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落網,憑什么說我有罪! 第167章 耍猴人?猴子殺人?
海云省,江三市。
一月三日,距離春節時間不遠,天色微亮,早上時間段。
當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寒霜,氣溫低的令人感到刺骨寒意時.
普通居民便逐漸的開始上班。
警方市局內,各個警方也坐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江三市很安穩,安穩到在上年九月后,從十月初開始,到04年的一月份。
期間全程沒有任何的刑事謀殺案例!
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畢竟江三市人口密集,一年少說十起案子,但上年卻做到了,無疑是政績提升的一種表現。
楚林海當時還笑著,仿佛豪言壯語,但可惜
一月三日。
距離楚林海放下豪言不足兩天的時間段,一起報警電話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報案人稱,江三市前進路,道路中央,出現一個旋轉木馬。
警方一開始還在思考,是否是那個馬戲團落下的道具,直到,針對報警人報備信息時.
當聽到‘王超’二字的那一刻。
市局警方,所有警察瞬間如坐針氈,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案發現場!
同時,隊伍中還存在著楚林海等人。
而當所有人,站在前進路時,看著路中央的東西,剎那間,面色變得僵持。
從未遇見過如此驚悚的東西!
徐嚯的面前站著一個道具。
一個十分奇怪的風鈴道具。
整體由鐵架子所制成,很粗糙,看得出焊接地點,周圍掛著五個道具,此時不斷的搖曳。
這東西大概有三米的高度,宛若一個大寫的'I',呈現木馬狀。
不過,上面懸掛的并非木馬。
而是人!
五具尸體被掛起,他們渾身赤裸,身上遍布傷痕。
狗鎖鏈從脖頸拴的嚴嚴實實,隨后掛在這怪異鐵架子上。
只要風兒一吹,他便會隨風搖曳,成了個真正的風鈴。
足足由五具尸體所構成!
“死者在生前,經受過極其嚴重的虐待痕跡。”
徐嚯呢喃著,伸出手,拂在尸體上。
尸體表面皮綻肉開,各種慘不忍睹的傷痕出現在面前。
后背,前身,臉部,手部,甚至是私密處
到處都是!
“從痕跡來看,應該是鞭子。“
李建業思索了片刻,開口分析道:“還是帶著倒鉤的鞭子!”
“一鞭子下去,鉤子將肉給卡住,隨后猛地用力一拉,剎那間,別說皮了”
“哪怕是肉,都得被挖走!”
一鞭子下去,和鞭子沾邊的人體區域,皮膚下隱藏的血肉清晰可見。
見過花椒樹嗎?
嗯,大部分在農村的人應該都見過,尤其是90年代和00年代初的人。
那玩意別說抽了,就是你碰都不怎么敢碰。
不過兇手抽人用的不是花椒樹枝條。
是玫瑰根莖.
一鞭子下去,血肉綻放!
“這是什么情況!?”
“虐人,再殺人?”
李建業皺起眉來,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還有懸掛死者的這個裝置有點像游樂場的玩具,他們是按照那玩意來制作的?”
“有什么深意?”
“還是說,單純用來懸吊死者的?”
徐嚯默默看著。
掛著死者的東西很像旋轉木馬,而死者就是那個木馬。
兇手是故意的?故意往這個方面制作?
還是說.對方單純是為了吊死死者?
兩種都有可能,先不說唯心的第一點。
單看第二點。
也就是單純吊死吧。
案發現場是一個大型十字路口,這里的機動車道,每條單向車道都有四個車道,一個非機動車道。
而死者在十字路口的中心,上空不存在任何能勾住的東西,想吊死在這個位置,只能人為干預。
“都有可能,不過”
“我更好奇的是,對方為什么將死者掛在這?”
“按理來說,他們違背了最簡單的道理‘遠拋近埋’。”
徐嚯淡淡開口,將討論的話題轉移到另一個地方。
李建業聞之一頓,隨即眉頭蹙起。
他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確實。”
“案發現場處在較為空闊的地區,這里人流量很多,甚至說不需要很多,他們放的位置,哪怕有一個人在路上都能看到。”
“只要看到,那報警電話就百分之九十九會出現在警方接線員手中。”
“殺了人還是殺了五個人,他們不想著藏起來,還要將尸體放在這種地方!?”
此話落下,周圍人陷入一陣寂靜。
殺人犯殺人的理由有很多,但殺完人后的反應,九成九是隱藏尸體。
針對本案兇手而言,他們卻沒有隱藏
甚至還光明正大的擺放了出來!
為什么?挑釁警方?
倒也不像
恍惚間,李建業腦海中回想起一個案子。
“現世耶穌案一樣的思維?”李建業頓了頓,看向徐嚯。
現世耶穌中,兇手孫江之所以將尸體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是因為他的目的剛好與‘遠拋近埋’內核相反。
遠拋近埋是怕尸體被找到查到自己。
孫江是怕警方找不到尸體!
“這起案子的兇手,也想讓兇手發現死者?”
“為什么?”
李建業一個又一個問題脫口而出,說的眾人滿腦袋問號。
徐嚯搖搖頭。
“信息太少,給不出答案。”
他們才剛來到案發現場,連現場的勘察都沒做完,一絲絲的線索都不存在。
只能通過案件表面形式來觀察.
無論是準確度,又或是可信度都差了許多。
如果徐嚯昨晚在這甚至說不需要出手,只是昨晚在這看著,估摸著都能猜到一些重大線索。
但可惜的是,昨晚他不在這。
當然,只可惜一半,因為,他不在現場可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在現場.
“嘖,好慘啊,這些人真的慘,一個個的都死了”
“這身上的傷口.這得多疼啊.”
“怎么沒人給穿衣服誒,警方給蓋上了啊。”
“這些人怎么出現的!?”
“鬼,有鬼,昨晚我看到了,一堆小鬼咧,拖拽著他們,和狗一樣,脖子里拴著鏈子在地上爬”
“你怎么沒報警?”
“我還以為我在睡覺呢!天知道這玩意竟然是真的嘖,那些人你是看不到,真的嚇人.”
此時,案發現場周圍,已然聚集了不少的民眾。
嘈雜的討論聲在耳邊哄鬧響起。
他們都是居住在道路兩側的居民,哪怕是在家里,只要上了房頂就能看清現場。
這讓警方很無奈,左思右想都想不到該如何遣散他們。
徐嚯耳尖動了動,他內心稍作嘆息。
‘兇手沒回案發現場欣賞自己的杰作,倒是可惜了。’
‘不過目擊人多少存在一些,警方可以去走訪調查.’
這是耳聽風!
附近三十米內的距離,所有討論聲都被耳朵捕捉。
可惜的是不存在兇手的聲音。
在刑偵中,有一個很違反常理的定論,那就是‘兇手,往往會二次回到案發現場!’
沒錯,哪怕這個地方被警方包圍,依舊會回到這!
往往是兩種原因。
一,欣賞杰作,觀察自己的行為留下痕跡,然后再看警方的困境內心會感到無與倫比的滿足。
二,擔驚受怕!
人越怕什么,在遠離不了的情況下,就會越靠近什么來觀察對方的狀態。
套入到案子里,就是觀察案件進度,看看自己會不會被抓到。
而眼下案子的兇手,沒有這個規律,倒是讓徐嚯感到一陣可惜。
“派幾個人出去,針對周圍的路人走訪調查。”
“找幾個目擊證人,問出點話。”
徐嚯看著李建業,低聲開口。
李建業點了點頭,隨即便告訴趙水,讓對方帶人前往。
事情安排妥當后,徐嚯抬頭看向王超,隨即臉上露出無語的表情。
“哥你別這么看我啊,我也是無辜的”
王超快碎了,他急切的想給自己解釋一下。
“算了,配合一下警方,好好說點話吧。”
徐嚯擺住對方。
王超昨晚想報警,但可惜,一只猴子卻在臉上出現,利用迷藥將王超給迷倒。
對方在雨夜交加啊夜晚中睡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發現,搖醒后才立馬報了警。
“昨晚你看到了什么?”
徐嚯皺眉詢問。
通過報警電話來看,王超和別的目擊證人不一樣,那些人可能只是看到了個模糊影子。
但王超可是確確實實的看到了對方!
“昨晚.”
王超陷入回想當中。
簫聲、鐵鏈、爬動的人、猴子、行走.
“我看到了.不太像人。”
王超皺眉,奇怪的說道:“有猩猩,有猴子,還有狗。”
“不過也有點人。”
說著,王超伸手,指著吊住死者的幾條鐵鏈子。
“這些鐵鏈子,一開始都是被另一個人握著,牽著他們走。”
“兩邊才是猩猩和狗之類的東西。”
王超想了想,又道:
“對了,還有一道簫聲。”
“簫聲?”李建業詫異,“什么簫聲?”
“就是樂器的那個蕭,和笛子長得差不多。”
“我聽到了,領頭的那個人一邊吹一邊走,殺完人后,他們還繼續往前走”
簫的聲音很空洞,離得遠了,說不定會覺得是風吹的聲音。
不過王超卻看到了。
他看的是最清楚的一個,悶雷讓他看清了那些人的大致輪廓!
“這什么玩意?”
“又是猩猩又是猴的。”
李建業納悶了,“還有簫聲.”
“會不會是耍蛇人?”
耍蛇人,顧名思義就是玩蛇的。
是在蜥蜴國,阿三那邊的一怔東西。
刷蛇人手里會有一根笛子,籠子里的蛇會根據他吹奏笛子的聲音而緩緩扭動身體。
倒是和王超所說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覺得應該是耍猴人。”一直不說話的楚林海,此時突然開口。
他觀察完現場,扭頭看向王超。
“你確定,那猴子是真的將你給迷暈了?”
“是猴子迷暈的?不是人?”
王超努力回想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我確定!”
“就是猴子,對方是掛在我頭上的房檐處,那種靈敏程度不可能是人之類的東西。”
“而且那時間段剛好打雷,我看清了,那就是一個猴子!”
聞言,周圍人腦子陷入凌亂。
就是一只猴子.
兇手留下一只猴子殿后,看到在撥打電話的王超,用迷藥將其暈倒?
這多少有點天方夜譚了。
“經過訓練的猴子就可以做到。”
“比如狗騎騎行車,山羊踩氣球,這些都是很離譜的東西,但經過訓練,就能做到。”
楚林海開口。
他年紀大,見識過很多東西,早期那些走南闖北的人,手里的花活都查過。
“耍猴人手里的猴子很有靈性。”
“再經由他們調教,猴子會成為一個另類的‘人’。”
“這種用迷藥將人迷倒的手段,雖然驚悚,但也不是什么辦不到的事情。”
“去查一下耍猴人,江三市早年間匯聚了五湖四海的人,耍猴人還是有幾個的。”
楚林海言罷,便自己前去搜查折方面的事情。
猴子殺人事件并不少。
當然,訓練猴子殺人的事情倒是不多。
“你也覺得是耍猴人?”
李建業思索許久,扭頭看向徐嚯。
“倒是有可能。”
徐嚯點了點頭,“懂得用迷藥殿后的猴子,不被訓練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只有耍猴人有這手段。”
“但耍猴人不是耍猩猩,也不是耍狗!”
聞言,李建業頓住,隨即恍然。
對了。
迷暈王超的是猴子。
但對方身邊不只有猴子!
還有猩猩,還有狗!
這就不是耍猴人能接觸到的領域了,畢竟隔行如隔山,每種動物的訓法細致下去,就能發現其實都不同。
“但無論怎么說,對方必然是精通訓練猴子的。”
“哪怕不是耍猴人,但也具備耍猴人所需要的特征,在這方面搜查倒是完全沒問題。”
徐嚯點點頭,這也是為什么沒反駁楚林海的原因。
反正江三市現在警力充足,這條線索又行得通,該查就查唄。
至于眼下的畫面.
“你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看看自己身體健康有沒有問題。”
徐嚯頓了頓,上下掃了一眼王超。
“順便將醫院那邊的檢查單發給我。”
王超體內含有迷藥,如果能查清迷藥成分的話,針對案件倒是有用。
為什么?
都城的‘人皮血衣’案,兇手利用麻藥活剝!
麻藥,就是迷藥,這玩意官方管理的很嚴格,在江三市也差不多。
而這玩意流竄到民間手里只有兩種,也就是正規和不正規的。
通過檢查迷藥的成分,就能確定是否正規。
而在根據正規和非正規,也能確定兇手的大概身份!
能接觸到正規麻藥的不用說,而非正規的.不出意外,基本都是跑江湖的。
結合楚林海之前的判斷,極大概率和耍猴人有關系!
“那哥我先走了。”
王超點了點腦袋,隨即連忙離開。
他睡了一晚,體內應該還能檢測出來,但再繼續在這耽擱,估摸著能檢測也檢測不出來了。
至于徐嚯
看著王超離去的背影,徐嚯轉過身來,他看向現場。
稍微思索片刻,眉頭一皺,下一秒,心中沉下。
鼻嗅愛!
下一秒,整個世界的距離仿佛消失,道路不復存在,只有一條條象征著人員殘留的線存在面前。
這些線五顏六色的,卻非用肉眼來看,而是鼻子來感受顏色,很神奇的一種感官。
“嘖,難搞,小雨一下,氣味基本破壞的差不多了。”
“想順著氣味來抓人難辦.”
徐嚯新中泰呢喃著,稍微思索片刻后,眉頭又擠起。
“而且,這個氣味.”
他的鼻尖再次輕微嗅。
一股辣味,被鼻尖吸引,隨后傳進肺腔當中。
“這是.”
“恨意?”
恍惚間,徐嚯頓了頓,他稍微瞇了瞇眼。
一股辣意,以及一絲絲的甜味,在他的鼻尖縈繞。
辣,代表的是恨,是怒火。
甜,代表的是親密。
又辣又甜?
形容一個美食倒是可以,但形容兇手和死者.
‘不對,辣度是兇手對死者的,甜則是死者針對兇手的。’
‘那就是說,兇手極度的恨死者,為此將其千刀萬剮,將人掉在這?’
徐嚯腦海中急速的思索著。
‘甜?死者被兇手殺了,還會對兇手抱有一定的好感?’
‘哪來的神經病.不對。’
恍惚間,徐嚯看向李建業。
“最近有沒有報備人員失蹤的報警電話?”
李建業聞言,搖搖頭,“有,但全都找到了,基本都是小孩出去玩迷路或走丟。”
“目前沒檢測到和死者有關的。”
聞言,徐嚯心中一沉。
“壞了!”
“怎么回事?”
李建業眉頭一皺,“什么壞了?”
“尸體,你看尸體身上的傷口。”
徐嚯嘆了口氣,指著地上,警方正在收尸的尸體開口道:
“尸體身上的傷口愈合痕跡并不唯一。”
“這很明顯,代表著傷口并非同一時間所造成,也就是說,這些傷不是在死亡前才出現,而是出現了很長也一段時間。”
“既如此,就是兇手在許久之前,便和死者接觸并開始虐待。”
“那死者為什么不反抗?為什么不直接報警?”
“原因只有兩個,一,要么是對方甘愿被殺,二對方被囚禁!”
前者幾乎不存在。
甘愿被殺的人有,但甘愿在死之前,遭受到狗鏈子拴著脖子光屁股溜,隨后再被殺
也有,但能湊齊六個人可不太可能。
最關鍵的是
“哪怕真湊齊了,他們想是,但家人肯定是不允許的。”
“死者五人,年齡最少的在三十五歲左右,最大的五十余歲真是可能六十歲。”
徐嚯將尸體的嘴部撬開,看了看里面的牙齒,隨即搖頭道:
“中年啊,這是朋友,親戚,家人最多的時間段。”
“一個人消失往往就會有很多人急的焦頭爛額。”
“更別說五個人了。”
“這五個人長相以及年齡來看不太像家屬,那就是五個家庭,五個家庭人員全都消失.”
“這些人家里不會報警?”
不開玩笑的說,任何一個人消失時間長大了兩天,家里的電話可能就會打爆。
你家里人短時間內打不通你的電話,不同時間連續兩三次后,絕對扛不住心理壓力去報警!
但警方卻沒接到任何的電話。
再加上,死者表面上,遭受到的虐待是積累的.
“我現在懷疑的是。”
“兇手控制住的,可能不是只有這五個人。”
“而是這五個人背后的所有家庭!”
徐嚯眉頭皺起,看著面前五人,仿佛看到了其整個家庭的成員。
兇手手里,可能除了死者.還掌握著不少的人命!
為什么會這么想?
甜度,現場氣味中的甜度,來源于‘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這是怎么病?單看名字可能會繞暈。
實則可以看成‘受虐癖’一類。
即,有一個人將你囚禁,長時間毆打你,虐待你,隨后你內心會產生一種無法言說的感情,隨后.
你會愛上對方。
沒錯,就是愛上對方。
熊國曾經出現過一個男人囚禁了一名少女,在許久的性虐待后,女人愛上了這名男人。
東國有嗎?
也有,一些強奸案里的受害者會和兇手結婚,拋除掉為了名譽沒辦法的那些,剩余的那些人就是真的愛上了強奸犯。
很扯淡的一種心理,但卻存在。
死者散發的甜味中帶了一絲絲的澀味,完全符合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扭曲甜蜜。
而想達成這種情況,大概率是長時間的虐待。
而長時間這三個字,能產生的影響完全符合徐嚯心中所擔憂的事情!
想到這,周圍人心中不免一沉。
“尸體五人的面部五官完好。”
“指紋也沒遭受到清理,帶去警方檔案庫中,針對這些信息進行搜查。”
“我要在短時間內找到這些人的檔案!”
徐嚯臉色嚴肅的說道。
涉及到的人命在猜想中有點多.
那警方的效率,就不能低!
“好。”
李建業點頭。
尸體帶著很明顯的五官,檔案上的基礎信息大多都顯示在了眼前,只是無法確認而已。
如果,他還不能反過來推出檔案,那他這個大隊長算是白干了!
他親自帶人,前去負責這件事。
就在臨走前,徐嚯突然叫住他。
“對了,再去找一下賣銀的那些。”
恍惚間,徐嚯又開口道。
“賣銀的?”李建業一頓,隨即滿臉不解。
這案子.還能和賣銀的扯上關系!?
“去查就對了。”
徐嚯沒多解釋。
他的鼻子告訴自己,現場僅殘留的一些氣味中,含有一些性病的味道。
同時,還有點腥臭味。
當初他在都城,在林淼身邊聞到的就是這般。
不過這味道如果沒經過雨水的沖刷,必然會更臭,更沖!
李建業沉思,片刻后點點頭,將這件事記下。
“好,我去辦。”
言罷便轉身離開。
隨即,徐嚯便將這件事在腦子里剔除,轉而看向案發現場其余人員。
“現場打理的怎么樣了?”
徐嚯詢問。
面前一個蹲在地上的警督聞言,連忙起身,呼出一口氣后,開口道:
“雨不大,所以針對現場勘察影響并不大。”
“只是廢掉了警犬,目前現場結合王先生的語錄,只發現了這些”
說著,警督將手里的文件遞了過來。
這是一個現場勘察的信息表。
徐嚯稍微翻閱了一下。
“現場留下了一些腳印,不過和單純的人手不同。”
“現場的腳印很怪異。”
說著,警督帶著徐嚯來到腳印的觀察處。
“這里有猩猩的腳印,但沒狗的。”
“王先生開口說過,他看到了狗,但腳印里卻沒有狗。”
“我們現在在思索,究竟是王先生看錯了,還是說,是因為腳印小導致存留的腳印被雨水沖刷消失。”
現場的腳印很多。
像是死者爬動的痕跡,以及猩猩和人的腳印。
都在現場出現過,但狗的卻沒有。
警方沒發現狗的腳印。
本以為這是個怪異的線索,可細細一想.
狗本身的體型就小,留下的腳印哪怕沒有雨水存在,在大太陽底下也很難被發現。
更別提下雨了。
任何一點雨都能將狗腳印摧毀,現場找不到也很合理。
徐嚯稍微思索一會,將這件事刻印在腦海中。
隨即,他起身,掃了眼周圍的群眾。
有關兇手的流言現在傳的越來越離奇了。
有人說這是鬼差,也有人說這就是個鬼.
監控沒將其記錄下來,只有模糊的一團黑影,更加符合他們的流言。
徐嚯倒是沒理會這些,也懶得管理。
他現在,腦子里突然多了一條思路。
注:江三市出現傳說中的鬼差,他們勾走該死之人的魂魄,在道路上行走,引到地府
徐嚯站起身,他看著面前淡藍色的屏幕,眉頭凝起,眼神盯著上面,極其不引人注意的字。
“該死之人?該死?”
鬼差,勾走該死的人。
但,這個該死指的是罪大惡極,該死的人?
還是說,正常壽命到頭,快要死亡的人?
如果是后者還好,這段就只是個描述。
但,如果是前者.
該死?
正常老死的人可不會說該死!
如果,真是前者,那就是.
“該死?死者曾做了什么?”
恍惚間,徐嚯頓住,腦子里浮現出剛才得到的線索,他瞇了瞇眼。
他曾在死者身上聞到了極辣的味道。
這是兇手留的,對方針對死者,心中的怒火可以說成一座火山也不為過!
這是憤怒。
結合該死這兩個字來看
“死者做了什么?”
“五個人,年齡不等,性別不同,五個家庭,并且彼此之間可能都不認識”
徐嚯瞇了瞇眼。
“這些人,能對同一批人做什么?”
“他們又為什么這么做?”
“兇手是耍猴人?引動猴子去殺人?迷藥,猴子會使用迷藥”
“那猩猩呢?猩猩是否也可以和猴子一樣,對方被訓練后,會充當什么角色?”
“猴子下迷藥,那是否能殺人?他真的是個耍猴人?”
“吹簫,又為什么要吹簫?容易吵醒睡覺的人,這不是上趕著暴露自己嘛!”
“將人吊死在十字路口,曝光在警方面前”
“賣銀,濃郁性病的氣味.”
一個個問題,一條條信息浮現在腦海當中。
“這案子”
“到底什么鬼!?”
徐嚯思索了許久,可惜,并沒什么新的線索。
一月三日。
下午,一點半。
隨著一道聲音浮現,市局所有人精神頓感振奮。
“查到了!”
一道聲音響起。
“查到死者的身份了!”
“這些人的身份.”
江三市市局內,所有警方,手里握著有關死者的檔案,他們看著上面的信息。
眉頭齊齊凝起,片刻后,吐出三個字。
“有點怪!!!”
我沒落網,憑什么說我有罪! 第167章 耍猴人?猴子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