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德思禮一家初試魔法情——好評如潮

一聲中氣十足的應答聲，下一秒，阿福便從空氣中憑空消失了，但這并不意味著結束，而是一切才剛剛開始。

那些在費農姨父與佩妮姨媽震驚的目光中，客廳角落里那些達力隨意放在那里的玩具自己蹦蹦跳跳的長著腿一路跳著舞手拉著手沖上了二樓，聽聲音像是直接去了達力的房間。

而房間里那些散亂擺放的東西也在快速的變整齊著，說實話有些東西就算是費農姨父與佩妮姨媽兩個人自己都不知道該放到哪里比較好，但是此刻當那些東西一路飄到了桌子或者柜子里時，兩個人卻同時莫名的舒了一口氣——就好像那些東西天生就該在那里一樣，不管怎么看都很順眼。

整間餐廳正在快速的變亮——不，那不是變亮，也不是太陽升高陽光變得更多那種簡單的原因，而是幾個人目之所及的一切事物都好像褪去了時光所帶來的痕跡，重新變得嶄新且明亮了起來。

所有污垢全部都消失的一干二凈，費農姨父和佩妮姨媽突然間感覺自己的手指似乎碰到了點什么，而當他們緊張的抬起手時，卻發現就連他們兩個人手上戴著的結婚戒指都被擦的嶄新發光。

呃，甚至連手上的指甲似乎都被拋光了，那叫一個閃亮。

房間里用作裝飾的那些綠植中混雜的有些新冒出來的枯黃葉子佩妮姨媽還沒有來得及處理，現在卻已經被全部送進了垃圾桶里，她買好的肥料在半空中漂浮著，分散著，最終落入了一個個盆里，灑也飛了起來，為每一盆草澆著水。

幾個人還能看到不遠處的廚房里，鍋碗瓢盆自己飛了起來，各種各樣的食材從冰箱里飛了出來，廚刀在快速的自己切削著，時間在整個廚房里仿佛被加速了一般，可能是幾秒？也可能是幾分鐘？亦或者是十幾分鐘？

總之當費農姨父幾人意識過來時，他們的鼻子卻已經聞到了另一種味道——一種不同于佩妮姨媽平日里所做出來的各種飯菜的獨特香味，那是未知的食譜與未知的飯菜所散發出來的味道，從鍋里冒出來的蒸氣，跳動的碗碟。

到最后，這些東西便自己從鍋中落入了盤子里，一個接著一個的從廚房里飛了出來，落到了餐桌上面，而佩妮姨媽之前所做的早餐卻也沒有因為時間流逝而涼下來，它們依然保持著最適合的溫度。

說真的，早在幾分鐘前，達力就已經迫不及待了——他十分想要大吃特吃一頓，至于這頓飯是怎么來的他可不管，味道只要好吃就行了。

至于費農姨父與佩妮姨媽……仿佛約好了似的，兩個人的嘴巴都微張著，就連張開的幅度都一樣，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簡直不敢相信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

外面的門鈴響起，房門開啟又關閉，一份報紙一路小跑跳到了費農姨父的面前，還親切的將自己疊整齊了，而在他的右手邊，一支已經被修剪好了的雪茄不知何時已經被放到了那里。

費農姨父呆呆的用手指夾起了雪茄，他想要火——而當他意識到這個想法時，卻發現自己手中的雪茄突然間就已經處于燃燒中的狀態了，就好像它一直以來都是那樣一般。

變化太大了，大到幾個人甚至都有點不認識自己的家了。

最重要的是這一切都是同時發生的，餐廳里，客廳里，廚房里，甚至是二樓傳來的響動……這一切都是同時發生的，紛雜卻又不顯得混亂，仿佛一場各司其職的交響音樂會，甚至蘊含著一種獨特的美，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即使將眼睛睜到最大想要將一切都盡收眼里卻也看不過來，甚至就連腦袋也無法思考過來。

達力正盯著自動切片的火腿發愣，銀叉子殷勤地將西蘭擺成哥特式城堡的模樣，肉汁順著餐盤邊緣流淌呈微型瀑布狀，培根片也在平底鍋里卷成了玫瑰束的模樣，油星濺呈金箔碎屑，輕輕的落在達力盤子里焦色的煎蛋太陽上。

就好像做夢一般，德思禮一家甚至連排斥或者說厭惡這種情緒都沒有了，呃，準確點說應該是他們來不及——來不及思考，也來不及憎惡。

說實話，哈利覺得阿福也許稍微有點用力過猛了。

德思禮一家幾乎是做夢一般的吃完了這頓飯，然后當佩妮姨媽站起來想要收拾餐具時，那些用過的餐具卻自己躲開了她的手，八對銀餐刀在奶油色的瓷磚上跳起了踢踏舞，彼此之間手挽著手跳向了廚房，而在這整個過程中，沒有一滴油污從它們的身上落下來。

佩妮姨媽下意識的抓住了椅子的皮革扶手——她最愛的骨瓷茶具正在洗碗槽上空跳華爾茲，茶漬順著水流轉成淡褐色的瀑布。

費農姨父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脖子上的青筋像爬滿藤壺的船錨，他本能的拼命喝著自己杯子里的茶水，卻發現里面的茶怎么都喝不完，甚至就連佩妮那已經喝空的茶杯都自動續滿了冒著金盞瓣的紅茶，以至于他喉嚨里滾動的吼叫聲最終卻變成了古怪的咕嚕聲。

達力亂成在沙發縫隙里的臭襪子都被翻了出來，似乎有一只無形的手捏著它的邊緣，襪口的污漬像退潮般縮成小圓點，最后變成薄荷滾進了垃圾桶。

仿佛突然想起了點什么，費農姨父向著二樓走去，他想要看一看自己的臥室變成了什么模樣，然而在踏上去往二樓的第三步臺階時卻被驟然發光的臺階給嚇了一跳——木質紋理中突然浮動起了螢火蟲般的光點，最終匯成了一行字。

小心達力少爺灑的橙汁

字跡未干，那攤粘稠的液體就自動匯聚成了琥珀色的水晶，一路滾進了正在自動拖地的水桶中。

而哈利也好奇的站了起來在房間各處走動著，在一樓樓梯的拐角處，就是自己曾經住過的那個碗柜邊緣，他找到了一片閃著熒光的洋蔥皮，上面用流暢的字跡寫著：冰箱第三層有覆盆子蛋糕。

而后這塊洋蔥皮就變成了一片粉末消失的無影無蹤——大概是姨媽為晚上的宴會所準備的甜點吧，哈利并不在意。

甚至就連客廳中的皮質沙發也正在為自己做著精油護理，費農姨父常坐的位置凹陷處鼓起了一串小氣泡，隨著皮革舒展發出了滿足的喟嘆。

一切變化都僅限于女貞路4號的房屋內部，整座房屋也都保持著一種精妙的平衡——所有的奇跡都恰好停在德思禮家認知與接受能力的臨界點，讓他們處于一種厭惡與喜愛的邊緣上。

當費農姨父盯著自動系鞋帶的皮鞋皺眉時，鞋尖便會立即粘上一種‘合理范圍’內的灰塵，讓他覺得舒心而不至于違和感爆發心生厭惡。

至于達力，他已經玩瘋了，瘋到甚至是費農姨父訓斥了一番他，他才想起今天晚上還有一些客人會到來。

“這不行，小子”，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沙發上，費農姨父很注意的避開了自己平常總是坐著的那個地方，看著哈利說道：“這些東西——這些——巫術？戲法？總之就是這些怪模怪樣的東西——我們怎么能拿這些來招待客人呢？我們會被當成怪胎的！”

“被當成瘋子，甚至被送進精神病院，德思禮家就全完了！我的公司也全都完了！你，我們！我們所有人都得睡大街上去！！”

情緒一時間激動了起來，以至于費農姨父說話的時候都有些措詞語句錯誤。

不過他的意思還是表達的很清楚的。

“你的姨父意思是這些都不能出現在別人的面前，我們會被鄰居說閑話的！”佩妮姨媽也連忙補充著，“那樣什么都完了！”

“啊對！啊對對對！就是這樣”費農姨父連連點頭道：“我們可不能被其他人發現這種古怪的，危險的，莫名其妙的……東西！”

“我倒覺得今天的家里很棒！爸爸”另一邊正在和一堆碟子打拳擊的達力興奮的轉過頭喊道：“這可太有意思了！比學校有意思的多！”“閉嘴！達力！”費農姨父很少見的訓了達力一聲，他搓著手，而后向哈利繼續說道：“這不行——我是說這些不好——當然也不是不好，呃，我的意思是挺好的。”

費農姨父似乎已經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以及邏輯表達能力。

直到此刻，他的腦海里也依然沉浸在剛才那種自己仿佛是心想事成般的感覺中，甚至都不需要言語，只需要他想一下就行，那些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會自然而然的來到自己的手中，那叫一個舒適，那叫一個體貼。

就算是再挑剔的費農也沒法對這些說出不好的話。

實際上這種感覺存在于德思禮一家的每一個人身上，特別在看到家里已經變得一片光潔嶄新無比后，她——她只覺得輕松，終于不用每天都埋頭去做那些家務活了。

“我也覺得挺好”念及至此，佩妮姨媽也跟著說道：“只是飯菜不行，達力寶貝吃不到我做的飯可是會發脾氣的。”

“那就飯菜依然由姨媽你準備就行”哈利聳了聳肩說道：“別擔心，姨夫姨媽，今天只是因為第一次見面，阿福想要給你們留下一些好印象所以有些用力過猛了而已。”

“放心吧，他當然不會在我們以外的人面前出現，更不會讓其他人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

“比如說跳舞的咖啡機？正在和我的兒子打架的碗碟？”費農姨父插嘴說道，他突然舉起了手，“干得漂亮！達力！！”

沒別的，單純因為達力打贏了那堆碗碟，此刻正舉起雙臂在發出一種勝利后的嚎叫。

“是的，所有的這些東西，任何與魔法相關的東西都不會在家里人以外的面前出現”哈利再一次肯定著，“對于今天晚上要到訪的梅森夫婦來說，他們只會覺得我們家非常的貼心，一切布置都非常的自然且符合他們的心意。”

“無論他們在任何時候需要任何東西，他們都會發現那些東西就在自己觸手可得的地方，這只會讓他們覺得姨父你非常的用心，絕對不會覺得我們家有什么異常。”

“有了阿福在，梅森夫婦整個晚宴只會留下一個印象——”

“那就是我們和他們想到一處去了，我們兩家彼此之間是非常默契且相似的”甚至沒有等哈利把話說完，費農姨父便迫不及待的說出了剩下的話語。

“是的，除了歡欣與愉快外，他們絕對不會產生任何多余的負面想法”哈利偏過頭說道：“你說是吧？阿福？”

“是的！哈利老爺！”憑空再次出現在地板上，而這一次，德思禮一家看向阿福的目光則都變得友善且熱切了起來，他尖叫道：“阿福絕對不會讓哈利老爺失望！他的麻瓜姨父今天晚上一定會談成他的大生意！！”

阿福最后的話語讓費農姨父變得心情大好，他愉快的大笑著，再三確認阿福不會被客人察覺到異常后，便就這樣敲定了今晚的事情。

——而事實的發展也和哈利所說的沒有什么出入。

梅森夫婦在女貞路4號甚至享受到了一般的麻瓜帝王都享受不到的舒適，以至于他們在離開的時候都還在不停地說著這一點，好評如潮。

費農姨父甚至都與梅森夫婦約好了空閑的時候一起去打高爾夫球，在英國，這算是關系更進一步的表現。

賭上了家養小精靈的尊嚴，阿福在今天晚上使出了渾身解數，讓梅森夫婦度過了一個極為愉快的晚上。

費農姨父也如愿以償的從梅森夫婦那里拿到了一筆巨額的定單，就像他最開始所說的那樣，今天是個十分重要的日子，而當梅森先生在合同上簽下名字后，費農姨父整個人都興奮的漲紅了臉。

“干得漂亮！”幾乎在目送著梅森夫婦坐著的車離開后的下一秒，費農姨父就轉過身猛的一巴掌拍在了哈利的背上，這不是懲罰或者其他什么，而是單純的興奮，“小子！干得漂亮！梅森說他度過了一個非常美妙的晚上，他還說我們家好像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似的，不管哪里都讓他覺得舒適萬分，他差點都不想回去了！！”

“是的，姨父，我們聽到了”費農姨父的這種巴掌根本對哈利造不成什么傷害，他只是忍不住吐槽道：“如果你在聽到魔力這個詞時的反應不要那么大就更好了，你差點嚇到梅森夫人。”

連鄰居的目光都顧不上在乎了，費農姨父發出了響亮的笑聲。

“你得知道，小子，現在任何一個帶‘魔’字的話都會我神經緊張”費農姨父難得在說起魔法相關的事情時充滿了快樂的情緒，“不用其他什么時候，明天晚上！我說的！就明天晚上！我們就能在馬喬卡島上買一棟度假別墅了！”

馬喬卡島是西班牙巴利阿里群島中的一個熱門旅游勝地，以其美麗的海灘和宜人的氣候聞名，是許多英國人理想的度假地點。

“這都是你的功勞，小子”費農姨父豪情萬丈的拍著自己的胸脯，“你可以第一個在別墅里選一個自己喜歡的房子——在達力前面！！”

對于費農姨父來說，這可是一個極具突破性的獎勵了，就連達力在旁邊因為他的這句話而睜大了眼睛大聲吵鬧，甚至直接在草地上翻滾起來都沒能讓費農姨父改變他的主意。

而這一次就連溺愛兒子的佩妮姨媽都沒有順從達力的心意。

雖然哈利并不在乎一間房子在什么位置，不過費農姨父態度的轉變倒是讓他心生欣慰。

這是好事。

“也許你真正該感謝的是做出這一切的真正功臣，姨父”哈利呼喚著自己管家的名字，“阿福？”

應召出現在幾個人的面前，阿福驕傲的挺起了自己的胸膛，丑丑的臉上寫滿了激動之情——他很享受這種感覺，將自己的工作完成的很好，完成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情……這些都是能讓阿福感到快樂無比的因素。

“噢，好吧”費農姨父先是緊張的環視了一遍周圍的環境，確定天色已暗且沒有什么鄰居在注意這邊的動靜，呃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注意到阿福的存在后，他才彎下腰，一臉緊張的，試探性的，小心翼翼的輕拍了一下阿福的肩膀——就好像阿福會突然跳起來抓他一把似的。

“謝謝你，阿福，你幫了我大忙”費農姨父磕磕碰碰的說著，能夠看出他其實很不適應這種和非人生物對話的感覺，“我是說……呃，謝謝？”

“不客氣！哈利老爺的姨父！”阿福也發出了快樂的聲音，“阿福還能做更多！！”

“那可真不錯”費農姨父咕噥了一聲，他伸手摟住了哈利的肩膀，帶著他往房間里走了進去，“這位……呃，阿福……我是說，那個什么精靈？”

(本章完)

霍格沃茨：從艾澤拉斯歸來的哈利 108.德思禮一家初試魔法情——好評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