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因果道 第二十七回 仙人師父初定形,生命色彩隨心繪
離開翰杏園,開車回到家中,李一杲和趙不瓊就像往常一樣,趙不瓊直奔附近的超市買菜做飯。而李一杲溜直奔自己的書房,打開電腦,登錄QQ,就開始給王禹翔“噠噠噠”地敲信息。他把無問僧那個將NPC員工模式改成“仙人師父”的建議,還有自己的一肚子壞水和奇思妙想,一股腦兒地倒給了王禹翔。
說起這NPC,在游戲里通常都是扮演著“挨打小王子”的角色,玩家們打怪升級,不就是為了揍這些NPC一頓嘛,這都快成游戲界的鐵律了。就算有那么幾個不走尋常路的NPC,不是來打架的,那也是劇情需要,出來露個臉,當個跑龍套的輔助角色。李一杲從未想過將NPC設定為員工的“師父”這樣的新穎定位,這下子滿腦子都是各種想法,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當然了,游戲里也有那些“小秘書”之類的輔助角色,幫玩家掛掛機,做做日常任務什么的。不過那些都是程序化的操作,跟NPC這種活生生的角色比起來,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李一杲自然不會把NPC弄成小秘書的。
李一杲平時也愛啃幾本玄幻小說,里面經常有那么幾個主角,一穿越過去,腦袋里就多了個主機面板,跟開了掛似的。但那可是穿越劇啊,得等腦機接口和人工智能牛到不行的時候才行。現在的人工智能雖然也挺厲害的,但離那個水平還差得遠呢,更別說商業腦機接口產品了,那更是連影子都沒見到。不過,“仙人師父”NPC可就不一樣了,它可不需要什么腦機接口,有部手機就能搞定。只要人工智能能做到當員工的“師父”,那這事兒就成了!
現在的人工智能那真是一天一個樣,進步得飛快。要是讓它來當普通員工的專業問題咨詢“師父”,那絕對是手到擒來,輕松加愉快。現在就是得想辦法讓它跟員工們更加“接地氣”地互動起來,別那么正式和呆板。
李一杲琢磨著,要不先把NPC“仙人師父”當成一個隨身攜帶的“隨身老爺爺”來用,再把公司的知識庫一股腦兒地塞進去,作為它的知識儲備。這樣一來,NPC“仙人師父”的用處不就一目了然了嗎?他給王禹翔發的那堆信息,就是圍繞這個點子展開的。
李一杲剛給王禹翔發了信息,心想著怎么也得等會兒他才能看完回復,結果王禹翔秒回:“能視頻不?”
“行啊!”李一杲迅速打字回應。
緊接著,王禹翔的QQ視頻就彈了過來,李一杲一點,王禹翔那張充滿好奇的臉就出現在了筆記本屏幕上。“大師兄,NPC仙人師父這想法真不錯,但要是只做百科全書式的‘隨身老爺爺’,那也太屈才了!而且,也不是大眾都愛的那一款。”
“哦?那你有啥新點子?”李一杲好奇地問。
王禹翔沒急著回答,反而拋了個問題回來:“大師兄,你說,NPC它是工具呢,還是玩伴?”
李一杲和王禹翔最初琢磨NPC這個角色,是想讓它以虛擬員工的身份亮相。這種角色在虛擬世界里現在可火了,大家都叫它“數字人”。在短視頻平臺上,數字人已經成了常客。一開始的數字人,還得靠人給它編劇本,它才能照著演,表情動作也跟著劇本走。后來出現的超擬人數字人,那可就高級多了,大模型生成的表情動作跟真的一樣,說話、表情、動作全都能對上,還能自主回答問題,仿真得讓人分不出真假。
除了數字人,大模型還有個應用叫智能體,它就像是個超級智能的對話工具,啥都能聊,還能幫你查信息、答疑解惑、提供服務,甚至能根據你的喜好來學東西。
數字人講究的是“像真人”,智能體則注重“能聊天”。李一杲和王禹翔想做的NPC,就是把這兩者結合起來,創造一個既能跟員工聊天,又能幫忙干活的仿真游戲角色。這個角色就像個虛擬員工,能協調管理,還能代勞一些瑣事,比如發帖子、回郵件、接電話。這些活兒,人工智能干起來又快又好,還不用發工資。
王禹翔還試過一家大模型公司的超擬人數字人,打視頻電話過去,一接通,一個古裝女子就出現在屏幕上,他愣是沒看出是假的。他問了好多問題,對方都答得滴水不漏,表情動作也跟真人沒兩樣。要不是事先知道,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在跟真人聊天呢。
不過,這超擬人數字人也有短板。王禹翔一試探,問些跟產品不搭邊的問題,它就開始重復那幾句,再加上道歉,很快就露餡了,跟真人比還是差點火候。
不管是數字人、智能體,還是王禹翔搗鼓的NPC員工,本質上都是“工具”。用好了,能給公司省不少事兒。但現在王禹翔問李一杲,NPC是“工具”還是“玩伴”,這性質可就大不一樣了。要是把它當成“玩伴”,那NPC就不是以幫公司為主了,而是得把員工的情感需求放在第一位。
李一杲給王禹翔發的“仙人師父”的新方案思路,本想著還是把NPC當成“工具”來用,可王禹翔那話里話外的意思,明顯是想讓NPC變成大家的“玩伴”。李一杲陷入了沉思,心里頭的天平開始搖擺。要是把NPC當工具,那每一分投入都能換來實實在在的回報;可要是把它當成玩伴,那就得把員工當成心頭肉,得真心實意地關心他們,從他們的角度考慮設計。
他琢磨著能不能兩者都試試,但一想到錢包的厚度,立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資金緊張,能做好一件事就不錯了,哪還敢分心兩用啊!
正想著,門外傳來了鑰匙插孔的聲音,他知道是趙不瓊買菜回來了。他跟王禹翔說了句“稍等”,就急忙迎了出去。剛走到客廳,就跟趙不瓊碰了個面。他接過趙不瓊手里的菜,順便把王禹翔的問題也拋給了她。趙不瓊想也沒想,直接說:“要是只能選一個,那當然選對員工幫助最大的那個。”
李一杲嗯了一聲,心里有了數,趕緊把菜拎進廚房,然后又跑回書房。王禹翔還在那兒等著他,見他一臉笑意,就問:“大師兄,想好了沒?”
李一杲點了點頭,認真地說:“小師弟,你說,怎么做才能對員工最有幫助?哪個幫助大,咱們就選哪個。”
王禹翔毫不猶豫地回答:“我覺得,當員工的玩伴,對他們的幫助更大。咱們的知識庫內容確實挺全的,可有幾個員工會主動去看呢?咱們自己讀書那會兒,不也是天天盼著下課嗎?現在還能自覺學習的人,那得有多大的毅力啊!普通員工很難做到的。大家在學校煩上課,在公司煩被管,既然咱們不打算搞那套競爭升級的NPC,那就不如做個能陪他們玩、陪他們聊的玩伴,你覺得呢?”
“好!”李一杲眼神一凜,當即拍板決定。
方向既定,接下來就得琢磨,怎么讓NPC更貼近員工的日常,成為他們的伙伴。李一杲首先提出疑問:“‘仙人師父’這名字,是不是有點兒太正式了?現在的年輕人,誰愿意頭上多個愛說教的師父啊?他們在家逗寵物,出門遛狗,回公司摸魚,這才是他們的日常。要不,咱們把‘仙人師父’換成‘魔獸’、‘靈寵’,或者直接叫‘摸魚助手’怎么樣?”
王禹翔被逗樂了,“大師兄,年輕人不是排斥師父,而是反感那些老氣橫秋、愛擺架子的。你想想,如果玄幻小說里的劍仙突然降臨,說要收幾個徒弟,傳授飛天遁地的絕技,我敢打賭,排隊的年輕人能繞地球好幾圈!”
李一杲撓撓頭,笑道:“嘿,小師弟,你說得在理。但咱們手機里的NPC可不是真仙人,沒那么大本事。”
“大師兄,正因如此,NPC在游戲里才能無所不能,飛天遁地,法力無邊。拜個NPC仙人師父,好處多多:一來,不是現實中的師父,員工更容易接受;二來,能個性化設置師父的性格和魔法,讓員工更有沉浸感;三來,公司制度、請假、提醒、打卡、考核這些,都可以通過師父來傳達,減少員工面對上級的壓力,自我管理更自在;四來,公司想推動的任務,可以用游戲道具來激勵,簡單又人性化;還有,員工需要學習時,直接找師父請教,既直接又實用……”
王禹翔平時話不多,這次為了說服李一杲,可是滔滔不絕,連李一杲都感到意外。李一杲心領神會,知道王禹翔必定是在技術上有新花樣,適合這套玩法,但他沒打斷,只是默默點頭,聽王禹翔講完。
等王禹翔說完,李一杲緊接著問:“小師弟,還有個關鍵問題,仙人師父和員工互動時,是主動式的,還是被動式的?”
人機對話通常是被動式的,人提問,機器回答。即使在人工智能高度發達的今天,也是如此。李一杲的問題直擊要害,想象一下,如果家里的智能電視突然冒出個臉,盯著你問:“你剛才在干嘛?別隨便丟垃圾哦。”屏幕里無論是數字人還是真人,都得把你嚇一跳。但如果你主動說:“小藝小藝,我能隨便丟垃圾嗎?”不管屏幕上是誰,怎么回答,你都不會感到驚訝。因為人們潛意識里認為,主動互動的是真人,機器只會被動響應。
李一杲是那種一旦動手就絕不罷休,非得做到極致不可的性子。既然已經決定嘗試NPC仙人師父這種前所未有的玩法,何不更進一步,將這個角色扮演得淋漓盡致?雖然當前的人工智能技術還沒法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但換個角度想,如果把“人機互動”變成“機人互動”,讓仙人師父NPC主動找員工攀談,豈不是更添一份樂趣?
王禹翔也是個愛湊熱鬧的主兒,一聽李一杲的提議,立刻眼睛放光,連聲附和:“嘿!大師兄,你這想法真是太妙了,咱們就得搞這種主動出擊的套路!”
兩人越說越投機,很快就敲定了方案:只要NPC仙人師父一在屏幕上露面,要是員工稍微愣個神兒沒回應,它就主動開口搭腔。那么,這仙人師父NPC該聊點啥呢?沒一會兒,兩人就合計出了主意。員工只要拿起手機,內部程序就會自動激活攝像頭,根據攝像頭捕捉到的場景,迅速分析后,讓仙人師父NPC問出些既貼合環境又充滿趣味的問題。等跟員工互動得多了,系統就能收集到足夠的數據,分析出每位員工的獨特之處,到時候就能問出更貼心、更有個性的問題,比如“昨天那場感冒,今天感覺咋樣啊”之類的關懷之語。
接著,兩人又一頭扎進了下一個關鍵問題里:“要是員工主動向仙人師父發問,它是該一五一十地給一堆正確答案呢,還是……”
要判斷一個人回答得對不對,得先有個參照,那就是得明確“我”是誰。要是連“我”是誰都搞不清楚,那回答問題是對是錯,可就真沒法說了。就好比問:“這鞋子合不合腳?”這句話,其實是問被問的人自己的感覺。所以回答的時候,得先瞅瞅這鞋子多大碼,再比比自己的腳多大,要是差不多,那穿上應該挺合適。但還得看看這鞋子款式喜不喜歡,要是不喜歡,就算尺碼合適,心里也會覺得“不合適”。
所以啊,他倆討論的仙人師父要不要給“正確答案”,其實不只是答案本身那么簡單,還牽扯到得搞清楚誰是主體,誰是客體,這樣才能判斷答案對不對。
如果人類有心觀察數字人,其實不難發現它們與真人的區別。真人回答問題時,常常會有些小毛病,比如說話顛三倒四。比如,真人可能會說:“我剛吃過飯了,海鮮的,蝦仁特好吃。”而人工智能呢,則會條理清晰地回答:“我剛剛享用了一頓美味的海鮮飯,其中的蝦仁特別鮮美。”一聽這話,熟悉的人馬上就能判斷出對面是數字人了。
數字人還有個大問題,那就是它們沒有自己的歷史背景。你問問一個失憶的真人他是誰,他可能會迷茫地說:“我不記得我是誰了,我只記得從上星期三從醫院醒來,醫生告訴我我叫張三豐,其他的我都記不清了。”這就是真人的反應,他們會先確認自己的身份。但人工智能可沒這種歷史背景的認知,它們只會直截了當地告訴你:“我是某某公司的工程師創造的人工智能,他們給我起了個名字,叫小藝,你可以叫我小藝。”
聊到這里,李一杲突然想到了“敘事自我”和“體驗自我”的概念,他立刻跟王禹翔分享了這個想法。接著,他提議道:“人工智能沒有‘敘事自我’,那咱們能不能給仙人師父NPC打造一個‘敘事自我’的歷史背景呢?然后,把它所有的對話和經歷都編成一個個腳本,這個腳本,就是它的‘敘事自我’。”
“這主意太棒了!我的天哪!大師兄,照這么搞下去,咱們干上幾年,豈不是能弄出個跟真人一模一樣的仙人師父來?”王禹翔眼睛一亮,興奮地說,“仙人師父NPC的歷史背景腳本,就讓員工們自己來設定。這樣,他們會更有感覺,對自己的仙人師父NPC感情也會越來越深,說不定哪天,這個虛擬的師父就真的成了他們不可或缺的伙伴,甚至變成真正的師父了呢!”
決定給仙人師父這個NPC打造一個“敘事自我”的歷史背景后,回答問題的路子就清晰多了。簡單來說,就是讓仙人師父從“我”的角度出發,去分析事情的對錯。這意味著仙人師父得有個自己的“故事身份”,這樣他跟員工之間,還有跟其他公司員工的關系,就都能根據這個“故事身份”來定了。
關系一捋順,啥是對的,啥是錯的,也就好分辨了。首先得明確仙人師父的評判標準,核心就是“在不違反公司規矩的前提下,盡全力幫徒弟提升血量!”。只要照著這個來,那就是正確的答案,有效的方法。
至于怎么幫徒弟,那可不只是工作上的指導那么簡單,連情緒上的照顧都算。李一杲甚至覺得,仙人師父跟徒弟講講故事、開個玩笑,哪怕帶點葷味兒,也都不違背原則。畢竟,這就是個私下的聊天伙伴,沒外人的時候,啥話都能敞開了說!
正當李一杲和王禹翔討論得熱火朝天時,書房外傳來了趙不瓊的呼喚:“老公,吃飯啦!”李一杲連忙跟王禹翔打了個招呼,結束了視頻通話,興沖沖地跑出書房。一瞧,客廳餐桌上已經擺上了兩菜一湯,趙不瓊正端著兩碗飯從廚房走出來。李一杲趕緊迎上去,接過一碗,在餐桌旁坐下。
邊吃著飯,李一杲邊把跟王禹翔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不瓊。趙不瓊邊聽邊吃,等李一杲講完,她也已經吃完了一碗飯。放下碗筷,她沉吟片刻,腦海中浮現出李一杲描述的仙人師父的玩法,總覺得似乎少了點什么。“老公,仙人師父的性格呢?這個好像沒辦法擬人化吧?沒有性格的擬人化仙人師父,總覺得差點意思。”
確實,超擬人數字人在形成獨特性格上是個大難題。情感識別與表達就是一大難關,更別說性格塑造了。要讓數字人擁有獨特性格,得設計一套穩定且一致的性格特征和行為模式。這要求算法能在不同情境下保持性格一致,同時又能靈活應對,實在是難上加難。
李一杲和王禹翔給仙人師父NPC設計的“故事背景”里,其實已經包含了性格描述。這樣,徒弟們就會默認師父就是這種性格。哪怕所有仙人師父NPC的表情、語氣都一樣,不同徒弟聽起來,也會自行腦補出師父的獨特性格。這種方法雖然不太靠譜,但在現實中卻挺常見。一個給人印象尖酸刻薄的人,就算用最溫和的表情和語氣說話,也容易被誤解為話中有話。
李一杲給趙不瓊解釋了一番,趙不瓊聽后陷入了沉思。雖然她不懂技術開發,但也明白人類覺得簡單的事,對機器來說可能復雜無比;而機器輕而易舉的事,人類卻往往難以做到。兩種體系,截然不同。想了一會兒,她突然靈光一閃:“老公,人工智能是不是抄襲和模仿能力特別強?”
李一杲夾了口菜,細嚼慢咽后說:“沒錯!數字人就是模仿人類的杰作。現在的超擬人數字人,連表情、動作、口吻、語氣都能模仿得跟真人一模一樣!”
趙不瓊眼睛一亮:“那能不能讓仙人師父NPC跟徒弟同性別,先從模仿徒弟開始?徒弟什么性格,仙人師父就模仿什么性格;徒弟怎么說話,仙人師父就怎么說話。頂多加點變調,比如聲調、降調,就能區分開了!”
李一杲聞言眼前一亮,這不就是把徒弟當成數字人的模板嗎?根本不用學多久,就能模仿得八九不離十。這個思路,簡直太絕了!他忍不住夸贊道:“哇塞,老婆,你這個主意真是太棒了!只要給數字人看幾段徒弟的視頻,它就能模仿得惟妙惟肖。再跟徒弟相處一段時間,我估計它能把徒弟的每個細微表情動作都學得淋漓盡致。不過,徒弟會不會對一個模仿自己的仙人師父NPC感到不舒服呢?”
趙不瓊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會!其實很多人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樣的。比如我們自己,錄音后再聽,就覺得那不是自己的聲音,跟腦海里聽到的自己講話的聲音完全不一樣。性格也是如此,大多數人都不自知。而且,老師不是說過嗎?我們只知道自己‘敘事自我’中的我,卻不知道‘體驗自我’的狀態是什么樣的。如果仙人師父NPC能把徒弟的各種性格都學得惟妙惟肖,那它就像一面鏡子,讓徒弟們明白‘體驗自我’的自己是什么樣的。說不定,還真能讓他們更認清自我,回歸本我呢。”
李一杲聽得哈哈大笑:“哇,老婆大人,你這都上升到哲學高度了!太棒了!這個主意,絕對是前所未有的創舉!”
趙不瓊也興奮不已,但她還是輕聲叮囑道:“這事兒你們得把握好分寸,別弄巧成拙了。”
李一杲笑著點頭應承,心里卻已經開始琢磨怎么把這個仙人師父NPC打造得更加好玩,讓它成為員工們心中不可或缺的伙伴和良師益友。
吃完飯,李一杲急匆匆地又溜去上網,和王禹翔聊起了仙人師父NPC的“模仿秀”計劃。王禹翔一聽,眼睛一亮,腦海中迅速想到如何把人臉識別、視覺智能、聲紋識別等等技術融合起來,并且作為師徒一對一的加密措施,他大腿一拍,立馬贊同:“哇塞,大師兄,這主意太妙了!不聊了,我這就去動手,爭取這幾天先整個簡單的版本出來!”
NPC的開發其實已經接近尾聲,周六就給內部員工開始內測了,李一杲還計劃著下周推廣到“雙非員工”測試。但現在看來,推廣這事兒得緩緩,畢竟仙人師父NPC和員工NPC的差別可不是一星半點。
在系統開發這塊兒,王禹翔負責真我余影APP平臺的開發,李一杲則盯著“渣渣人生-要有光”這一塊。不過,兩套系統的人工智能部分都是相通的,都是王禹翔在主導。這里面不僅有大模型人工智能,還融入了其他的人工智能算法和模式,多模態并用。王禹翔按照“路線”來劃分,一條是類似文科生的路線,跑了好幾種大模型;另一條則是走邏輯算法的路線,類似下圍棋的人工智能,也有多種人工智能的應用。滴水巖公司自己沒有算力中心,全靠調用別人的。好在現在人工智能公司競爭激烈,免費的資源一大堆,收費的也不貴,他們還能勉強應對。
真我余影的開發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一周后就要內測了。施夢琪她們幾個已經緊鑼密鼓地通知玩家來參加第一版內測發布會活動。這種跟玩家互動的事兒,李一杲除了能吹吹技術,其他還真不擅長,只能指望趙不瓊來搞定了。
趙不瓊忙完廚房的衛生,出來客廳,見李一杲正等著自己,便揚了揚手中的垃圾袋:“一呆哥,去扔垃圾。”李一杲接過垃圾袋,開門走了出去。幾分鐘后,他扔完垃圾回來,趙不瓊已經泡好了茶等他。
“一呆哥,內測的發布會,在滄美集團開怎么樣?”趙不瓊征求李一杲的意見,“原來打算小范圍幾十人,所以,通知大家來公司的,但現在報名人數太多了,都過千了,只能換地方。”
“一千多人?這么多?”李一杲一驚,疑惑地問,“不會是口頭答應,最后不來的吧?”
趙不瓊搖搖頭,笑道:“不會!答應來的都是在小程序里確認過的,還收了小額押金,簽到的時候自動退還。所以,應該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會來。我估計,最后可能會超過兩千人。這么多粉絲,我下周得過去跟徐叔叔商量一下,他可能都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參加,準備工作得讓他們來籌備。”
“好吧,我沒啥意見。不過,兩千人啊,我看著都犯怵,我還是不出場了吧?”李一杲說道。
趙不瓊笑了起來,別說李一杲了,她自己也沒在這么多人面前講過話。看來這事兒,還真得找徐滄海那邊安排主持人和演講的人。必要的時候,說不定還得請自家老爹出面撐場子。想到這里,她忽然提議:“老公,你說第一次讓林湉湉、施夢琪、廖欣怡她們出場接待和演講怎么樣?”
李一杲眼睛一亮:“好主意啊!我不反對!而且,這都是她們約的玩家,她們自己上,效果說不定比我們還好呢。”
見李一杲不反對,趙不瓊心里就有了決定。不過,明天還得跟這幾個丫頭私下聊聊,給她們打打氣。她們得過了心理關,不犯怵才行。不然上臺后說幾句就語無倫次,那可就麻煩了。
公司的事務討論完畢后,趙不瓊終于有機會和李一杲聊聊她一直好奇的事情。她掏出一面小鏡子,輕輕遞給李一杲,又指了指他的額頭,“你自己瞅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一杲接過鏡子,對著額頭仔細照了照。鏡子里,他額頭上有一塊圓形的皮膚,顯得格外顯眼,就像鼓起的小包一樣。他伸手摸了摸,觸感光滑,卻并沒有任何異樣感覺,既不疼痛也不瘙癢,跟其他皮膚沒什么兩樣。不對!他仔細揉了揉,發現那塊地方竟然沒有痛覺!
李一杲挽起衣袖,露出手肘,輕輕撫摸著那里的皮膚,然后捏起手肘的皮膚用力掐了一把,也是沒有痛覺的。他又捏起額頭那塊圓形的皮膚,用指甲使勁掐了一下,果然,同樣沒有痛覺。
趙不瓊看著李一杲的舉動,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伸手捏起他額頭的皮膚,用指甲狠狠掐了一下,皮膚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指甲印,而李一杲卻毫無疼痛的表情。趙不瓊好奇地問道,“真的一點都不疼嗎?”
李一杲點了點頭,“嗯,跟手肘的皮膚一樣,能感覺到觸摸,而且觸感很敏銳,但就是沒有痛覺。”
趙不瓊從挎包里掏出無問僧給的小冊子,遞給李一杲。李一杲接過冊子,翻開看了一會兒,前面一大段都是圖畫,沒有文字。看了一會兒,他基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這是練功的方法和運氣路線。他照著練了一會兒,很快就感覺額頭的皮膚開始噗噗地跳動起來。
他拿著鏡子照了照額頭,卻看不到任何跳動的跡象。他問趙不瓊,“你能不能看到我額頭這塊皮膚在跳動啊?”
趙不瓊搖了搖頭,“沒有”,她湊近了一些,又仔細看了看,確實沒有任何動靜。
李一杲閉上眼睛,按照運功路線繼續行功。然后,他又按照無問僧教的“一念起、因果生”的方法,在腦海中生出一個念頭,然后拆解這個念頭的因果,再拉出跟這個念頭相關的一串念頭。他在腦海中冥想這個念頭化成一絲靈氣,緩緩引導著它向下,經過任脈的各個穴位,最終納入丹田之中。
練了一會兒,他感覺到額頭的跳動感越來越清晰。他微微轉動腦袋,發現跳動感隨之減弱。腦袋轉了幾個角度后,他終于明白了那個跳動是怎么回事——那是他對趙不瓊的生命波動的感受。他不斷調整額頭面對的方向,對著趙不瓊渾身上下掃了一遍,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奧秘。
李一杲收工睜開眼,一臉興奮地說,“老婆,我明白了!我額頭這塊皮膚,是一個全新的感受器官,它能感受到生命波動!就像B超一樣,那種感覺太奇怪了!”
說完,李一杲不等趙不瓊詢問,便一溜煙跑進書房,拿了幾張白紙和筆出來。他三下五除二就畫出了一個大體的輪廓,然后指著畫說,“這是你,這是咱們的兒子,看!這就是兒子!有九道孕辰紋的!”
趙不瓊第一次聽說“九道孕辰紋”是思思問無問僧時,無問僧說思思的,現在沒想到現在竟然從李一杲嘴里也說了出來。她好奇地撩起衣服,看著自己的肚皮,上面光滑白嫩,什么也沒有。她指了指自己的肚皮,“老公,九道孕辰紋呢?”
李一杲湊近看了看趙不瓊的肚皮,皮膚確實光滑無紋。他閉上眼睛,重新運功。不一會兒,他便感覺到趙不瓊肚子里有九條波紋在涌動。他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這應該是神識觀察到的景象,跟肉眼所見的完全不同。他睜開眼,笑著向趙不瓊解釋了一番。趙不瓊沒有神識,自然無法感受那種奇妙的感覺。
趙不瓊一臉疑惑地盯著李一杲,“那你真有透視眼?”
李一杲點了點頭,“好像還真是。”他拉著趙不瓊走進臥室,指了指門后的位置,然后輕輕關上門。他提高嗓門喊道:“我看到你了,你就在大門左邊。”門后的趙不瓊移動了位置,李一杲立刻準確無誤地說出了她的新位置。不一會兒,他察覺到趙不瓊往后走去,隨后停了下來。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趙不瓊仰臥在床上,臉上寫滿了不悅。
“老婆,咋了?”李一杲湊近她,關切地問道。
趙不瓊坐起身,氣呼呼地說:“你都有透視眼了,那豈不是滿街的女人,在你眼里都跟沒穿衣服似的?”
李一杲愣了一下,這才明白老婆是吃醋了。他忍不住大笑起來,一把拉起趙不瓊,“老婆,你想歪了!我看到的只是一些透明的、模糊不清的東西,根本看不出人的具體樣子。”他邊說邊用手比劃著,“比如說你,我就看到兩個模糊的透明團塊,一個大概在你腦袋的位置,另一個在心臟那兒。兒子呢,也是一個透明的團塊,周圍還有九條紋路,好像快要形成第二個透明團塊的樣子。”
盡管李一杲解釋了一番,趙不瓊還是有些半信半疑:“透明團塊?真不是人形的?”
李一杲搖了搖頭,認真地安慰她:“老婆,真的沒騙你,不是人形的。反而有點像老師以前給我看過的那種幻覺里的怪物,感覺很奇怪。”
趙不瓊拿起枕頭,輕輕砸向李一杲的腦袋,“哼,你才是怪物呢!”
誤會消除后,兩人又回到客廳,繼續研究李一杲額頭上那塊圓形皮膚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一杲給這塊皮膚起了個名字,叫“因果眼”。他拉著趙不瓊,用因果眼在家里四處查看。不一會兒,竟然發現廚房里有幾個極其微弱的小小透明波動。他逐一指出來,趙不瓊翻開那些地方一看,每次都蹦出一只小蟑螂。趙不瓊眼疾手快,拿起拍子一拍一個準。
然而,拍死蟑螂之后,李一杲還是把額頭湊近蟑螂的尸體,他感受到了極其微弱的波動。他指著蟑螂驚訝地說:“老婆,這里面還有好幾十個生命波動呢。”
趙不瓊見李一杲的額頭都快貼到蟑螂的尸體上了,連忙把他拉起來,笑道:“你這樣子,太讓人惡心了!”
李一杲把幾只蟑螂的尸體裝進保鮮袋里,丟進微波爐,設定了一分鐘。不一會兒,拿出來的時候,蟑螂都變成了碳。他再次湊近蟑螂的尸體,這次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生命波動了。他松了一口氣,笑道:“原來蟑螂的生命力這么頑強啊,真是厲害!”
李一杲心里美滋滋的,“老婆,你說我去做警察、偵探、特工什么的,會不會很厲害?”
趙不瓊沒有回應李一杲的興奮。她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為什么自己就沒有領悟出神識呢?她拿起那個小冊子看了看,卻怎么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拉著李一杲讓他解釋,該怎么運功?怎么開啟神識?
李一杲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突然擁有神識的,就是那么一瞬間的事情。至于怎么來的,他更是一頭霧水。他實在沒辦法給趙不瓊想出辦法來。但是看到老婆那一臉愁苦的樣子,他知道趙不瓊心里肯定是非常渴望擁有神識的。他心里不由得感到有些過意不去,只好不停地安慰她。
趙不瓊回想起白天的事兒,心里嘀咕著:老公額頭那塊“因果眼”的地方,不就是無問僧按了兩次才變的嗎?她忍不住問:“老公,你那個因果眼,是不是因為老師按了兩次才有的?那你能不能也學會他那種方法幫我按一按?”
李一杲抬起手,閉眼瞅了瞅自己的指頭,啥也看不見,跟沒生命似的。他睜開眼,搖了搖頭:“老婆,用因果眼看我這手指,啥都沒有,我估計我做不來。”
見趙不瓊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他趕緊安慰:“咱們無問七子團隊,都修因果道。我是最先頓悟神識的,其他人肯定也快了。這就是個時間問題,到時候了,自然就懂了,懂了就有神識了。所以,你也別急,你肯定會有的。”
趙不瓊心里其實就怕自己跟老公不一樣,成了他眼里的凡人。聽李一杲這么一說,知道自己以后也能成修道人,臉上立馬陰轉晴。李一杲見狀,趕緊趁機夸她,說她肯定是厚積薄發,一旦領悟神識,比自己還厲害,感知范圍肯定更廣。
趙不瓊心情好了,想起李一杲說過幻覺里的怪物有顏色,就好奇地問:“老公,為啥你看到的因果生命是透明的波動,幻覺里卻是有顏色的?”
李一杲覺得挺有道理,就閉眼回想那些淡綠色怪物,結果一想就清晰得跟在眼前似的。他睜開眼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那些顏色是無問僧弄的暗示幻覺。那自己能不能也給自己弄點幻覺呢?
他又閉上眼,用因果眼盯著趙不瓊,努力想象那兩團透明波動是宋代的天青色。不一會兒,腦海里還真就變成了天青色。他又試著看趙不瓊的肚子,想象成天藍色,結果胎兒的透明波動,也真變成了天藍色。
他拉著趙不瓊說:“帶我去陽臺看看茶花。”
趙不瓊領著他走到陽臺,輕輕把他的頭轉了個方向:“你前面一米就是茶花了。”
李一杲感覺到一團微弱的透明波動,他指著那團波動問:“這是茶花的哪兒?”
“插花頭部和根部。”趙不瓊回答。
李一杲努力想象那一團波動是綠色,不一會兒,那團透明就真的變成了綠色。而且他還發現,想象成綠色后,就不再是一團綠了,綠色團里還有細小的絲線,仔細一看就能辨認出來,那應該是茶花的枝葉。
“老公,睜開眼,還能感覺到那些生命波動團嗎?”趙不瓊好奇地問。
李一杲搖搖頭:“不行,睜開眼干擾太大了,感覺自己跟在水里晃似的,頭暈。只有閉眼才能勉強感覺到,實在是太微弱了,可能還是修煉不夠,道行太淺。”
李一杲把自己看到的茶花根部向上的綠色細絲波動一一說出來,一直延伸到遠端后,他發現那些波動變成了許多散開,飄向虛空一樣,趙不瓊告訴他,“那是茶花的花朵。”
“哇,原來茶花的花朵,是另一種波動的。”李一杲喜滋滋的給茶花的花朵的生命波動標記上紅色,他這心里一旦琢磨透給生命波動上色之后,心里那個樂呵啊,簡直要笑出豬叫聲了:“老婆,你知道嗎?原來生命波動是沒有顏色、透明的。但神奇的是,只要我腦子里一琢磨,嘿,它就能變成我想要的顏色!想它是紅的,它就紅;想它是藍的,它就藍。這生命的顏色,簡直就是隨心所欲,想咋變咋變,太逗了,簡直美翻了!”
創業因果道 第二十七回 仙人師父初定形,生命色彩隨心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