明教教主。
這時后面三名圣火使者發現她有些不對勁,開口詢問,霍玲瓏搖了搖頭,用波斯語道:“無妨,待我問問。”
趙倜在上方見狀道:“這三位是總教使者吧,因何躲在龍王身后,不過來見禮?”
霍玲瓏聞言頓時火起,波斯總教使者身份尊貴,向來過往中原都被尊貴客,不說和中原教主平起平坐,可也從未有見禮一說。
她淡淡道:“我記得你,武功不錯,但你原非明教中人,因何竟做了教主?”
她話音落下,王承宗在一旁喝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和教主這般說話,還不趕快賠罪,祈求教主寬恕原諒!”
霍玲瓏聞言擰了擰眉:“你又是哪個,敢與我這般大呼小叫?”
王承宗冷笑道:“我乃明教四大法王之一,動海蛟王是也!”
“你是動海蛟王?”霍玲瓏聞聽便是明白,對方必然頂替了自家法王的位置。
“怎么,你這胡女不服嗎?莫非此番回來還想奪我法王之位?”王承宗道。
“法王還有何人?”霍玲瓏面紗之下臉色陰沉似水,目光往前掃去。
韋寒沉道:“叫龍王見笑,在下依然是白衣蝙王。”
鳩摩智雙掌合什,容色頗苦:“吾乃金鼻象王。”
周侗淡淡道:“我是撼山虎王!”
“好好好……”霍玲瓏冷哼:“那左右二使在哪里?”
童貫在趙倜身后訕笑道:“左使在此!”
阿朱抱著水晶壺,弱弱地道:“我是右使。”
“你們……”霍玲瓏此刻有些怒火攻心,這些人看著個個對自己不善,分明都沒把自己放在心上,沒把總教來人當做一回事,還算是明教嗎?
趙倜這時笑道:“龍王,見本座麾下如何?可不比之前的明教更加兵強馬壯?”
“你們,你們算什么明教!”霍玲瓏怒道:“沒有波斯總教同意,中原明教不得擅立教主人等!”
趙倜臉色一沉:“龍王,此話便不對了,本座持有教主信物,又會乾坤大挪移,你敢說本座不是教主!”
“你,你得到波斯總教認可了嗎?你稱為教主,總教可知一點分毫?”霍玲瓏惱火道。
“哼……”趙倜看他一眼,冷哼道:“波斯總教?波斯總教算什么東西?從今往后,天下只有一個明教,那就是中原明教,什么波斯總教……只怕早便勢微,自身難保了吧!”
“你……”霍玲瓏聞言神色大變,波斯總教確實現在情況不太好,被其它教派圍攻打壓,境況早就不如全勝時期。
“你敢辱沒總教!”
“若非波斯太遠……”趙倜微微一哂:“本座倒覺得波斯總教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這時兩側眾人看著霍玲瓏和那三名圣火令使,都搖頭晃腦,笑了起來。
霍玲瓏臉色鐵青,那三名圣火令使者也知不對,剛要有所動作,就聽得“砰砰砰”連續響動,大殿的門窗竟然全部關閉起來。
趙倜看著霍玲瓏:“龍王,臣服于本座,還給你法王位置,寬恕你剛才不敬之罪。”
霍玲瓏神情大變,火燒頂門,暴怒道:“你這是假明教,是偽教,是褻瀆明尊,我要以教中大規罰處你這異端!”
她說著,身體如同一條暴龍,勁氣崩發,“呼呼”做響,直向趙倜沖去。
后面三名圣火令使也跟著朝前沖來,雖然他們聽不懂霍玲瓏和趙倜話語,但卻已經看出眼前情形極為不對,關門關窗,這是要對付他們的征兆。
霍玲瓏魯莽暴躁,沒有和他們開口提醒,不過既然霍玲瓏奔向上方之人,那么肯定乃是首領,此刻殿中人多,想安然逃脫,只能抓住此人威脅。
趙倜坐在案后露出一抹笑容:“龍王要做無謂的掙扎嗎?”
霍玲瓏心中惱怒至極,哪肯答話,腳下加快,可距離趙倜還有一段距離之時,鳩摩智斜刺里沖了出來:“龍王,叫貧僧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金鼻象王?”霍玲瓏吼道:“你有何本領居然敢稱象王?給我去死!”
鳩摩智聞言不樂,他才不想叫什么象王,雖然象在佛宗之中乃是大力雄偉與智慧之意,可金鼻是什么玩意?哪只象會長只金色的鼻子!
霍玲瓏一掌拍來,隱隱挾帶雷鳴之音,鳩摩智道:“來得好!”
他這時武功自去年又有精進,原是心境變化,一破一現,一滅一生,無論內力還是各種功法,都非往昔可比。
他看霍玲瓏仗力硬沖,便也一掌迎上,“轟隆”聲暴響,兩人衣袂翻飛,各自氣血翻騰,霍玲瓏面紗之下神情頓時極為難看。
她本以為對方不過草臺班子而已,韋寒沉武功不及她,居然還能繼續做法王,應該除了趙倜之外再沒什么高手,都是江湖三流角色,可這一掌卻叫她大吃一驚。
鳩摩智這時一字一句道:“竟是龍象般若功,龍王從哪里學來的金剛宗護法神功?”
龍象般若功是吐蕃密教金剛宗的至高無上護法神功,共分十三層,據說此功每練成一層都可獲得龍象之力加持,掌力強悍,兇勁無。
但此功講究循序漸進,毫無修行門檻,縱是下愚之人亦可修成,但修煉起來極為耗費時間,越往后越難。
以普通常見的學武天資而論,從第五層往后,每練深一層往往需要至少三十年以上苦功,而且層層疊加翻倍,想要全部練成,理論上需要千多載方能達至最高境。
就在前些年,金剛宗有一位高僧天資驚人,將這龍象般若功練到了第九層,然后收勢不住,繼續勇猛精進,待練到第十層時,心魔驟起,無法自制,狂舞七日七夜,自終絕脈而死。
所以此功前十層可以明確,后面三層境界,至少眼下等于推演猜想。
鳩摩智身為吐蕃護國法師,大雪山大輪寺明王,自然認得此功,不過他大雪山的宗派和金剛宗并非和諧,所以他不會此功,只是識得。
“賊和尚,要你管!”霍玲瓏此刻已經暴躁無比,兩掌朝鳩摩智打出,雷聲轟轟作響,然后借勢就想沖去趙倜前方。
趙倜饒有興致看著霍玲瓏,波斯總教什么的其實不重要,他一直想擒捉霍玲瓏是為了這龍象般若功。
此功威猛無比,陽剛至極,從第二層開始,每升一層掌力翻倍,真不知練至極致會有什么樣的威力。
“異端,納命來!”霍玲瓏大吼出口便想前撲,但鳩摩智一記火焰刀劈過,硬生生再次阻住了她的腳步。
后面三名圣火令使也被韋寒沉、周侗、王承宗攔住,但這三人武功怪異無比,尤其聯手之下,極難攻破,韋寒沉這時道:“諸位還等什么,又非切磋比試,都上來抓住再說!”
他話音落下,那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主紛紛怪叫撲上,只是眨眼間就將這三名圣火令使籠罩其中。
那邊霍玲瓏根本戰鳩摩智不下,她雖然練得龍象般若功至第九層巔峰,但總是并非第十層,后世也就只有金輪法王一個才練到第十層,能夠和五絕等人抗衡。
鳩摩智這時神威大展,火焰刀與拈花等指法紛紛使用,一時間叫霍玲瓏寸步難進。
霍玲瓏這時處在龍象第九層巔峰,實際內力其實已經超過了第九層,只是跨不過十層的門檻,而且她并非獨練此功,還有霍山的獨門功法加持,并非只是第九層龍象的功力,可就這般卻還是攻不破鳩摩智攔截之力。
她此刻心中怒火燃燒,暴跳如雷,發出聲聲大吼,正想拼著受傷硬捱鳩摩智一記,也要沖去抓住趙倜,可就在這時,后面人潮涌來,黑壓壓一片,各種勁氣紛飛,都朝著她打去,瞬間便將她淹沒……
片刻之后,趙倜看著地上三名渾身是傷的圣火令使,再瞧瞧呼呼喘著粗氣,身上血跡斑斑,被鐵鏈鎖住的霍玲瓏,微微一笑。
霍玲瓏聲嘶力竭大叫:“異端,你偽冒明教,褻瀆光明,明尊必將降下懲罰,你罪大惡極,你……”
“明尊?”趙倜搖了搖頭打斷她:“本座讀明經,悟教義,坐鎮大光明頂,身為中原明教之主,龍王,你才是褻瀆光明的那個啊。”
“你,你……”霍玲瓏目呲欲裂。
“何況龍王不是說了,明尊入定,尚未醒來,那還降什么懲罰?你又做何春秋大夢呢。”趙倜淡淡道:“來人,都帶下去。”
“異端,你趕快放開我,你可敢與我公平一戰,你,你敢不敢……”霍玲瓏氣不可遏,被一眾人等推推搡搡,朝后面押走。
接著殿內收拾干凈,各人重新落座,筵席繼續。
夜幕降臨,酒宴散去,童貫等人前方帶路,趙倜去往光明頂后的牢房。
只看霍玲瓏四個被綁在大柱之上,望見趙倜,霍玲瓏目光怒火閃爍。
趙倜淡淡道:“將龍王面紗撤下。”
“異端,你敢!”霍玲瓏大叫:“你放開我,我要與你決一死戰。”
童貫嘴角抽了抽,心說好暴躁的脾氣,他上前扯掉霍玲瓏面紗,露出一張尋常面容,不算好看也不難看,約莫三十多歲年紀,只是此刻臉色漲紅,顯得憤怒無比。
趙倜瞅了片刻,笑道:“龍王,將龍象般若功法說給本座,本座或許可以饒你不死。”
大宋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龍 第170章 龍象般若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