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落網,憑什么說我有罪! 第173章 逮捕‘造物主的游戲’
很白。
非常白。
入目,宛若陷入無盡的白霧當中,眼前浮現層層霧氣,一層疊著一層,令人看不清晰。
伸手不見五指,除了轉瞬即逝的黑,剩余的便是白色。
周猴睜著眼,那雙白內障一般的雙眼毫無焦距,宛若一個裝飾品般,木訥的直視著。
他伸出手,向前方摸索而去。
“您要去哪.”
“沒有具體航線,我們真沒辦法帶您去指定地點.”
看著向外而去的周猴,駕駛室內,一個中年男人戰戰兢兢的說道。
他叫劉文兵,四十四歲,金鱗號漁船的船長。
這里是金鱗號漁船,一艘大型嶄新漁船,此時,正漂浮在海面上,隨著滾滾波濤而顛簸。
周猴的腳步頓住。
他伸出手,扶著鐵皮墻面,頭也不回,沉默許久,那沙啞,宛若破口袋一般的喉嚨發出一陣難聽的聲音。
“我要去‘天國’。”
“大哥,這里是現實世界,真沒有天國。”
船長劉文兵快急哭了,他瞥了眼身邊。
身邊,是幾個宛若地獄般走出的怪物,甚至說還有猩猩在內!
一個渾身長滿毛發,四肢修長的猩猩。
他們就站在劉文兵身后,仿佛一個脾氣不好,就會立馬涌上前來將其撕成碎片!
“開船,去天國!”
周猴再次開口,他的聲音變得些許猙獰。
“行行行,去天國”
劉文兵真的急了,內心焦灼如焚,盤算著該怎么才能拿回手機,又或是直接棄船逃跑,不過對方手里可是有家伙的,逃跑不一定能跑掉
“但,航線圖總得有吧。”
“大哥,老板,沒有航圖,也沒有導航,甚至連對方在哪個大陸,哪個國家您都不清楚”
“金鱗號就算是跑到天荒地老也找不到啊”
劉文兵臉上露出苦笑。
這一次航行,不算魚獲,單單是偷渡的人,就足足支付了他五萬元!
好家伙,五萬啊,尋常人五年不吃不喝的工資了!
他本以為是趟好活,但誰承想.
啟航后,他明白了,他算是栽到了坑里。
船.被控制了。
這一艘行駛在無邊海面上的鐵皮船被周猴控制住!
船只剛買不久,他還沒來得及召集新的船友,這趟又是黑活就兩三個人,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您至少得指明一個方向不是?”
劉文博牙疼道。
周猴沉默,片刻后,他只緩緩吐出幾個字。
“我要去天國。”
言罷,周猴便摸索著,離開了控制室。
他看不見,或者說看不清楚,和瞎子一樣。
嗯,也就是宛若和周圍人一樣。
沒錯,他們所有人都是瞎子,不過,周猴倒是不完全瞎,他還能看到個模糊的影子,能分出方向
瞎子的世界是怎樣的?
黑,一望無際的黑,仿佛置身在宇宙,周圍卻沒有繁星點綴,整個人漂在虛無當中。
單純的肉體不是最難受的,最煎熬的是心中的孤獨與惶恐。
周猴什么都看不到,他只能看到茫茫白霧。
不過,周猴已經習慣了。
他站在樓道上,靠著墻壁,摸索著身后的東西,隨后抽出一根筆直的長條物品。
周猴輕輕放在唇邊,一道聲音在樓道內回蕩。
“嗚嗚”
一道撕裂般的簫聲出現,仿佛秋風襲來,冬風呼嘯,無比嘈雜。
聲音在封閉的走廊內回蕩,緩緩蕩向遠方。
周猴耳朵動了動,隨即收回扶著墻壁的手,向前走去。
他看不到了。
但,卻不代表沒有辦法走路認路。
他就這么吹著,緩緩向夾板走去。
其實,周文一開始,也是能看見的。
直到后來,他被帶去了所謂的‘天國’。
那里,是某些人的天國,也是周猴這些人的地獄。
大概是多少年前?
周猴忘記了。
瞎了眼,瘸了腿的他,早已忘記了時間的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相同的煎熬。
“吱”
坐在甲板上,周猴感受著呼嘯的海風吹著面龐。
他開始發起呆。
過往的生活,那讓他感到無比珍貴的彩色畫面,在腦海中浮現。
那時候啊,周猴還只是個耍猴人。
他有三只猴子,猴子都很靈性,聽得懂話,演的來戲。
他還記得,這手藝是從父親那傳來的,猴子也是從父親那傳遞下,父親死了,他便成了新的耍猴人。
日子一開始還很好過,每次演出,周圍到處都是人,賞錢一個接一個的。
直到后來
電視出現了,電腦出現了,碟片也出現了。
人們有了更豐厚的娛樂設施,耍猴、戲曲、戲劇、馬戲,這類娛樂設施逐漸沒了前路。
戲曲還好說,有官方兜底,成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但,耍猴能去哪?
周猴不知道,他帶著猴子跑去了江三市,在這里生活。
不過。
江三市的生活也不好過,這里雖然娛樂設施不發達,但居民也對耍猴有了抗性,覺得沒什么好看的。
直到后來
有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找上了他。
對方帶他去了一個地方。
隨后,他瞎了眼,三只猴子死的只剩下一只,而也是在那.
周猴除了耍猴,還耍了另一種東西。
那是一種.這輩子最令人恐懼的東西。
恍惚間,周猴猛地睜開眼,從夢中醒來。
眼前依舊是一片白茫。
他揉了揉眼角,嘴角扯過一絲嘲諷的笑容。
自從瞎了眼,他便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有時候坐著坐著,就會像之前那樣陷入沉睡而不自知。
唯有夢中的畫面,會令他驚愕醒來。
因為現實中他不會去回憶那些畫面,只有做夢才會。
“噠噠噠“
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響起。
聲音由遠及近,周猴頓住。
他什么動作都沒有,繼續坐在階梯上。
片刻后.
腳步聲逐漸靠近,直到周猴開口,吐出一句話。
“你是誰?”
剎那間.
“噠”
腳步聲停下。
良久,一道聲音響起。
“呵,我倒是懷疑,你眼究竟有沒有真瞎了。”
看著面前雙眼木訥,沒有半分聚焦的周猴,徐嚯臉上露出一絲轉瞬即逝的好奇。
“如果你愿意把眼戳瞎,大概就能明白我是真瞎還是假瞎了。”
周猴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徐嚯沒有理會這句話。
他看向周圍。
四周,是空曠的海平面,除了大海什么都看不到,四周一片海藍。
不過,此時卻多了點其余的船只。
屬于警方的船只!
船只飄蕩在漁船兩側。
無數警察通過搭建的階梯涌上漁船,動作很輕,但速度卻出奇的快。
“你要去天國?”
徐嚯突然開口。
控制室的人已經被控制起來了,幾乎沒有費任何的功夫。
這些人都是瞎子,只要警方不發出動靜,湊到臉上都看不到,而他也從船長劉文兵口中得出了‘天國’兩個字。
“你知道天國在哪!?”
周猴反問道。
“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怎么找?”
“你沒有航線,沒有目標地點,甚至連天國所在國家都不知道。”
“哪怕最基礎的操控漁船,離了劉文兵幾人,你也只能迷失在大海上。”
徐嚯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的聲音不夾雜任何的情緒,不急不緩,仿佛在陳述一件事情。
“只要走下去,早晚有一天能找到的!”
周猴突然看向徐嚯,那雙空洞的眸子盯著,語氣冰冷。
他好像看不到什么,又好像看到了什么。
“找不到的。”
徐嚯搖搖頭。
“找得到的!”
周猴神色逐漸猙獰。
“我是警察,我代你找如何?”
徐嚯開口詢問。
“滾!”
“你們都給我滾!”
周猴恍惚間,從身旁摸索到一塊石頭,猛地朝徐嚯丟去。
下一秒。
徐嚯微微一頓,他沒理會面前的石頭。
身體向左邊一側。
一道黑影,從背后竄出,從剛才的腦袋處落下,躍到地面。
一只猴子。
一只穿著人衣裳的猴子,棕褐色的眼睛,獠牙裸露,猙獰的看著徐嚯。
“吱吱吱!!!”
他還想躍起飛撲徐嚯的臉。
不過卻被再次躲開。
而這猴子
只見,它將手探向周猴為其置備的一個掛在身上的盒子里。
但可惜,它掏了個空。
“嘖,槍啊,倒是難為你能找到購買的渠道了。”
徐嚯看著手中造型粗糙,閃爍著黑色光芒的手槍,略顯咂舌。
猴子錯愕,不過還不等它再做出什么選項,一只手直接撈起了它。
“這就是下迷藥的那只猴子?”
張梁的聲音響起,他戴著手套將猴子拎起來,看著猴子狐疑的開口詢問。
他將衣服解開。
下一秒。
猴子腰間繞著的一對火藥棒出現,還有引火線。
張梁:???
張梁眼角一抽,連忙將東西全都解下。
徐嚯剛想開口說些什么。
但下一秒.
“噗通!”
一道響亮的落水聲響起,徐嚯一愣,隨即回頭后,卻見周猴的身影消失。
他來到了船邊,看到周猴在海面上,在這無邊無際,根本不知有多遠的海面上游動。
“嘖,報仇心切啊。”
徐嚯嘆了口氣,略顯咂舌。
“何必呢,案子交給特五局收尾,給個滿意的答復就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張梁沉沉開口。
徐嚯瞥了他一眼,“因為你不是受害者。“”
“也對。”張梁點點頭,沒說什么。
兩人轉過身去。
此時,金鱗號的控制權已經拿了回來。
控制室的幾人也被控制住,全程沒發生什么血腥的畫面。
周猴的耳朵靈敏,其余人的耳朵并不怎么靈敏,警方只是貼身靠近,便用上銬子,將人給拷住。
他們暫時沒返航。
徐嚯張梁李建業等人,坐上一個快艇。
快艇的發動機發動,瞬間便追上在海面上游動的周猴,和對方保持著安全距離。
“游的可真快啊。”
李建業有點感慨,“他要是個正常人,說不定可以去做個運動員。”
張梁沒理會這點,他此時手里還握著徐嚯偷猴子的槍支,觀察半晌后搖頭。
“看不出原型槍支。”
“不過從整體外形來看,仿造的應該是沙漠之鷹,內部子彈很粗糙,有炸膛的風險。”
“這是你從猴子身上繳獲的?”
徐嚯點了點頭。
周猴有一把槍。
槍不是他用的,而是給猴子用,猴子不是個瞎子,他眼睛沒問題,也不知道怎么訓練的,猴子竟然會瞄準開槍。
當然,徐嚯不好奇這一點。
他抬頭,看向李建業。
“天國你聽說過在哪嗎?”
“天國?”
張梁一頓,隨即思索片刻,搖搖頭。
“沒聽說過,特五局沒查到有關這方面的東西。”
“周猴他們是從‘天國’逃出來的。”徐嚯道。
“地點在哪?”
“不知道,所有人都是瞎子,連是在小島上,還是在沿海海岸,又或是山頂處,都不知道。”
張梁臉上露出難搞的神色。
一個別墅的名稱?
希望是吧。
就在兩人思索,這地方究竟在哪,又是為誰提供服務的時候.
下一秒,李建業的聲音響起。
“他游不動了。”
李建業突然開口,目光落在周猴身上,身后兩人下意識看去。
只見周猴速度越來越慢,最后大口喘著粗氣,臉上露出的疲態席卷了全身。
徐嚯頓住,隨即跳下海中。
“我去撈人!”
一月五號。
早上,八點鐘。
江三市,刑警隊中。
“你是說她,是賣銀的?”
市局內,院子中,楚林海和李建業看著其中一個東西,臉上早已擺滿了沉默,眼神一愣一愣的。
“從現場的體液和腳印來分析,就是她。”
“嗯,我們也對其身體檢查了一下,查出幾種性病,不出意外,有關案子內,賣銀的人就是她了。”
徐嚯緩緩點頭。
這下,不只是楚林海了,哪怕是張梁趙剛,這兩個特五局的人,也沒忍住,眼角直抽抽。
他們看到了什么?
猩猩。
或者說是.狒狒?
不對,更貼切一點,是一個返祖的女人。
這個女人渾身都是較長的狒狒毛發,同時面部畸形,配合上毛發來看,和狒狒沒任何區別。
此時對方正被警方運到警車上,準備送去醫院進行治療。
“啪”
一個煙頭掉落。
李建業回過神來,連忙將煙頭抬起。
“她能賣!?”
不是說外貌歧視。
而是,從表面來看,那女人和狒狒就沒有什么區別,最大的區別也就是她得穿衣服,眼睛是黑色的。
這也是為什么,王超會認為兇手團伙中存在狒狒或者猩猩的原因了。
真的會有人喜歡一只狒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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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嚯上一世,2012年,一個國內擁有熱帶雨的小國,公布了一起案件。
案件是一起賣銀案,一經公布,引起軒然大波,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為什么賣銀案能達到如此地步?
因為受害者名為波尼。
它還有另一個名字。
在生物學上,它被稱為紅毛狒狒。
沒錯,賣銀的是個名為波尼的紅毛狒狒,對方被人抓獲,隨后日日夜夜被剃光毛發,化上濃妝,隨后身穿絲襪等物品去賣銀。
銷量如何?
金牌銷售!
對方吸引了一堆的人前來,并且說感覺比同類要好。
有時候,你永遠都不知道人類的性癖底線究竟在哪,哪怕是一只蜥蜴,摩托車尾氣管,都有人喜歡。
“我腦子有點亂,我先冷靜冷靜。”
張梁頗為咂舌,深吸一口氣壓下。
“老大,我精神感到了極大的創傷”
趙剛滿臉痛苦,他突然覺得相比這玩意,槍林彈雨好像更溫和一些。
“我真得申請工傷了.”
“別鬧了。”
徐嚯看了看時間,隨即轉身,向著審訊室走去。
“周猴到審訊室了。”
言罷,便向前走去,李建業張梁也連忙跟上。
審訊室內。
此時幾個警察站在角落一句話也沒說。
審訊桌兩側,坐著周猴的身影,他抬頭看著天花板,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沒看到。
氣氛很是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直到.
“吱”
鐵門的開門聲響起。
徐嚯的身影出現,隨后自顧自坐在凳子上。
“啪”
李建業扒開做筆錄的筆。
“說說吧,天國在哪?”
徐嚯照例開口詢問。
周猴沒有說話,他睜著眼,卻好像睡著了。
見此,徐嚯再次開口道:“你心里應該也清楚,自己哪怕真到了那,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但警方卻可以抓了他們,然后送去刑場。”
“你不配合,那就是在替他們打掩護,你要想明白這點。”
此話落下,對方依舊沒開口。
徐嚯也不著急。
片刻后.
“我不知道。”
“那里的人所在地方叫天國,我不知道在哪,但很大很大.”
周猴開口說道。
“對方說的是東國話還是西方語言?”
“都有,兩種都有。”
“你見過被拐走的孩子嗎?他們為什么拐?”
徐嚯緩緩開口。
聽到這,周猴一頓,隨即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
“我沒見過,我只知道,他們要在孩子身上提取某種物質。”
“看到那條狗了嗎?”
“嘿嘿,你猜猜他多大?”
提取物質
還真是為了長生!?
李建業眼神一凝。
徐嚯倒是不出意料,這番話聽著有點科幻或者玄學的意思,不過
不過,如果說提取的物質是器官呢?
器官移植,這玩意也是能保證減緩衰老的一種方式,放在幾百年前也是不敢想的東西。
只不過聽起來有點讓人短時間難以接受而已。
“需要在恐懼狀態下提取?”
徐嚯詢問。
“我不知道。”
周猴搖頭。
“他們的折磨手段是什么?”
“單純的采生折割?”
張梁眉頭皺起,出聲詢問著。
他需要收集線索去調查。
“采生折割嗎好久沒聽到這句話了。”
周猴仿佛陷入到回憶當中。
他本身也是下九流的江湖人,倒是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和他身處的環境很像,不過
“不過,他們將這稱為‘’。”周猴道。
李建業眉頭皺起。
“什么意思?”
四個字落下,周猴沉默,腦子里不自覺浮現出當初,眼睛還不是這么嚴重時的畫面。
他的手略微顫抖,但臉上的表情,卻愈發猙獰。
“你們玩過捏泥人嗎?”
“玩過斗蛐蛐嗎?”
“捉過螞蚱,然后用草串成一串過嗎?”
這些都是孩子的游戲。
斗蛐蛐倒是還可能被一些人用來賭,都城老人也可能會玩。
螞蚱的話往往在秋季春季,會用草莖穿過螞蚱的腦袋的獨特身體結構,串成一串。
基本絕大多農村孩子都玩過。
更別說捏泥人了,沒有捏過泥土的,橡皮泥的多少都玩過。
“不過,他們捏的不是泥人。”
“而是挑一個自己覺得喜歡的,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將對方捏成一個畸形,殘疾扭曲的模樣。”
“這個是捏泥人。”
“之后丟給我,讓我來斗蛐蛐,讓我來耍猴嘿嘿你們是沒看過那種場面,你們沒看過”
“你們不知道一個人哭的能有多慘”
“你們不知道,一個人的骨頭掰起來,聲音能有多脆!”
“聽過硫酸腐蝕皮膚的聲音嗎?”
“你們更沒見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坐在兩側,饒有興致的看著兩個畸形的人互相爭斗的畫面!”
“這個叫‘。’”
周猴的情緒有點崩潰,他的思維極端癲狂,聲音越來越大。
李建業逐漸呆滯。
他大腦一片空白,就連筆記都忘了。
這就是造物主!?
這分明就是地獄.
不對,地獄不如這個。
說這是地獄分明就是在侮辱地獄!
“天國.”
徐嚯呢喃著,心中針對這兩個詞,已經涌出了一些情緒。
張梁則是絲毫不帶掩飾的流露出了殺意。
“你還記得那里有多少人嗎?”
“不知道,天國好像有很多地方我在的地方好像不是天國?是嗎?還是不是.”
“你是怎么跑出來的?”
“他們有了新的游戲,舊的游戲檔就要刪除,本來要死的,但司馬空貪心作祟,想讓我們去要飯,成為丐幫賺錢的人.呵,你們應該也知道這個。”
“然后呢?”
周猴陰惻惻的嘿嘿笑著。
“嘿嘿。”
“他們沒想到,小寶會撬鎖!”
“它的項圈里藏著鐵絲,在車里把所有鎖都撬開,”
小寶就是那只猴子。
這猴子確實有靈性,會開槍會偷錢還會撬鎖。
“再后來,你們應該也都知道了。”
再后來,他們就想死了。
當他們想活的時候,該死的人是死不掉的。
只有當他們這些人,想死的多了,該死的才會死。
他們想死,于是所有人想辦法湊錢。
他們把命賣掉。
用換的錢,買了槍,買了炸彈,租了船。
但可惜.
找不到對方。
“你們是被船運送來,隨后轉陸運的?”
“是的,我感受到上船的感覺。”
“時間持續了多久?”
“不知道。”
“饑餓程度呢?”
徐嚯瞇了瞇眼詢問。
有時候如果不清楚時間過了多久。
那可以用身體的技能來猜測,如肚子餓的程度,如果很餓,大概率是一兩天的時間。
如果沒有
“沒感到什么餓的感覺。”
周猴一愣,隨即開口回應。
沒有餓的感覺
徐嚯頓住,思索片刻后道:
“最后一個問題。”
“你有沒有在那所謂的天國,見過.‘金色的三角形?’”
“又或者是一個手托著藍星的石牌?”
聞言,周猴思索,隨即搖頭。
“我的眼睛半瞎,你說的那些太小了我看不到。”
徐嚯點點頭,沒有意外。
他站起身來。
“感謝配合,后續如果有進展,警方會照例通知你。”
言罷,他便和李建業以及張梁起身,向外走去。
半晌后。
辦公室內。
楚林海看著李建業所寫的筆記,聽著耳邊的錄音。
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面前站著張梁徐嚯三人。
片刻后.
“呵呵.”
楚林海悶吸一口氣。
他想用冷冽的空氣將胸膛那股火氣壓下。
他想用尼古丁壓制住躁動的身體。
但卻發現,這仿佛成了一股風,吹著火苗,越燃越烈。
“砰!”
楚林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水杯中蕩起層層波紋。
“好一個!”
他臉色鐵青,眼神中此時已經不能說是憤怒了。
厲鬼!
宛若一個厲鬼般猙獰!
“這件事我們會處理好。”
張梁深吸一口氣,沉聲回應。
太惡劣了
對方根本沒將人當成人命!
甚至說,他們可能都沒將普通人當成同類
不對,哪怕是對待貓狗,也不至如此!
不死不休
張梁腦子里只浮現出了這四個字。
只要他們還存在一天,這案子必須追查到底!
“怎么處理?”徐嚯看向他。
“上報.”
張梁深吸一口氣。
“上報都城!”
徐嚯笑了。
要的就是這四個字!
這案子可能涉及到海外,單靠警方的能力根本沒辦法接觸。
但如果張梁上報都城.
那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我去上報!”
言罷,張梁便悶聲離開。
徐嚯頓了頓,他沒跟著對方走。
而是再次去往留置室。
留置室的人很多,不過里面卻有個很特殊的人。
不,或者說,是一只猴子。
一只,對方團伙中,眼睛唯一一個良好的猴子。
站在鐵籠子外,徐嚯從兜里,緩緩掏出兩個東西。
這是兩個卡片類的石頭石牌,里面有用金子繡的圖案。
掏出這兩個的一瞬間
“吱吱吱!!!”
留置室內的猴子,瞬間躁狂不已,齜牙咧嘴露出猙獰面孔。
徐嚯收回,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與此同時。
都城內。
隨著一通電話響起。
一份由特五局張梁提供的信息,被擺在了所有人面前。
我沒落網,憑什么說我有罪! 第173章 逮捕‘造物主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