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保鏢 第三百七十三章 月徒
面對盧克的綿里藏針,多蘭以微笑回應,并不想正面迎擊,問:“你的妻子還好嗎?”
盧克道:“她在30年前過世。”
多蘭:“抱歉,我突然想起她的廚藝相當不錯,是我到東瀛后第一道認可的本地菜。”
盧克思索許久:“我記得是泡面吧?”
這老東西記憶力真好,多蘭點頭道:“本地的泡面只有經過你夫人燒開的開水沖泡,才能讓我記憶尤深。”臉不紅心不跳。
盧克一時無語:這老東西還是喜歡東一句西一句套話,技術含量不足,就靠不要臉打天下。
盧克的生活助理,一位身穿和服的漂亮女子送來茶水,跪坐在地上,給兩人泡茶。多蘭看了助理一眼:“入選的理由是什么?”他能看出這女人搏擊能力不俗,不僅動作靈敏,并且有一定爆發力。但盧克為什么會選擇這樣的人當自己的生活助理呢?
有些人會說是為了品嘗。但多蘭知道,盧克這類人即使再好色,也不會動身邊人,否則會讓團隊階層與職責失衡。
盧克簡單回答:“忠誠。”
多蘭道:“老伙計,還記得我們合作期間我問你的一個問題嗎?我說,你是忠誠美國,還是忠誠你老師,或者是忠誠于自己?你毫不猶豫的回答:美國。我說我不信,你說你說的是實話。”
盧克點頭:“我說的確實是實話。”
多蘭問:“請問她是忠誠于美國,還是忠誠于你呢?”岳家軍忠誠于大宋,還是忠誠于趙構,亦或者忠誠于岳飛呢?
盧克沒跳陷阱,道:“當然是我,她是我團隊的一員,她只需要向我負責,我需要向美國負責。怎么了多蘭?你還兼職為白宮工作嗎?”
多蘭解釋道:“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畢竟我們很多年沒見。”
盧克:“不如言歸正傳,很多人在找我們。”
多蘭:“OK,那我就開門見山,我方的要求不多,第一個要求是菲迪……”
盧克擺手:“稍等。”看生活助理點下頭。
很快,昭子出現在房間內,端木嘆氣:果然是狡兔,到哪都有密道。
“介紹一下,這位是昭子,這位是多蘭。”盧克等雙方握手問好后,道:“昭子將全權代表我和你們會談。以后我的事,也都會交給昭子處理。”
多蘭饒有興味的點點頭,看向昭子:“請。”自己提出要求被打斷,氣勢弱了三分。現在等對方出牌。
昭子禮貌半鞠躬后坐下,道:“多蘭先生,時間不多,我就開門見山。首先我們要明確兩點,一,我們之間是否存在利益沖突。二,我們之間是否有合作的空間。我對過去興趣不大,更想立足于未來。至于我們此前的沖突,我相信以貴上的睿智,知道只是一場誤會。”
很銳利!多蘭笑了笑,看來這個談判不是一時半會能結束的。他不可能翻底牌給對方看,在這個基礎上,他又需要說明自己業務的范圍,以此來確定雙方是否存在利益上的合作可能。
石油大亨和房地產大佬,雖然都是大拿人物,但他們之間幾乎沒有利益關聯,讓他們坐下來談生意,基本是浪費時間。
與此同時,血月指揮部,蘆葦匯報:“雇主加價,盧克三千萬,昭子三千萬,多蘭一千萬。多蘭的賞金仍舊是在盧克或昭子死亡的基礎上才能支付。”
默克沉思良久,問:“聯系月徒,是時候展現他的技術了。”第二件秘密武器。
喧鬧的市場一層與寂靜的市場二層形成鮮明的對比。批發區的停車位上滿滿當當,除了商家采購之外,也有私人開車來市場大批量采購。
當蘆葦黑掉監控時,一輛轎車后備箱彈起,一名身高180公分的男子翻出后備箱,直直上樓。他臉上佩戴了硅皮面具,看不清真實面容,手上拿著一把帶消聲器的手槍。
上到二樓,首先遇見的是一名坐在地上扔彈球的少年。少年感覺到光線被遮蔽,轉頭看向路口見到了男子,心中一驚,沒接到回彈的球。隨后一聲很小的槍聲,少年眉心多了一個血窟窿。
月徒腳下沒停,雙手握槍繼續前進。三名男子看向他時先倒下一個,然后是第二個,接著是第三個。從看見三男子到擊殺三男子,月徒只用了兩秒多的時間。
遠處老板娘正推著孩子在店門口玩,看見了第三名男子倒下,還有噴濺在墻壁上的鮮血。她當即推車朝前跑,大喊:“敵……”襲字還沒出口,后背中了一槍,月徒再補上兩槍。
月徒一心兩用,右手補槍,左手抽出震撼彈扔進店鋪,根本不給里面人出來的時間。
“閃。”有人說了一聲。
月徒等待片刻再扔一顆震撼彈,舉槍朝前射擊,一名從對向過道跑來的男子被擊倒在地。月徒換彈匣,轉身進入店鋪,將一名蹲立的西裝男爆頭。
內間傳來槍聲,子彈打在外間店鋪的模特身上。顯然有人依靠掩體進行壓制射擊,目的是阻擋外面的人殺入內間。
月徒看模特胸口的彈孔,推測出了對方射擊的位置,快步走向內間。月徒人沒進內間,伸出手槍,對他預測槍手位置連續扣板扳機。槍手倒地聲音傳來,月徒進內間補槍。
內間后面是一條長廊,月徒投擲出碎片手雷,手雷在長廊兩邊的墻壁上來回撞擊后爆炸。月徒快速到達還亮著燈的書房,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位于左側,踩踏在書柜上的助理。助理如貓一般蜷縮在書架上,又如豹一般跳躍,一把武士刀由上而下直劈月徒面門。
月徒身體左轉,雙手握槍變成雙手抬槍,武士刀險些將特殊材料打造的手槍砍成兩截,但后力已卸,助理無法再進分毫。
躍劈被擋,助理毫不猶豫一拉刀,再朝前一刺。月徒閃身避開。助理刀鋒45度上挑,月徒只能再次后退,鋒利的刀尖從其胸膛割到左手臂,有防彈背心,但沒防彈護臂,一道鮮血跟隨刀尖飛射而出。
助手手中一轉,原本向上的刀鋒變成向下,由上而下斜劈而來。
一把長刀在助理手上靈活的如同一把匕首,招連招,招招要命,在面積不大的房間內將月徒逼的無比狼狽。避開了刺,卻難以避開撩砍,不一會功夫,月徒身上就多了七處傷口,鮮血順著身體朝下流淌,干燥的內衣也因此變得滑膩。
再一刀刺來,這次月徒只避開了一半,刀鋒刺穿月徒左肋的防彈衣,貼著月徒的皮膚再刺進后腰防彈衣。月徒通過賭命,終于爭取到了短短的一點時間,從后腰拔出備用手槍,順勢側躺而下,刀鋒從頭頂掃過。
月徒扣下扳機,子彈打在助理的左小腿上,助理向前半步才感覺到劇痛與失衡,當即悶哼一聲倒地,不忘順手一刀砍向月徒。
月徒似乎已經算到這一招,開槍后立刻后滾,身子撞擊到辦公桌才停下來。助理這一道砍在水泥地面上,濺起星星點點火花。當她雙手握住刀柄,想用腰力拼死朝前一刺時,月徒再次扣動扳機,助理當場身亡。
月徒起身,檢查后發現了房間內的密室,一時半會他也打不開,匯報道:“他們從密道跑了。”
默克問:“你情況怎樣?”
月徒回答:“多處受傷,沒有性命之憂。”
默克:“好,撤吧。”
“嗯。”月徒扯下裝飾用的窗簾裹住全身,打開洗手池的水龍頭,堵住洗手池下水處,讓水溢出,盡可能浸泡沖洗案發現場。
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打算續杯的崔建收到了端木的來電:“傳統市場南門,馬上。”
說完,端木見到盧克、昭子和兩名保鏢上了路邊一輛黑色防彈轎車,問:“喂!我們呢?”
盧克放下窗戶,道:“祝你們好運,回頭再談。”揮手再見。
汽車開走,昭子問:“老師,這么冒險值得嗎?”
盧克回答:“菲迪跟我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他有能力,有成績。我如果只是因為我認為他無能就放棄他,或者殺了他,讓其他人怎么看?再說,這個隊伍畢竟姓美,菲迪為美國效力,而不是為我盧克效力。”
昭子問:“老師,你怎么能確定菲迪一定會垂死掙扎?”
盧克回答:“以我對他的了解,要么掌握權力,要么就去死。我將他禁錮在法國,斷了他的資金來源,私心也曾想過,他如果能接受安排,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也算對得起我們十幾年來的情分。但我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他一定會賭盡最后一枚籌碼。”
盧克道:“不過,他找的人比我想的要厲害。他從哪搞到的錢?或者還有我不知道的人脈?”
盧克話落,轎車突然急轉彎,司機把轎車從直行變成左轉。一輛SUV由撞擊姿態,變成側面貼合轎車的側面。兩車相交發出刺耳的摩擦噪音。因為速度差,SUV和轎車很快分開。
副駕駛位的保鏢長,拿對講機道:“遇襲,前往E點,暴雨小隊接應。”
完事后,保鏢長才回頭看后座:“老板,沒事吧?”
盧克很鎮定:“沒事,竟然還是團伙作案。”
昭子雖然被嚇著,但還能穩住情緒,問:“老師,你不知道歹徒身份嗎?”
盧克:“完全不知道,看起來歹徒比我們預估的要強,小心應付。”
保鏢長:“是。”
一輛摩托車高速從后追來,右手一摁,一包黏性炸彈貼上后座車門鎖位置。摩托車緊急剎停,后輪翹起。待后輪落地,摩托車手左腳一撐,調轉180度離開,隨后炸彈在他身后爆炸。
這不是普通的炸彈,而是白磷炸彈,不在于炸,在于燒。其中含有橡膠、淀粉和瀝青等成份。任憑其燃燒不處理,不出一會,就會徹底損壞車鎖。要么車門無法打開,要么車門可以隨便打開。
這只是第一波。
第二波是兩輛摩托車。保鏢長為什么不用手槍還擊呢?因為防彈汽車的防彈玻璃有很多層,且不說把玻璃全部放下需要時間,放下玻璃,等同送給對方一個突破口。
第二波的第一輛摩托車成功把炸彈貼上,第二輛摩托車正靠近防彈轎車,被一輛從側面疾馳而來的吉普撞飛。吉普車后車門向內展開,里面設置有一道80公分高的掩體,一名槍手架起卡賓槍威懾摩托車和摩托車后追擊的車輛。
這輛吉普車車內掩體采用特殊合金材料,不僅可以抵擋普通子彈,就連RPG恐怕都無法炸開掩體。掩體上有兩處槍眼,槍手們可以用安全帶等方式固定自己身形,蹲立在掩體后射擊。
吉普車第一時間跟上防彈汽車,保護在防彈汽車后方,掩護吉普車逃離。追擊的小月生平第一次見到城市中的移動戰壕,在此之前,她甚至沒聽說過這么一個東西。
小月當即下令:“減速跟隨,不要暴露身份。”畢竟在城市,車流量大,對方不會貿然開槍。當然,自己的車和摩托車也不敢上去。
小月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報警中心嗎?某某路有一輛非法武裝車輛正持槍襲擊平民。綠色吉普車,車牌號234。”
小月看著距離300米外,正在行駛的吉普車,拿起對講機道:“現在急的是他們。咬住他們,沒有命令不許貿然進攻。”
傳統市場的小血還在等待默克消息:“老大,請做決定,我們沒時間了。”他被安排伏擊多蘭。小月沒有得手,他攻擊多蘭就沒有意義。
目前,多蘭在端木和桂奕的保護下,藏身在市場中。小血認為現在是最佳攻擊時間。否則等崔建過來接應,自己小隊必須對上三名保鏢,說不準還得整一套汽車追逐戰。他手上資源可比小月少的多。
可惜,默克始終沒有明確的回應。
此時端木正在市場南門處發飆,對著手機吼道:“人呢?爬也爬到了吧?”
崔建慢悠悠道:“爬是能爬到,但這不是開車嗎?”因為距離市場數百米外發生了槍戰,導致菜市場很多人尋找熱鬧,進而導致堵車。
崔建車子在市場東門,端木他們在市場南門,繞過去也就三百米,但這三百米如同咫尺天涯,看得見,到不了。
東南角位置,一名司機向大家鞠躬道歉,再上車倒車入庫,怎奈心急加上技術不好,始終進不了車位。數次之后,后面有車按喇叭,司機馬上下車再次向大家鞠躬道歉,又上繼續倒。
實則和他的關系不大,他前面還堵著車。
三分鐘后,司機倒車入庫,車流慢慢朝前移動,崔建也從東門到了東南方向。他用拳頭砸了砸車門,再次確認這輛車配備有鋼板。掛空擋,拉手剎,繼續等待。
再過了三分鐘,崔建車輛靠近南門,他已經能看見靠在柱子警戒的桂奕,雙手還假設般握了一把槍。崔建心中好笑,你連槍都沒有,為什么要做手槍攻防戰術動作呢?
前面車動了,崔建也動了,但不是開車,而是下車向后車鞠躬道歉,順便從后備箱拿出三角牌放在地上,后車司機見此險些崩潰。
道路本是雙行道,怎奈左側全部畫了車位,停滿了車,硬生生的把雙向通行的道路,搞成了單向行駛的環島。
崔建伸出一巴掌,表示需要五分鐘,再鞠躬,小跑到車前掀開引擎蓋,欣賞里面的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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