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皮百年,我成了魔門巨頭 94.秘境建設,兩個身份
數日后.
“嗷,嗷,嗷”
凄厲的豬叫在山崖頂響著。
但那聲音很快變淡,繼而消失。
宋延麻溜地一刀捅殺,又拎了個桶接著新鮮豬血,隨后熟練地扒皮切肉,將豬皮掛在一旁后,便開始處理肉。
說來也巧,前幾日自被盜賊打劫后,他們順道往山頂一摸,居然摸到了盜窩,于是就假作江湖中人洗劫了盜賊的山頭。
說來,這盜賊窩還真富,于是.豬有了,羊有了,鍋碗瓢盆有了,還順帶撈了不少酒。
這些酒雖然比不得城里美酒,但多是村里山中自釀,多有果酒,別有一番風味。
宋延建起了豬圈羊圈,又留足了豬羊,讓公母分住,隔三差五再拉一起去交配產仔,而今日.他則是先拿一只豬試試手。
待到傍晚,他除了燒排骨,肉湯之外,還將豬皮皮影做好,在順利看到“你汲取了一頭豬剩余壽元:10年”這樣的信息后,宋延則繼續制作。但他未曾通過招魂將其做成活皮影,而是將其改成了“香辣豬皮”,順帶還做了份“豬皮凍”用來下酒。
“原來是李老爺”
靈夫人愕然看著那些熟悉的菜肴。
宋延道:“我之前沒和你說嗎?”
“沒有.”
靈夫人之前還以為宋延是悄悄混進秘境小隊的,可沒想到他居然是李老爺。
對飛刀幫的旁人,她可能了解還不多,但之前她本就是奔著李老爺那遠近聞名的手藝去的,多多少少知道那位李老爺是個本分厚道的當地人,豬皮烤肉雙絕,算是老字號了。
原來是宋道兄啊。
“來,坐。吃完了,你還要趕路。”宋延將美食端放到桌上,大大咧咧地坐一邊,又齊了齊用這秘境樹木做成的筷子。
因為“夜燭魂蟲”的特性,所以靈夫人都是夜間趕路,白日休息,縱然是在這極南的荒野之地,也是如此。
靈夫人坐下,吃了一口香辣豬皮,又夾了一塊皮凍,贊了聲,之后又咕嘟咕嘟地喝起湯來。
兩人對坐,相視,皆有些無言。
此時此刻,許多年前的記憶被喚起。
那時候他和她還在天云城,府中還有四雀在,四雀煲了羊肉湯,那湯鮮美而溫熱,恰如此時這排骨湯。
只惜物是人非,兩人的身份而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是江湖人,而是修士。
幸而,依然并未歧路,依然同道。
靈夫人道:“宋道兄,我聽說那李老爺乃是扎根朝鯉縣的老人了,但朝鯉縣根本沒什么玄氣,你平日怎么修煉的?”
宋延掏出一把玄晶灑在桌上,道:“之前在傀儡峰做了不少皮影,后來全換成了玄晶。”
“原來如此。”
靈夫人道,“道兄行事,真是謹慎異常。只是.”
她掃了眼這宋道兄的豬圈羊圈,還有崖下河畔那奔跑的野豬野狼熊瞎子等等,有些哭笑不得道:“道兄養這些,不會是還要制皮吧?”
宋延道:“一生所愛,習慣了。”
靈夫人忽然想起那日宋延與珠姥姥交手時,雙手操縱十只皮影,最后又不知用了強大法術一舉將珠姥姥擊潰的場景,忍不住芳心暗動,感慨道:‘也許只有宋道兄這般癡迷于一術的人,才會造詣如此深厚吧。’
她是有著大機緣,誤打誤撞融合了一位蟲修大能的念頭,而宋道兄卻是靠著自己的一雙拼至此。想到這里,靈夫人不禁越發敬佩。
兩人吃著吃著,靈夫人忽又道:“道兄,如今時近夏日,晝長夜短,此時天還未黑。為了節省些時間,不如你我雙修好,我再外出趕路,如何?”
宋延道:“也好。”
小木屋里。
“道兄,可曾準備好?”靈夫人端莊平靜的聲音忽的傳來。
宋延問:“你呢?”
靈夫人冷冷道:“小妹一直壓著,在等待道兄呢。”
宋延道:“來吧。”
靈夫人舒舒服服地理好衣裙,戴好鬼面,離開了秘境,繼續趕路。
原本四處逃命,再加珠姥姥這把高懸在頭頂的利刃,她的心態也在一定程度上產生了扭曲,而現在.竟在這般平和的雙修與日子里,變得和緩。
沿著南荒邊緣一路往西,終在盛夏炎炎之日抵達了一座城市。
此城名為臨蕪城,荒破無比,但在這十里八鄉算是人最多的地方了。
臨蕪城再往西,則是一處被稱為“十萬大山”的莽莽崇山。
山高,地勢陡,也是通往西蜀的唯一通道。
這道蜿蜒曲折,漫長艱難,被當地人稱為“盤絲山路”。
因為之后就要進入蛇尸市坊,兩人打算在這里做一番補給。
這補給,主要是宋延需要的。
他打算再買些豬羊馬之類的,養在秘境,同時購置些茶米油鹽酒之類的日常之物。
到時候,以車運到城外,整個兒裝入秘境,也算神不知鬼不覺。
兩人走在臨蕪山城道上,這里相比起北邊的城鎮,著實是原始一個個地攤兒擺在路頭,攤位上多擺放了些漂亮的小寶石、曬干的菌菇、不知名地草束、獸角制品等等等等.
很快,宋延還是與一戶人家談好了,準備去取些牛羊馬匹。
正說著,街頭忽然傳來女子尖叫,而擺攤的人們似乎早已見怪不怪,只是皺著眉、苦著臉、低下頭,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宋延問:“怎么了?”
那一戶與他做交易的人忙拉著他,道:“小伙子,你這同伴雖戴著鬼面,但應該是個漂亮女人吧?這身段兒,縱是黑袍也藏不住的那聽大爺句話,趕緊先躲起來。不好,要來了!”
說著,這老者急忙往屋里跑。
宋延很聽勸,一拉靈夫人的手,也鉆入了老者家中。
他神識放開,覆籠過去。
卻見街道上,一個男子眼纏黑布,滿身酒味,正放浪形骸地笑著追著,喊著“美人兒,別跑啊”之類的話。
而前方則有個衣衫被撕碎,酥衣綢兜半露在外的小娘子在驚恐地跑著。
但那男子縱然眼纏黑布,卻是感知極度敏銳,縱然那小娘子再如何輕聲輕氣地想要躲起,他總能追過去。
終于,這貓捉老鼠的戲份結束了。
男子踉踉蹌蹌地將那小娘子撲倒在地,當街開始做那事兒。
眾人不敢看,卻也不敢挪位,只能假作他們不存在一般繼續叫嚷買賣。
宋延神色凝了凝。
因為,他一眼看出這男子縱然體內玄氣已十不存六七,卻竟是個實打實的“練玄六層”的境界,而且姿勢動作雖無章法,可卻隱約能見到幾分南吳劍門功法的影子。
宋延著實沒想到,在即將要離開南吳的時候,居然還會碰到這種人.
他生出了興趣。
白繡虎,本是南吳邊緣小城“臨蕪城人”,其靠著自己的天賦,以及一次機緣,拜入了南吳劍門門下,之后又幫著父親成為了臨蕪城城主。
其重情重義,與劍門師兄弟們相處不錯,每次喝酒都稱無愧于心,無愧于友,肝膽兩相照。
可自傀儡宗和南吳劍門撕破臉皮后,修士之間的戰斗頻頻爆發。
白繡虎作為練玄六層修士,也與搭檔的師兄弟一起派去執行巡視任務,然后在某一次遇上魔門弟子,一場廝殺其師兄弟慘死,他本欲赴死,可事到臨了卻發現自己慫了。他若出手,那才被擒拿的師妹還有希望,可他嚇得轉身就跑。
返回宗門后,他并未說這些,而劍門則將他編入了其他小隊.
幾個月后,同樣的場景再現。
而他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他甚至沒敢拿劍,轉身就逃。
他的道心徹底崩潰了。
他沒回南吳劍門,瘋了般地逃到了臨蕪城,然后以“修士身份”和“城主之子身份”飛揚跋扈,放浪形骸,以此發泄。
此時,那奢華僻靜的院兒,白繡虎壓著有一個小娘子狠狠地虐待著,然后又神經質地哭著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小娘子瑟瑟發抖.過了會兒,實在不堪其力,暈了過去
白繡虎喘息逐漸平靜,起身,看了眼暈倒的小娘子,再一探鼻息,發現其竟然死了,他愕然了下,緊接著冷冷道:“我沒有錯,沒有!”
他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神色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不管是什么,他在這種地方就是土皇帝,沒人能拿他怎么樣。
隨便弄死幾個人又怎么了?
而就在這時,他忽的面色大變,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從遠而近,百余丈距離近時一瞬掠過,那一指從遠而近點在他眉心。
“你”
白繡虎驚駭欲絕,卻瞬間失去意識。
宋延汲取了這些信息后,隨手一指將其滅殺,神魂拘起,化作倀鬼,然后將“狐大奶奶”皮影丟下,以《百相神御》之法分了一縷神魂在“狐大奶奶”皮影上。
大奶奶皮影搖身一變,幻化成了白繡虎的模樣,負手站立,在夏日熏風里冷冷喃喃著:“我沒有錯,我沒有錯。”
做完這些宋延又掃了眼那死去的小娘子,輕嘆一聲,上前搜魂,在得知了小娘子信息后,他并未拘其魂魄,而是任由其魂離去,旋即又將另一個狐妖皮影取了出來,使其化作那小娘子模樣暈倒在地。
風平浪靜。
宋延與靈夫人已經完成了采購,踏上了去往西蜀的盤絲山道。
制皮百年,我成了魔門巨頭 94.秘境建設,兩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