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40、骨做皮來皮做骨
百死無生人,只有在陰土才會生長。
人間是長不出這等詭異的玩意的。
陳黃皮估摸著,許青山給自己的七十二密丹解,應該是天地異變之前的。
那時候黃泉和人間的入口還沒有被關閉。
因為連造神的黃泥巴都能輕易弄到,更何況是天毒丹的一味主藥了。
可現在卻不同。
按照索命鬼的說法,只有地龍翻身的時候,百死無生人才有可能隨著黃泉噴涌出的泥漿來到人間。
陳黃皮不想久等。
他迫不及待的拎著黃銅油燈出了凈仙觀。
“奇怪,今天的霧氣好大。”
陳黃皮站在山門處,往山下的路一看。
下方白霧氣彌漫。
濃郁的就像是化不開的墨一樣,只是是白色的而已。
適時,索命鬼的聲音響起:“這白霧有些奇怪,我竟然看不透,契主你要小心一些,我總感覺不對勁。”
掛在陳黃皮腰間的黃銅油燈翻了個白眼。
奇怪那就對了。
這霧氣就是觀主搞出來的。
要是能讓你看透那還得了?
不過,這事黃銅油燈卻不敢多說。
它最近說的已經夠多了,再多就真的要踩過界了。
觀主雖然瘋了,可還沒死呢。
時不時還清醒一下。
除了保護陳黃皮,它寧愿什么都不做,也不愿意犯錯。
陳黃皮倒是不在意霧氣。
玉瓊山的路他走的太熟了,就算是閉著眼都知道怎么走。
想也沒想的,就一頭扎進了霧氣之中。
索命鬼提心吊膽。
可見陳黃皮走在霧氣中,不曾有半分異樣,它頓時有些錯愕。
“莫非是我看錯了?”
“這真的只是尋常霧氣,只是白了些而已?”
索命鬼分不清,有心從勾魂冊里跳出來試試,可這個念頭一升起,就有種心驚肉跳的驚恐之意。
它不敢輕舉妄動。
只敢躲在勾魂冊里,看著陳黃皮無視了那些白霧,腳下生風,眨眼間就走到了山腳下。
“果然如此。”
索命鬼看出了一點門道,暗忖道:“我觀他走動的時候,就連腳下的落葉石子都會主動避開,好似他是這座山的寵兒,那白霧興許就是觀主搞出來的,傷不到他也很正常。”
這時。
陳黃皮忽然止步。
“阿鬼,黃二,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沒有。”
“我也沒有。”
“那估計是我幻聽了吧。”
陳黃皮搖搖頭,剛剛走下來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什么聲音。
但是仔細一聽,卻又聽不到了。
“不管了,我看山外面的霧氣散了,走的快一些,說不定天黑之前就能到阿鬼你說的地方。”
陳黃皮說完,雙腎之間的精氣匯聚周身。
只是往前一步,便踏出了十丈遠的距離。
在原地。
宋秋月等修士驚的心神大駭。
就在剛剛。
上山的路突然就生起了一團白霧。
白霧很奇怪,并不散,也并不蔓延,反而匯聚在一起形成了個人型,就好像是一個人披上了一層盔甲一樣。
直直的沖著他們而來。
那一剎。
所有人都以為,是那邪異的老道士動手了,他們心里滿是絕望。
可結果披著白霧的存在,只是和他們擦肩而過。
完全對他們不感興趣。
又好似根本就沒看到他們一樣。
“里面好像藏了個人,并不高大,像是個孩子。”
此話一出。
眾人頓時沉默了。
霧氣形成的人型,確實也不高,還沒到他們的下巴。
也就是說,里面要是真的有人,那頂多也就一米五不到。
確實是個孩子。
“那老道士,不想讓黃皮小子看到我等。”
“它究竟要做什么?”
“難不成,要把我們圈養起來不成?”
“應該不是。”
宋秋月勉強笑了笑說:“它若是想吃我們,何必費那么大周章,況且叔父那邊這么久沒有收到消息,肯定會發覺不對,或許已經在派人來救我們了。”
說完,便走在眾人身前。
后方的霧氣也步步緊逼。
始終都不曾給他們半點退路。
……
另一邊。
陳黃皮越走越快,周圍的霧氣也消失不見。
索命鬼則給他帶路。
按照索命鬼的說法,那邪異聚集的地方,是一個山洞。
白天進去的時候,看不出半點異樣。
可到了晚上,里面的景象就會變的荒誕怪異。
有時候是亭臺樓閣。
有時候甚至會變成一座酒樓。
就像是海市蜃樓一般變幻莫測。
邪異們并非沒有神智,只是有的不能口吐人言,有的卻可以罷了。
也不知是那個邪異晚上晃悠的時候,發現了這地方。
后來,十萬大山里的邪異們就都知道了。
勾魂冊的上一任契主,也就是那沒有腦袋的人,便去過幾次。
索命鬼也是因此才知道,十萬大山里有一個巡山的存在。
邪異們彼此交流,而且還會交換一些東西。
“怪不得你說那地方會有百死無生人,這分明就是一個集市才對。”
陳黃皮心神向往。
師父沒瘋之前,會給他講一些外面的事。
其中就有集市坊市。
只要有錢,想吃多少糖葫蘆都可以。
因此,陳黃皮其實早就想好了,等以后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去集市坊市里看一看,長長見識。
索命鬼道:“若說是集市倒也沒錯,天黑之前,咱們到了地方以后,說不定還能趕個早集。”
“都天黑了,怎么能叫早集呢?”
陳黃皮搖頭:“應該是趕晚集才對。”
“本家,這鬼子說的也沒錯。”
黃銅油燈解釋道:“你別忘了,觀主說過,天現異相,日夜混淆,六天六夜之后,白天和黑夜會重新界定,如今的黑夜就是天變之前的白晝,對邪異們來說,確實是早集。”
聽到這話。
陳黃皮倒是想起來了。
先前在狐貍山神的記憶里,那個大師兄確實說過這句話。
可要是這樣的話。
現在的人和邪異,豈不是完全顛倒過來了。
晝伏夜出,誰才是人?
“還好我白天晚上都出來,不然也太怪了。”
陳黃皮暗自嘀咕了一句。
這時。
索命鬼開口道:“天馬上就要黑了,我感覺有邪異在附近晃蕩,契主,你得披上我的皮了。”
若是不披上它的皮。
陳黃皮別說趕早市了,剛到洞口就會被邪異們一窩蜂的圍住,到時候插翅難逃。
黃銅油燈警惕的說:“你不要耍花招,我會一直盯著你的。”
“放心吧黃二,我相信阿鬼!”
陳黃皮安撫黃銅油燈。
他幾次遇險,若是索命鬼想要使壞,何必非得趕在這時候。
而且,先前索命鬼還幫了他一些。
給一丁點信任也不過分。
于是,陳黃皮就在心里暗自說道:“要是它想使壞,我就一劍給它捅個透心涼,到時候你不要吝嗇真火,它一只鬼,玩不過我們的。”
黃銅油燈回道:“放心吧,對它,我絕不留手。”
索命鬼倒是看不出陳黃皮和黃二的心思。
畢竟它沒有修煉豢狗經。
它只當陳黃皮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契主,你且看好了,我要從勾魂冊里出來了。”
說話間,勾魂冊從陳黃皮衣服里飛了出來,懸浮在半空中。
勾魂冊無風自動,一頁頁的翻開。
陰冷、邪異、晦澀莫名的氣息便隨之蔓延了出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周圍彌漫起了一縷縷泛黃的霧氣。
一個高約百米的巨大骷髏架,便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兩只黑紅色的雙目,更是散發著濃濃的煞氣。
這便是索命鬼的本體。
“你吃了十二夫人的魂魄,怎么一點變化都沒有?”
陳黃皮抬起頭,仔細打量起了索命鬼泛黃的骨架,甚至連上面的牙印都沒有淡化的跡象。
那可是元嬰修士的魂魄。
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嗎?
索命鬼低下頭對陳黃皮說道:“伱師父把我啃成了這樣,我的本相也就成了這樣,即便我恢復到全盛時期,也無法長出來血肉皮膚,只有重新回到陰土,沉入黃泉才能煥發出生機。”
其實,第一次吃掉林業那些修士的魂魄的時候。
它就感覺不對勁了。
再吞掉十二夫人的元嬰魂魄,它就已然確定。
自己除非有朝一日能回到陰土黃泉,否則到死都是這幅凄慘的模樣。
“不過這樣倒也好。”
索命鬼說道:“日后我替你追債之時,他人見我如此,定會小看我,倒是一道好偽裝。”
“可是你沒有血肉皮膚,我又怎能披上你的皮呢?”
陳黃皮實在是想不到,總不能直接鉆進骨頭架里吧。
那豈不是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一點都不邪異。
索命鬼道:“無礙,骨做皮來皮做骨,我可以變成一副黃骨盔甲套在你身上,定能擋住你的真身。”
說罷,索命鬼那巨大的骷髏架,便全都散開。
然后環繞著陳黃皮貼了上去,所有的骨頭都在縮小。
“黃二,我長高了,比師父還高!”
陳黃皮只感覺新奇,像是得到了一個新的玩具似得。
他身上套著骨頭做成的盔甲。
嚴絲合縫,極為合體。
而且還因為這身黃骨盔甲,他憑空長高了許多。
足足有近兩米。
偏偏活動起來又很自如。
黃銅油燈沒有回應,只是暗自提防著索命鬼。
一旦它覺得不對,便會里應外合,立馬動手。
“契主,莫要亂動了。”
索命鬼的骷髏頭懸停在他頭頂,張嘴道:“等我套到你頭上的時候,就由我來操控你了,你也不要說話,省的會被那些邪異看出端倪。”
它的骷髏頭在縮小。
縮小到能剛好套到陳黃皮腦袋上的時候,便往下猛地一沉。
然而剛套上去。
陳黃皮腦袋里轟的一下子炸開了。
一個個花鳥魚蟲般的文字在他腦海中浮現,那是陰陽合和化神術的全篇。
這功法也是自動修煉。
陳黃皮雖然除了皮膚變白,六感更敏銳以外,并沒有生出六陰神,但確實感覺到腦海中有什么東西在醞釀。
而此時,索命鬼的腦袋套在他腦袋上。
那東西立馬就受到了刺激。
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40、骨做皮來皮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