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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腹黑自喻,喻人

更新時間:2025-03-13  作者:三月麻竹
1987我的年代 第405章,腹黑自喻,喻人
眼見余老師先一步上了手扶拖拉機。

李恒沒法,只得跟上。

坐穩后,他提醒道:「老師,這種農用車比較顛簸,要不開你的奔馳?」

沒想到余淑恒拒絕了,「不用,這個挺好。」

她的想法很簡單,奔馳車坐膩了,更想接地氣去體驗一種全新的出行方式,

空氣清新,還能有足夠多的時間去欣賞沿途的美景。

知曉這老師是一個主意很正的人,李恒勸一句后就不再勸,反而和缺心眼聊起了天。

他問:「半小時前,我好像看到了你爸,沒看清人,只看到個背影,是不是他?」

張志勇撇撇嘴:「嘿!別跟老夫子提那賤人。媽媽的!那傻鳥只把家當客棧,回來一趟就跑了,爺奶喊他吃飯都不吃,匆匆忙忙像趕去投胎一樣。」

余淑恒警眼張志勇,忍俊不禁。

她長么大,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極品,張口閉口臟話,誰都不放在眼里,

貌似對李恒還是最尊敬的了。

10里路,拖拉機硬是跑了25分鐘才到,也真真是夠慢的了。

不過才到石門站,三人還沒來得及下車,就發現一堆人圍聚在錢躍進餛飩店個門口,人群大喊大叫紛紛起哄,里邊似乎有人在打架。

瞄到不遠處停放有一輛新買的本田摩托車,張志勇頓時大聲咋呼:「我操!

那傻鳥不是說要急著回邵市公司?怎么摩托車在這?」

李恒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摩托車,不過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時,人群中著急慌忙跑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不正是張志勇他爸爸和餛飩店老板娘么?

張志勇他爸爸眼疾手快掏出鑰匙發動摩托車。老板娘也不含糊,一屁股坐了上去。

當摩托車剛剛開動之際,老板娘的老公就手拿一把菜刀沖了出來,怒砍!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點!菜刀就砍到了混沌店老板娘。

在一陣轟鳴聲中,摩托車飛出去了,留下一男人手持菜刀在后面撒腿狂追李恒和余淑恒都看懵了!

周邊人跟著看懵了!

醒悟過來后,張志勇破口大罵:「賤人!那賤人肯定又去玩女人了,還被活捉了!媽的!怎么這都逃掉了?怎么不被砍死叻!」

李恒:「....

余淑恒:

李恒踢這二貨一腳:「你快躲起來,人家沒追到你爸,轉頭說不定就把氣撒你頭上。」

「臥槽!真是噢,老夫子可是大學生,可不想替那賤人挨刀。」說著,張志勇也顧不得拖拉機了,一溜煙鉆進了人群中。

臨走前,缺心眼還給他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他去郵局,寄信去。

人群依舊熱鬧。

不!婆娘跟著奸夫跑了,這可是一出了不得的大戲碼啊!吃瓜群眾激動不已,奔走相告,現場一片沸騰,比之前的打架場景更熱鬧。

李恒看得低聲嘆口氣。

余淑恒問:「為什么嘆氣?」

李恒望眼餛飩店招牌,「以后小鎮上再也吃不到這么好的餛飩了,能不遺憾么。」

余淑恒前天在這里吃過餛飩,那味道確實一絕,過了會又問:「張志勇他爸爸很花心?」

「嗯,他爸爸花心是出了名的。」李恒道。

「哦。」

余淑恒哦一聲,饒有意味地問:「那相比你如何?」

瞧這話問的,李恒額頭冒汗,才察覺到自己一時大意掉入陷阱了。

他翻個白眼,強裝鎮定說:「我和他不一樣。」

「都是花心,哪里不一樣?」余淑恒好奇。

李恒伸出兩個指頭:「一,缺心眼他爸爸喜歡找寡婦和人妻。二,他爸爸找女人要么靠嘴哄,要么用錢砸。多數是用錢砸。」

余淑恒嘲弄問:「那你呢?」

李恒再次翻個白眼,「我都是被女人追,除了宋妤。」

他這說得是大實話,前世今生,這么多女人里面,他就追過宋妤一人。

這話剛說完,他就感覺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許多,大夏天有種涼的寒意。

李恒扭頭一瞧,發現余老師看起來面色平靜,但又恢復到了冰冷氣息。

得咧,這是無形中得罪人了呢。

大概過去20分鐘,眼前的鬧劇消散了,常年累月開著的混沌店大白天關了門,等到老板娘丈夫怒氣沖沖走人后,缺心眼不知道又從哪個角落里鉆了出來。

余淑恒對缺心眼說:「信寄完了,我們就走吧。」

張志勇摸摸頭,裝傻充愣,「老師,啥子信嘞?

余淑恒掃眼李某人,和煦笑笑沒出聲。

在人前,她給足了李恒面子,很好地掩飾了冰山一面。

對于信的事情,李恒假裝沒看到沒聽到,吩咐道:「老勇,出發吧,我們去隔壁鎮逛逛。」

「要得要得!走起喲!」父親偷人被抓,缺心眼似乎絲毫不受影響,相反,

整個人顯得精神亢奮,還唱起了朝拜南岳菩薩時念經文的腔調。

隔壁金石鎮離著稍微有點遠,大概20多里路,夏天的農村集市沒有冬天熱鬧,街道兩邊滿是小販攤位,這些攤位大多是地上鋪一個尿素袋,然后把要賣的東西擺上面,非常簡陋,東西品相不一,顯得很雜。

見余老師逛得津津有味,李恒帶她相繼去了農貿市場、農機站等人多的地點。

尤其是在農貿市場一角,她在一蘑菇攤位守了半天,結果人家一毛都沒賣出去,弄起攤販時不時瞅眼余老師,心道這女的這么端莊漂亮,咋就她一來我的蘑菇就賣不出去了?

攤位老板感覺背時,可看到李恒和缺心眼在旁邊,又不敢趕人。

李恒拉了拉余老師衣袖,「老師,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等會要回去了。」

余淑恒頜首,跟著離開了農貿市場。

說來也怪,她一走,攤位就來了客人,攤位老板都快感動得哭了。

李恒問她:「你怎么在那守了那么久?」

余淑恒說:「當時走累了,想休息下。剛好看到攤位上有我們昨天采摘的奶漿菇,就好奇一天可以賣多少錢?」

李恒無語,理由如此強大,他一時竟然無法反駁。畢竟這位是城里小姐啊,

城里小姐對鄉下的事物感到新奇不是再正常不過嘛。

挑一個干凈的店子吃了一碗面條,隨后三人乘坐拖拉機往回趕。

回到前鎮時,他想了想,對張志勇說:「老勇,停一下,我有點事要辦。」

缺心眼牙咧嘴喊:「我靠!老夫子就曉得你肯定要我停車的,你是想去找肖涵吧哈,回來這么久沒去找她,小心你的腦殼喲!」

看著這個二貨,李恒嘴角抽搐,恨不得一指頭摁死他。

他忍不住仰天長嘆:奶奶個熊的咧,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啊,老子怎么會認識這樣的傻屌啊?

見他一臉便秘的樣子,余淑恒忍著笑,率先下車說:「肖家在鎮中那邊吧,

老師跟你過去,正好看看你讀初中的學校長什么樣?」

李恒老不情愿了,道:「老師,你不是說腳走累了么?要不你到車上等我,

我很快就回來。」

余淑恒對此充耳不聞。

沒撤,李恒只得抄小路往鎮政府趕,只寄希望她真的僅僅想去鎮中看看。

可問題是,自己和肖涵平時約會的地點也在鎮中的小樹林啊。

不過想到兩人約定的時間是上午10點左右,現在都下午4點多了,他又釋然了。

十來分鐘后,三人來到了鎮政府門口附近。

李恒四處張望一番,原地沒動。

見狀,余淑恒橫過馬路,進了對面鎮中,

李恒看向張志勇:「老勇,你要當電燈泡?」

缺心眼頓時罵罵咧咧跟著去了鎮中。

礙事的人一走,李恒看眼時間,4:32,然后找一家雜貨鋪開始打肖家電話。

結果沒打通。

打第二個電話,還是一樣沒通。

連著打三個,都偃旗息鼓。

難道不在家嗎?

李恒思緒著,猶豫片刻后,他改變思路,直直地朝鎮政府門口走去。

幾天前他都在滬市醫科大學露過面了,也被魏詩曼撞見了,自稱和肖涵是好朋友了,那現在直接上門找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有理由了吧.:,

「唷!你是李恒?是那位大作家。你來找誰,是來找書記的女兒么咯?」門衛天爺一眼認出了他,態度較之上回直接來個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主動打開門,面上還堆滿了老邁笑容,就是口齒有點啰嗦。

記得上回,嘴!人家是把他當盜賊一樣防范的,語氣要多差有多差,就差沒動手趕人了。

兩世為人,李恒對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那么計較,笑著點下頭就準備往里走。

不過才走出兩三步,他就停住了腳步。

你猜他看到了誰?

他仰頭一眼就看到了位于窗戶邊的肖涵,當他的目光投射過去時,后者可憐兮兮地,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這腹黑媳婦兒在家啊,故意不接電話?

難道余老師去上灣村的事情已經傳到她耳朵中了?

回顧上輩子的相處,這媳婦性格多變,從來不按套路出牌,是他一直琢磨不透的存在。

李恒招了招手,張嘴無形喊:「媳婦,下來。」

肖涵躲在窗簾后面望著他,不為所動。

李恒再次招了招手,她依然沒反應。

沒招了,他只得硬著頭皮往樓道口走去,不管魏詩曼在不在家,這門他今天敲定了。

不敲不行啊,已經回來一天多了,昨兒忙得沒第一時間來找她,就已經理虧了,今天怎么也得跟她說會體己話。

要不然他心里空落落的,感覺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一樣。

眼見他穿過大院籃球場,眼見他進了樓道,肖涵這下子不淡定了,雖說她故意刁難honey,可媽媽說不定就隨時回來了呢。

若是讓二婚男找上門,魏詩曼大人也許表面笑語晏晏,但內心肯定得瘋掉。

前些日子在滬市醫科大見面可以說事出有因。

而今天如果再找上門來,還能說是巧合嗎?天底下哪有這樣好騙的傻子嘛?

思及此,肖涵快速離開臥室,打開門向客廳走去。

此時的客廳中有兩女在沙發上,肖晴和肖鳳。后者昨天趕集過來的,已經在肖家住了一晚上。

看到妹妹換鞋要出門,肖晴問:「你去哪?」

肖涵回答:「有點事。」

肖晴瞧眼墻壁上的掛鐘,又掃眼廚房中正在忙碌的肖海,她走過來小聲祝福:「約會別太晚,今天媽媽生日,你5點之前要趕回來。」

按照往常情況來看,魏詩曼一般會在5點鐘左右到家,所以她提醒妹妹。

肖涵面色有些擰巴,但也知道根本瞞不過姐姐,剛才她好端端地把電話線拔掉,估計就已經讓大姐生疑了。而現在不顧好友在家、獨自離開,更是坐實了這一點。

沒錯兒,剛才她站在窗戶邊把外面李恒、余淑恒和缺心眼三人的一舉一動全看在眼里,見自己男人走向雜貨鋪時,她就猜到了會打電話過來,于是提前拔掉了電話線。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拔掉?明明很想見他,可就是有些納悶兒。

唉,honey果然是本美人的克星,為他亂了心,不然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肖涵內心反思一下,隨后應一聲「知道了」,開門走了出去。

才關上門,就迎面撞到了李恒。

面面相視,肖涵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打招呼:「嗨!李先生,好久不見。」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咱們確實好久不見。」李恒說著,立在原地不動。

這回輪到肖涵急眼了,大白天的,隔墻有耳呀,您別著行嗎?您別害我回家挨打行嗎?

他要是和那陳家貴女分手了,肖涵樂意至極。

可這家伙明明腳踏兩條半船呢,不是個安分的主,隨身攜帶炸彈,說不定哪天就原地爆炸啦。

在她心中,李恒應該還沒機會吃掉宋妤,所以宋妤只能算半條船。

肖涵走過來,欲要拉他走。

李恒用力著,她拉不動分毫。

肖涵再次伸手拉了拉,未果。

她眉眼彎彎,露出慘兮兮的表情,壓低聲兒道:「算媳婦求您了啦,給點面子。」

李恒看得想笑,笑了。

肖涵為了表現出夫唱婦隨的一面,努力調整表情,跟著皮笑肉不笑,笑了。

李恒問:「是不是拔電話線了?」

肖涵小腦袋搖得叮當響,矢口否認:「沒有。」

李恒道:「下不為例,下次還拔電話線,我就..」

「您就敲門當著魏詩曼大人的面向我求婚?是不是嘛?」肖涵及時打斷他的話,并連捎帶拐地暗示他。

這份暗示有幾分俏皮,充滿了青春氣息。但更多的是她內心期待。

察覺到她眼中的擔憂和憧憬,李恒整個人頓時沉靜下來,認真地點了點頭。

他這一點頭,無形中就把僵局化開了,也把一些解釋不清的事情化開了。

哪些解釋不清的事情?

比如余老師為什么來前鎮?

比如以后對待她和陳子矜的問題。

比如以后面對其她女人的問題。

雖說未來充滿了變數,有很多的不確定性,可自己男人這一態度至少能短時間內安撫她,安撫她的焦慮和擔憂,安撫她的頹廢和垂頭喪氣。

人都是肉做的,不是銅墻鐵壁,當前面有陳子和宋妤,后面有麥穗和余淑恒這樣的頂級競爭對手時,就算肖涵很自信,可難免會出現心情低落的時候,難免有心力憔悴的時候。

她把這戲稱為:老虎也會打盹。

短暫的交流過后,肖涵面帶祈求之色,第三次拉了拉他衣袖。

這回李恒動了,遂了她的心愿,跟著下樓梯,離開了鎮政府大院。

「我們去哪?」她問。

李恒指著河那邊的小矮山,感慨道:「去上面走走,初中三年我經常在上面玩耍,好多年沒去了,甚是想念矣。」

「您初中可經常在上面打架。」肖涵回憶說。

「誰說不是呢。」時光一去不復返,很多事情歷歷在目,仿佛發生在昨日,

叫他惋惜。

肖涵瞟眼對面的鎮中,忽地說:「李先生,今天太熱啦,我們不爬山,去小樹林坐會吧。」

李恒的心一跳,瞬間明白過來,很多事情在彼此之間其實是透明化的。

想想也是,不然她怎么會拔電話線?

橫穿馬路,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斜對面的鎮中,然后右拐,熟門熟路地往小樹林行去。

說起這小樹林都是淚啊,原本是自己和子初中約會的地方,可這腹黑媳婦偏偏選中了這里。

他偶爾會想,是不是她在故意報復子矜?

可惜,今天的小樹林比較熱鬧,里面不僅有幾個孩童在追趕嬉戲,旁邊還有幾個老師在站著閑聊。

顯然,兩人是沒法去那了。

要不然上一秒發生的事情,下一秒就會傳到魏詩曼耳朵里去。這學校可是有好多老師和魏詩曼關系非常不錯的。

肖涵左手把著右手,瞬嘴,轉身說:「我們去224班吧。」

224班是兩人初中讀書時的班級,在教學樓2樓。

他問:「你有教室鑰匙?」

肖涵清清嗓子,飄一個眼神過來,脆生生說:「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就忘記了?那窗戶玻璃和鋼筋都是松的,能取出來。」

李恒驚訝:「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沒換新?」

肖涵甜甜一笑說:「學校窮,能用就湊合用。不像您,現在可富有了。」

李恒眉,怎么總感覺這話不對勁?

怎么總感覺有股酸味呢?

怎么感覺她是在指桑罵槐?

問題是,老子也是個極其念舊情的人好吧,女人如酒,跟他越久,他就越寶貝,越珍惜。

穿過操場,來到記憶中的224班,果然有一扇玻璃窗戶是能取下的,把里面的鋼筋往兩邊扒一扒,就露出一個大洞,肖涵在他的幫助下,輕而易舉鉆了進去。

爾后他把玻璃窗戶復原,她打開了教室后門。

從教室后門進去,門一關,李恒就伸手一把摟抱住了她。

「呀!您今天出了一身汗,臭。」肖涵見掙脫無望,于是罕見地改用言語擠兌。

李恒低頭聞一聞,「哪里臭了?不香著么。」

「是嘛?什么香?女人香?那我再嗅嗅。」肖涵眼神狡點。

李恒:.

她是只字不提余淑恒,卻處處含沙射影啊。

這真是自己媳婦兒,別人冒充不了。

四目相視,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良久,這幾天被余老師饞壞了的他忍不住低頭想吻她。

但被肖涵躲開了。

這是兩人明確建立戀愛關系后的頭一次。

李恒看著她。

她偏頭望向別處,不跟他對視,可憐巴巴地說:「李先生,昨晚我做了個夢。」

李恒問:「什么夢?」

肖涵說:「夢到我們的銀杏樹死了。」

「啊?它怎么會死?在學校我可是天天澆水的。」李恒感覺她這夢說不定就應驗了,但不好嘴上講出來。

實在是,他對種樹完全沒經驗哎,不曉得銀否樹葉子枯萎是怎么一回事?

肖涵低沉說:「您知道它在夢里是怎么死的嗎?」

「怎么死的?」李恒好奇問。

肖涵抿了抿嘴:「它不懂隱忍,孤軍深入,犯了兵家大忌,鋒芒畢露被仇家群毆至死的哎。」

李恒眼皮連著跳了十多下,湊頭過去,試圖看清她說這話時的表情。

肖涵哪里不知道他心思,登時又偏過頭幾分,不讓他得逞。

李恒問:「它就是一棵樹,種在院子里,哪來的仇家?」

肖涵嘆氣:「大自然中,世間方物相生相克,它怎么沒仇家呀,左邊的花叢,旁邊的草,對面的烏相,無時無刻都在跟它爭搶陽光雨露,它在廬山村初來乍到,現在又沒人照顧,我真的很擔心它啦。」

左邊的花?27號小樓院子里確實有月季和茶花。

對面余老師院子里也真的有兩顆烏柏,春秋季節葉片色彩紅顏奪目,十分美觀。

至于草?銀杏樹旁邊布滿了草皮,的確如此。

可他聽得怪異,真的不是指周詩禾、余老師和麥穗嗎?

其實他還真猜對了。

在肖涵心里:周詩禾貌美如花,長相和氣質讓她忌憚,每次看到對方都會產生莫大的危機感。

麥穗似草,是因為麥穗和李恒的好朋友定位很容易讓人忽視其危險程度,但殊不知草有一種特性,那就是極其有耐性和生命力。

正如詩句中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麥穗無形中最致命。

而余淑恒對肖涵來講,恰如參天大樹烏柏,對方樹干粗枝葉繁盛,還被譽為「紅葉之樹」非常好看,具有園藝價值,哪一方面都讓銀杏樹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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