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度假一日與對赫敏的談話

“有人想要試一試嗎？”在講解完一系列需要注意的事情后，哈利扭過頭問道：“放心，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絕對不會出什么危險或者意外的。”

“呃……要不，我來？”赫敏一臉糾結的說道。

雖然這樣說著，但小姑娘看上去多少還是在害怕的。

畢竟現在的哈利簡直就像是剛從什么殺人現場，不，應該說是屠宰現場出來似的，整個人都因為怒角的舌頭而被糊了一身的血，那股子腥味甚至隔了這么遠的距離都能夠聞到。

“相信我”看著赫敏，哈利揮了揮手說道：“相信我。”

哈利的話語似乎多少給赫敏帶來了勇氣，她向前一步，兩步——然后突然被一只手給攔住了。

“讓我來吧，赫敏”格蘭杰先生深吸了一口氣，他似乎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簡直就像是一個即將赴死的戰士似的，臉上寫滿了堅毅——這副神情著實看的哈利有些哭笑不得。

說實話看格蘭杰先生前面的反應，哈利還以為他對龍的好奇只不過是存在于口頭上的而已，眼下能真的走到自己面前來確實算得上是真心熱愛了。

“我，我，我要怎么做？”一時間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了起來，格蘭杰先生腰桿挺的筆直——更直——更彎——向著身后越彎越厲害。

因為當他走到哈利的面前時，怒角也再次彎下了脖頸，將一顆碩大的龍頭懟到了格蘭杰先生的面前，逼的他不斷向后彎折——不能逃，因為哈利先前就已經說過了，千萬不要因為害怕而轉身逃走，那樣反而會激起怒角的攻擊欲望。

所以格蘭杰先生的兩條腿就跟扎根在了原地似的一動不動著。

“救——救——”從牙縫里小聲擠出來的字音，格蘭杰先生將目光投向哈利，“腰疼——”

快要閃到中年人的老腰了。

“沒事沒事，怒角只是在熟悉你的氣味而已”拍了拍身旁的這顆長滿了棘刺的大腦袋，哈利安慰道。

而隨著他的話語，怒角也在噴了口鼻氣后縮回了頭顱，總算讓格蘭杰先生松了口氣。

“給，直接塞她嘴里就好”哈利從桶里抓起一大塊肉塞到了格蘭杰先生的手中，隨后摸了摸怒角的頭說道：“好姑娘，他們都是要給你喂食的人，千萬記得等他們抽出了手再嚼，明白嗎？”

格蘭杰先生：“……”

真的能明白嗎？

他好怕。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調頭就跑——畢竟格蘭杰先生很清楚，自己這輩子能給一頭活生生的火龍喂食的機會可能就這一下了。

哈利剛才說的很清楚，怒角十分鄙棄那些不夠勇猛的家伙，一旦自己現在跑掉了，那么以后就別想再靠近怒角一步。

以一種連站在最遠處的羅恩和納威都能看得到的顫巍巍的胳膊，格蘭杰先生將這塊還沾著血的肉放進了怒角張開的嘴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工作的原因，格蘭杰先生倒是沒有因為那些血而緊張或者手抖過，只是微微皺了下眉毛就拿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快，而在抽出手的時候，格蘭杰先生甚至還不小心碰到了怒角滑動的舌頭，嚇得他整個人一激靈，猛地抽出了手臂。

安全！

在他喂肉的整個過程中，怒角都張大著嘴沒有咬下，直到格蘭杰先生的手臂離開后才開始咀嚼——簡直就像是在表演什么默劇似的，格蘭杰先生看向自己的妻女，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副已經興奮到狂喜，嘴巴大張，連后槽牙都笑的露出來的表情。

兩只舉起的手握拳在面前晃了晃，滿意的看到自己的妻女正在為自己鼓掌，格蘭杰先生興奮的轉過頭，結果剛一回頭便看到怒角一邊咀嚼著肉一邊看了自己一眼，隨后撇過了頭。

“……呃，剛才那個眼神——她是不是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格蘭杰先生看向哈利說道。

“別在意”哈利忍著笑說道：“怒角鄙視一切不夠強壯的……嗯，不過她不會傷害給自己提供食物的人。”

格蘭杰先生：“……”

所以還真是鄙視？

一邊這樣想著，格蘭杰先生又從桶里拿出了一塊肉喂給了怒角，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他看上去就比剛才要熟練多，也鎮定多了。

有了格蘭杰先生開的這個好頭，赫敏在上來的時候就要鎮定多了……嗯，畢竟是小巫師，學校的魔藥課偶爾也需要處理一些形態氣味很惡心的材料，身經百戰見得多了。

赫敏直接將一桶肉倒進了怒角的嘴里，這點肉自然不夠怒角塞牙縫的，但總比一塊一塊的吃要好多了。

看到怒角一副還算開心的模樣，赫敏總算是松了口氣——沒有輸給自己的爸爸就好。

和哈利預想的差不多，在自己幾個人接連喂了怒角而怒角卻沒有什么嚇人的舉動后，剩下的幾個人也就有點坐不住了，

說到底哪有什么不喜歡龍的人，都不過是強撐罷了。

“所以，怒角的鱗片就是阿福替她拋光的？”羅恩用手敲了敲面前的龍鱗，發現它不僅十分堅硬，其光潔程度甚至能拿來當鏡子用，不由得驚嘆道：“那這樣一來，哈利你要怎么樣才能站在上面呢？”

好問題。

一說起這個問題，就連哈利臉上的笑容都不由得僵硬了起來。

“沒辦法”哈利無奈的搖了搖頭，“還記得我在信里說過的嗎？每周我都要陪怒角一起飛一飛來培養感情，但是自從阿福給她的鱗片拋光過后我就再也沒有和她一起飛過了。”

“呃，發生了什么？”納威呆呆的問道。

阿福……他是真的努力打磨干凈了怒角的每一塊鱗片，從形狀到表面。

“那不打磨不就行了？”羅恩撓了撓頭說道：“說實話怒角現在的樣子也太亮了，我都沒法直接看她。”

“不打磨不行”哈利聳了聳肩說道：“這大姑娘可喜歡她這身鱗片了，寧可不和我一起飛也要留下——噢，好好，我又沒有怪你什么，別舔了，嘿！”

大抵是聽懂了哈利的話語，怒角彎過脖子不斷的蹭著他，還用舌頭舔舐著。

“上帝啊，她可真聰明”格蘭杰夫人一臉詫異的說道：“我們的交談她能完全聽懂對嗎？”

“是的，怒角只是不能說話而已——我以后會替她解決這個問題的”哈利笑著說道。

雖然沒法騎在龍背上在天上飛一飛，但這種能夠近距離觸摸到神話傳說中的生物的感覺也讓幾個人格外著迷。

即使到了中午的時候也沒有出去，在哈利的小屋中，阿福準備了充足的食物與飲料，外加各種甜點——那些極具巫師特色的美食極大程度的滿足了格蘭杰夫婦的好奇心。

這兩個人一口也沒吃那些看起來穩穩當當的食物，反而專挑那些會動的，會叫的，顏色外形看起來古怪的東西吃。在幾個孩子驚悚的目光中，格蘭杰夫婦甚至連蟑螂堆都進行了勇敢的嘗試，并給出了相應的評價——挺甜的，夾心奶味很重。

對此，赫敏作出的評價是請自己的父母這兩天不要親她……然后就被格蘭杰夫人給強行抱住在臉上嘴上狠狠的親了幾口，即使再怎么抗拒也沒有用，直至眼中失去了高光。

親媽就是這樣的。

在哈利的帶領下，幾個人坐著魔法船順著瀑布直飛而下，大家先在湖中邊玩了會兒水，隨后又去看了一些哈利后面引進的神奇動物——如今的皮箱世界里可不止是怒角和她的食物們了。

哈利請了許多類神奇動物搬家，現在里面既有蒲蓉蓉和月癡獸這樣人畜無害的神奇動物，又有雙角獸以及毒角獸這樣具有危險性的神奇動物，甚至還有哈利種下的許多神奇植物。

不管是月癡獸的糞便還是怒角的龍糞都是極好的肥料，哈利可不會浪費這種好東西，為此他甚至還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給怒角養成了定點上廁所的好習慣——呃，至于過程就沒必要細說了，只能說又是一番好戰。

一行人最后還去了獨角獸的棲息地，曾經的那兩只小獨角獸都已經長大了，渾身的毛發也從金色變為了銀色，倒是讓羅恩可惜了一番……他還挺喜歡金色的小獨角獸的。

晚餐倒是在皮箱世界外面吃的，就是赫敏家的別墅里——算是格蘭杰夫婦的強烈要求。

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今天本來就是邀請赫敏的朋友來做客的，他們作為主人沒有招待已經很失禮了，又怎么可能讓哈利招待他們一天呢？

哈利倒是不在乎這點小事，不過格蘭杰夫婦在這一點上卻十分的堅持——他們還想好好感謝一下哈利對赫敏救命之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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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的熱情，格蘭杰夫人的手藝出乎意料的不錯，而幾個孩子更是玩瘋了，特別是納威和羅恩，他們兩個對麻瓜孩子的玩具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好奇心，就算赫敏的玩具都是一些，呃，比較適合女孩子玩的也沒有關系。

等到最后離開的時候，這兩個人的手里甚至是各自還抱著一個玩具走的——那是赫敏送給他們的禮物。

羅恩是怎么來的就是怎么走的，而納威也被他的奶奶給接走了，到最后時，只剩下哈利拎著自己的皮箱站在赫敏家的大門口處。

“我和阿福聊了很多”赫敏一臉認真的說道：“關于家養小精靈這種生物的存在，還有他們的生活以及承受的一切。”

“你不會是想——？”哈利挑了挑眉。

聯系到家養小精靈平日里的生活環境以及生存狀況，再想到赫敏的性格，哈利很容易得到答案。

“是的，我想提高家養小精靈的地位，就像提高啞炮地位一樣！”赫敏補充了一句，“如果我未來能夠成為魔法部部長的話。”

“那是赤裸裸的奴役！是壓榨！很難想象在現在這個時代竟然還有著這樣丑惡的行為！”赫敏倒是越說越氣憤了起來，“就連美國都已經在一百多年前廢除了黑人奴隸制！我們英國巫師難道連美國麻瓜都不如嗎？！”

“嗯……”沒有急著回答，哈利認真的想了想后才說道：“你了解家養小精靈的起源嗎？我的意思是它們是怎么樣成為巫師家庭的仆人的？”

“不知道”剛剛還激動無比的赫敏卻突然卡了殼，“你知道嗎？哈利？”

“我也不知道”哈利坦然說道：“我只知道這個世界在很久遠之前一定發生過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而古代巫師的力量也絕對不會像現代巫師這樣弱小。”

“實際上在雇傭到阿福的時候我就已經猜測過這個問題了，家養小精靈這一種族可能是古代巫師，或者說是人類的敵人，并且還是有血海深仇的那種，所以古代巫師才會在擊敗這一種族后抹除了它們獨立的心智變為了自己的仆人。”

“如果是這一種情況，那就意味著家養小精靈這一種族會落到這種下場是應得的”哈利平靜的向著赫敏說道：“你是一名人類，赫敏，人類能夠占據整個世界并讓像你這樣的孩子和平長大是因為在無數年前有無數的人類先輩付出了自己生命才爭得了這種權利。”

“你能夠想象一個由妖精統治的世界嗎？”哈利繼續問道：“人類在妖精面前卑躬屈膝，只能為他們管理古靈閣，也無法使用魔杖——你是一名人類，赫敏，你所擁有的一切都建立在這個基礎上，包括同情心。”

從來不會用‘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懂了’這種話去搪塞孩子，哈利說的很直白，直白到沖擊得赫敏甚至都有些無法思考過來。

但哈利知道赫敏一定可以想通的，這個女孩就是這樣的聰明。

“當然，現實世界里發生的事情可能也并非是這一種猜測”揉了揉赫敏的頭發，哈利柔和的說道：“如果家養小精靈實際上是古代巫師專門創造出來的仆役呢？專門替自己處理那些生活上不方便的雜事以讓自己能夠專心投入魔法研究中呢？就好像那些被施了魔法會自己掃地的掃帚一樣，只不過這個掃帚會說話，有血肉。”

赫敏剛剛還一臉沉重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那可不一樣的太多了”拍開了哈利在自己頭頂上肆虐的手，赫敏咕噥了一聲。

“不要有什么心理壓力，赫敏，這兩種情況都不過是我的個人猜測而已”哈利笑著說道：“如果你對家養小精靈的事情很感興趣的話，那我覺得你不應該僅僅只聽阿福一人的話——霍格沃茨里也是有著很多的家養小精靈工作的。”

“廚房嗎？”赫敏回憶著。

每當哈利搞出什么大事時，那些高年級的學生們就會買來酒水以及去廚房弄來食物開宴會，赫敏是知道霍格沃茨的廚房里是有著家養小精靈工作的，只不過一直都沒有進去過。

“嗯，家養小精靈和啞炮的情況有太多的不同”哈利肯定的說道：“作為你的導師，我倒有些經驗可以傳授給你——當你碰到什么事情時，先不要急著做出判斷或者決定，而是多問一問，調査一番，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最好再聽一聽長者的意見，這樣才會不至于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好心辦了壞事。”

“……我明白了”深吸了一口氣，赫敏的眼眶看起來紅紅的。

小姑娘還是沒法開心起來，但哈利也不能說更多了……他相信赫敏這個聰明的小姑娘能夠自己想明白這些道理。

“而且你是不是忘了鄧布利多？”哈利突然說道：“為什么鄧布利多沒有對家養小精靈的處境說什么或者做什么呢？”

“……對噢”赫敏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鄧布利多校長可是格蘭芬多出身的，以他的正義和善良都沒有做些什么的話……”

赫敏的心情明顯的好了起來，這就是鄧布利多的魅力以及他的名字所具有的信服力。

哈利笑著與赫敏道別，又在走了幾步后回頭，看著小姑娘跑回了自家家里，落地窗內向外散發著橘黃色的光芒——而后，他才繼續向著無人的街巷處走了過去。

鄧布利多的正義與善良……

哈利微微搖了搖頭。

赫敏眼中的鄧布利多便是絕大多數巫師眼中的鄧布利多，但實際上在哈利看來，鄧布利多最真實的性格恐怕并非像絕大多數人所想象的那樣。

他只不過是被什么東西給束縛住了而已。

阿利安娜……哈利又一次想起了這個名字，還有墓碑上的那句話。

至少有一點哈利很確信，那就是鄧布利多的眼中大概只有巫師的存在，或者說……人的存在。

而其他的，無論是妖精還是馬人，亦或者是魚人與家養小精靈……

鄧布利多并不在意。

(本章完)

霍格沃茨：從艾澤拉斯歸來的哈利 121.度假一日與對赫敏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