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169、吾之分身為吾指路
天知道,這一聲老狗罵出來。
陳黃皮整個人有多舒爽。
他從小到大說過的臟話,加起來都沒有十句。
因此,足以見得這宋玉章的所作所為,讓陳黃皮多么的不爽。
“陳黃皮,你當真該死!”
宋玉章冷漠的看向陳黃皮,厲聲道:“你毀了吾的造化,還毀了吾的縣印,還有那金印,那是吾侄宋天罡的,你殺了他對吧?”
“老狗,你還真猜對了。”
陳黃皮道:“宋天罡就是我殺的,我用鶴嘴鋤對著他腦袋來了一下,當場就把他打死,他死后還被我挫骨揚灰,丟進田里當肥料。”
“你做的很好。”
宋玉章幽幽道:“吾乃邪異,若是你不殺他,吾也會將他殺了,奪走他的金印。”
“將那金印給吾,吾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你這老狗又在叫!”
陳黃皮腳踩黑太陽,冷笑道:“我如今已經從你的許州城里出來,我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至于這金印……”
說到這,陳黃皮將那金印拋了拋。
然后,才惡狠狠的說道:“這金印對我無用,可既然是我的,那我丟了喂狗都不會給你,因為你這老狗太惡心。”
“還有,你宋家欠我兩座能堆成山的銅錢。”
“我不問你要也就罷了,你還敢問我要?”
“黃二,給我宰了這老狗!”
陳黃皮罵爽了,便再次催動九冥神燈向著那宋玉章撞了上去。
九冥神燈如今真的就是一個黑太陽。
宋玉章神色冷漠,任由那黑太陽撞了上來。
轟的一聲。
宋玉章那巨大的身軀瞬間被撞碎。
無數道灰霧鋪天蓋地的涌了出現。
但沒用。
陳黃皮只是心念一動。
九冥神燈便發出猙獰的吼聲:“九冥!殺!!!”
黑色的太陽在膨脹。
其散發的光輝瞬間將那些灰霧融化。
可灰霧散盡之后。
陳黃皮卻驚愕的發現,周遭并非是許州城外,而是一片黑暗,一座巨大的城池,就坐落在這黑暗之中。
或者說,是這黑夜之中。
宋玉章的身影在那城池之中浮現,譏諷的說道:“陳黃皮,你跳的出吾的許州城,可你跳的出這黑夜嗎?”
“整座許州城,都被吾隱入黑夜之中。”
“而外界即將天亮,你卻不存于人間。”
“若你想要回去,那便只能求吾。”
許州城不滅,宋玉章不死。
因為兩者已經融為一體,宋玉章早在意識到壓制不住那輪黑太陽的時候,就已經將整座許州城隱入黑夜之中。
陳黃皮是跳出了許州城。
但卻也隨之被一起隱入了黑夜里。
天亮之后,黑夜消失。
陳黃皮若是不趕在天亮之前回到人間,就只能等宋玉章再次將許州城在人間顯化的時候,趁機一并回去。
只是,陳黃皮不死,宋玉章又怎會這樣做。
它有的是時間跟陳黃皮耗。
“把金印給吾。”
宋玉章冷冷道:“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陳黃皮不語。
而在這黑太陽之中,邪異們卻不當回事。
沒有外力,邪異就是不死不滅的。
宋玉章能耗,它們也能耗。
但索命鬼和狐貍山神卻知道,陳黃皮不可能在這地方跟宋玉章耗的。
若是宋玉章不這樣說。
陳黃皮可能還真鐵了心跟它熬一熬。
但它這樣一說,以陳黃皮的性格,又怎會如它所愿。
況且這里還有一個已經變成邪異的九冥神燈。
陳黃皮得此助力,難道還要仰仗這宋玉章鼻息?
“黃二,你的遁一神光能夠帶我出去嗎?”
陳黃皮摸了摸黑色的九冥神燈。
那燈身上的無數邪眼閉上了一些,他若是要和已經化作邪異的黃二溝通,便不能完全催動邪眼將其操控。
意志得到自主的九冥神燈想也沒想的,對著陳黃皮就張開血盆大口,瘋狂的叫道:“本家,好吃!!吃了你,吃了你!!!”
“觀主也好吃!”
“九冥,殺殺殺!”
黃二的意識是瘋狂的,比上一次化作邪異還要瘋狂。
最起碼上次,它沒有敢說觀主也好吃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于是,陳黃皮想了想,就將勾魂冊里的道袍取了出來。
這道袍通體青黑色,上繡紅梅點點。
是師父的道袍。
三師父讓自己取走這道袍,似乎要用來殺掉太陽。
但直到現在,陳黃皮都不知道這道袍怎么樣才能殺掉太陽,最起碼他來到外界的時候,曾經在太陽底下將道袍拿出來,可道袍沒有任何反應。
因此也就一直丟在勾魂冊里。
此刻再拿出道袍,陳黃皮純粹是為了讓黃二清醒一點。
果然,見了這道袍以后。
九冥神燈的氣息瞬間凝滯住。
然后,就恐懼無比的道:“觀主,不是我,我沒有要吃您老人家,是陳黃皮逼我的,他早就心生反骨,他還說您給他道歉。”
“他失心瘋了,非要當邪異的皇帝。”
“他還說您見了他,都得喊他陛下。”
九冥神燈即便是化作了邪異,也不可能忘記觀主的道袍,因為那是造它的觀主穿過的,不是大觀主,也不是二觀主,更不是三觀主,而是原來的那個清醒的觀主。
“黃二,你打我的小報告?”
陳黃皮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九冥神燈,怒斥道:“我本來還想著等回了觀里,我替你求情,讓師父把你變回去,可我看錯了你。”
“你才是那個大奸臣!”
“打報告,對,打報告!”
九冥神燈猙獰的道:“陳黃皮,本燈忍你很久了,本燈要告上去,告到觀主那里去,本燈就算是化作邪異,也要狠狠的打你的小報告。”“夠了!!!”
宋玉章比九冥神燈的聲音還要憤怒:“陳黃皮,還有這破燈,你們鬧夠了沒有,還有一盞茶的功夫就要天亮,你再不將金印交出來,那便……”
“你閉嘴!”
陳黃皮大罵道:“老狗,這里沒你說話的份,你再叫一聲,我便將那金印當場捏碎。”
九冥神燈則更沒有廢話。
它現在成了邪異,已經是徹底的瘋了。
宋玉章敢打斷它打小報告,在它的眼里便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火來!!!!”
九冥神燈張開血盆大口,對著那宋玉章便猛地噴出一道漆黑的火焰。
黑色的太陽瞬間綻放出道道光輝。
那些黑色的火焰夾雜著遁一神光的力量。
只是頃刻間,就狠狠的撞進了那許州城之中。
這黑色邪火不傷凡物。
專門對著宋玉章燒。
后者的本相立馬就被這黑色邪火點燃。
雖說許州城不滅,宋玉章不死。
可這黑色邪火將它的本相當做柴火,一經點燃根本就不可能熄滅。
“啊啊啊啊!!!”
宋玉章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九冥神燈發出痛快的獰笑:“神明都該死,邪神也該死!陳黃皮,你也該死!”
“黃二,你再說一遍?”
陳黃皮指著師父的道袍說道:“當著道袍的面,你說我該死?”
“觀主,我……”
九冥神燈驚恐的道:“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陳黃皮逼我的,他到了外界被世界迷了眼睛,染上了一身臭毛病,您要狠狠的收拾他。”
“對,收拾陳黃皮。”
九冥神燈的雙目變得越來越瘋狂,聲音也越來越執著:“回十萬大山,回去打陳黃皮的小報告。”
“遁一神光!!!”
九冥神燈瘋狂的催動遁一神光。
這巨大的黑色太陽,便在這黑夜之中瘋狂的爆發出輝光,速度快到了極致。
可無論如何,都無法從這黑夜中跳出去,回到人間。
而這也讓九冥神燈越發的瘋狂。
陳黃皮見此,心中不禁呢喃道:“連遁一神光都出不去,難道我只能和那宋玉章耗著不成?”
自己答應過師父。
天黑之前就會回家。
不會在外面過夜,可現在天都要亮了自己還沒回去。
師父肯定會很生氣。
而就在這時,索命鬼忽然開口道:“契主,實在不行便取出那道劍影吧。”
索命鬼是親眼見過那劍影有多恐怖的。
要知道,從始至終,無論是劫眼還是陳黃皮,都只是催動劍光。
劍光本質上是劍影暴露的鋒芒。
若是陳黃皮將那洞虛神劍的力量徹底爆發,催動那劍影,雖說此次過后洞虛神劍便會被劍影的力量摧毀,可劈開一條回到人間的路卻輕而易舉。
陳黃皮自然是知道這樣做可行。
但洞虛神劍對他來說意義不同,是易輕舟送給他的禮物。
而且還和他立下了約定。
若是有朝一日,陳黃皮修為驚天,便要去殺了易輕舟,將他的尸體送回大乾仙朝。
陳黃皮記得很清楚。
易輕舟家住大乾仙朝南道州,萬劍閣。
仿佛是感覺到陳黃皮此刻的難處。
那洞虛神劍忽然震動不止,有劍鳴之聲不絕于耳。
此劍并非殺生之劍。
殺生是為了存己。
因此,易輕舟送給陳黃皮的這把劍,是為了護著他的。
神劍有靈,自然想要護主。
陳黃皮搖搖頭,安撫著洞虛神劍,說道:“洞虛啊洞虛,我不會毀了你的,不僅如此,等我的脾廟鑄就以后,我會將你放進去,脾屬土,土生金,你會隨我一起變得更強大。”
而就在這時。
那陷入瘋狂之中的九冥神燈,突然做出了一件陳黃皮意想不到的事。
“吾之分身!為吾指路!!”
九冥神燈確實瘋了,比上一次還要瘋。
如今被困在這黑夜之中,它竟然在呼喚那些分身的力量。
陳黃皮大驚道:“黃二,快住手!師父說你的分身不能動!否則會出大問題的。”
然而,九冥神燈卻不管不顧。
“九冥,殺殺殺!”
十萬大山,玉瓊山。
距離天亮還有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而在這玉瓊山上,凈仙觀之中,那掛在各處,從古至今就沒有變化過位置的數千盞九冥神燈的分身,此刻燈火全都在搖曳著。
昏黃的燈火,頃刻間變成了黑色的火焰。
這數千盞油燈,也逐漸變成了黑色。
它們是黃二的分身。
每一盞燈身內,都有著黃二的一部分力量。
此刻,這些分身回應了黃二的呼喚。
它們爆發出了恐怖的光輝。
整個玉瓊山的上空,都浮現出了一輪輪黑色的太陽,那些黑太陽的光輝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光幕,那光幕之中隱隱存在著一個世界。
在那世界之中,有著一個個如神似魔的偉岸身影。
若是陳黃皮在此,他便會立刻認出來,那些偉岸的身影他都很熟悉,因為那些身影正是從凈仙觀跑出去的,被師父從大乾仙朝帶到十萬大山的神明們。
四更送上。
另外,作者準備琢磨個加更規則,比如說多少
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169、吾之分身為吾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