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妖魔世界拾取技能碎片 第六百一十五章 陳三兩的消息
張諶聽聞沈鈴的苛責,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我是張家的人,又不是你沈家的人,沈家的老太君如何能苛責到張家人的頭上?”
然后又低下頭看著張高秋,眼神中露出一抹冰冷:“張高秋,你這人……嘖嘖嘖……”
張諶欲言欲止,露出一副‘你這個窩囊廢,只會胡亂發脾氣,難成大器’的表情,做出一副我不與廢人計較的模樣,然后滿臉笑容的向學院內走去。
“張諶!!!”張高秋看著張諶的背影,聲音中滿是憤恨,可惜張諶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見到張諶走遠,沈鈴才低聲道:“我看不像是張諶做的,他哪里有這等手段?他要是有這種手段,他又何必來攀附沈家?”
“我那大伯可不是簡單的人物,昔年在京都差點顛覆了朝政,其手段高深莫測,誰知道有沒有給他留下什么邪門的手段。”張高秋聲音陰晴不定的道了句。
聽聞張高秋的話,沈鈴看著滿臉怒容的張高秋,很果斷的閉上了嘴巴。此時的張高秋正是怒火中燒的時候,她清楚的知道失去血脈之力后,對于對方意味著什么。
他失去的不單單是血脈,還有他的一切身份地位。
“當日我在學堂內血脈之力忽然失去,必定與學堂內的人有關系,而張諶與我之間關系并不好,此事十有八九與張諶有關。”張高秋聲音中滿是冷厲,然后扭頭看向沈鈴:“表妹,你可愿意替我做一件事?”
沈鈴聞言頓時面色一變:“你該不會叫我繼續去勾引他吧?”
“當然不是!我也是一個大丈夫,怎么會做這種事情呢?”張高秋搖了搖頭:“我只想要沈家……”
張高秋的聲音越來越低,而張諶此時已經走入學院內,其一路來到學堂中,遙遙的就看到涂山擎正拿著骰子在和一群權貴子弟賭博。
眾位權貴子弟面紅耳赤,周身有一道道紅光閃爍,向著涂山擎匯聚了過去,被涂山擎吸收掉。
“張諶公子,院長叫你過去一趟。”
張諶才走到大門口,卻聽陳琦對著張諶道了句。
張諶聞言點了點頭,一路向院長所在的居所走去,才到院子里張諶就看到了一襲白衣的周求乘,此時其手中拿著一把剪刀,正在修剪花草。
張諶走過去恭敬一禮:“見過先生。”
周求乘扭頭看了張諶一眼,笑了笑道:“莫要多禮,快起身吧。”
張諶站起身,周求乘笑著道:“張高秋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張諶對手周求乘的眼睛,略作遲疑后搖了搖頭:“不是我做的!”
張諶的回答很有趣。
他只是說不是自己做的,卻沒有說自己不知道經過。
說完這句話后,張諶又附加了句:“我雖然是張家的人,但還沒有覺醒張家血脈呢!況且我自己的機緣造化也不小,張家的血脈雖然好,我卻瞧不上眼。”
周求乘聞言點了點頭,也不知道相信了張諶的話沒有,此時其扭過頭去轉移話題:“關于陳三兩你知道多少?我聽人說你在北地與陳三兩有所瓜葛?”
張諶聽聞周求乘的話后一愣,不知對方為何提起陳三兩的消息。
周求乘看出了張諶眼神中的愕然,于是開口解釋了句:“陳三兩已經橫掃北地,踏入十一階了!北地各大諸侯國麾下的所有學院,已經盡數被陳三兩拿下,成為了陳三兩麾下的擁簇,現在陳三兩已經成為了北地儒門的領袖。”
張諶聞言面色愕然,想不到陳三兩居然有如此手段,當真拿下了整個北地。
算算時間,自己從北地走到金陵,在算上中途耽擱的時間,也已經接近兩年了,陳三兩就算一日論道三場,也該橫掃北地所有書院了。
而且伴隨著陳三兩麾下不斷有強者投靠,麾下勢力猶如滾雪球一樣膨脹,許多書院根本就不需要其出手,其麾下的各大勢力就已經代勞。
昨日涂山擎還說陳三兩一日論道三場,即將橫掃整個北地,現在看來對方的消息也已經過時了。
“陳三兩一統北地之后,打下根基要不了多久就會南下,其野心勃勃氣勢如虹,到時候江南大地只怕是和北地一樣……”
周求乘話語不曾說完,但是那股子濃濃的憂心味道卻遮掩不住。
張諶看了周求乘一眼,知曉對方打聽陳三兩消息的意思了,于是搖了搖頭:“我和陳三兩之間雖然有所關系,但我二人之間的關系一言難盡。關于陳三兩的具體消息,我知道的未必有院長您多。”
“哎,你關于陳三兩的有教無類大道,又知道多少?”周求乘開口詢問了句。
張諶聞言略做沉思,然后才看向周求乘:“先生想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我當然要聽真話。”周求乘道。
“先生雖然坐鎮金陵,掌握江南最大的書院,在江南地位舉足輕重,您德高望重受到無數讀書人的追捧,但是面對著陳三兩的有教無類大道,完全沒有任何勝算,我要是您,就趕緊提前投降了吧。”張諶回了句。
周求乘放下了手中的剪刀,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他的大道就真的那么強?”
“強得不可思議,無人可以與其爭鋒抗衡,因為天下眾生都站在了他那一邊,怎么與其對抗?一個人又如何與天下眾生作對?”張諶開口道了句,聲音中充滿了感慨。
聽聞這話張諶,周求乘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當真毫無辦法?”
張諶想起了封神中的截教,截教有教無類傳道天下,壓得佛教龜縮吸土,闡教退避三舍,人教完全隱遁,朝堂人道大勢被截教完全把持,誰能抗衡?如何抗衡?
“除非將其生命毀滅,以絕對的力量將其鎮殺,不與其進行論道,或許有一線生機。”張諶開口道了句。
“陳三兩背后有妖族十二階的強者撐腰,還有一尊修為高深莫測的妖族老祖作為靠山,誰敢不遵循規矩將其暗殺?而且其已經踏入十一階,想要殺他難如登天。他可是一教之祖,掌握著一教的力量,就算十二階強者出手,怕也奈何不得他。”周求乘搖頭否決了張諶的提議。
張諶一雙眼睛看向周求乘,他能看得出周求乘的為難,他乃是江南文壇德高望重的大儒,一旦陳三兩從北地下江南,到時候他必定首當其沖無可逃離。
可是張諶從內心中,是認可陳三兩大道的,他希望陳三兩能摧毀現在的儒道秩序,為天下人爭取到一線生機。
張諶是從小村莊里走出來的,當然知道普通人求學之難。一個被雨淋過的人,總希望為他人撐起一把傘。
“罷了,你先回去吧。”周求乘此時心煩意亂的放下剪刀,對著張諶道了句。
“弟子告退。”張諶看著周求乘,躬身一禮后退下。
“周求乘是個不錯的人,若有可能還是在陳三兩的手中將其保下吧。”張諶心中暗自道了句。
就在張諶心中各種念頭流轉的時候,就見涂山擎此時與周振勾肩搭背的從山下走來。
看到這一幕,張諶不由得面色一沉,別人不清楚涂山擎的底細,他還不清楚嗎?涂山擎這廝就是一個完全無利不起早的主,此時跟周振混在一起,必定盯上了周振的某個東西。
“不過這小子的交際能力很是不錯,居然連周振他也能勾搭上。”張諶心中閃過一道念頭,然后對著周振招手,周振看了張諶一眼后,二人笑著向張諶走來。
“張兄弟。”周振遙遙的和張諶打招呼。
“見過張兄。”張諶抱拳一禮,然后看向滿臉笑容的涂山擎,不等對方開口,張諶就已經先一步堵住了對方的嘴巴:“我有事情要與周兄商議,不知柴兄可否回避?”
柴傳薪聞言一愣,詫異的看了張諶一眼,但卻也沒有繼續糾纏,而是笑瞇瞇的道:“你們說話,我正好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看著柴傳薪離去的背影,張諶扭頭看向周振,周振好奇的道:“張兄弟有什么要和我單獨說?”
“張兄以后最好離柴傳薪遠一點,此人很危險!”張諶道了句。
“很危險?”周振頓時來了興趣:“有多危險?”
“你比想象中危險十倍。”張諶道了句。
周振聞言頓時面色嚴肅了下來,然后點點頭:“我聽你的!”
復又抓住張諶的衣袖:“咱們去喝酒。”
更遠處
涂山擎一邊往山下走,心中一邊暗地里琢磨:“我總覺得張諶這小子心中對我充滿了戒備,按理說不應該啊?以我和他之間的關系,按理說不應該如此防備我才對,除非是這小子看出了我的底細!”
柴傳薪腳步猛然一頓,回想起張諶兩次壞了張士誠化龍大計,頓時小心臟開始急速跳動起來:“這世上沒有僥幸一說,他能兩次壞了張士誠化龍大計,那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僥幸,而是這小子有東西啊。”
“他連張士誠化龍走蛟都能破壞,如果說看穿我的底細,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涂山擎心中暗自驚疑不定:“當時他沒有應下我言語中的陷阱,看來也不是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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