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旗鼓相當的對手

當哨子吹響的那一剎那，特洛伊·瑞安便猛地向上沖起，他提速很快，魁地奇職業比賽的隊伍所用的自然都是最好的掃帚，不可能像哈利在霍格沃茨時一樣，四個院隊里只有他一個人騎著速度最快也最新的掃帚。

也就是說，此刻在天空中穿行的是十四把光輪2000，相同的掃帚也讓每個人的速度都站在了同一條水平線上，至少無法讓哈利依靠單純的速度去進行壓制——實際上這也是那些球迷們不看好哈利的地方所在。

畢竟只要離開了學校牽扯到職業，那么一切就都不同了。

“……特洛伊·瑞安搶到了鬼飛球！但那真的是搶球嗎？！他是直接用身體撞過去的，讓我們看看裁判怎么說？——好吧，這是一個合理沖撞”魯爾快速的解說著場中的情形，“等等，這是一個傳球？！”

確實是一個傳球，瑞安在裁判拋起鬼飛球的那一瞬間就沖了上去，但與平常不同，他的目標根本就不是搶到這個球，而是不要讓巴利卡斯蝙蝠隊的追球手碰到球。

一個合理的沖撞逼開了同樣沖向鬼飛球的對手，瑞安將球猛的擲向下方，那里早有人在等待——是哈利！

接過球的哈利直接向下俯沖了起來，他俯沖的角度之大甚至讓所有人驚呼，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變成了貼著草皮飛行的狀態，光輪2000的尾梢將生長茂盛的草葉壓彎，巴利卡斯蝙蝠隊的兩名追球手德克蘭·弗林以及瑪萊特·加拉格爾已經追了上來。

到底不是霍格沃茨院隊里的那些學生，這些職業選手很難被甩脫，特別是雙方的掃帚性能都一樣的情況下。

但哈利所處的高度非常微妙，近地空的飛行杜絕了巴利卡斯蝙蝠隊的兩名追球手從下方搶過他的球，而一左一右嘛——哈利正在翻滾，他就像一個陀螺一樣翻滾著，除非弗林與加拉格爾打算一開場就犯規，否則根本沒法將球搶下來。

而一開始就對著一個十二歲的男孩犯規……弗林和加拉格爾還真做不出這種事來，就算真做了估計也會被球迷們喝倒彩。

不值得……至少目前不值得。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以光輪2000的速度，這一切都發生在僅僅幾個呼吸之間，哈利猛地拉起掃帚柄開始升高——升高——摜球！

巴利卡斯蝙蝠隊的擊球手只來得及舉起球棒，鬼飛球就已經擦著守門員麥基恩的耳朵撞進了右側圓環。

“肯梅爾紅隼隊10比0！！”盧多的聲音幾乎快被雷動的跺腳聲給淹沒，“十二歲的波特選手完成了他的第一個進球，他的胳膊簡直充滿了力量！！”

不止是盧多·巴格曼發現了這一點，巴利卡斯蝙蝠隊的幾個人也第一時間察覺了哈利力量的奇特之處——他擲出去的球實在是太快了，根本不像是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所應該具有的力量。

簡直像個成年人似的。

由巴利卡斯蝙蝠隊的守門員利亞姆·麥基恩開球，比賽繼續進行，飛天掃帚劃過天空的嗖嗖聲刺激著觀眾們的心，而鬼飛球則在這種極速中被快速的搶奪著，不時引起一片低呼聲。

哈利正在被夾擊，巴利卡斯蝙蝠隊的三名追球手將正抱著球的他夾在了中央，迫使他不得不單手將球更靠近自己的腹部才能躲開弗林伸過來的手。

“小心！哈利！”肯梅爾紅隼隊的擊球手奎格利·凱利大聲呼喊著，“兩顆游走球！！”

哈利只來得及回頭瞥視了一眼，便看到有兩顆游走球正向著自己呼嘯而來，彼此間還頗為兇惡的撞擊著，火星四射。

毫無疑問，這就是巴利卡斯蝙蝠隊蝙蝠隊的戰術，三名追球手將哈利夾在中間讓他無法自由移動，只等著兩名擊球手則負責將游走球抽打過來——先前搶奪鬼飛球的動作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相比起單純搶球，他們更想直接將哈利送下場！！

“非常的兇惡！！蝙蝠露出了它的獠牙！！波特選手要小心了！！”盧多激動到直接從解說臺上站了起來大吼著，“天啊！快看！波特選手敏捷的簡直像是個猴子！！躲過了！兩顆游走球什么都沒有傷到！！”

在即將被兩顆游走球打中的前一刻，哈利不得不放棄手中的鬼飛球而選擇躲避——就算是他的肉體，現在硬吃兩顆高速飛行的鐵球也是會受重傷的。

兩只手抓緊了掃帚柄，哈利一個倒懸吊在了飛天掃帚上，而那兩顆游走球則穿過他的身體剛才所在的位置彼此敲擊著沖向了前方，而肯梅爾紅隼隊的擊球手凱特·麥卡錫也到位了，他用力的揮動球棒將其中一個游走球抽向了對手的找球手莫蘭·奧康納，想要替哈利解圍。

不過說實話這個時候解圍已經有些遲了，當哈利為了躲避游走球而不得不松開鬼飛球的時候，巴利卡斯蝙蝠隊的幾個找球手就已經調轉掃帚沖向了鬼飛球，而哈利則雙臂發力將自己重新甩回了掃帚上。

“聰明的選擇，小子”巴利卡斯蝙蝠隊的擊球手康諾利·伯恩一只手扛著球棒，另一只手抹了抹鼻子后沖著哈利冷笑道：“否則你現在就該躺在草地上哭了——霍格沃茨寶寶就該回家喝奶，哈哈！”

看了這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眼，哈利沒有爭辯什么，只是撥動掃帚再一次沖向了游走球。

“嘁，這么沉穩？”看到哈利連句狠話都沒對自己放一下，康諾利·伯恩不由得咧了咧嘴，隨后也啟動掃帚沖向了戰場。

只不過是一次粗糙的挑釁罷了，想要依靠這種程度的挑釁就讓哈利失去理智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身經百戰見得多了——把康諾利·伯恩換成一匹騎著掃帚的半人馬說剛才那句話還差不多。

否則根本不夠勁。

巴利卡斯蝙蝠隊的風格非常的兇猛，進行暴風雨般不停息的猛烈壓制就是他們的作戰風格，只要抓住空隙，即使犯規也在所不惜。

哈利覺得這支隊伍多少有點像高配版的斯萊特林院隊，他們高配就高配在即使他們違規，也不會讓觀眾們覺得卑鄙或者心生反感，這極大程度的維護了這支球隊的形象，甚至很多球迷還就喜歡巴利卡斯蝙蝠隊這種霸道的打法，并希望他們再接再厲。

而這恰恰是斯萊特林院隊所不具備的要素，他們只會讓其他三個學院感到惡心，卻始終學不會什么叫做正當犯規——這個詞還是魁地奇這項運動所特有的名詞，一場比賽下來如果沒有犯規和流血巫師們反而會覺得不夠味不夠正宗。

呃，哈利覺得非常神奇。

嗶——！！

“裁判吹哨了！這是犯規！！”盧多的聲音憤怒的響起，“巴利卡斯蝙蝠隊的擊球手用球棒給了肯梅爾紅隼隊的找球手康納·多福一下，差點把他從掃帚上打下去！”

“該死！我敢說康納·多福剛才絕對是看到金飛賊了，他都已經開始沖刺了！”魯爾用力的砸了解說臺的桌子一下，而隨著他的話語，巴利卡斯蝙蝠隊蝙蝠隊的球迷們則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

“是的，這確實是一次犯規”盧多繼續說道：“但是不得不承認，巴利卡斯蝙蝠隊確實很需要這次犯規，畢竟現在的比分是二百一十分比五十分肯梅爾紅隼隊領先，如果康納·多福在這個時候抓住金飛賊的話，那么他們就要輸了。”

“總之，肯梅爾紅隼隊拿到了一次罰球”魯爾深深地嘆了口氣，“真可惜……喔，我不是說這個罰球可惜，我的意思是比賽剛才差點就要結束了——很好，這個罰球又進了，這真的是一個十二歲男孩的臂力嗎？”魯爾的聲音中滿是不可思議。

“可能……這就是天才吧？”盧多聳了聳肩接話道：“如果你有仔細留意肯梅爾紅隼隊這二百一十分的比分構成的話，那么波特選手的進球次數是遙遙領先的，至少有一百三十多分是他直接得分。”

盧多的話語在看臺上的球迷中引起了一片驚呼聲，他們確實有看到哈利一次又一次的進球，卻沒有想到在不知不覺間這個男孩竟然已經進了這么多的球。

天空中的比賽仍在繼續著，巴利卡斯蝙蝠隊似乎改變了戰術策略，開始不斷長傳了起來，鬼飛球在三個找球手之間來回長傳著，眨眼的時間就已經逼近了肯梅爾紅隼隊的球門。

目光緊鎖鬼飛球的動向，卡蘭特·奧黑爾雙手虛張在胸前，整個人蓄勢待發。

“傳球給加拉格爾——哦？一個短傳，現在是弗林拿球——又給了加拉格爾——突然交給了奧康納！天吶！這個球也敢——奧康納突破了！！球進了！！巴利卡斯蝙蝠隊蝙蝠隊拿到了十分！！”

吐了口唾沫，卡蘭特滿臉不爽的抱著鬼飛球，一個長傳就扔到了哈利的手中。

“b戰術！哈利！！”卡蘭特大聲喊道。

沒有回答，但肯梅爾紅隼隊的幾個人已經接收到了來自于隊長的指令，懷抱著鬼飛球的哈利開始極速沖鋒，他瘦小的身軀騎著掃帚在一幫成年球員之間靈巧穿梭著，不過巴利卡斯蝙蝠隊的幾個人始終咬的很緊。

哈利的速度與突破力讓巴利卡斯蝙蝠隊的幾個人不得不收縮陣型來防守，他甚至兩次作出了倒掛掃帚的假動作來進行誘騙，假裝自己要像第一次被夾擊時那樣傳球——如傳。

“狡猾的小子！”瑪萊特·加拉格爾忍不住叫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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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球場確實很大，但是飛天掃帚的速度卻也越來越快，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哈利便已經來到了巴利卡斯蝙蝠隊的球門面前，在這個過程中他甚至還極速翻滾躲開了一個游走球的襲擊，就好像他的腦袋后面還長了一對眼睛似的，讓球迷們直呼刺激。

巴利卡斯蝙蝠隊的守門員利亞姆·麥基恩早就已經打起了十二萬分的注意力，他看著自己的隊員們夾擊著那個十二歲的孩子，弗林甚至已經落到了前方，從正面抽射了一顆游走球向著那個孩子直線砸去。

速度很快！命——減速回旋？！！

猛的一拉自己的掃帚柄，甚至直接拉滿了近乎一百八十度的角度，哈利的速度驟然間降低了下來，整個人僅憑慣性向前滑行著——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動作，如果球員對自己的掃帚掌控不足，那么頃刻間他就會被甩飛出去，以極高的速度落到看臺上或者草地上。

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故，那斷條胳膊或者腿都是輕的，以往的比賽中甚至有球員這樣摔斷了自己的脖子，當場殞命。

魔法和魔藥可沒法拯救已死的人。

“多么瘋狂！！！”盧多又一次咆哮了起來，他還不斷用手拍著桌子，“我敢說就連很多成名已久的魁地奇球星都不敢做出這種瘋狂的動作，而波特選手不僅做了，他還成功了！！”

“最重要的是效果拔群！！巴利卡斯蝙蝠隊的防守陣型已經因為哈利的極速突進而被迫收縮了起來，在完成這樣一個減速回旋動作后，哈利直接將球傳給了早已抵達側翼的羅南·凱撒！一個輕松的進球！麥基恩甚至連防守都沒來得及！啊哈！！”

肯梅爾紅隼隊的球迷們所在的看臺上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他們激動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搖擺著，以至于哈利從高空中看去時，看臺上就好像涌動著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作為肯梅爾紅隼隊的吉祥物，那些小矮妖們又一次灑出了大量的金幣炒熱著氣氛——幸虧這些金幣都是魔法的造物，否則俱樂部恐怕一場比賽的收入還不夠這些小矮妖撒金幣的。

事到如今，當比賽進行到這一刻時，無論是肯梅爾紅隼隊的粉絲還是巴利卡斯蝙蝠隊的粉絲都已經承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肯梅爾紅隼隊破例引進哈利·波特并非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十二歲男孩，哈利·波特擁有著配得上他名氣的實力，無論這場比賽是輸是贏都已經改變不了這點。

而當哈利再一次將球摜進巴利卡斯蝙蝠隊的球門中時，肯梅爾紅隼隊的球迷們則已經開始齊聲高呼著他的名字——哈利·波特！哈利·波特！哈利·波特！！

剛才那個甚至將自己的性命都舍出身外的急停回旋幾乎征服了在場的所有球迷們的心，他們就愛看這個，驚險的，刺激的，最重要的是其他人都做不到的東西。

想要在魁地奇賽場上出名有時候就是這樣簡單——一個刻骨銘心的足以讓所有人都記住你的動作。

就像達倫·奧黑爾在看完霍格沃茨的那場校內賽并力排眾議引進哈利后就一直堅信的那樣，只需要一場比賽，哈利就能為自己正名，讓那些說風涼話與不看好的話的人徹底閉嘴。

比賽繼續，讓巴利卡斯蝙蝠隊所有人都驚訝的是那個男孩即使已經進行了這么多激烈的動作以及投球，他的體力卻依然飽滿——就好像有著使不完的力氣似的，傳球與投球始終有力。

不是，這真的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僅僅只是這一點就已經超出了巴利卡斯蝙蝠隊的教練以及許多球迷賽前的預測，而體力問題正是絕大多數人在賽前都不看好哈利的重要原因之一——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與成年人之間的體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特別在二者都進行過相應的訓練后，這種差距只會被放大的更厲害。

但是他們現在卻看到了什么？

一個依舊充滿著活力的哈利·波特？！

對于哈利來說，他現在的狀態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好，有種終于活動開了身體興奮起來的感覺，神經是亢奮的，動作是敏捷的，反應也是迅速的——甚至就連皮膚都變得敏感了起來，從風中感受到了更多的信息。

巴利卡斯蝙蝠隊所帶來的壓力是哈利去年一年都沒有在霍格沃茨里的比賽中所感受到過的，在這里，哈利無法再依靠光輪2000具有的遠超其他人所騎的掃帚的性能去進行壓制，亦或者輕而易舉的就能靠著速度與反應能力突破敵人的封鎖與防守并投球得分。

實際上這也是魁地奇與麻瓜足球兩項運動不同的地方了，一柄好的掃帚能夠輕易的讓兩名魁地奇球員拉開實力差距，并且魁地奇比賽對于雙方所騎的掃帚并不會要求強行統一，誰更有財力或者技術力就可以騎更快更好的掃帚。

至于麻瓜足球……就得球員自己鍛煉身體了，純看肉怎么長。

而在速度的優勢被抹平后，職業魁地奇球員的專業素養便凸顯了出來，無論是防守嚴密程度還是戰術執行力乃至于體力，反應速度，配合程度都不是霍格沃茨的院隊學生們所能比的。

哈利很享受這種對抗。

(本章完)

霍格沃茨：從艾澤拉斯歸來的哈利 123.旗鼓相當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