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182、我的西域佛國
佛子是十四歲的少年。
這很好。
佛子是大山的山民。
這更好。
佛子年幼,說明其本性定然極其淳樸。
而且大概率是個凡人,就算有修為,這個年紀,如此環境肯定也只是初窺修煉之道。
扭轉回去輕而易舉。
佛子是山民,十萬大山邪異眾多,極其險惡。
那說明平日里佛子定是吃過許多的苦頭。
吃過苦,那他們這些羅漢僧侶們迎回佛子,恐怕只需許諾好處,便能讓佛子心甘情愿的跟他們回去。
西域佛國的羅漢雖然吃人。
僧侶們修行也很怪異。
但他們是修佛的。
佛子意味著是我佛轉世。
雖然不知是哪一尊佛,但佛就是佛。
便是沒有覺醒宿慧,他們也不敢有任何不敬。
向來只有佛渡眾生,哪有眾生渡佛的道理。
此時此刻。
在十萬大山里。
陳黃皮卻停下了腳步。
他有些不悅的說道:“黃二,那些禿驢又跟過來了?”
黃銅油燈沒好氣的道:“跟過來了,咱們往哪走,他們就往哪去,跟個蒼蠅似得煩死了。”
約莫一個時辰前。
陳黃皮和黃銅油燈感應到了那些僧侶們的蹤跡。
一開始,陳黃皮還沒當回事。
他不喜歡僧侶,因為先前舊觀之中的邪佛給他的感覺很不好。
因此也就沒有去接觸的念頭。
畢竟去找釣竿才是正事。
可很快,不管他去什么地方,那些僧侶都在后面跟著。
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好像是沖著他來的一樣。
“我本不想搭理這些禿驢!”
陳黃皮怒道:“但他們這樣跟著實在煩人,既然他們想找我,那好,我就如他們的愿。”
說著,陳黃皮掉頭就往那些僧侶們的位置走了過去。
而在幾十里之外的地方。
那些僧侶們正在向著陳黃皮的位置快速前進。
為首的則是那渡厄行者。
至于金角,卻好似被其收押了起來似得不見蹤影。
“佛子停下了。”
“咦,佛子在往我們這里來。”
“莫非佛子覺醒了宿慧,感應到了我等的存在?”
渡厄行者若有所思的道:“只是佛子的速度為何如此之快?”
“不對,佛子的氣息為何如此強大?”
陳黃皮并沒有掩飾其氣息。
他一路過來,短短幾十里的路程,只不過是轉瞬即至罷了。
當這些僧侶們看到陳黃皮的那一刻,他們的神色是激動的,他們的內心是錯愕的。
因為陳黃皮穿著道袍。
“這……”
渡厄行者也有些驚訝,倒不是因為佛子是道士。
而是因為,這佛子的氣息很奇怪。
連他都無法看透。
好像已經走到了修行的極致,也就是元嬰。
但若是元嬰修為,又為何行走于山林之間,而不是化作遁光飛行?
“你們怎么不說話了?”
陳黃皮冷哼道:“你們不是在找我嗎?我來了,怎么一個個跟啞巴似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好吧,佛子的語氣很不好。
但這肯定是因為其現在是道人的原因,畢竟佛道有別。
那渡厄行者雙手合十,開口道:“小僧見過施主,先前一路追尋,卻是事出有因,還請施主莫要怪罪。”
他并沒有上來就喊佛子。
因為擔心會引發這穿著道袍的佛子的逆反之心。
陳黃皮不耐煩的道:“你這老和尚真不要臉,你跟在我身后那么久,現在說一句事出有因就想揭過,怎么,我還得原諒你不成?”
渡厄行者卻不以為意,反而立馬道歉:“是小僧唐突了,施主字字珠璣,定是有大智大慧之人。”
“只是我等誤入這十萬大山,若是不跟著施主,恐怕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誤入?”
陳黃皮一臉古怪的抬頭看天。
天上的太陽很熱。
烈日當頭,如今正好是中午。
十萬大山來過不少修士,但誤入這種說法還是頭一次聽到。
陳黃皮懶得和這渡厄行者多廢話。
他直截了當的道:“老和尚,你們想讓我帶你們出去是吧?”
“正是。”
渡厄行者笑著道:“我等來自中土佛國,也就是西域佛國,不知施主可有聽聞?”
陳黃皮道:“我聽過,但沒有去過。”
西域佛國對陳黃皮而言太過遙遠。
只是在死掉的邙山君口中聽過。
他除了知道是在西邊以外,其他的都不清楚。
渡厄行者道:“西域佛國和這十萬大山不同,疆域萬里,有一季三熟之稻谷,百姓們無不安居樂業,乃是人間極樂之處,無悲無苦無境界。”
“那你為什么穿的這么窮酸?”
陳黃皮嗤笑道:“我山里的殘民要不以獸皮做衣保暖,要不就以麻布粗衣避體,卻沒有如你這般渾身補丁的。”
十萬大山除了危險了一點。
別的其實都還好。
最起碼人少,資源多。
渡厄行者道:“施主有所不知,小僧乃是苦行僧,自然穿著這般,你看他人。”
說著,就指著那些僧侶們道:“他們亦是我大佛寺中皈依者,正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人都穿的如此華貴,更何況是佛了。”
“若是施主帶我等走出十萬大山,等回了西域佛國定有厚報。”
“你也要給我厚報?”
陳黃皮怪怪的看了一眼渡厄行者。
這渡厄行者有些詫異:“施主何出此言?”
陳黃皮道:“之前有很多人來找我,讓我給他們帶路,又或者讓我收留他們,每次都許諾厚報,可到頭來半個子都拿不出來。”
“施主且看。”
渡厄行者笑了笑,便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條小金魚。
“我西域佛國物產富碩。”
“黃金白銀隨地可見,便是河里流著的都是牛奶和蜂蜜。”
“先前多有不周之處,這小金魚便當做是賠罪。”
渡厄行者一直在描繪西域佛國的美好和富裕。
又將小金魚拋給了陳黃皮。
這下子,陳黃皮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如今去過外界。
自然是知道金子是比銀子還要值錢的東西。
這渡厄行者一上來就給了他一條小金魚,反倒是顯得自己有點過于咄咄逼人了。
想到這,陳黃皮臉色稍緩,便道:“老和尚,你的金子我收下了,我不怪你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陳黃皮轉身就走。
至于什么帶這幫僧侶回西域佛國……
他哪有那個時間。
眾僧侶們見此,紛紛看向渡厄行者。
渡厄行者眉頭緊皺,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這佛子好像沒有那樣淳樸。
收完錢就走。
至于自己說的其他的話,這佛子就全當沒聽見。
只拿好處不辦事……
“施主請留步。”
這一次,渡厄行者的聲音中夾雜了法力。
他雖然看似是人。
但實際上體內卻有著一尊菩薩。
因此那些羅漢才會對他如此尊重,眼下他動了法力,便等同于菩薩開口,有言出法隨的力量。
只是,讓這渡厄行者意外的是。
陳黃皮不僅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越走越快。
就好像,根本沒有受到半點影響一樣。
“施主留步!!!”
渡厄行者再次大聲開口:“施主留……”
锃的一聲。
話都沒說完,便有一道凌冽的劍氣立馬從這渡厄行者的耳邊擦了過去。
轟隆隆……
劍氣所過之處,不知道多少樹木被攔腰斬斷,崩成了碎屑。
那些僧侶們臉色大變。
他們都有修為在身,自然能感覺到這劍氣的恐怖。
絕對不是元嬰修士能斬出來了。
連帶著他們背著的佛龕中的羅漢們,也同樣露出了極為忌憚的神色。
因為它們真的能感覺到。
這劍氣能傷到它們,甚至能殺了它們。
這時候,陳黃皮的聲音才緩緩落下:“這里是十萬大山,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再有下次,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只是,這一幕落在那些僧侶們眼里。
卻并不讓他們感覺到恐懼。
反而讓他們興奮,無比的興奮!
天地異變以后,修行的路便止步于元嬰。
換算到佛修,那便是舍利境界。
再往上就只能轉而成神。
如今的羅漢,菩薩,實際上也都是這般人氣香火堆成的,并不是真佛。
陳黃皮展露出了元嬰之上的修為力量。
在他們看來,分明是就是佛子已經覺醒了一些力量,只是沒有覺醒宿慧罷了。
也不怪這些僧侶們會這樣想。
因為在他們眼里,陳黃皮身上的佛意太濃,太重了。
“施主莫要怪罪。”
那渡厄行者對陳黃皮行了個大禮,然后立馬道:“這天地之大,施主想去何處自然就去何處,只可惜我等卻無落腳之處,還請施主大發慈悲。”
“想找個住的地方啊……”
陳黃皮上下打量了這些人一眼,加起來有近百人,凈仙觀的客房雖然多,但也住不下這么多人。
除非是到了晚上住進舊觀里。
舊觀的客房有很多,就算再來一千個和尚也都能住得下。
渡厄行者眼看著陳黃皮有些意動。
連忙便露出和善的笑容,話語中再也沒有夾雜半點法力,極為恭敬的道:“不會讓施主為難,我等住上幾天便會離開,至于厚報……”
“先前倒是抓了一只諦聽之子,就送給施主做見面禮吧。”
話音落地,這渡厄行者便大手一揮,袖子之中瞬間飛出一個金色光球,那金色光球落在陳黃皮面前,其中有著一只通體發黑,唯獨犄角是金色的小狗正在激動的狂吠。
叫著叫著,那小狗又以爪做手,向著陳黃皮比劃起了手語。
陳黃皮看了一眼金角,又看了一眼那渡厄行者,突然笑了笑說:“老和尚,其實我也懂些佛經,你剛剛說我的西……嗯,你們的西域佛國很大,很富饒是嗎?”
(本章完)
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182、我的西域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