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因果道 117回 氣運轉移隱玄機,一念成真改記憶
趙雄心中暗自思量,幾年前他悄悄請何冬進大師做了風水堪輿,還得了那本堪輿明策來調整家中和公司的風水,這事兒他自認做得隱秘,外人無從知曉。雖然他自己不懂風水氣運那套,但這兩年來運氣似乎真的有了不小的改善,無論是兒子那邊的星美集團按時繳納管理費,還是自己星美投資旗下基金投資的項目,都進行得順風順水,沒遇到過什么麻煩,這無疑是氣運轉好的明證。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如今自己的氣運竟被榮貴君這樣的大人物評價為“氣運濃厚”,這怎能不讓他大吃一驚?
面對榮貴君的詢問,趙雄沒有隱瞞,半真半假地解釋道:“哦,你說這個啊,是這么回事,我幾年前有幸請到了何冬進大師,幫我做了一番風水堪輿,他幫我調整了些布局,可能是這些風水布局起了作用吧。”
一旁的三叔聞言,也來了興趣:“何冬進?是不是那個每次交作業都用堪輿明策的香港風水大師?他三派同修,卻三派都不認,我還沒找他看過風水呢。沒想到他的風水堪輿布局竟有如此奇效。”
榮貴君皺了皺眉,與兩位師父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后對趙雄說道:“趙董,你這一身氣運,看似繁盛,實則虛有其表。你有沒有覺得,雖然總感覺運氣不錯,機遇連連,但這些機遇往往難以轉化為實質成果?而那些真正能落地的,多半都是你的近親所帶來的?”
趙雄聞言,心中一驚,仔細回想一番,發現榮貴君所言非虛。自己最順利的事情,確實要么與女兒女婿有關,要么與兒子有關。他點點頭,誠懇地向榮貴君請教:“榮總,這么說來,這里面確實有問題,還請您指點迷津。”
榮貴君毫不客氣,直接給趙雄上了一課:“趙董,你可知道,你身上的氣運有多深厚?要是在春秋戰國那會兒,你這氣運,都能跟那些爭霸的國君比肩了;放到漢唐盛世,那也是足以讓王爺們心心念念造反的級別。帶著這么厚重的氣運,如果你還毫無警覺,那只能說明你對氣運這玩意兒已經麻木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很危險。”
趙雄聽了榮貴君前半句,心里還美滋滋的呢,可一聽“造反的王爺”,心里猛地一緊,這話在當代那可是大逆不道啊!他自己別說有這個念頭,就連說句稍微重點的批評政府的話都得掂量再三,怎么可能允許這種情況出現?他一臉緊張地問道:“榮總,那這可怎么辦才好?”
榮貴君又與兩位師父交換了一個眼神,瞬間心領神會,轉頭對趙雄說:“我大師父想單獨邀請你去參觀他的‘迷藏’,趙董可有興趣?”
榮貴君口中的“大師父”指的是他兩位師父中的那位男士。趙雄連忙點頭答應,大師父站起身,向他招了招手,便走進了隔壁一個房間。趙雄也緊跟其后。
一走進房間,只見里面是一個小巧精致的茶室,背后是紅木博古架,中間擺著茶幾和座椅。大師父指了指茶幾旁的座椅,自己先坐了下來,趙雄也隨即在一旁坐下。大師父給趙雄倒了杯茶,兩人又開始默默地品茶,幾分鐘后,大師父站起身,指了指茶室的門,率先走了出去。趙雄跟著走出茶室門,頓時大吃一驚,門外景色已截然不同,三叔、榮貴君他們都不見了蹤影。眼前是一個空曠的大廳,至少上千平方米,四周都是濕漉漉、光怪陸離的巖石,不時有水滴落下,匯聚成小溪,最終匯入一條地下河,隱約能聽見潺潺的水流聲。
趙雄回頭望去,那個茶室已經完美融入巖壁之中,就像是巖壁里鑿出來的一樣。顯然,這個茶室其實是個高科技電梯,只不過運行起來悄無聲息,趙雄竟然一點震動感都沒察覺到,心里不禁暗暗佩服。
趙雄緊跟大師父的腳步,一路來到巖壁盡頭。只見巖壁上雕刻著一個三角形圖案,三角形中央是一雙生動傳神的眼睛,而三角形的三個角上,則各有一個類似釘子的東西牢牢釘著。大師父凝視著那雙眼睛片刻,隨后輕輕拔下了其中一個釘子。這一拔,趙雄頓時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驚悚感襲來,仿佛有洪荒巨獸即將破封而出,他渾身上下冷汗直冒。
大師父示意趙雄上前,又指了指地面。趙雄低頭一看,地面上赫然是一個太極圖,但與傳統的太極圖不同,這個太極圖中陰陽魚的魚眼位置并非黑白圓圈,而是兩只眼睛。大師父打了個響指,太極圖上的魚眼瞬間亮起,他示意趙雄站到陽魚眼上。趙雄連忙照做,剎那間,一股暖流自下而上涌入他的身體,令他倍感舒適。
接著,大師父將拔出的釘子放在陰魚眼上。趙雄感到體內一股陰寒之氣順著雙腳流出,仿佛被吸入太極圖,最終匯聚到那根釘子上。他心中暗自詫異,不知這是否只是錯覺。
片刻之后,趙雄體內的陰寒之氣消散無蹤,整個人感覺輕松了許多,仿佛輕了十幾斤。
這時,大師父撿起釘子,握在手中沉思片刻,隨后遞給趙雄,示意他拿著。之后,大師父轉身走回巖壁中的茶室,在茶幾旁坐下。趙雄緊跟其后,手里掂量著那根看似普通的木釘,抬頭望向大師父,開口問道:“這釘子……是給我的?”
大師父微微點頭,沒有多言,只是低頭繼續品茶。
趙雄這次沒有急著喝茶,而是緊緊盯著茶室的大門。這茶室大門是兩扇木門,按常理電梯應有內外兩道門,但他記得進出時都只見過一道門。此刻回到茶室內,他心中充滿好奇,想知道這茶室般的電梯究竟是如何運作的。然而,觀察許久卻一無所獲,似乎那扇門自關上后就再未動過。大師父喝了幾杯茶后站起身,率先開門走了出去。
趙雄緊隨其后,踏出茶室門的那一刻,眼前再次浮現出之前的場景。三叔和榮貴君正聊得熱火朝天,小師傅則在一旁默默地聽著。三叔見到大師父和趙雄回來,連忙招呼趙雄坐下,又為他倒了杯熱茶,笑道:“怎么樣,收獲還不錯吧?”
趙雄點點頭,但在沒有得到大師父的明確指示前,他不敢透露任何細節。
榮貴君似乎看穿了趙雄的心思,笑道:“趙董,知道這根釘子怎么用嗎?”
趙雄搖搖頭,連忙從口袋里掏出那根木釘。此刻他才仔細端詳起這釘子的模樣,它看起來普普通通,材質雖沉,卻并無任何神奇之處。他稍作打量后便將釘子遞給榮貴君。
榮貴君接過木釘,做了一個扎釘子的手勢,笑道:“趙董,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真我余影公司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而你作為這家公司的董事長,竟然沒有媒體找上門來采訪你?”
這個問題,趙雄確實曾經百思不得其解,此刻見榮貴君主動提及,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此事恐怕與榮貴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他更是聯想到,自家女婿與榮家之間或許有著不為人知的深厚關系。然而,趙雄并未點破,只是笑著點頭應道:“我不過是掛個名罷了,哪里值得榮總如此關注,呵呵呵……”
“趙董,你別多心,這家公司跟我們榮家可沒啥直接關系。”榮貴君解釋道,“不過,跟你手上的那根釘子倒是有些淵源。只要這釘子在你手里,就有人能順著它找到你。如果你覺得錢賺得差不多了,想收手享福,那回家就把這根釘子替換掉你家里的風水擺件,同時把照片也調換一下,把你的照片換成你想轉運氣運的人,而李一杲的照片,則換成你自己的。這樣一來,你或許能平平安安地保住你的財富……”
榮貴君這番話,讓趙雄聽得膽顫心驚,心中暗想,這榮貴君怎么連自己家里的風水布局都一清二楚?難道是女兒女婿告訴他的?但轉念一想,如果女兒女婿真的知道,為何又不直接告訴自己呢?趙雄越想越覺得后怕,恨不得立刻回家修改風水布局。聽完榮貴君的吩咐,他連連點頭,拍著胸脯保證道:“榮總,我這就回家安排,您放心!”
“別急嘛。”榮貴君瞥了一眼冷汗涔涔的趙雄,心中暗自哼了一聲,臉上卻依舊和藹可親,語氣溫和地說道,“釘頭對著照片上的人,如果他有自己的公司,很可能將來有機會上市的。你若是對他們的公司感興趣,投資一把也未嘗不可,這樣就不愁沒有好項目了,你說呢?”
“這……”趙雄這回徹底懵了,難道榮貴君這是要白送自己富貴不成?他可不相信天下會有這等好事,心中忐忑不安地問道:“榮總,我都六十多歲了,投資不過是消遣余生罷了,并沒指望每次都成功。這樣的富貴,我實在是受之不起啊。”
一旁的三叔聽到趙雄的話,湊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阿雄,這不是你受之不起,而是幫忙收拾點‘垃圾’而已。不是誰都對黃白之物感興趣的。”
趙雄畢竟也是修儒多年的人,三叔這句話的弦外之音他豈能聽不出來?于是他立刻爽朗一笑,拍著胸脯保證道:“沒問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果真能有點收成,我知道該怎么處理的!”
榮貴君滿意地點點頭,不再糾纏此事,轉而問起趙雄:“趙董,你對國內外貿易戰、科技戰、金融戰的發展趨勢,有什么獨到的見解嗎?”
趙雄一聽榮貴君問起這些“三大戰爭”的事情,心情頓時放松下來,興致勃勃地發表了一番自己的看法和觀點,讓在座的四人都聽得頻頻點頭。
聊了一個多小時,趙雄正聊得興起,榮貴君的小師父從身上掏出一件小巧的珍珠項鏈,遞給榮貴君。榮貴君接過項鏈,從身后的架子上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將珍珠項鏈小心翼翼地裝了進去,然后遞給趙雄:“趙董,我小師父說你人不錯,心態也很好,她也沒什么好送你的,這個就送給你吧。不過,這是女人用的物件,不太適合男人佩戴,最好是送給五歲以下的小女孩,能夠改善她的先天體質。”
趙雄態度恭敬地接過盒子,收了起來。
榮貴君站起身,向趙雄和三叔拱了拱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兩位師父要休息了,兩位請隨我來。”說完,他轉身向兩位師父拱手作揖告辭,然后帶著趙雄和三叔轉身離開了。
趙雄跟在榮貴君身后,一路走回了老工廠的大門口。此時,榮貴君那輛標志性的紅旗L5已靜靜等候在那里,三叔和趙雄上了車,向榮貴君揮手告別。隨著司機啟動車輛,紅旗車緩緩駛離老廠房所在的小村,不久便回到了三叔的茶莊。車子停穩,三叔和趙雄下了車,紅旗車則悄然離去。
望著那逐漸遠去的紅旗車影,趙雄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到頂級隱世豪門望族的世界,心中怎能不波濤洶涌?三叔見狀,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拉他進了茶莊,繼續品茶。
茶過三巡,趙雄長嘆一口氣,一臉誠懇地對三叔說:“三叔,這些年看來我是有些飄了,不懂得低調,以后還是得向您學習啊。”
三叔哈哈一笑,擺擺手說:“阿雄,人與人不同,各有各的活法,你沒必要學我。做你自己就好,你這樣不也挺好的嘛。我才羨慕你呢,能享該享的福。我現在還是勞碌命,東奔西跑的,給你們翁婿操心。哦對了,你說想邀請我擔任真我余影公司的董事,這事兒沒問題。不過,今天的事兒,你就別跟那小子提了。”
三叔點到即止,趙雄自然也是心知肚明,連忙點頭應承下來。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悄悄喚醒了沉睡中的李一杲和趙不瓊。他們帶著兒子和女兒,踏上了回深圳娘家的旅程。李毅兩口子婉拒了兒媳的邀請,說正好趁他們一家去深圳,自己老兩口能抽空去朋友家串串門,就不跟著湊熱鬧了,還千叮嚀萬囑咐他們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來。趙不瓊雖然心里明白,但嘴上也沒多說什么。
李一杲特意繞了遠路,沒有選擇走便捷的虎門大橋,而是先去了中山,再通過深中通道進入深圳,只為了滿足女兒對這條新通道的好奇心。一路歡聲笑語,不知不覺間,已是中午時分,他們抵達了深圳。
趙雄早已在家設好了家宴,熱情招待女兒女婿一家四口。飯后,他還特地給外孫女送上了一條精美的珍珠項鏈,小丫頭高興得不得了。李三問見狀,頓時覺得不公平起來,追著趙雄討要禮物,嘴里嚷嚷著:“為什么妹妹有我沒有?”趙雄被這小家伙纏得沒辦法,只好笑著問:“那你想要什么禮物呀?”李三問其實只是心里不平衡,并沒真想好要什么,見外公這么問,他眼珠一轉,忽然想起爺爺曾經說過的話,腰桿一挺,提出了要求:“我要的禮物,就是外公要欠我一個人情!”
“欠一個人情?”趙雄一聽,不禁有些吃驚,這才幾歲大的孩子,怎么就懂得這世道人情了?他連連點頭,笑瞇瞇地說:“沒問題,外公就欠你一個人情,你什么時候來討要都可以!”
李三問伸出大拇指,一臉認真:“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
趙雄被這小家伙的認真勁兒逗樂了,也伸出大拇指,跟李三問那稚嫩的小手指對按在一起,跟著喊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屋子里頓時充滿了歡聲笑語,連李一杲都夸兒子,這個禮物賺大發了!
李一杲與趙不瓊夫婦,多年潛心修道,如今已踏入元嬰境界,對于氣運的微妙變化,自然是洞若觀火。趙雄身上氣運的起伏,他們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有數。以往,趙雄身上的因果氣息大紅大紫,那是氣運鼎盛的明證,可這次回家,他們卻發現那大紅大紫的氣運明顯黯淡了許多。趙不瓊心中暗自擔憂,生怕老爹身體有恙,于是關切地詢問起趙雄的身體狀況。趙雄擺擺手,笑道:“我身體硬朗得很,啥毛病沒有,你咋突然這么問?”
“沒啥,就是擔心您年紀大了,會不會有關節炎啥的。”趙不瓊笑道。
趙雄哈哈大笑,“關節炎?你瞧,人家都說五十歲得關節炎,我五十到六十那會兒,連個影子都沒見著。現在奔七十了,反倒覺得膝蓋有點不對勁,真是奇了怪了。說不定啊,我這身子骨還年輕著呢,哈哈……”
趙雄言罷,瞅了瞅時間,轉頭問李一杲:“三叔在點都德等著咱們呢,你是打算跟我一起去見見他,還是另有打算?”
李一杲轉身與趙不瓊低語幾句,趙不瓊便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后花園,把孩子交給母親后,轉身回來,對趙雄和李一杲點點頭,“我跟你們一起去,見見三叔。”
三人離了趙家,步行不到十分鐘,便來到了附近的點都德餐廳。上了二樓,沒走幾步,便見趙雄常坐的那張茶桌旁,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家正悠然自得地品著茶,與服務員聊著天。趙雄快步上前,與老人家打了個招呼,“三叔,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趙不瓊,這是我女婿李一杲。”
李一杲與三叔其實早已相識,但趙不瓊卻是頭一回見三叔。李一杲見趙雄并不知曉自己與三叔的交情,便也順水推舟,裝作初識,與趙不瓊一同向三叔問好。
三叔笑著伸出手,與兩人握了握,一臉慈祥地夸贊道:“哎呀,真是年輕有為啊,能闖出這么大一片天地,不容易啊。”
李一杲一邊落座,一邊指了指趙雄,笑道:“全靠老丈人鼎力支持,不然我們早就不知所措了!”
趙不瓊也跟著連連點頭,“還有三叔那邊的商會,也是我們的堅強后盾,不然哪能撐到今天。”
三叔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年輕人別太過謙虛嘛,那說說,你們為啥這么多年都沒組建董事會,現在突然有了這個念頭?”
李一杲給三叔倒上一杯茶,解釋道:“三叔公,主要是因為最近真我余影被媒體炒得火熱,遠超我們的預期。現在公司都交給高管團隊打理,我們早就不在一線管理了,媒體那邊也都是他們在處理,我們倒不擔心。但是,最近有不少小型投資機構找上門來,他們那點資本根本撼動不了高管團隊。可萬一以后大資本出手,那就不一樣了。只要開價足夠高,高管團隊很可能會抵擋不住誘惑。要是那些大資本來個狠的,把整個高管團隊一鍋端,那我們就很被動了。所以,我們想在大資本心動之前,盡快組建一個董事會,這樣大資本就知道公司的真正管理層是董事會,高管團隊只是執行者,這樣一來,高管團隊就相對安全了。”
三叔喝了一口茶,一臉探究地問:“哦?那你們想找什么樣的人來做董事呢?”
李一杲看了看趙不瓊,趙不瓊會意,接過話茬道:“三叔公,我們想找資本圈的人來做董事,這樣做有三個好處。第一,資本圈的人懂資本的套路,知道怎么應付大資本,懂得如何跟他們打交道。第二,資本圈的人擔任董事,哪怕被大資本全部挖走,也沒什么實質影響,他們本來就不是公司的真正管理層,更不是核心技術人員,大資本挖走也是白花錢。第三,必要時可以讓大資本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拋出誘餌,讓我們公司得以平安發展。”
三叔搖搖頭,“你們這個想法不錯,但別人憑什么幫你們呢?”
趙不瓊道:“現在我們公司名聲大噪,能成為我們公司的董事,本身就是一種榮譽,這已經很有吸引力了。另外,我們還可以換一種方式給董事支付報酬,按照他們自己公司的市銷率估值,以真我余影投資公司的名義,現金投資10%入股他們公司。”
“市銷率估值?”三叔問,“虧損的企業也行?”
“是的,按照市銷率估值,虧損也沒關系。”趙不瓊點頭道。
三叔笑了,指著趙雄道:“阿雄,你兒子現在掌管的星美集團,銷售額應該還不錯吧?有沒有十億?十億估值的百分之十,那就是一個億的現金,要不要考慮一下,叫你兒子也來給妹妹的公司擔任董事?”
趙雄斜睨了趙不瓊一眼,笑道:“我同意也沒用啊,得我女兒點頭才行。”
趙不瓊皺了皺眉,跟李一杲對視了一眼,沒好氣地道:“如果是星美集團的話,我哥沒問題,但我大嫂可不行。”
李一杲連忙搖頭,“對,如果是星美集團,網紅大嫂來做董事沒問題,但開蘭博基尼的大哥可不行。”
趙不瓊聞言佯裝生氣,狠狠瞪了李一杲一眼,拿起筷子就敲了一下他的額頭,嚇得李一杲趕緊伸手阻擋。這一下更加激怒了趙不瓊,“你還敢躲,誰給你的膽子?”邊說邊用筷子繼續“教訓”李一杲。
三叔和趙雄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苦笑。這兩夫妻顯然是不想讓趙雄的兒子摻和進來,這唱雙簧演得也太明顯了,他們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不過,現在他們也都看出來了,李一杲和趙不瓊嘴上說的這些原因,恐怕只是表面上的,真正的原因恐怕另有打算。但兩人都沒說穿,交換了一個眼神后,默默沉思起來,還有哪些人適合推薦進來做董事。
三叔和趙雄在資本圈的人脈廣泛,若要找個應付場面的人加入董事會,其實并非難事。但自從跟榮貴君拜訪了啞巴夫婦后,兩人心里都明鏡似的,李一杲和趙不瓊背后有啞巴夫婦撐腰,盡管這兩個年輕人自己還蒙在鼓里,但他們可不能隨便拉人進來摻和。因此,一時間還真有些為難。
趙雄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介紹過的徐滄海,便詢問李一杲的意見:“小李,徐滄海那邊,你還打算讓他繼續作為候選嗎?”
“當然,他是不二之選啊。”李一杲雖感奇怪,不知趙雄為何有此一問,但轉念一想,便明白了趙雄的顧慮,“徐董在我們起步的第一年可是幫了大忙,雖然他后來一直跟我們保持距離,但我們從沒怨言,甚至盼著他早點上市,也算是我們還了他一個人情。”
一旁的三叔聞言,呵呵笑道:“哇,徐滄海的滄美集團如果上市,估值起碼三十億以上啊,你這還人情,手筆可不小!”
“才三十億?”李一杲搖頭,“我估計這點估值,徐董還不一定看得上。不過,只要他能上市,就跟我們沒啥關系了。”
“挺好,成全別人,也是一種功德圓滿。”三叔贊道。
趙雄又問:“現在董事會的組建,徐滄海、我、三叔,加上你們兩個,已經五個了,基本上可以組建了。你們是打算就我們五個人先組建,還是再找人湊夠七個?”
李一杲搖搖頭,“爸,不瓊不加入董事會,而我的執行董事職位也打算撤了,重新物色兩個人加入,湊夠五名董事,就可以正式成立了。”
李一杲這番話讓趙雄有些意外,他記得幾年前在滴水巖公司成立之初,跟李一杲敲定的方案是趙雄擔任董事長,擁有一票否決權,李一杲擔任執行董事,在董事長不否決的情況下,只要董事會票數過半,就能擁有決定權。現在李一杲竟然連這個執行董事都不擔任了,他有點遲疑的詢問:“那豈不是你跟公司徹底沒關系了?”
李一杲肯定地點點頭,“是的,徹底撇清關系。”
趙雄指了指趙不瓊,“但現在公司的大股東是不瓊,法人代表也是她,你們兩夫妻,怎么可能撇得清關系?無論找來什么人擔任董事,最終還是得股東會拍板,股東會才是最終的控制人啊。”
“老爸,奇怪了,”趙不瓊插話問道,“雖然我是工商注冊登記上的大股東、實控人,但最近不知怎么,連我自己都不記得這事了,一呆哥提醒我之后,我才能想起來,但過了第二天,我又忘了。你怎么能記得這么清楚?”
趙雄被女兒問得啞口無言,他自己也一直記得女兒是大股東、實控人,怎么可能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他疑惑地看了看坐在對面的三叔,問道:“三叔,這是怎么回事呢?”
三叔一臉狐疑地看了看趙雄,又看了看趙不瓊,心中不確定他們父女倆是不是在唱雙簧。他略一沉思,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喂,是我,你幫我在網上查一下,有個公司叫滴水巖的,看看工商注冊里面登記的股東叫什么名字?哦,好的,趙不瓊,知道了,持股多少?百分之九十五?那另一個股東是誰呢?不是一個,是十八個?好的,那就不用讀了。”
李一杲、趙雄、趙不瓊三人聽著三叔打完電話,都感到莫名其妙,好奇地看著他。三叔也不解釋,招呼幾人繼續喝茶吃點心,繼續聊起董事會的人選。趙雄和三叔都推薦了幾個人,但一番研究后,都覺得不太合適。不知不覺間,過去了半個小時。三叔再次撥通電話,不一會兒電話接通,還是那個女聲。三叔問道:“喂,是我,對了,剛才我叫你干啥了,你還記得嗎?查詢一個公司的名字?對對對,我怎么就忘記了呢,你還記得我讓你查詢那個公司嗎?不記得了?哦,又想起來了?滴水巖公司,對,好像是這家公司,那你還記得這家公司的大股東叫什么呢?想不起來了?查一查?不用不用,我也想起來了,你不用查了,沒事沒事,謝謝啦。”
三叔掛了電話,瞪著趙不瓊好一陣子,哈哈笑了起來,轉頭對趙雄說:“阿雄,你是不瓊的父親,所以這茬事情你肯定記得。而不瓊想不起來,我估計是有什么不能說的原因。你看,我這個助理,記憶力可好了,不過半小時,就不記得了。很顯然,這事情透著詭異,詭異的事情就千萬不要去深究,那都是神仙斗法,你們最好還是當不知道好了。”
趙雄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決定不再糾結于之前那個詭異的話題,正打算轉移注意力,手機卻恰好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讓他大吃一驚,打電話來的,竟是他從未敢奢望會聯系到自己的又一位大人物。他連忙接通電話,恭敬地送上問候:“特納先生,你好,我是趙雄。哎呀,你太客氣了,哪里哪里,應該是我去拜見您才對。快到了?對對對,我在點都德,二樓28號桌,好的好的。”
掛斷電話,趙雄的額頭上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轉頭對三叔說道:“大魔的特納,這樣的大人物,怎么會突然找上我?”
三叔指了指李一杲和趙不瓊,對兩人說道:“你們擔心的事情,這不就來了。既然你們不想見到特納,就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跟你爸先抵擋一陣子。”
李一杲和趙不瓊連忙點頭答應,迅速離開了。
三叔又低聲對趙雄面授機宜:“一會兒我也撤了,你見到特納,千萬別膽怯,能裝多高調就裝多高調。他特納再牛,跟榮家比起來也差遠了,更不用說榮家背后的那股隱秘力量了。好了,我先撤了。”
說完,三叔站起身來,也離開了。
趙雄看了看餐桌上的點心和茶杯,覺得特納來了看到這么多人喝茶吃東西剩下的場面不太好,于是招了招手,讓服務員過來把這些都收拾干凈,重新擺布餐桌,仿佛從頭到尾就只有他一個人在這里獨自品茶一樣。
李一杲和趙不瓊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李一杲突然向趙不瓊拋出一個問題:“老婆,你的直覺一向很準,那你覺得這次的事情,是滴水巖朱雀動的手腳,還是老師出手了呢?”
趙不瓊沉吟片刻,回答道:“直覺上我覺得是老師,但每次我一這么想,就又會覺得更像是滴水巖朱雀干的。”
李一杲一聽,心中頓時明白了七八分。他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子,掄起胳膊,用力扔了出去,小石子飛得老遠,“啪嗒”一聲打在幾十米外的一棵樹上,驚起幾只嘰嘰喳喳的小鳥。李一杲咬牙切齒地說:“哼,那肯定是老爺子在裝神弄鬼,是他干的!我現在明白了,什么是‘一念起’,原來就是這么回事。”
“哦?快說說,到底啥意思?”趙不瓊也來了興趣,連忙追問。
李一杲想了想,覺得光用嘴說可能不夠直觀,而且自己的猜想也不一定準確,于是他建議道:“這樣,你現在心里起一個念頭,然后不斷強化它。剛才我們出門的時候,不是答應孩子們回去給他們買蛋撻嗎?你就一直想著他們已經忘記了這件事,看看我們到家后,你這個‘一念起’能不能成真。”
趙不瓊眼睛一亮,舉起手上的一袋子蛋撻,笑道:“如果他們看到蛋撻呢?要不要找個地方藏起來,不讓他們看見?”
李一杲搖搖頭:“不用,你負責念想他們忘記了這件事,我則負責念想出門時說要給他們驚喜,然后把蛋撻藏在車上,讓他們自己去找。”
趙不瓊立刻領會了李一杲的意思,兩人隨即開始在腦海中浮現出各自的念頭,并不斷強化。不一會兒,他們就走到了趙家。李一杲先打開車門,把蛋撻藏好,關上車門后,和趙不瓊一起推開家門,走了進去。
剛進門,迎面就看到李三問牽著步履蹣跚的妹妹走過來。兩個小家伙一見到李一杲,就歡呼起來:“爸爸,驚喜呢?”
李一杲回頭看了看趙不瓊,兩人會心一笑。果然,這兩個小家伙已經忘記了出門時追著要買的蛋撻了。李一杲笑瞇瞇地抱起女兒,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笑道:“你猜?”
小女兒指了指門外,對哥哥李三問說:“哥,在車上!”
李三問立刻拉著趙不瓊的手:“媽,上車,開車門!”
趙不瓊呵呵笑了起來,轉身走出家門,帶著李三問走到車旁,然后打開車門。李三問爬上車,不一會兒就找到了蛋撻袋子,把蛋撻拿了出來:“哇!是我最喜歡吃的蛋撻!”兩兄妹興奮地叫了起來。
兩兄妹津津有味地分吃著蛋撻,李一杲和趙不瓊則在一旁低聲交談。經過一番討論,兩人都確認了一件事:“一念起”不僅僅是一種修煉方法,它本身很可能就是一種神通。那么,最近無問七子團隊心心念念想要洗脫與滴水巖公司的關聯,會不會就是因為這種共同的念頭成真,導致社會大眾都忘記了他們呢?
“有可能!”趙不瓊點頭道,“不過,光靠我們應該是做不到的。這世上能人異士眾多,有些人看一眼就能讓人終生難忘,更何況修道之人也不在少數。”
“嗯,有道理!”李一杲贊同地點點頭,又拋出一個問題:“既然‘一念起’是一種神通,那‘因果生’會不會也是一種神通呢?如果‘一念起’能讓人忘記,那‘因果生’會不會就是讓人想起來?”
“怎么會呢?”趙不瓊笑道,“剛才我們都是運用‘一念起’啊,只不過我用的是忘記的念頭,而你用的則是惦記的念頭。這說明‘一念起’既能讓人忘記,也能讓人想起,它主要與記憶的念頭生滅有關。”
李一杲撓撓頭,自嘲地笑道:“對哦,我怎么自己都給忘了。那‘因果生’又會是什么呢?”
趙不瓊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因果生’肯定是另一種神通,只是我們暫時還想不出來罷了。”
兩夫妻低聲交談間,李三問兩兄妹已經吃完了蛋撻,嘴角還沾著一些殘渣。趙不瓊和李一杲趕緊拿出紙巾給孩子們擦干凈嘴巴,然后回到屋內,跟趙不瓊的老娘打了聲招呼,說他們要趁早開車回廣州老家了。趙不瓊的老娘挽留了幾句,便揮手跟外孫們告別。李一杲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趙不瓊帶著孩子上了車,關好車門后,李一杲發動汽車,一家四口就踏上了返回廣州老家的路途。
創業因果道 117回 氣運轉移隱玄機,一念成真改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