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26、叫你呢,三寸丁
“快走!”
黃銅油燈馱著陳黃皮,一人一狗快速向著藏經閣趕去。
離開那條路,就不需要顧忌那顆魔樹。
黃二可以肆無忌憚的照亮四周。
而陳黃皮卻心神恍惚,思索著九離鐘的事。
在山神的那段記憶里。
許青山回到凈仙觀的時候,九離鐘連響了三聲。
聲音蒼勁,極其有穿透力。
陳黃皮記性很好。
所以他確定剛剛就是九離鐘的聲音,只是不知道被誰給敲響了。
會是師父嗎?
如果是,為什么不過來找自己呢?
難道是怕了那顆魔樹?
“黃二,你說,敲響九離鐘的會是誰呢?”
“別想了,肯定不是觀主。”
黃銅油燈不屑的說道:“真要是觀主,他見你被欺負成這樣,早就將那魔樹宰了,怎么可能用這種手段。”
“況且,那是不是九離鐘都說不定呢。”
陳黃皮好奇道:“你認識九離鐘?”
“半認識吧……”
“什么叫半認識?”
“就是……”
黃銅油燈支支吾吾的說:“就是我認識它,它不認識我。”
“黃二,你變了。”
陳黃皮鄙夷的說道:“你變得不要臉了,人家都不認識你,你還非要往上蹭。”
“我還需要蹭它?”
黃銅油燈狗臉都憋得通紅:“我好歹也是觀主親手鑄就,而它只是觀主搶來的,頂多算庶出,你我都是嫡系,咱們才是一伙的,應該一致對外。”
“它是被師父搶來的?”
陳黃皮十分好奇。
師父沒瘋的時候,可從來沒說過這些,而且怎么看都不像是會干出這種事的人。
“這可是黃一那個王八蛋親口告訴我的。”
黃銅油燈翻了個白眼說道:“觀主當年為了造神,帶著數千修士從大乾仙朝來到這鬼地方,臨走前帶走了不少寶貝。”
“但只有九離鐘是觀主搶的。”
說到這……
黃銅油燈突然搖頭:“不過黃一也不知道,九離鐘究竟有著什么樣的能力,才讓觀主那樣的存在都不惜動手搶奪,明明他想要什么,大乾仙朝都能拿的出來才對。”
“再后來,我自被觀主喚醒時就只見過你。”
“黃一消失了,九離鐘也消失了,我記得還有一把劍,但它們都不在了。”
“還有飛仙圖。”
陳黃皮出聲提醒,始終沒有忘記,那副飛仙圖上有眾妙之門,只要有升仙令就可以進入飛仙圖里的世界。
那個世界,就是金頂天燈點化神明的地方。
原本,飛仙圖就在凈仙觀主殿最里面的墻上。
可現在也一并消失了。
這時,黃銅油燈又道:“那鐘聲要真是它,那我也不知是好是壞。”
陳黃皮和黃銅油燈心神相通。
他知道。
黃銅油燈是在擔憂,眼下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夜晚凈仙觀多出來的區域。
如果天亮之前沒從這里離開。
那就再也離不開了。
而九離鐘在這里待了那么久,恐怕早就化作了魔樹那樣的恐怖存在。
“不。”
陳黃皮搖頭道:“連師父都要爭搶它,它一定極其強大,它若是化作災禍,一定比魔樹還要可怕。”
“別想了。”
黃銅油燈道:“魔樹都不是咱們倆能招惹的,更何況是它了,喏,前面就是藏經閣了,該干正事了。”
其實,它一聽到那鐘聲。
就知道是九離鐘了。
只是,它不太敢確定。
因為當年九離鐘可是僅次于金頂天燈的寶貝,甚至要不是金頂天燈能點化神明,誰是次的還說不定呢。
至于自己……
黃二趕忙甩了甩狗頭,想把當年站如嘍啰當小弟都被嫌棄的記憶給甩出去。
“連我都能活到現在,沒道理九離鐘會落得這個下場……”
“難不成,是觀主干的?”
黃銅油燈十分不解。
可它膽子小,也不敢拿陳黃皮的安危開玩笑,否則它還真想去看看九離鐘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時候。
陳黃皮開口道:“黃二,我看到藏經閣了。”
“我也看到了。”
不遠處,黑暗中,便有一座如山峰般的高樓。
樓高九十九層。
似乎由某種石材搭建而成,那石材又黑又硬。
即便不知道多少年過去,歲月也不曾留下半點風吹雨打的痕跡。
然而,當一人一燈來到藏經閣門口的時候。
卻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
“怎么只有一半?”
先前離得遠,所以只能看個大概。
可湊近了一看,藏經閣的正后面卻齊整整的被劈成了兩半。
一半在眼前。
另一半則消失不見。
陳黃皮以前只遠遠的看到過藏經閣,知道在什么地方,這還是第一次過來。
卻沒想到,藏經閣竟然變成了這樣。
陳黃皮伸手去摸藏經閣被劈開的地方。
可下一秒。
他的手就縮了回來。
“痛,好痛。”
陳黃皮痛的次牙咧嘴,手指就像是被千萬根針扎了一樣,又像是摸到了鋒利的刀刃般劇痛。
“劍氣,好強的劍氣!”
“還有能傷到你的劍氣?”
黃銅油燈不可置信。
要知道,陳黃皮皮糙肉厚,現在都九歲了。
觀主卻愣是拿他沒辦法。
甚至都吞進肚子里了,結果還是吐出來了。
能讓他都叫痛。
劍氣該有多恐怖,而且還只是殘留下來的而已。
“不,它沒有傷到我,是我好像不太一樣了……”
陳黃皮搓了搓指尖,他并沒有被劍氣傷到。
只是單純的覺得痛。
可放在以前,他根本不會有半點感覺。
“黃二,我感覺我好像變了,自從煉了五臟煉神法,還有陰陽合和化神術,我的六感就敏銳了很多。”
“呦呵,這次不說是你長開了?”
黃銅油燈不屑的道:“我早就告訴你了,觀主瘋了,要吃了伱,他教你功法肯定是為了讓你的皮膚變得更軟,更嫩,更香,你現在只是皮膚變白,六感變強,說不定后面還會蛻皮呢。”
“蛻皮?”
陳黃皮臉色蒼白,慌張的道:“我是人,人不會蛻皮的。”
“那可說不好,觀主傳你的功法你都敢煉,發生什么事我都不覺得奇怪。”
黃銅油燈是真的覺得觀主傳陳黃皮功法一定別有目的。
肯定是發現陳黃皮皮糙肉厚啃不動。
所以就搞出了這些詭異的法門。
不為別的,好入口罷了。
“不行,我一定要治好師父,我不想蛻皮。”
陳黃皮拼命的搖頭。
他被黃二一嚇唬,立馬就慌了神。
“走,我們現在就進藏經閣找藥經去。”
說罷,陳黃皮就騎著黃銅油燈回到了藏經閣門口。
藏經閣的門很大,比凈仙觀的大殿還要高大。
起碼有十米高的樣子。
門前有兩根柱子,像是某種木頭卻給人一種比金鐵還要堅硬的感覺。
而在門口,卻有著兩尊異獸石像。
那兩尊異獸頭上長著獨角,面有八眼,身子瘦弱,沒有半點肌肉,只有包著骨頭的一張皮。
只是它們的骨架十分粗大。
只是看上一眼,就給人兇猛無比的感覺。
“黃二,要是你能變成這樣就好了,我騎著你,一定很威風。”
“你太貪心了,要是換做我,我不用你變成這樣,讓我騎回來我就滿足了。”
黃銅油燈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陳黃皮答應它,等出去以后就解除豢狗經。
它能這樣虛與委蛇?
“這兩尊石像,我記得是看守藏經閣的,只可惜物是人非,連它們都……”
“都動起來了?!!!!”
黃銅油燈驚恐的聲音剛落。
“不是吧,又來!!!”
黃銅油燈魂都要飛起來了。
它馱著陳黃皮就跑,像是做了某種決定。
“等一等,等一等。”
陳黃皮急忙道:“它們沒追上來!”
“你說什么?”
黃銅油燈沒有停下,只是扭頭一看。
便看到那兩尊瘦的皮包骨的獨角異獸石像,此時在不停的顫抖,身上的因為時間凝結在一起像是石塊的塵土,一塊一塊的被其抖落在地。
兩尊散發著饑餓,兇狠氣息的獨角異獸,就這般從石頭底座上跳了下來。
它們一左一右。
死死的盯著陳黃皮和黃銅油燈。
只是,卻止步不前。
“快看,它們的角上有鎖鏈!”
黃銅油燈扭頭一看。
就看到兩只異獸頭頂的獨角上分別有著一個孔,兩根細密的鎖鏈貫穿而過,一頭連著它們的獨角,一頭連著藏經閣的地基。
無論鎖鏈被繃的有多緊都不曾有斷裂的跡象。
陳黃皮好奇問道:“那鎖鏈是什么材質,居然這樣堅硬?”
“首山銅嘛,這個我熟,確實挺硬的。”
說完,黃銅油燈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勃然大怒道:“兩條看門狗而已,它們什么檔次,也配和我用一樣的材料?”
“本家,觀主他欺燈太甚啦!”
那兩只異獸發了瘋一樣的咆哮。
鋒利的爪子將地面都劃出了一道道痕跡。
只是無論如何,它們都無法掙脫那鎖鏈。
如此龐大的異獸,卻被一條鎖鏈困在了左右,除了龐大的身子,想向左右挪動兩三米都不成。
“黃二,它們好慘……”
陳黃皮有些可憐它們,他覺得,就算是養來看家護院的狗,也不能這樣對待。
“是,確實很可憐,和我一樣可憐。”
黃銅油燈本來很生氣,可見此情景,不由得也生出了惻隱之心。
它本體被分成了幾千份,實力衰弱到了極點。
而且不得自由。
只能指望陳黃皮帶它逃出十萬大山。
它本以為自己就已經夠慘的了。
沒想到還有更慘的。
可下一秒。
黃銅油燈的惻隱之心就沒了。
因為左邊那只獨角八眼異獸咆哮出聲。
“野狗,二爺我餓了,快讓二爺吃了你。”
黃銅油燈毛都炸了起來,兩只狗眼里燈火洶涌。
“你說誰野狗?”
陳黃皮趕忙攔住黃二。
黃銅油燈憤怒大叫:“陳黃皮,你別攔我,我今天要是不用真火燒糊它,我就跟著黃一姓。”
“別這樣,它們夠可憐了,放過它們吧。”
這時,右邊那只獨角八眼異獸也沖陳黃皮咆哮:“三寸丁,你也過來讓大爺吃一口,大爺只吃一半,絕不多吃。”
陳黃皮愣了一下,左右看向過去。
哪里有三寸丁?
他怎么沒看到?
那右邊的獨角八眼異獸道:“別看了,大爺我叫的就是你,三寸丁小子,快把腦袋伸過來,大爺我餓死了。”
說著,還張開了血盆大口。
陳黃皮臉色漲紅,只感覺熱血上頭,牙齒都咬的咯嘣響。
“黃二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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