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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初入星羅,故人“相見”

更新時間:2025-02-02  作者:是桃花酥呀
制皮百年,我成了魔門巨頭 191.初入星羅,故人“相見”
傀儡宗,兩百余年前,紫府初期血尸.這些字眼疊加在一起,頓時讓宋延產生了聯想。

此間乃是東海之上的島嶼,星羅域說白了其實也在東海之中。

‘難道是當年哪位傀儡宗長老沒有去古族,而是來到東海海畔,無意間發現了我隱藏的章韓血尸,然后通過控尸術加以控制,繼而出海創下東海傀儡宗?’

宋延饒有興趣地看著輿圖上標注的地點,心中略作估算。

地點不算遠,趕路的話一個多月內就能抵達。

‘龍有龍途,鼠有鼠道。這外面的神嬰修士也挺方便的想要什么,只要花錢就可以買來。’

宋延想著的時候,潮水已起,浸染于水面的夕光迅速變得暗沉。

這里算是海域內地,雖有地府之氣入侵,水獸翻天覆地,但還未波及到此處。

淺淺水浪覆過宋延腳踝,海風里傳來水汽特有的清新與潮濕。

宋延卷起輿圖,正欲起身,卻忽似想起了什么而瞇了瞇眼。

‘余赤天本身其實有不小因果,他背叛星羅域,投奔海妖一族,從而甚至能夠通過海妖的路子去往虛空廢墟。

他是神嬰初期境界,此番又從虛空廢墟成功歸來,后續突破也是指日可待。

他的身份,力量,必然會被極多人關注。’

‘可,那是余赤天的因果,而不是我的因果,我為什么要替他擔著?我又不需要利用他的身份去做什么.’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是余赤天?’

‘他不過是我跳出樊籠,離開虛空的階梯,我既已走了出來,又何必維持這身份?’

宋延灑然笑了笑,掃了眼身后洞府,迅速清理,然后走到此間島后,在搖身一晃,又化作他人模樣,他人氣息,繼而御劍化虹,踏月而遠,往傀儡宗方向去了。

巨大月輪從滄海盡頭緩緩升起,海面呈現瑟瑟金鱗如作黃龍之舞

冷風迎面襲來,宋延只覺輕松無比,過往那諸多刀尖起舞,深淵獨行都化作往事,他感覺背上的山已然卸去,身上的繩亦已解開,那盯著他的一雙雙眼睛也總算是挪走了。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而心中忽的生出一絲感悟:無有羈絆一身輕,若想得自在,那就別沾因果。

可遁世逃避,畏畏縮縮,又算什么自在?

入得紅塵,不沾因果,方為上等。

大半個月后。

余赤天洞府外忽有一道虹光蒞臨,那是個氣質暴躁的海妖修士,鯊頭,幽藍重甲,一步一搖,大地顫動。

這鯊妖修士站定于洞府前,又瞥了瞥身后。

在那碧波之中還隱藏了一團更為隱秘,更為強大的氣息。

這兩位赫然都是神嬰妖修。

此時,兩者迅速傳遞念頭。

“余赤天入我海族,以精血投誠,被我誘騙發下誓言,繼而入了我海族血肉燈盞中。

只要我搖晃燈盞,便可短暫操縱其軀體,同理,若其身軀隕滅,我亦會知曉。

這一點,余赤天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前兩日我出關才發現余赤天在血肉燈盞中的精血枯竭了,算算日期,他應該是在虛空廢墟中就已隕落。

如今在島上的并不是余赤天,而只是一個披著余赤天外皮,裝著他身份的怪物。

鯊王,你小心點,將他誘出來談判,看看能否為我們所用。

若是談不攏,我們聯手將其斬殺。”

鯊頭妖修甕聲回了句:“我且去看看這廝到底是什么東西。”

說罷,它揚聲道:“赤天道友,請出來一見。”

無人回應。

鯊頭妖修傳念道:“還挺警惕的。”

旋即,他又道:“赤天道友,請出來一見!”

聲如雷鳴,震得整個島嶼嗡嗡作響。

可還是無人回應。

鯊頭妖修快速放開神識進行探查,這一查卻發現洞府里空空蕩蕩。

它剛欲上前,身后又傳來海中妖魔的聲音:“小心,那怪物或許已經知道了我們所來的目的,世上也不是沒有遮掩神識的方法,它說不定就躲在洞府中,打算偷襲。”

鯊頭妖修冷哼一聲道:“小小洞府,也攔得住我?赤天道友,你若是再不出來,我就將你這山頭給夷為平地了!”

話音滾滾而遠,還是沒有回應。

鯊頭妖修不再多言,手中一翻,抓出個冰晶閃爍的巨大鐵錨,一揮之間,狂風海嘯齊齊而起,牽引此方天地之力,往遠處山頭洞府夯去。

山崩地裂!

山頭如小石子般被砸飛,落入海中,濺射而起的諸多碎石塵埃,又在鯊頭妖修一口吹風中同樣落遠。

此島再無藏身之處。

鯊頭妖修收錨,嚴陣以待。

但還是沒人。

鯊頭妖魔愕然地摸了摸滑溜溜的腦袋,魚眼眨巴著,待到好一番搜索,它語氣古怪道:“跑了?這.”

宋延感覺自己應該是進入星羅域邊緣了。

他神識本就強大,如今入了神嬰后期,更是可以肆無忌憚地鋪張開來,除非遇到更強存在,否則還不至于被人發現。

陡然,他看到碧波之間的一處荒島。

荒島邊緣的礁石灘上,一名黃衣男修正仰頭靠在石壁上,看樣子,應該才死數個時辰,也許在下一次漲潮時,他的尸體就會被卷入海中,從此徹底消失于世。

這男修雙手似是緊攥著什么,至死也未松開。

宋延迅速落地,抬手一撥。

男修手掌松開,顯出個水晶吊墜,吊墜沒什么玄氣波動,只是中央有一副小小的畫像,畫像上少女巧笑倩兮,眉眼動人。

宋延沉默了下,明白無非是“修士因種種理由外出,慘死在外,不得歸家,臨死前思念愛人”的情形。

他淡淡搖了搖頭,把那水晶吊墜抓起,戴在了男修脖子上,然后轉身離去。

他想尋個境界低微的修士身份以作備用,因為境界低就意味著因果弱,可這修士還有相愛之人,他想想便是作罷了。

畢竟,這麻煩的很。

宋延又在一座島上發現了幾具修士尸體。

那些尸體零零散散分散著,有的已經死了很久,有的則像是新死未久。

他揪出那新死修士的神魂,一番詢問,便了解了原委。

這些修士乃是住在同一散修集聚地的,大多為練玄九境,為首的則是絳宮初期,他們相約外出歷練,結果在海獸的追殺下死里逃生,卻在這島嶼深處遭遇了一種毒蟲,繼而中招慘死。

宋延又搖了搖頭。

這些人都是一處的,若是誰活著回去,必會遭到諸多詢問,到時候又是一番拉扯不盡的因果。

忽的,他身形頓了下,心頭微動,忍不住失笑起來,心中暗道:‘我倒是陷入誤區了,若此時乃是和平盛世,我確是需要尋一個身份。

但現在乃是黑暗天災時代,我若是個散修,隨意編個身份,混跡入一個練玄層次的聚集地,那又有誰能識破我?

借用他人身份,也不過是如余赤天那般利用一時以達到目的就可以了,不必深入。’

想破此點,宋延不再沿途探查新死尸身,也不再去尋找合適身份,轉而開始嘗試了解此處的地形,輿圖。

從前在無相古族,他大概了解過這周邊地貌。

大陸上,古族在北,山海妖族在南;海中,海妖一族無處不在,而星羅域則是海心密集的群島。

這些島嶼極多,零零散散,怕不是有數十萬座,其中有荒島,礦島,靈花玄草島,有宗門島,有妖獸聚集島等等等等。

說起來,古族和山海妖族其實還有他未結因果,以及他所貪婪覬覦的寶物,譬如那天尊秘境就是其中之一。弄清楚自己所在,以及返回路線才是最重要的。

而大型輿圖,必不可少。

這就需要尋找市坊了。

海妖一族有2級修玄地市坊,星羅域按理說也該有。

此行,宋延打算去找找看。

當然,他不是一個人。

遠在古族地界,尸魍宋延依然還在無相古族境內的凡人國度,佯作散修,在無相古族祖脈秘境周邊的普通洞府里假裝修煉。

不過,尸魍宋延深居簡出,并不會主動去打探外面的情報。可若有大事發生,他卻也能及時知曉。

他雖跳出樊籠,但與無相古族的因果并未徹底斷卻,神嬰后期若想圓滿就需得感悟自身意境。

意境托于因果,有機會總歸還是要做個了斷的。

只不過,主動被動,卻已易形。

數日后.

一道遁光經空而過,宋延取出“傀儡宗輿圖”看了看。

傀儡宗就在前不遠了。

他收斂速度,隱藏氣息,悄然落在海面之上,然后將神識擴散,飛快掃視遠處島嶼上的傀儡宗。

傀儡宗作為煉尸魔宗,自然不可能坐落在星羅域的大型島嶼,而只是偏遠的一處孤島,若想采買物件則需離島。

故而,宋延觀察起來也頗為方便。

傀儡宗作為宗門,明顯應該存在遮蔽探查的宗門陣法,但不知為何,此時的宋延并未感覺到任何阻礙。

他輕而易舉地就看到了那島中的宗門。

宗門不大,坐落于島嶼中央的一個山頭,外有觀景回廊縈迂抄回,內則是個府邸模樣的宗門建筑,然而.宗門內竟是空空蕩蕩。

煉尸間的尸體棺槨都消失了,宗門里該有的弟子也一個都不在,最基礎的防御也是全然沒有。

再看,門中的玄玉,玄寶,或是稍稍值錢的物件兒也是蕩然全無,就好像被洗劫過一般,可周邊卻又絲毫不存在打斗痕跡。

這比起洗劫,更像是搬家,或是發生了別的事。

宋延心底著實古怪。

他收起神識,身形落在這空無一人的宗門,宛如幽靈般身形拉出殘影,東一晃西一晃。

走著走著,忽的,他生出一種古怪的熟悉感,心中暗道:‘怎么感覺曾經在這里住過?’

宋延停下腳步,站在懸崖邊,看著云生霧氣,海潮奔流,陡然間他回憶起來了。

‘這里不是我在傀儡宗紙人峰的洞府結構嗎?’

‘那’

‘不會這么巧吧?’

宋延忽的想起,兩百余年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與傀儡宗有關聯的人里,除了傀儡宗長老,還有一位。

那位拿了他給予的傀儡宗傳承,在南吳劍門修煉到了絳宮境,之后北上,趁亂斬殺了晉國皇室為族人報仇雪恨,再后被山海妖族追捕,而消失在東海附近。

那位,就是當年的魏國小公主——曹玉妝。

宋延又信步走入此間洞府,在經過一處墻壁時,他心念一動,忽的抬手按去。

機關啟動,墻壁開啟,露出一條幽靜小道,聯通往內里的修煉洞府。

宋延走入修煉洞府。

內里有一座修煉石臺,一些壁燈,一座空蕩蕩的百寶架外,以及

宋延目光很快落在側邊墻壁的一座小神龕處。

神龕上方掛著兩幅畫像

一副是個嬌小女修:云鬢微纏,黑釵斜插,嬌小玲瓏,又頗有威嚴,一襲紅邊玄衣,雙眸中蘊藏著冰冷與深邃。

一副則是個男修,那男修的模樣竟是他!

神龕上,則是供奉著祖師靈牌。

一塊寫著:吾宗祖位,曹氏玉妝。

一塊寫著:吾宗祖位,宋延先祖。

香爐中煙灰嚴嚴實實地積壓著,散發出一股陳腐的氣味,顯然是有段時間未曾有人祭拜了。

宋延愣是沒想到還能在這里看到自己的靈位。

他轉念一想,在曹玉妝心里他確實早已死了。

宋延默然許久,心情復雜,抬手撫過畫上人的臉龐,當年若非他匆促逃亡,說不得還要借助古傳送陣通往北方。那時候,他本該和玉妝小娘子,蘇瑤,安莉一起,去往北方古族發展,打拼。

他不會去楚國,不會遇到風城子,不會卷入倀王秘境,更不會在苦海邊緣一待百年,出來后更是被魔僧緊追不舍,再后又被無相始祖盯上想要吃干抹凈。

人生際遇,何其艱難,若是沒有那么多如果,眼前畫像上的小娘子本該成為他的妻子之一。

宋延取出神龕上備用的香,抬手一抹,香即點燃。

他插入香爐,看香火縹緲,氤氳那畫上祖師臉龐,伸手輕摸,撫過已被煙霧模糊的線條,柔聲道:“你以為我已身死,離去前想必還覺得是去地下尋我。

也罷,這樣也好。

現在的我和那時的我早已不同,你也不同。

若真相見了,也未必真能續上緣分。

但現在,你已永遠將最好的一面,最思念我的一面,最觸動我心神的一面留在了我心底,讓時間永遠停在了這一刻,而不會再改變。”

一聲長嘆里,宋延忽的心有所感,微微看向遠處。

遠處,正有一女修御幡飛行,往此處而來,女修紅邊玄衣,背負一個比人還高的漆黑棺槨,足下幡中蘊藏淡淡土玄之氣,宋延一看就知那是傀儡宗上血尸峰弟子常用的幡旗。

飛沙走石,血尸殺人,這路數對他來說已經很原始了。

那女修匆匆落在宗門,稍一嗅動,便聞到了香火味,她不知怎的,忽的一驚一乍地雙手交錯,恭敬行了行禮,顫聲道:“不不知哪位前輩駕臨?”

無人回應。

那女修又急道:“掌宗師姐已已經帶了所有血尸去了甜醴島拍賣會。您不論是從哪里得到的信息,若是想要血尸,不妨去甜醴島看看,拍賣會在一個月后舉行。

哦,對了。掌宗師姐是與百巧宗林公子一道的,此番之后,掌宗師姐也不會再回來,而會與林公子一并去百巧宗。”

她邊急促地說著,邊連連作揖,顯是害怕無比。

可良久,她也未曾等來動靜,于是重新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入宗門,又進入到修煉室。

室內,香火已燃燒過半,但人已不見。

宋延靜靜立在遠處。

這女修的表現已經讓他大致明白了這傀儡宗的現狀。

天地災變,傀儡宗許是在利益推攘中失去了庇護,而其門中又有紫府后期血尸,從而被人覬覦,原本的余赤天也是這潛在的諸多覬覦者之一。

于是,玉妝小娘子的后輩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去拍賣會拍賣血尸,然后加入那什么百巧宗,寄人籬下。

至于這女修想來是把他當做了想要殺人奪寶的邪修,所以才這般恐懼,又是說明原委,又是搬出百巧宗這靠山。

而百巧宗,宋延在來的路上,隱約聽到過,應該是這星羅域的一個大宗門,門中有神嬰后期坐鎮,算是極為不俗了。

宋延在自己突破了神嬰后期,這才明白“坐鎮一處”的神嬰后期會有多恐怖。長久的坐鎮意味著其與所在天地的契合與日俱增,旁人若是到了他所在的地界,縱使實力更勝一籌,卻也贏不了。只因那處天地已然被他融合,被他掌控,他一念之間,就可奪取你所能使用的天地之力,此消彼長,自是可怕。

寧心老祖,終究也是個裝嫩的老妖精。

你儂我儂也甜,郎情妾意也深,但坑你也坑的很真。

可寧心老祖錯了嗎?

她沒錯。

她這么做,都是為了無相古族。

相反,她若是偏向自己,而做出背叛始祖之事,那才離譜。

‘甜醴島么?去看看吧’

宋延心頭既定,便稍稍站遠了,開始等待。

約莫數日后,這傀儡宗果然是來了數個散發邪氣的修士,為首之人竟是紫府初期。

那留守的女修乞饒許久,又道明原委,然后則帶著那些邪修往甜醴島而去。

宋延幻化模樣氣息,直接尾隨了過去。

數日后.

甜醴島。

島呈半月形,環抱的水域中有不少靈魚,此間是百巧宗下屬的一個“資源島”,因為靈魚買賣的緣故,這里也算是個“貿易島”,往來修士漸多后,便成了個宗門本土市坊。

此島上支持以物易物,也可用玄玉以及百巧宗貢獻點進行購買物品。

“貢獻點購買”可謂是百巧宗占足了便宜,因為發行多少貢獻點完全是宗里說了算。

入島手續并不繁瑣,宋延簡單道明是周邊散修后,便入了島。

一番閑逛,丹藥玄寶法術縱然不少,可卻已沒什么瞧得上眼的。

至于輿圖,只有周邊一些大眾水域,島嶼的,更遠處的則需要去更大型的市坊購買。

修玄域區域極大,尤其是在海上更是如此,如若沒有輿圖,那動輒迷路也屬常態。

宋延繳納了些玄玉作為擔保金,換取了一份拍賣會入場券,便安靜等待拍賣會的開始。

午間。

拍賣會開場。

主持修士聲情并茂地介紹,而身著百巧宗弟子制服的修士則捧著一件件兒拍賣物上來。

這些拍賣物雖然稀罕,但宋延只看得哈欠連天。

而在第五輪的時候,他嗅了嗅鼻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遠處游離而來。

入場的部分邪修也紛紛眼中放光。

臺上,主持修士揚聲道:“下面要拍賣的物品頗為特殊,正道修士怕是絲毫不感興趣,但對于一些魔修來說卻是寶物。”

說罷,他緩緩讓開,笑道:“這物品頗為特殊,還是請傀儡宗曹云菲宗主自己來說吧。”

話音落下,后方走出了一名女修。

那名為曹云菲的女修身形小小巧巧,眸光雖然陰沉,但神色之間卻藏著幾分完全無法遮掩的疲憊與急促,她抬手一揮之間,三具漆黑棺槨便落在了臺上。

曹云菲神色警惕地掃過四周,揚聲道:“各位道友,若是聽過我傀儡宗名頭的當知曉我宗極擅煉尸”

還未說完,會場直接有邪修叫嚷道:“只問你一句,那紫府后期的鎮宗血尸,可在這三具棺槨里?”

曹云菲神色不變,道:“閣下所知信息已然過時,我門鎮宗血尸前翻經歷大戰,已然損傷,如今跌落到了紫府初期,今日也在其中。”

“紫府初期?你騙誰呢?”那邪修冷哼一聲。

曹云菲也不多言,抬手一動,三具棺槨紛紛打開。

吱嘎吱嘎的聲響里,兩道絳宮初期,一道紫府初期的氣息瞬間散出。

宋延本是老神在在地看著,可此時卻忽的瞳孔微縮,因為那散發著紫府初期氣息的棺槨中竟不是章韓,而是一具女尸,那尸體竟是曹玉妝。

其雙眸緊閉,雙頰慘白,恍如個陶瓷娃娃,其胴體則是套了一件血紅綢袍,背后有一把血煞纏繞的飛劍。

曹云菲看向那血尸,眼中顯出幾分隱晦的不舍,卻又旋即變得漠然起來。

坐下一名黑袍老者忽道:“這血尸倒是不錯,至少模樣兒可以,生前應該是個不俗的女修。不過血肉卻差了結實,若老夫沒看錯,這是后天秘術溫養,臨時提升到紫府初期的吧?你說這是你鎮宗的紫府后期血尸跌落境界而至?呵當真是笑話。”

曹云菲看向那老者,識得其為周遭海域鼎鼎有名的大魔修“寒血老魔”洪青喪,其境界已入紫府后期,而攻擊方式格外詭異,據說每個念頭疊加起來能起到額外增幅。

她瞳孔微縮,恭恭敬敬地一行禮道:“見過洪前輩”

洪青喪道:“既識得老夫,便當知道老夫所來為何,你那紫府后期的血尸老夫要了。”

曹云菲咬了咬牙。

此時,洪青喪身側一名紫袍少年看向那陶瓷娃娃般的尸體,忽的眸閃淫色,繼而湊近前者。

洪青喪面顯寵溺。

兩人細語了幾句。

洪青喪抬手指著曹玉妝血尸道:“此尸我孫兒看上了。這樣吧,你那鎮宗紫府尸,連同這具尸體,開個價格,老夫一并要了。”

曹云菲垂首不言。

洪青喪氣息散發出去。

曹云菲強忍著恐懼,側頭看向另一邊。

那處,一名英俊少年從高臺上了下,少年對著洪青喪微微拱手道:“洪老,我乃百巧宗林環,家父乃是百巧宗二長老,還請您看在家父的面子上,莫.莫.”

這自稱林環的少年忽的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牙齒不由“得得得”地打顫,話竟都說不下去了。

而此時,高空一道氣息籠罩而來。

林環這才舒服了些。

他仰起頭,看向高臺上的白袍人,欣喜道:“三叔。”

那白袍人只是淡淡道:“買賣場,你還不許洪先生談生意了?我百巧宗名門正派,血尸這等東西,早早出手也好。”

洪青喪哈哈笑著一拱手道:“還是林三先生明事理!”

林環微一猶豫,忽的看向曹云菲道:“云菲,你既想與我一道,不若干脆將血尸都拿出來,賣給洪老好了。”

曹云菲只覺頭暈目眩,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家道侶。

宋延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他觀察細致,早在這些人的眉目之間看出了點更深的東西。

那什么林三先生明顯是和洪青喪一伙的,而林環想來也早已被說好了,此時做了一通戲,只是為了幫洪青喪獲得紫府血尸。

宋延微作思索,忽的一念飛出,悄無聲息地落在曹云菲眉心,然后直接道:“娃兒,莫要聲張。”

曹云菲一愣,她境界雖然只有絳宮后期,但對于這般手段卻是知道的,能無聲無息地釋放出這念頭,還不被場上高手注意到,說話這人實力至少紫府后期,甚至還可能入了神嬰。

她旋即在腦海中嘗試著回應,道:“前輩.請說。”

宋延道:“我說,你答。”

“是。”

“第一,這女修血尸是誰煉的。”

曹云菲愕然,正思考著,宋延卻已知道了答案。

他念頭進入了這等沒入紫府的小家伙腦海,只要通過詢問勾出對方對此事的回憶,自然而然可以一窺真相,而根本不需要對方回答。

他本以為是“魔門傳統,曹云菲煉化了師父”,又或者是“曹云菲為增強門中實力,這才在曹玉妝死后將其煉為血尸”,可結果都不是

玉妝小娘子的血尸是她自己煉制的,甚至為了足夠增強死后的力量,她還在生時就已經開始做準備。

他從曹云菲腦海中讀出了一幕幕回憶。

他看到還是少女的曹云菲哭跪到玉妝小娘子面前,求她別再服用那些藥物,而玉妝小娘子卻嚴厲道:“我門既為傀儡宗,且擅長煉尸,那就不該浪費任何高手的尸體,包括我也包括你。只有如此,方能在這殘酷的世道活下來!”

曹云菲哭道:“若宋祖師在,他一定不希望您這樣。”

玉妝小娘子沉默了下,道:“你宋祖師驚才絕艷,心狠手辣,若是他他也一定會認同我。”

曹云菲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窺探了記憶,還在嘗試著組織語言,因為她并不知道這突然傳話的前輩是什么人,故而也不敢交淺言深。

宋延卻直接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你宋祖師是什么樣的人?”

曹云菲愕然。

而宋延卻已再度看到了她腦海中閃過的記憶。

玉妝小娘子掌燭于洞府,研磨墨汁,深情款款地一筆一劃在紙張上繪著他的模樣。

還是小女孩的曹云菲奶聲奶氣地問:“師父,這是誰呀?”

玉妝小娘子道:“你另一位祖師,他姓宋,名延。他教會了我許多事。

最初的時候我并不理解他,只不過當我大仇得報,卻被妖魔追趕,然后來這東海狼狽逃竄后,我才知道他是對的”

曹云菲稚聲問:“那宋祖師呢?”

玉妝小娘子道:“他呀,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不過有一天,師父也會去找他,等找到了他,師父就可以永遠和他在一起了。”

她神色帶著溫柔,燭淚噼啪炸響,玉妝抬筆在畫上專注地點下少年的瞳孔,然后良久對視,遲遲不移開視線。

曹云菲嘻嘻笑著,道:“羞羞,師父不害臊!”

那時候的曹云菲顯然不知道玉妝小娘子所說的“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意味著死亡”.

一時間,宋延的思緒忽的飛遠,遠到數百年前還在紙人峰的時候。

他再傳念問出了第三個問題:“你想要什么?”

未待回答,他已經得到了答案:天地災劫,大禍已至,曹云菲想要的是換取一次玄心的機會,以求突破紫府,從而幾乎保護傀儡宗。

也正因如此,她才忍痛拿出了師父血尸假作章韓,一來轉移覬覦者視線,二來拍賣換取機會。章韓血尸實力更為強大,對于傀儡宗的崛起更為重要。

而振興傀儡宗,保護傀儡宗,也同樣是曹玉妝的心愿。

一切,皆已清晰。

忽的,他聽到那林環還在絮絮叨叨地勸著曹云菲,又皺眉看到紫袍少年眼帶淫邪地盯著血尸玉妝,以及那洪青喪目色不善。

這一切把他拉回了現實。

下一剎.

一股恐怖沉重的神嬰氣息直接覆籠此處,宋延緩緩起身,取出一塊鴿子蛋大小的玄黃物質遞了出去,落在了曹云菲手里,繼而抬手一招,將血尸玉妝的棺槨蓋蓋上,然后凌空攝來。

瞬息間,拍賣會鴉雀無聲。

再一剎,高處觀看的什么林三先生直接拜倒,恭敬道:“見過前輩。”

洪青喪一愣,也急忙佝著身子道:“見過前輩。”

宋延淡淡道:“那一枚玄黃物質夠她在玄心端坐百年了吧?”

林三先生震驚看向那鴿子蛋大小的金色物質,細細辨認,繼而欣喜若狂地點頭,連道:“能!能!!當然能!!!”

宋延道:“既如此,那便成交。本座于她腦中留有一念,若她身死,本座自可看到。”

說罷,他看向林三先生,淡淡笑道:“小家伙,你也不想節外生枝,為宗門惹來強敵吧?莫要逼本座血洗此處。”

林三先生感受著這恐怖氣息。

這般氣息,縱是宗門老祖也遠有不如。

而能隨手拿出玄黃物質,這神秘強者已經不知恐怖到了何等層次了。

他急忙點頭。

宋延負手,騰空,直接離去,無人敢攔。

曹云菲早已目瞪口呆,可下一剎卻又欣喜無比,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超額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她欣喜地在腦海中喊道:“前輩,您和師父認識嗎?”

但并無回答。

她又繼續說話,還是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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